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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穆遥没有在陈怀家中待太长时间,只是看了看矮脚马后,便离开了。陈怀问他是否要将矮脚马带走,穆遥顺着鬃毛往下轻抚,摇了摇头。

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照顾一匹小马,这匹小马也并不是一定要由他来喂养,他与这匹矮脚马的缘分在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是陈怀给了它第二次生命,他们之间才是相处了十年的家人,他没必要仅仅因为一个念想就把它从最亲近的人身边带离,这并不公平。

穆遥走后,陈怀把装有两只灵玉镯的木盒交给曲素。曲素接过来觉得重量不对,打开看了一眼,这才蓦然发现,木盒中并不只有一只晶莹翠绿的玉镯,比玉镯更贵重的灵石填满了玉镯和木盒之间的空隙,而在灵石的下面还铺了一层黄金。

曲素惊叫了一声:“这……”

陈怀把另一个木盒打开也是同样的情况,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二公子的恩情,他这辈子恐怕也还不清了。

二公子要做的事他插不了手,帮不上忙,便只能祝他得偿所愿。如今天灾频发,**不断,庙堂之下百姓流离失所,官府之中官员贪墨横行,王座之上国君独断专横。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对天下百姓的惨状无动于衷,这样的国君,这样的王朝,他们即使换一个又何妨!

曲素不明白这位雍王府二公子给他们这么多钱财是为了什么,但她不免联想到陈怀的另一个身份,担忧道:“二公子给这些是为了……”

她害怕雍王府二公子给的这些,是为了让陈怀重新回到他原来的身份上去,虽说她并不阻拦陈怀跟随穆遥,但她终究是更期望平静无忧的生活。

陈怀把灵玉镯拿出来戴在她的手腕上,翠绿的玉镯将她的肌肤衬得莹莹如玉,“没有,他以后只是穆公子,我也只是陈怀。”

曲素静默了一会儿,叹道:“穆公子人很好。”

“是啊。”陈怀望着门口的方向,穆公子要走的那条路注定遍布荆棘,只盼他事事逢凶化吉,不要再受更多的苦了。

穆遥离了陈怀家后,径直回了福如酒楼,刚进酒楼的大门,便看到掌柜板板正正、神情紧绷地站在酒楼中央,配着周围空空荡荡的桌椅,竟有一种慨然赴死的感觉。

“掌柜这是在干什么?”穆遥停在门口问道。

“让二公子见笑了。二公子,您要的名单。”掌柜脸上有些尴尬,快步走过来把手中攥着的一叠纸递给穆遥。

穆遥接过那叠名单,却没看,直接塞到了藏在衣袖里的乾坤袋中,“掌柜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二公子,咱们现在就走?”掌柜道。

“走吧。”

穆遥同掌柜一道坐上了在酒楼外等候的马车,托马车的福,穆遥他们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便到了朱成良家。

是张竹开的门,穆遥看向她,张竹轻轻摇头,示意她并没有发现朱成良一家有什么特殊、不合理的地方。

进了前厅,穆遥看到朱成良夫妇围坐在一起,两个孩子藏在他们怀里,背对着他们,遮掩了大部分身形。夫妇俩神情忐忑地望着门口,见是他们悄然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仙长。”

穆遥轻轻颔首:“你们被那魔族所害,与他有些联系,需同我们去一趟州牧府上,收拾一下东西吧,时间不短。”

朱成良有些抵触:“仙长,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同那魔族没什么关系,也并不知道他的事情,就不用去了吧。”

穆遥语气淡淡:“我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朱成良脸色不太好看,他身边的妻子低垂着头,瑟缩着躲在朱成良身后。

张竹看着躲在他们夫妇两个怀里不露出脸的两个孩子,不由生出了些恻隐之心,柔声道:“只是带你们去问一些事情,不用担心。”

朱成良神色变幻几次,自知自己没有反抗的资格和能力,妥协道:“只我一人即可,无需牵扯到我妻子儿女,还望仙长应允。”

“你倒是不担心你妻子儿女被魔族寻仇。”穆遥平静的双眸看着朱成良:“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们留在这里不会被那魔族盯上?”

