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以为长时间的相处,他会对她生出一丝丝感情!
她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她对他好,哪怕不说出来,他也能感觉得到!
武欣润,醒醒吧!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自作多情!
所有的你以为,在残酷的现实跟前通通都是狗屁!
不对,是连狗屁都不如!
她的手被缠上一圈圈麻绳,像栓牲口一样被一条长长的绳子栓在马鞍一侧。
父亲跟她并排,跟着马匹一路被拽到月峤国境内。
一个月后。
玉鲲国皇帝病危,招辰王回宫。
辰王回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被太子夺去了兵权。
“辰王,你私自把月峤三公主给毒死替换成心上人之事,天下皆知。父皇也被你气的一病不起,月峤皇帝又要求治你的罪,你说该怎么办吧?”太子气急败坏地指着他埋怨。
“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弟听不懂。”辰王矢口否认。
太子轻蔑切了声,“你听不懂没关系,反正皇兄我有的是证人!”
“你如果现在招了,本宫看在亲弟弟的份上还能给你选个干爽点的天牢,如何?”太子想让他自己招供,这样才更能显示出他的威严,并足以让大臣信服。
辰王从容不迫,眼角轻抬反问,“皇兄没做过的事会揽在自己身上吗?”
“呵!死鸭子嘴硬是吧,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兄长的没给你留情面了!”太子瞧他不识时务,大手一挥,气势如虹,“带证人!”
一刻钟后,却来了几个六部的官员,还有三司。
见这架势,辰王负手而立面色冷淡,“皇兄可是要来个三司会审?”
“哼!这已非你我的家事,乃关乎到国家大事,即便作为太子也不能因公徇私,包庇七弟你呀!”太子啧啧叹息,心里却思索着,等会儿怎么给他这个七弟按上更多的罪名。
“皇兄只要秉公审问,臣弟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辰王没想到,他自边境回来会遭到这种罪犯一般都对待。
想必是父皇病重,太子担心他会争夺皇位,就先下手为强想要先除掉他而后快。
只是他的算盘打错了,有关三公主的事,他什么都不会说。
“那本宫问你,你在何时何地给月峤国的三公主用了什么毒药,才会让她在京城外郊一命呜呼的?”
太子太着急显摆,直接越过刑部和三司主官,迫不及待的审问于他。
岂不知这些官员也想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一把,好让未来的新君更加器重他们。
如果换成别的官员抢他们的话,他们肯定会痛骂一顿,但此人是太子,又是未来的储君,自然是想怎么审问怎么审问,他们只能默不作声的干看着。
“三公主入辰王府之前的事,臣弟一概不知!如果皇兄真想知道,那就派人去把月峤的那些和亲使者叫过来与臣弟对质就是了!”辰王无所畏惧,因为此事他做的密不透风,不可能有外人知晓。
“住口,戴罪之人还敢称臣弟,你是不怕天下人耻笑我皇家之人吗?”太子怒斥!
“太子殿下,你可有证据证明本王有罪?”既然臣弟他不愿意听,那他更愿意换一个自称,也好警告一下在场的诸位大臣,陛下可不止有太子这一个儿子!
太子往殿外张望,空无一人,不禁大怒,“证人怎么还没带来?”
他身边的公公吓的身子打颤,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跑,脚下一滑,整个人像章鱼一样直接趴在玉砖地面之上。
惹的那些官员们捂嘴偷笑,随着太子一声干咳,他们才收了笑容,秒变严肃。
虽然耽搁了一会儿,但证人还是被请到了大殿之上。
辰王还没回头,就听一个委屈巴巴的声音在叫他,“择先。”
“盈婉?” 赵择先目光一热,但随即脸色骤变。
那个叫盈婉的女子正双膝跪在地上朝太子磕头,“民女盈婉,参见太子殿下!”
“盈婉姑娘,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宫定会为你做主的!”太子一派正气道。
他肉眼瞟一眼跪在下面的女子,娇小柔静,泪花闪闪,心头不紧就生出几许爱怜之意。
“回太子殿下,民女要告发辰王赵择先!”盈婉咬牙切齿,似跟辰王有什么深仇大恨。
赵择先脚底僵硬,身体如被钉子订在地上那般无法动弹。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证人会是那个他心爱的女人。
这下他完了!
太子激动地差点从桌案前站起来, “姑娘要告发辰王什么?”
恰在此时,殿外急急来人入殿通传,太子正要破口大骂,在抬头的那一刻,他张圆的嘴巴又悄无声息地缓缓闭上。
“申统领,有何事要奏?”
禁军统领申传福朝太子拱手报告:“太子殿下,月峤国的差使刚刚送来一个女子,说是已经查明这女子正是那个假的月峤三公主,还一口咬定真的三公主尸体就在我玉鲲国内,要求我们立即归还三公主的尸身,并给他们月峤国一个交代,不然就要举兵来犯!”
