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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日后的将军(新增了一点)

邹时去谢恩那日,御书房里李隽徽也在。那份密信皇帝从头到尾看了几遍,背地里让杜勤去细查,渐渐捋明白了思绪。

这才将朝中一直空缺的刑部侍郎位置给了邹时,念他查案有功,不辞辛劳。

这些时日,邹时比以往更忙了,忙着与刑部尚书请教刑部事务,也忙着皇帝秘密交付于他的任务——尤氏当年之事,朕要实情。

刑部尚书眼尖,看出皇帝对邹时另委以重任,便把他身上的事务往刑部其他官员那里分。

邹时感激涕零,立马让李山菁给尚书送了几幅字画。这刑部担子一轻,他便能安心同李隽徽一块调查尤氏之事。

他们一同在御史台翻出陈年簿册,尤氏当年行刑、传令之人,背后造假、作证之人等等。

不知不觉,天就暗了下来。李隽徽同邹时相识已有一年半载了,他们结识与堤坝案,那个时候的他也是今日这般稳重、和煦,尤其刚经历过那样生死一线之事。李隽徽就像个长者一般不由地内心感慨。

这条甬道分外悠长,他们肩并肩走着,四周静谧。只能听到他们靴子迈步在石板上,官袍浮动的声响。

“当年尤家之事,是皇帝传的旨意。这背后推波助澜之人,邹大人可有思绪?”李隽徽像是揣着答案装糊涂,朝邹时问来。

“李大人怎么看?”

李隽徽笑他谨小慎微,悠悠道,“邹大人这是怕隔墙有耳?”

甬道里除了他们,没有旁人。在往前走几步,就要各自离开回府了。邹时停下,转身朝李隽徽道,“皇帝信任你我,这才将此等大事托付。李大人何必假意试探,我虽是刑部侍郎,但心中永远是三皇子的幕僚。”

“李大人姑且放心,其他党派,邹某无心去争。”

李隽徽摸着胡子,敞开了说,“邹大人勿怪。依我看,尤氏曾是太子部下的人,这栽赃陷害之事很有可能出自二皇子和五皇子之手。”

“李大人想的太过简单了。”邹时抬眸看了一眼他,“此事事关大将军。”

李隽徽一时还没想明白,回神见人走远了。他跟在后面小跑追上,“邹大人何出此言,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宫门外,李山菁靠车等人出来。抬头看见李隽徽跑到邹时面前挡住去路,“你要讲清楚啊,邹大人可不要藏着掖着,我们是一块查案,这功劳我也不会抢您的。”

功劳这事邹时不在意,只因此事事关尤归,任何关乎她的事,邹时都不想有任何闪失。她已经背负了太多,好不容易肩膀愿意靠在他身上,邹时想尽力做好。

邹时绕过李隽徽,踩着马镫进入车厢,留着他一人仰头望去。

邹时坐定,掀开车帘才道,“李大人,证词之事多谢。日后邹某再与您细说。”

李隽徽就看着邹时的车驶入街道,混进了人海里。

李山菁在外头驾马,说话的声音隔着帷裳闷闷地传入,“大人何不与他讲明白,反正这事日后要一同查的。”

“那你下去说。”

“我…”

李山菁不语。

绕过几处巷子,马车停在了一铺子旁,此起彼伏的打铁声在周遭回荡。

守在铺子外头的伙计一眼认出这马车主人,弯腰请邹时在一边落座,给他倒上热茶。

“您稍后。”

伙计进里面去唤人。

不一会,店家双手捧着精致的木匣出来。匣子是用实木做的,外面雕的是鸮,斑白双翼腾空跃起,喙里叼着血红生肉。

邹时查了古来典籍,思来想去,觉得鸮更衬她,那是勇猛、战神的象征。

店家当着邹时的面打开木匣,一抹刺眼的白光让李山菁与邹时同时伸手遮挡双目,透过指缝,一把匕首横在当中。

这匕首打造的太精妙了,刀身短小精悍,刀刃薄而锋利,还有这刀背,月光照在上头,寒芒毕露。

邹时欲伸手去摸它,店家将木匣往后挪了一些,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这刀刃只能看,可摸不得。”

“为何?”邹时不解。

店家挑起嘴角,有些得意,“客官不会武吧?”

邹时直言道:“是不通武艺。”

“这刀刃削铁如泥,用手去摸容易误伤自身,只有会武的人才能更好的驾驭它。”店家眯眼关上木匣盖子,摩挲着上面刻着的猛禽,“此乃雪鸮,不畏严寒,酷爱夜间捕猎,在军中有人把它供奉为战神,也意指大捷的寓意。客官是想把此物送给一位将军?”