张竹也跟着劝说:“是啊,那魔族随时都可能回来,你们还是一同随我们去州牧府上吧,有防护阵法在,魔族伤不了你们。”

朱成良攥紧了手心,却忘了他妻子的手正被他牵在手中,他妻子被他的力道攥得脸色一白,脸上不由自主地显出了些痛苦,又因为她的右手正搂着他们的大女儿,没法抽出来,只能轻轻挣动了几下,小声说:“你轻点,疼。”

听到身边妻子的声音,朱成良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把她的手放在手心,心疼地轻揉了几下,“抱歉。”

他妻子轻轻摇摇头,轻推了他几下,让他不用管她,先同仙长说话。朱成良咬了咬牙,“仙长可能确定州牧大人只是同我等问些问题,除此之外,并无其它?”

听到这话,原本被朱成良这幅磨磨蹭蹭的样子弄得心有怀疑的张竹心下了然,倒是有些无奈了,她还以为朱成良真的同那魔族有什么关系,才这般抵触前往州牧府上,却忘记了,在这荣庆城中,州牧的名声可不太好,他们有所担忧在所难免。她道:“放心吧,有我们在,只要你们真的同那魔族没有关系,我们不会让州牧动你们的。”

眼见朱成良的情绪放松了一点,张竹心中的怀疑也散下去了几分,心中感叹,原来竟真是担心州牧会对他们做些什么。

放松下来的朱成良又问:“仙长说的要待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多久?”

“我也不知,照情况而定。”穆遥道。

朱成良道:“十日时间可够?”

“不知。”

朱成良无奈,只能把衣服往多了带。他们收拾完了之后,就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幸亏掌柜准备的马车足够大,坐下这么多人竟也不显得拥挤。

朱成良带着孩子们坐上马车看到掌柜也在这里,脸上显出了些惊讶,掌柜朝他尴尬地笑了笑,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朱成良便识趣地没有再问,同一家人缩在一起。

回到州牧府上时,天边的彩霞满天,绚丽非常,丽色无边,但如此夺目的美景走下马车的众人却都无心观赏,倒是张竹赞了一句:“今日晚霞甚美。”

穆遥望了一眼天际,漫天的绚烂倒映在他眼中,“确实。”

随后他回了头,不再看,“走吧。”

众人跟在他身后进了州牧府,一路穿过豪奢的庭院,到了前厅。穆遥进去的时候,便看到接州月依旧高高坐在上首,除魔司的修士亦是同先前的座次一样,只是州牧其下又添了几个座位,此时一男一女正一脸苍白地坐在那里。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接州月见他回来,看着他落了座,挑了挑眉:“查到什么了?”

穆遥看向州牧:“查到州牧十年前的一些事,想必师姐也知道了。”

接州月看也不看听到这话冷汗直冒的州牧,看向他:“你是说难民的事,你觉得和这件事有关?”

“只是有些想法,并不确定。”穆遥的眼睛看着落座时神色有一瞬僵硬的朱成良以及同他的座位隔了一个掌柜的钱自合,并不期同朱成良的目光相遇,猝然问道:“你同钱自合可是有什么矛盾?”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汇聚到朱成良和钱自合身上,来回扫视。

钱自合先前一直沉浸在差点被杀的后怕和坐在一众修士之中的惶恐中,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下方又坐了什么人,见他们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扫视,连忙看向穆遥看的人,却看到了一张他没有丝毫印象的脸,他搜刮了自己的一圈记忆,确认没有这张脸,忙道:“我不认识他!”

朱成良原本被一众修士看着也有些紧张,但听到钱自合急切的辩驳,忍不住暗中捏紧了拳头,他竟然说不认识他!但纵使他在心中泛起了何等滔天的愤怒,他仍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没什么。”

朱成良面上的表情的确维持得很好,情绪仅仅只是泄露了一瞬,便被他重新按下。但坐在这里的修士,除去穆遥和杨岭这两个个新入门的,在座的哪位不是活了至少五十年,见过的人不胜枚举,怎么会捕捉不到他那一瞬的失态。他们瞬间意识到,朱成良确实和钱自合有矛盾,而且矛盾主要出自钱自合身上,偏偏钱自合还不记得了。

见众人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微妙,朱成良忍不住道:“仙长,这同魔族这件事无关吧。”

众人的目光又看向穆遥,确实,这怎么说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私事吧,与本次事件并没有什么关联。倒是接州月赞叹地看了穆遥一眼,道:“怎么没有关系?”