太子心里乐开了花,真是来的恰到好处,锦上添花,他止住上扬的唇角,尾音上挑,“带上来!”
“是,太子殿下!”申传福去了片刻,便领着手下押来一个女子。
匆忙之际,他之前还未仔细看这女子的容貌,如今细看之下,不由暗自吃惊。
被押上来的是个白灰粗布衣的女子,她妆容凌乱,灰头土脸,双手被麻绳绑住。
这女子虽一脸憔悴,但站在殿里的身姿却犹如石柱般挺拔,其面见太子依旧昂首阔步,丝毫不见畏缩之态。
申传福身为禁军统领,大到后宫小到官员女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像这种三司会审,别说一介女流,就算是男儿郎又有几个不心惊肉跳的。
他窥一眼伏趴在地嘤嘤啜泣的女子,又往身前这位身上一看,这一趴一站的两位女子,那还真是有着云泥之别。
令他没想到的是辰王一个堂堂大将军竟会喜欢那个哭哭啼啼的弱女子。
像辰王妃这种在京中毫无背景的民间女子面对三司会审,竟能面不改色,真真是奇特!
“大胆罪妇,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跪下!”一个礼部官员不得不出声训斥。
辰王惊疑的视线自武欣润进殿门时就一直锁在她身上。
他眉头紧锁,瞥一眼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太子,他不禁暗暗攥紧垂在身侧的拳头。
太子假借父皇病危,骗他回京,骗他兵权,原来早就打算好了要置他与死地。
那父皇是真病还是假病?
“本公主乃月峤国公主,与你玉鲲国太子平辈,何来下跪一说?”
铿锵有力的话语将他的思绪拽回。
武欣润连正眼都不瞧太子一下,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连带着辰王她都不屑一顾。
倒是地上那惹人爱怜的女子吸引了她的视线。
她面上吃惊,心里一阵暗爽!
哼哼!
被最看重的人背叛,赵择先,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
“来人,给我按她跪下!”礼部官员在太子殿下跟前治不了一个民间女子,这让他很没面子。
这个礼部官员不知道武欣润这个冒牌公主有多厉害,太子可是见识过的。
那玉鸽殿前验身一幕,还会时常在他脑海回映,每次想起他都觉得头疼。
他今天要解决的人是辰王,这冒牌公主跪不跪的,对他倒一点儿都不重要。
他摆摆手,很是大度无谓道:“算了算了,本太子也不会跟一个民女计较这些虚礼,接着审问就是。”
太子偷摸打量一月未见的辰王妃,见她胸脯鼓鼓的愈发丰满,不由吞咽口水。
在场的所有官员都在等太子问话,太子却迟迟不开口,整的这些官员们一头懵。
还是申传福在太子耳边小声提醒,“还请太子殿下继续审问!”
太子赵择仁这才抽离视线,收起色眯眯的眼,正色道:“说来好笑,本宫还不知道辰王妃你的真实姓名呢?”
“本公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着她话锋一转,“本公主的名字,辰王殿下最为清楚,太子若不知晓直接问他就是了!”
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辰王心头歉意更浓几分,当初要不是他交换人质……想必她也不会如此狼狈。
“拿纸笔给辰王,让他写出辰王妃的名字来!”太子命令道。
辰王接过笔在纸上毫无犹豫的写了三个字。
内侍把这三个字送到太子跟前,太子隐隐期盼的双眼一看,“谷月惜!”
“这分明就是月峤三公主的名字,赵择先,你竟敢戏耍本宫!”太子在一众大臣跟前丢了面子,势必要从辰王身上找回来。
他压下心头乱窜的火气,手握太子玺印犹若醒堂木用力在桌案上一敲。
那伏在地上悲悲切切的盈婉吓的后背一个哆嗦。
“还是先审那个跪着的女子吧!”太子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大臣们当然一片附和,“对对对!”
太子双臂环胸,这个哭哭啼啼的姑娘也着实惹人心疼, “这位姑娘,你继续!”
盈婉伏地哭泣,直起身子,以袖抹泪,“辰王赵择先在月峤三公主来到京城外郊竹林之时,便让民女舍下家中父母兄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替代三公主与他和亲。”
“辰王为何找你而不是别的女子呢?”太子双手按在桌案上,似期待着什么。
“因民女和赵择先从小相识,算是青梅竹马!”盈婉瘦小的身子随着抽泣而颤抖。
“噢!原来如此!”太子了然,他这个七弟的眼光还真是不赖,这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的可都是倾城之色的女子,再想想他那太子妃,只有在浓妆艳抹下才能凑合勉强看两眼,对比之下,太子感觉自己真是憋屈!
太子化悲愤为动力,他手握辰王的罪证,除去心头大患就在今日,赵择先你这次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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