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五年,谷雨。
姑苏绣坊门前的槐树又开了花,沈知意坐在竹椅上绣着婴儿肚兜,丝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傅承砚从身后抱住她,下巴蹭过她发顶,手里晃着刚收到的电报:“巴黎那边说,唐曼曼减刑了,在狱中学会了刺绣。”
“好事。”她抬头看他,目光落在他肩头的疤痕上,“阿梨若知道,大概会给她寄几卷新丝线。”
微风卷起槐花,落在他们脚边的摇篮里。傅承砚忽然指着远处:“看,是‘浮光号’的信鸽。”
白鸽停在晾衣绳上,脚环绑着来信。
沈知意展开信纸,心里五谷杂味。
“谢谢你们让我知道,嫉妒的种子也能长出忏悔的花。曼曼留。”
傅承砚忽然握住她手,在婴儿肚兜上绣下最后一针。
并蒂莲的花蕊处,“承”“意”二字与“知梨”遥遥相望,像四段交织的命运,终于在时光里结成了圆满的茧。
槐树下,说书人敲着惊堂木,讲着新写的话本:“……那对璧人啊,把前尘往事沉进塞纳河,带着姑苏的月光和巴黎的阳光,在绣坊里种出了永不凋零的并蒂莲。”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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