她看向掌柜和钱自合:“我听州牧说,掌柜和钱家有些生意上的矛盾?”

掌柜坐在钱自合之下,原本正思索着钱自合同朱成良之间的瓜葛,没想到战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闻言点头承认道:“两年前确实有些生意上的矛盾,但这几年关系好些了。”

众人的目光在他们三个中逡巡,这三个人之间的矛盾还能连成线的?朱成良同钱自合有矛盾,钱自合所在的钱家又同掌柜有矛盾,接下来不会是朱成良和掌柜有矛盾吧?正好合成一个圆。

果然,接州月又问:“你同朱成良之间没什么矛盾吗?”

掌柜这次思索了片刻才谨慎回答道:“我记忆中没有。”

众人目光又看向朱成良,朱成良低垂着头摇了摇头,“我同掌柜没有矛盾。”

赖祥不喜欢猜来猜去的谜语人,便直接问道:“他们之间的矛盾可能说明些什么?”

接州月看着低垂着头的朱成良和他身后不明所以的妻子儿女一眼,笑道:“朱成良,你到目前所受的最严重的伤是昏迷吧?”

这昏迷甚至还有可能是因为她放出的元婴修士的威压。

坐在这里的修士除了张竹有些不了解酒楼的情况,剩下的都听接州月讲过,当时他们闯入酒楼的时候,钱自合可是身处夺生阵之中的!

若是接州月他们晚去一会儿,或者没有追至福如酒楼,怕是钱自合与那女子的性命早就不保。到时钱自合身死,掌柜背上一起命案,还要承受失子之痛的钱家的报复,两家都没有好下场。但反观魔族出现的两个地方,涉及的三拨人中,唯有朱成良可以说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与之有仇的钱自合也在这次事故中身死,还同他没有任何关系!

一时之间,众人神情戒备起来,一些修士的手已经放到了随身携带的武器上,随时准备上前把人捉拿。

掌柜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脑门浮现一层冷汗,心中发寒,对身边的朱成良忌惮不已,不着痕迹地往钱自合那边靠了靠。

接州月走到穆遥身前笑道:“师弟,厉害呀。”

穆遥平静道:“师姐过誉。”

接州月笑了几声,看向朱成良:“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朱成良抬起头,神色悲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原以为仙界之中的仙长品行高洁,言为士则,行为世范,没想到竟也如此是非不分,独断专横!仅凭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便能将罪责扣在一界凡人身上!”

原本围在他和他妻子身边的两个小孩子听到他如此悲戚的语调,加上周围一众大人的目光,竟是直接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在场的修士都多少年没听到这般如雷贯耳的哭声了,一时之间头皮都有些发麻,看着两个小孩的眼神有些不愉,却把两个小孩吓得更狠了,哭声更加尖锐。

张竹不明所以,又对这两个孩子有些许恻隐之心,犹豫道:“师姐,可是有什么误会?”

接州月也不耐烦听孩子的哭声,喊了几个下人把孩子带下去。两个孩子被下人们从父母怀里拽出来的时候,吓得魂不附体,哭得几乎喘不过来气。

接州月一个头两个大,怒道:“不会把孩子哄下去吗?”

下人们这才急忙转换策略,拿了一些小玩意儿,小零食引着两个孩子离开。朱成良和他妻子想阻止,却被赖祥摁下了,“我们还不至于对两个孩子出手,若是不想他们哭昏过去,就劝他们离开。”

看着哭得抽噎的孩子,夫妻两个只能红着眼眶,轻声细语地哄着两个孩子止了哭声,看着他们跟着下人离开。

这片空间平静下来,接州月才看向朱成良道:“你说说,你有什么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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