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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谢知津原本想着今夜自己要熬一个通宵才能将王启仁和春杏提审完,后来林怀州非要同他一起审,他这才有机会早休息一会儿。

谢知津是将二人分开一起提审的,王启仁是个老油条,便交由自己。

“你可认识柳雪吗?”

“不认识。”王启仁想都不想,一口回绝,此刻的他,远比在府邸时心理状态好的多。

“我们找到了春杏。”谢知津试图让他自己开**代,“是你派人去杀她的吗?”

王启仁疑惑的笑笑,“什么?我杀她,我杀她干什么?”

“我是个老实人,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我劝你老实交代,这样日后还能减些刑罚。”

王启仁还是老样子,一口咬定一切都与他无关,“我都说了,不认识,大人难不成想冤枉好人,屈打成招?”

如他所说,谢知津的确不能用刑,如今只盼着,春杏先交代,这样才能继续审下去,否则也只能放他回府。

“不然,我们来讲讲你和你夫人的事吧。”谢知津想到马车上同林怀州探讨的话题,“听说,你和你夫人伉俪情深,我倒还挺想知道你们的故事的。”

王启仁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总比一直审问他柳雪的事强。

“我和我夫人少时便认识了,那时候我们早便私定终身,只不过那时父亲不允我们在一起,还给我定了别家的亲事。可后来我还是娶了她,婚后我们伉俪情深,感情甚笃,待我夫人周氏一过氏,我便抬她为正妻。”

“可据我所知,你同戚夫人时长争吵,感情并不好!”

谢知津回头瞧,来人虽只梳着简单的发髻,着一身素色衣裙,却还是有种华贵典雅之美。

“你怎么来了?”

“小王爷喝醉了,口中一直念着你的名字,还请谢大人派人将他带走,我那庙小容不下一尊大佛。”

谢知津眸色一暗,别过头去,“郡主稍待,待我将手头之事处理好后便亲自去接他。”

“郡主方才说,王员外同戚夫人的感情并不好,这是从何说起啊?”

王启仁也明显有些恼火,“我同内子的事,她人怎会知晓?一定是别有用心之人信口胡说。”

“前月贾夫人寿宴,戚夫人受邀前去,我瞧她身上有多出伤痕便给了她些不会留疤的药。我也有问过戚夫人,可她却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着的,可我是仵作,怎会瞧不出那分明就是受重击所致。”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所为。”王启仁依旧狡辩。

“的确。”明荔睫毛微闪,“不过你说你少时便同戚夫人私定终身了,可据我所知,戚夫人当年被许给了兖州贺家,不过后来贺家子高中嫌弃她出身低微,这时你又恰好出现,说要娶她,你们这才走到一处。”

谢知津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听着,投来欣赏的目光。

“可贺家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嫌弃戚夫人出身低微呢?我想你王员外谁都清楚。”明荔的目光突然瞧向谢知津,倒是惊的他别开眸子,一瞬间搞出了一百个假动作。

“是,我是用了些非常手段。”王启仁从容道,“那贺家就是一个破落户,若不是我给他银钱,让他宴请名师恐怕他也不会中榜。为了表达对我的谢意,我向他要一个女人怎么了?”

“怎么了?”谢知津终于起身开口,“若不是你为了自己的私心,戚夫人和自己的心上人如今应该幸福美满的过完一辈子。”

王启仁低着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什么幸福美满,都是狗屁。她跟着我享了多少年的清福,现在居然还想着背叛我,做梦!”他恨的咬牙切齿,“不过这都是我的家事,大人有时间问这些无用之事,倒不如想想怎么早日捉到真凶才是。”

“放心,就算你不说,春杏也会说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谢知津给明荔搬了张方椅,又给她倒了杯茶,“咱们就在这等,看看春杏那头怎么说。”

谢知津说的没错,春杏只是个丫鬟,命都是握在别人手里的,为了保全自己,一定会供出别人来。

林怀州提审春杏之事,将半盒口脂和绣花鞋直接摆在她面前,让她认真看仔细看。

起初春杏也是一口咬定那双鞋是为她家大姑娘定做的,可后来林怀州讲到了她的父母。

“春杏,你想想你的家人,若是你现在老实交代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可若是你包庇王启仁,在大狱里蹲个一年半载的,那你父母怎么办?我听你王府里同你交好的明月说,你母亲病了,近几日刚见好转,若是她知晓此事,会不会……”

春杏一慌,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此事跟我无关,我只是按照老爷的要求定做绣花鞋而已,此外的事我一概不知。”

“唇脂呢?你房里的唇脂,哪来的?”

“偷,偷的。”春杏声音愈来愈低,“我去拿唇脂的时候,偷偷藏了一盒。”

“你可认识柳雪,柳娘子?”

