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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河在3

秋风起,庭院深深,枫叶似火,将军府墙角的几支茉莉依旧盛开。

房间距离前厅较远是不住人的,但是在将军出征前却命人将这里打扫了,还专门添置了不少物件,其中女子所需之物更是不少。

莲栖给宋锦书取了一件素色长裙,公主本就生的漂亮,穿什么都不过是锦上添花。

穿好之后,莲栖拿了长镜放在宋锦书面前:“公主,您看可好?”

宋锦书觉得可行,就让莲栖给她换上后,净手抹面,莲栖给她梳头,她给自己重新上妆。

脸上皮肤粗糙,但是胜在肤色偏白,她特意将自己的眉眼化的柔和很多,眼尾用胭脂轻点上去。

她用珍珠在脸颊上做点缀,衬的脸更小了。

莲栖扶着宋锦书起身,将她送出将军府,沈怀瑾留下的马车早就在府外等候,她上了另一辆马车,而沈怀瑾就跟在后面。

进宫后,他们二人井水不犯河水,那天夜里全当自己发热,烧糊涂了。

马车内,宋锦书刚准备闭目养神,从窗外飞过来一支箭,她躲了一下转头却看到了一张字条。

“世家贵女娇纵,还望小姐多加小心。”

宋锦书收起字条,塞进嘴里,慢慢嚼着,直到纸完全融化,她才拔下那支箭折成两半,塞入袖中。

娇纵?她倒要看看有多娇纵。

……

后宫之中,人心难测,中秋家宴百官云集。

此时的宋锦书正和当朝皇后喝着这宴会的第一壶茶。

荷花枯败,池中也只剩残叶,二人对立而坐,邪风四起,宋锦书察觉到凉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几天日夜兼程,即使在马车里,也难抵风沙,加上她本就发热过一次,回了大齐还未调养便来了皇宫,此时身上发热,喉间也痒的很。

“不知皇后着急见我有何要事?”

皇后身着锦绣华服,头戴珠钗步摇,和一身素衣的宋锦书形成鲜明对比。

“何必如此生疏,本宫可是念了你多年呢,就盼望着你能回宫住呢。”

宋锦书抿了口茶,浅笑道:“可是我听沈将军说父皇打算为我开立新府。”

皇后顿住了,抬眸看她:“锦书的意思呢?”

宋锦书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听父皇的,毕竟皇宫险恶,记得当初是你和父皇彻夜长谈,第二日母妃就被赐死了,这二者应该没关系吧?”

提起这事,皇后脸上挂不住了,咬牙切齿道:“公主可有证据?”

“证据暂时没有,只是……”宋锦书从袖口处翻出一封泛黄的书信,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我这可有一封信,看样子是皇后亲笔写的,是我从戎卢首领的营帐里翻出来的。”

说罢宋锦书用手帕捂住嘴,咳嗽了两声,这个动作加上她那娇弱的脸,让皇后怎么都不相信这是刚才威胁她的那个人。

“放肆!”皇后脸色阴沉的盯着那封信,虽然极力克制,但是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

她站起身想夺回那封信,却被宋锦书将她的手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她的胳膊虽然细,但是很有力量。

“皇后紧张什么?”她止不住的咳嗽,松开了压住皇后的那只手,让皇后找到机会退回了位置上。

皇后也不是威胁长大的,仅凭一封信,还不足以撼动皇后的地位,这点宋锦书明白,她今日的目的就是想看皇后会不会紧张。

“你是想凭这个向陛下告发我?说和戎卢通信的是本宫,你母妃冤枉的?你看陛下信吗?而且你母妃认罪,五马分尸。”

皇后眼带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人,宋锦书很聪明,可惜毕竟不是在大齐长大,前朝后宫各种勾心斗角,她什么没见过,区区一封信就想让她失智,怎么可能。

宋锦书垂眸,低笑了声:“若我说,我不止一封呢?”

皇后的笑顿时僵在脸上:“什么?”

宋锦书没再重复,明珠夫人从戎卢首领的营帐里有许多来自大齐皇后的信,只是从她去了戎卢后就再没来过,两月一封的信,中间断过很多,她猜想和母妃有关。

宋锦书抿了口茶,恰逢鼓响,宫宴开始,她站起身淡淡道:“皇后,你我二人,来日方长。”

……

大殿之上,沈怀瑾四下看去并未瞧见宋锦书,心中还在疑惑,一同入宫只是转眼功夫,怎么这会还不见人。

皇帝坐在最高处,眼神微眯,将整个大殿的人都扫视了一圈,突然问道:“怎么不见长公主啊!”

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带着压迫,所有官员相互对视,纷纷低头默不作声,皇帝年轻时虽说手段狠厉,但是也不是不近人情,年在年老了,越发六亲不认了,他们都怕掉脑袋。

“父皇。”

殿外传来一道女声,众人回望去过,只见此人身着蓝白宫装,腰束素色绸带,身披白色斗篷,长发挽起,头上的发饰随着她的动作一步一摇,眼眸含泪的看着端坐高台的人。

皇帝在看见宋锦书的第一眼时就坐直了身子,看着她一步一步从门外进来,那场景和意贵妃来觐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刚才这人喊他什么?