“日后的将军。”

从府邸逃出来的那日,邹时远远瞟过一眼她手里的匕首,刀刃有些钝了,背上像是反复在磨刀石上嚯嚯过,表面上到处都是纷乱的划痕,就连刀鞘上面的皮革也烂了。

回到都城,升官之后,邹时的俸禄还没发,他就先预支出来。围着几个街巷的打铁铺,逐一比对一番,这才敲定了这一家。今日得见成品,邹时心里甚是满足,尤其想到若是把这礼送给她,尤归定然喜悦。

那她可会好好奖赏自己?邹时想到了湖中迫不得已一吻后,他挨了一巴掌……

李山菁看着那把匕首,心里酸溜溜的。想起之前大人找了几家打铁铺,他一心以为是给自己的。

于是说道,“大人何须锻刀,有我不就够了?”

现在回想起那日大人哑口无言的神情,一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

自从被张凨罚过以后,赵小倘连着几日几夜都睡不好觉,还要每日晨起训练。想过入军营的日子很苦,可也没想过这般苦,鸡起得都比她们晚。

赵小倘观察过,鸡还没打鸣,她们就起来围着大营跑步了。尤归在前面领队,赵小倘跟在后面落了她们足足一圈,等所有人都跑完原地休整时,赵小倘才跑完最后一圈。

卯时起,亥时睡。赵小倘的盼头就是等身体利索了,拽着尤归去往一里地的男子大营。

帐里大家睡得沉,听着绵长的呼吸声,赵小倘在黑暗中睁眼。她麻利地起身穿衣,翻身下榻,凭着白日记忆摸到了尤归的榻前。

“尤归,尤归。”赵小倘轻声唤道,摸黑上手要推醒人。手刚伸出去一半,还未触到人,她的手指一疼。

尤归反应迅速,听见特意压低嗓子的嚎声,这才从梦中清醒过来收了手。

“对不住,我以为…”

“你差点把我手掰断了。”赵小倘抱怨一句,不想吵醒旁边熟睡的人,只能把气憋住。

“你大半夜不睡,有事?”尤归问道。

赵小倘支支吾吾不好讲,只催促尤归赶紧穿上衣裳同她出去一趟。

夜风吹在二人身上,后半夜有些凉。今夜的月亮很亮,悬在她们的头顶,像是在指路。

“我想去男子大营,我一人不敢,”赵小倘柔声央求着,“尤归,你陪我同去吧。”

“不得擅自离开大营,否则军法处置。”尤归提醒道,“不要忘了队长说的话。”

赵小倘朝附近左右一看,除了值夜的零散士兵,别的再没有其他人。心里硬气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赵小倘看她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决定再下一剂猛药,“求你了,尤归……”说着,将自己的裤腿往上捋起,露出上次被罚过后,腿部浮肿淤青的痕迹。

那里是赵小倘为了她这才受罚的。尤归蹲下把她裤子理好,站起道,“就一次。”

赵小倘点头,一把搂过尤归的肩,“趁着天还未亮,速去速回。”

俩人绕开了值夜的士兵,蹑手蹑脚来到墙边,没走正门,从营帐后墙翻了出去。

离开大营,赵小倘不再压着嗓音说话,大口地吸着外面的空气,“终于出来了。”

尤归走在前面,“你为何要去男子大营?”

“当然是见我的郎君了。”

望着远处藏在深夜里的男子大营,那里火光微弱,赵小倘心里暖暖的,步伐跟着轻快起来。

“你们约好了?”尤归偏头看她。

“差不多吧。”赵小倘这时已经走在了尤归的前面,“尤归,你呢?”

“啊?”尤归一脸发蒙,一时没反应过来赵小倘指的是什么。

“你可有郎君?”赵小倘重复了一遍,“或是心上人?”

心上人,她……有吗?尤归的眼前仿佛出现一个身影,他立于天地之间,着一袭云白衣袍,就这么静静站着,他的眼眸朝这看来,温润的笑意自皮下展开。他每朝她走一步,她就想后退一步,她宛如被困在迷宫里的孩童,彷徨,不知所措。

“你在这等我。”

赵小倘的声音打破了尤归的思绪。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男子张开双臂等赵小倘跑去时,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他们在月光下抱了很久,久到尤归想找个地坐着。

此地有一排槐树,高大树木遮住了月亮。尤归席地而坐,靠着树,仰头见天上无尽的黑。

赵小倘与男子腻歪了一会,拉着他往尤归这边来。

男子眼睛圆圆的,穿着一身青色官袍,看起来像是从未歇下。赵小倘拉着他的手,朝尤归道,“他叫萧倚奇,是九品校尉。”

赵小倘又朝萧倚奇道,“她叫尤归,是我的伍长。”

“萧校尉。”尤归起身朝他拱手道。

“不过芝麻小官,尤姑娘不必行礼。”萧倚奇有些不好意思道。

“萧校尉是从都城来?”

萧倚奇对她的敏锐讶然,多看了几眼尤归,“正是,从都城来见小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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