“认,认得。”

“她是,老爷的,情人。”

两间屋子里的人几乎同时说出此话。

“那你为什么杀她?”谢知津怒斥道。

“别在查下去了,没什么好处。”

林怀州这边提审完春杏后赶忙过来向他复命,据春杏交代,王启仁每次都会让官家将一些财物送到京郊的小院去,有次官家告假,还是她亲自去送的。

京郊外的小院位于一条僻静的巷子深处,青砖围墙,黑漆木门紧闭,门上并未落锁,只虚掩着。院子不大,收拾得却颇为整洁,墙角种着几株半死不活的兰草,一口石井静静地立在角落。

谢知津站在院中,目光极快地将院子扫了一遍。

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

“仔细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谢知津对周蔚吩咐道,自己则率先走向正屋。

屋内陈设简单,一桌两椅,一张妆台,一张卧榻。家具皆是普通檀木材质。

明荔首先走向妆台。台面上只有一把普通的木梳,几支素银簪子,一个盛着劣质铅粉的敞口瓷盒。

“口脂盒不见了。”明荔轻声道,“妆奁里什么都有,唯独却了口脂,这样怎么成一个妆面呢。”

林怀州会意,立刻命人在屋内仔细寻找可能藏匿物品的角落。

谢知津则走到卧榻边,俯身仔细检查床铺。被褥叠放整齐,他伸手探入枕下摸索。

“大人!”

林怀州在帘子后头发现了个小盒子,里头放了好几封信。

信纸粗糙,字迹娟秀却略显稚嫩。

“父亲病体可有好转?女儿心中甚是挂念。前日送去之银钱,望能解燃眉之急,女儿一切都好,勿念。”

“兄长婚事在即,所需聘礼甚巨,女儿实在无力筹措。”

“若再不得银钱,兄长婚事便因嫁妆不足要告吹,父亲医药亦将断绝,然血脉亲情,岂能坐视不理?只盼父亲,兄长能体谅女儿些许难处……”

最后一封,字迹尤为潦草,透着绝望:“彼言,若再相逼,便叫我们好看。女儿心中惧怕,不知如何是好。那嫁妆贷利滚利,如同噬骨之蛆,家中怎可沾染此物……”

谢知津握着这几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信纸,仿佛能透过字迹,看到那个被困在亲情与生存夹缝中的年轻女子,是如何在绝望中挣扎。父亲病重,兄长婚事,无休止的索求,情人的冷漠与威胁,还有那如同毒蛇般缠绕的嫁妆贷。这一切,都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死死缠住,直至窒息。

“嫁妆贷。”谢知津低声重复着这个词。

这是汴京民间一种针对贫苦人家婚嫁的高利贷,利钱极高,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柳雪的家,显然已深陷其中。

“大人,有发现!”一名衙役在一旁喊道。

谢知津收起信纸,快步走过去。他俯身,想去将盒子拖出,可无奈身形过于宽大。

他将目光落到明荔身上,一屋子的男人,只有她身形娇小。

“不知郡主,可否……”

谢知津还未说完,明荔白了她一眼便俯身准备爬进去。

“小心,别磕到头。”

谢知津也一直俯身在外头等,手扶在床沿处,避免她不小心碰到。

匣子里面并非金银,而是一个摔得粉碎的白色小瓷盒,将瓷盒拼起来,盒底依稀可见玉容斋的标记。瓷盒碎片旁,还有几缕纠缠在一起的,颜色不同的丝线。

明荔的目光转向那几缕丝线。一缕是素白色的棉线,另一缕,则是深蓝色的、织法更为细密坚韧的棉线。这种线,通常用于缝制男子的劲装或军中服饰。

随后又走向窗边,窗户是从内闩着的,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可凑近仔细观察,在窗台外侧的边缘,灰尘上有半个模糊的鞋印,脚印前端较深,后端浅,像是有人曾在此借力蹬踏。

“拓下这个鞋印。”明荔指示道。

这或许是除了王启仁和柳雪之外,第三个到过此地,甚至可能目睹或参与凶案的人。

勘查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将小院里里外外梳理了数遍。除了上述发现,并未找到更多直接指向凶手的物证。

待返回大理寺时,已是亥时三刻。

他将信甩到了王启仁身前,谢知津见到王启仁,语气带着冷意,“这嫁妆贷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王启仁摆弄着桌上的信,毫无悔过之心,“她父兄欠钱,她来还钱,天经地义。”

“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给她穿上那双绣花鞋!”

王启仁瞧他怒极的样子,心里顿觉好笑,“我有病,有病!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有病!”

“你!!”

谢知津强压下心里的火气,“把这个疯子给我关起来!”

“王启仁有杀人动机,也有条件,”明荔分析道,“但现场出现的深蓝丝线和陌生鞋印,说明当时可能还有第三者在场。而且,若真是王启仁杀人,他何必多此一举,特意给死者换上那双引人注目的红绣鞋?这不合常理。”

“军中用线王启仁一介商贾。除非是家中中曾有过行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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