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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单雨!揍他!

“藤黄,喻儿回来了没?”一身淡紫色的衣衫的妇人坐在椅子上,用手逗弄着奶娘怀里的小孩,边淡声询问着站在旁边的小厮。

名叫藤黄的小厮福身答道:“回夫人,大公子在医馆歇下了,说是……”他的头越发低下。

“说什么?”妇人厌倦的挥挥手,示意奶娘将孩子抱走,随手端起了身旁的茶盏。

藤黄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答道:“公子说近日医馆事务繁杂,怕是……就不回府歇息了。”

“噔”的一声脆响,茶盏被重重撂在几上,滚烫的茶水溅出,在光洁的桌面上蜿蜒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他们父子俩倒是一个比一个洒脱!一个走医,一个干脆住在医馆了,我怎么不知近来病人多到连家都回不得了?”她瞪着被茶水浸湿的衣袖,仿佛头痛般闭目缓了缓神,才又道:“罢了,既然请不动大驾,那我明日便亲自去医馆走一遭。”

她抬眼,却见藤黄面露踌躇,欲言又止,不由蹙眉问道:“你究竟还有何话要说?”

“没……没什么,夫人。”藤黄迅速敛去神色,垂首应道,心中却暗自叫苦:【夫人怕是全然忘了上回公子警告之事了。】明日这一去,只怕难以收场。

第二日,隅中时分

医馆内一片静谧,四周窗户洞开,草帘随着微风的节奏轻轻浮动。炭炉上的药壶正“咕噜噜”地冒着热气,苦涩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仲子瑜昨夜熬了半宿研究那个解药,直至天光将亮时才终于理出一点头绪,此刻正蜷在柜台后的矮榻上沉沉入睡。

忽然,两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径直来到医馆门前,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就说!最近医馆哪来那么多病人!分明是找借口搪塞我!”一道尖利的女声划破空气。几乎是瞬间,仲子瑜便被惊醒了。他揉着胀痛的额角,眯起眼睛望向门口,待看清来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将不悦与排斥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勾起嘴角,语气里却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那身着紫衣的妇人用绢帕轻掩口鼻,蹙着眉头,语带埋怨:“你都多久没回家了?再这般下去,外头人的唾沫星子都快把我脊梁骨戳穿了!都说是我这后母刻薄,不让儿子回家。”她上前两步,声音拔高,“你就算不为我和你弟弟着想,好歹也替你爹想想!”

仲子瑜站起身,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慢步走向那咕嘟作响的药炉:“我爹?他还需要我替他着想?”他嗤笑一声,“你走吧,没事别再来了。”

“你真是个坏东西,”那妇人,见他这般慢条斯理、油盐不进的模样,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她猛地冲过去,一脚踹翻了正在熬药的砂壶!

滚烫的药汁与陶罐碎片顿时四溅开来!她兀自不解气,瞪圆了眼睛怒视着仲子瑜。她年纪其实并不很大,不过只比仲子瑜年长七岁而已。

仲子瑜眼中的不耐烦几乎要化为实质:“丁兰,别忘了我的警告。”

“警告?你说要把我儿子变成傻子那事?”丁兰反而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有恃无恐,“你去啊!我又不在乎!也没人在乎!”

仲子瑜不再说话,只是用冰冷至极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哼!”丁兰似乎吃准了他奈何不了自己,趾高气扬地抬起了下巴,“今晚,你最好准时在家里出现。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你是知道的。”说完,她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脚步声渐行渐远。

待那脚步声彻底消失,仲子瑜忽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后院开口,语气疲惫又带着一丝嘲弄:“你们真是偷听上瘾了?”他的目光扫向帘后那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失礼了,”邵冬生的嗓子已经恢复,昨夜她拉着玉万珰研究了半晌为何一发烧就失声的问题。她拄着拐杖挪出来,“不过这也不算偷听吧?”