父皇?

锦书呐!

母女二人脸庞相似,此时同样的场景,不免让他想起那夜决心处死意贵妃时,她也是这样平静的朝她走来,跪在地上磕头:“臣妾领命。”

“儿臣参见父皇。”

“参见长公主。”众人纷纷起身朝她行礼。

这是公主,虽在外十年,可是大家都明白,是这公主的功劳为大齐换来的休养生息,平心而论他们高官世家,谁不欠这长公主的。

皇帝眼睛眯起来,眨眨眼,似乎这样才能看清跪在地上的人。

“锦书呐!快过来,让朕看看你。”皇帝朝宋锦书招手,他看见了宋锦书眼眸中的泪水。

宋锦书垂眸,却也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皇帝身边。

“母后。”看见皇后,宋锦书礼貌点头,和方才在荷花池那边天壤之别。

侍女搬来椅子,宋锦书却没敢坐,等着皇帝发话。

“坐朕身边来。”

宋锦书急忙摇头:“儿臣惶恐。”

“朕让你坐,你便坐。”说罢拉着宋锦书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和他同坐在龙椅上。

宋锦书面上如常,可是看着底下文武百官哪个不对这高位上的人毕恭毕敬。

哪怕是她想让谁死,谁都要叩谢皇恩。

这就是身为帝王的权利吗?

宋锦书捏了捏手掌,看着众臣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勾唇。

“今日不仅仅是家宴,还是锦书归家的日子,朕知道锦书对朕有怨气,想要什么尽管提。”

皇帝金口诺言,更何况还是在百官面前许下的,只要不杀父弑君,谋权篡位,想要什么皇帝都能给。

宋锦书只是抬眼,就和底下的沈怀瑾对视上,她也只是默默的移开目光,扬起笑脸:“还望父皇准许我另立新府。”

“就这吗?”皇帝以为她想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想这么久,结果就是个开府的事。

“锦书是大齐的功臣。”皇帝看着文武百官说道:“朕决定为锦书拟一道空白圣旨,往后锦书想要什么尽管填,你写什么都作数。”

说罢叫了内官下去拿皇印。

不多时,内官带来了明黄色的卷轴和印章,众人亲眼看着皇帝在最左侧盖章,除此之外这个上面并无任何文字图案。

空白圣旨!这哪里是空白圣旨,这简直就是生死簿,说白了她宋锦书要谁死,谁就得死。

她将圣旨放在一旁,看着底下众人,突然道:“父皇,儿臣有疑。”

“哦?”皇帝惊讶,东西该给的都给了,还有什么疑:“说来听听。”

宋锦书大概扫视一圈,除了几位皇子和先前她离开时就在的大臣,剩下的几乎不认识。

她捂嘴咳嗽两声,微微蹙眉:“父皇,儿臣见朝中多了很多新鲜面孔,您说有人得罪儿臣,儿臣在这圣旨上下令将他斩首,却因此斩了朝中要臣……”

话还没说完,她却停了,意思很明显,但不是说给皇帝听的,是说给他们听的。

言外之意就是最好不要得罪她,得罪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皇帝也思考起来,不多时拍拍她的肩膀:“锦书不必担心,大齐能人辈出,不缺他一个。”

随后皇帝又给了她一块玉佩,算起来应该是皇室传家宝,这是先皇给他的,其他多少皇子都想要这块玉佩,他都舍不得给。

“来锦书,这是你皇爷爷留下的,朕今日将它也送给你,见此物如朕亲临。”

宋锦书接过,看了一眼,那是双蝶玉佩,通体纯白,只有蝴蝶中间部位穿插着紫色,只一眼就看出这是女子物件,想必是皇爷爷的爱人送的。

“谢父皇。”

如今宋锦书手中的空白圣旨和玉佩是皇帝给权利,现在的她可成了朝堂中炙手可热的人。

如今皇帝年事已高,朝堂中的党派之争也隐隐有了趋势,皇帝知晓,但是也放任他们这么做,就是想坐山观虎斗,到最后无论谁胜出,得益的都是他皇帝。

而要是能拉拢到宋锦书,那在最后的皇位人选中,可占据了有利地位,待那时便可利用这圣旨扶持自己的人上位。

宋锦书将玉佩放入袖口中,却见皇帝给她夹了一块糕点,她回头看去,皇帝慈祥的朝她笑着,是个关爱儿女的好父亲。

皇帝众多儿女中,最喜欢的就是宋锦书了,这不仅是他唯一的女儿,更是他宠爱的妃子生下的,但是也奈何去送她当了质子。

宋锦书眼含热泪,没止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在面前的桌子上汇聚成了小水池。

底下人看着这一幕,不知道面前的饭菜是吃还是不吃。

“咳咳咳。”宋锦书止不住的咳嗽,身子都在颤抖。

皇帝拍着她的后背,眉眼间尽是担忧:“你身子本就不好,如今怎么咳成这样?”