“就是就是,”玉万珰也跟着站出来,一手还小心翼翼地搀着邵冬生,“动静这么大,想不听见都难啊。”

仲子瑜没理会他们的调侃,只是默默蹲下身,收拾那一地狼藉的碎片和污渍。

“刚才那位……就是你的后娘?”玉万珰之前略有耳闻,今日却是头一回得见。

“她生得真美,”邵冬生由衷感叹,又补了一句,“而且,嘴上功夫还能压过你一头,真厉害。”

“哼!”仲子瑜连最后那点勉强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没好气地回敬,“我看你不光是伤了腿。”

玉万珰碰了碰邵冬生的手臂,不算低声道“他骂你。”

“我听出来了。”邵冬生点点头,一脸淡然。

“叮铃铃铃- -”轻盈得如同舞蹈般的脚步由远及近,一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赤足,缓缓踏入这间昏暗破败的屋舍。脚踝上一串精致的金色铃铛,随着步伐发出细碎而空灵的声响,晃动的金光清晰地倒映在地面上那双惊恐睁大的瞳孔之中。

“真是……好有意思啊。”少女甜腻慵懒的嗓音仿佛浸透了蜜糖,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她腰间的红绳穗子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飞扬,那道窈窕的身影未曾停留,如同出现时一般诡魅,渐渐融入了远处的黑暗。

……

天气仿佛一夜之间就冷了下来。待邵冬生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身上也已添了一件厚实的衣裳。

街角那家热气腾腾的馄饨铺子总是经久不衰,烟火气十足。四人难得围坐一桌,单雨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气:“所以,你真的回去了?”她近日忙于结案,今日才总算得空歇息。

仲子瑜嘴角虽噙着笑,眼刀却嗖嗖地射向对面那两个埋头装死、实则竖着耳朵的家伙,“为什么不回去?那是我家。”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

“所以她到底会做什么?”邵冬生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毕竟仲子瑜对丁兰的厌恶可是实打实的事,“居然能让你乖乖听话?”

仲子瑜放下筷子,瞥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今日这顿馄饨,可是我付的账。”邵冬生理直气壮地指了指他面前那个空荡荡的碗。旁边的单雨和玉万珰立刻配合地郑重点头,面色不可谓不严肃。

“啧!”仲子瑜看了一眼那只吃得干干净净的碗,无奈地撇撇嘴,“早知道不吃了。”他将双手交叠垫在下巴下,刚好掩住半张脸,压低声音道:“丁兰……只比我大七岁。”

“那如今也才二十有四,真是年轻。”玉万珰感叹了一句。

“是啊,”仲子瑜语气复杂,“我爹娶她过门那年,我才十一,她十七岁。”他强忍着某种情绪,继续道:“我根本不需要什么第二个母亲,更何况是只比我大了没几岁的。”他叹了口气,仿佛揭开了某个不愿触碰的旧伤疤,“这人知道我不喜她,头两个月还算相安无事,后来……便渐渐露出了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单雨见他面容扭曲。

“半夜派小厮来敲我窗户,只要我一开窗,就规规矩矩道一声‘公子晚上好’,弄得我整夜难眠;家里上上下下的仆役,但凡是能近我身的,几乎都被她使唤了个遍,变着法儿地给我添堵;更可恨的是,她不知从何处知晓我惧怕蜘蛛,竟将那些毛茸茸的东西放入我被褥、甚至扔到我衣领里!”仲子瑜越说越激动,额角青筋微跳,“最过分的一次,她寻了个由头,命人将我吊在院中的大树上,美其名曰‘磨练我的心志’!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仲子瑜想起这些,就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恐怖夏日,没有水喝,路过的人投来的各色眼神。

玉万珰听得皱紧了眉头:“你爹呢?他难道就任由她如此作为,从不干涉吗?”

仲子瑜摇了摇头,嘴角那抹笑意愈发深邃,却透着一丝凉意:“他?他是个‘向往自由’的人,终日在外行医救人,一年里能有十来天在家,便算是难得了。”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更别提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小事,怕是看一眼都嫌多。”

“你这,还真是,惨啊。”邵冬生勉强挤出几个字。

桌面上瞬间陷入一种微妙的沉寂,弥漫着些许尴尬和的同情。

还是仲子瑜挑眉“怎么,你们不会觉得我就这么被欺负吧?”

几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奇地询问道:“你怎么做的?”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仲子瑜故意卖了个关子,勾了勾手指,待几人都聚精会神地望过来,他才慢悠悠地说,“再给我买一碗馄饨,我就告诉你们。”

“单雨!揍他!”邵冬生立刻“愤然”指控。

“好!”单雨配合地作势挽袖子。

不远处,浓重的阴影里,一个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雕像,正死死盯着馄饨摊上那桌欢声笑语的人。他无意识地啃咬着指甲,眼中布满骇人的血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破碎而怨毒的低语:“真好啊,真好啊,你过得真开心!”那最后的“开心”二字,仿佛裹挟着无尽的嫉恨与扭曲,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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