宋锦书湿润的眼眸望着他,依旧礼貌回应:“儿臣多谢父皇挂念,只是戎卢风沙大,如今儿臣回宫,也是给父皇添麻烦了。”

当初力荐将宋锦书送去戎卢的兵部侍郎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

宴会上觥筹交错,不少世家贵女大放异彩,这样的场景宋锦书多年未见,此时也盯得入神。

沈怀瑾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倒是一直在喝酒,刚才宋锦书的声音她也听见了。

身子那样孱弱,是在回大齐的路上又生病了吗?明明他在,怎么不讲呢?

宋锦书看似是入迷了,实际上在走神,目前看起来一切正常,那张纸条又会是什么意思呢?

她大概扫视一圈,每个人面色和善,不像是会为难人的,当然,除了丞相身边的那位。

宋锦书没见过,但是和她对视上就知道那人对自己不友善。

在她再次看过来的时候,宋锦书回了一个微笑,视线便重新回到正在跳舞的人身上。

一舞跳尽,正是到了用餐时间,那人却站起身,径直走到中间,朝着高台盈盈一拜。

“陛下,娘娘,臣女听闻公主一件事。”

“离亭。”丞相皱眉喊了声:“回来。”

这丫头口无遮拦,别到时候惹出祸事,更何况这是公主,风头正盛,怎么就不懂避其锋芒呢?

“等等,朕想听听锦书什么事?”皇帝抬手打断了丞相。

“臣女听闻,长公主曾有过身孕,因为此事在宫中已经传开,臣女想听公主的说,到底有没有。”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不是对宋锦书,而是对丞相小女,公主离开时,她才刚满三岁,自然是不记得公主在宫中的地位。

沈怀瑾喝茶的动作止住了,知道她没有却还是想看她会怎么做。

宋锦书没说话,嘴里正快速的嚼着刚放进去的肉,直直的盯着那人,待下咽后她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那位姑娘走去,站在她面前却也没说什么话,而是跪在皇帝面前。

两行清泪瞬间涌出,声泪俱下:“父皇,儿臣没想到居然有人用儿臣的清白来传谣言,早知如此,儿臣不如死在戎卢。”

赵离亭却也跪在地上,一副质问的语气:“我只是听说,公主又何必如此,若是你真没有过身孕,自然可让太医来查。”

宋锦书沉默不语,皇后也直勾勾的盯着她,方才还热闹的宴会,此时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众人屏息凝神,想看公主该如何解决。

“锦书?”皇帝开口。

“父皇,儿臣……”宋锦书气急攻心竟然吐出一口血:“儿臣没有。”

“公主!”

不少人被这一幕惊到了,今日见这位公主就知晓她身体并不好,甚至说很差,没想到居然会因为一句话而急火攻心。

皇帝见状立马喊来太医,而赵离亭见状却看向了皇后,二人皆摇头。

太医立刻赶到想为宋锦书诊治,却被她阻止了。

宋锦书看向赵离亭,嘴角的血并未抹去:“若我没有,这位姑娘当如何?”

“任凭处置。”

“那便请姑娘为我证名,外加庭仗十五,禁足三月。”

说罢在侍女的搀扶下,她坐在了一处案桌前,抬眼便能看见沈怀瑾,宋锦书却始终垂眸。

只消片刻,那太医就跪在皇帝面前:“陛下,公主身体受损严重,积劳成疾,如果不多加调理,恐难活三年,至于方才赵小姐所言公主有孕,这纯属无稽之谈。”

“什么?不是说戎卢野蛮,任何到了那地方的人都逃不过……”赵离亭欲言又止,看向宋锦书的眼神里充满愤恨。

“而且,公主此时正在发热,恐怕也是在回城路上开始的。”

宋锦书一直咳嗽,震的胸腔都在疼。

“路上就开始了?”皇帝看向沈怀瑾:“沈卿,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将公主平安带回来吗?你就是这么带的?”

沈怀瑾站起身,还未来得及说话,宋锦书出声道:“父皇,不怪沈将军,只怪儿臣身子不好,如今还要经受这种妄言……”

话音未落,门口侍卫急匆匆来报:“陛下!方才发现尸体!”

皇帝震怒,居然有人敢在宫宴上闹事:“带进来!”

下一秒拖进来一具尸体,胸口的箭尾绑着一块白色碎石,双目怒睁,死不瞑目,许是拖进来的力度过大,白色碎石四处摇晃。

宋锦书下意识抬眸,对上了沈怀瑾的眼。

“啊!”赵离亭惊叫一声,连连后退,眼睛都瞪大了。

这……这是她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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