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男友周煜,谭真瞬间垮了脸,到手的帕尼尼瞬间味同嚼蜡。
“拜托,你这是个陌生号码,就算是诈骗我也会接的好么?”
她就要挂电话。
那边瞬间响起焦急的哀求:“等等,你先别挂,我们出来见一面好吗?薄荷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是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我想和你组建家庭,为你洗衣做饭,照顾薄荷......”
谭真眼疾手快地按了挂断。
一旁的韩漆漆不由感叹:“这也太贱了。”
“当初你说要跟他分手,我还以为他出轨了,气得要发短信骂他呢。”她讪讪道。
“出轨?”谭真冷哼一声,“我都怕他邮寄一个自己的贞节牌坊到我家门前。”
韩漆漆走到儿童围栏的旁边,捡起地上薄荷的摇铃在手中晃:“有这么夸张吗?现在这种守身如玉的干净好男人可不多了。”
“是不多了,可是我跟他在一块才两个星期,他竟然让薄荷叫他爸爸。要不是被我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谭真无奈道,“我想拜托他,谁承想他竟然通过支付宝告诉我他爱我如命?”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番茄小说删了。”
谭真斩钉截铁下结论。
“还真是烈女怕缠郎啊。”韩漆漆无奈。
“我就说周煜不好对付吧,南唐都是灭在他手上的。”谭真靠着拖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她抠着指甲,惊奇道:“两人还都是文艺范儿的。”
“想摆脱一个男人还不容易。”韩漆漆走到她身后,靠在沙发背上,建议道,“我有一个好主意,就是得背负上些东西,看你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了!”谭真眼睛一亮,拉住韩漆漆的手,郑重其事,“负重前行也愿意。”
韩漆漆眯起眼睛,打了个响指:“背点青春靓丽、春暖花开的,背点绿帽子。”
“绿帽子?”谭真立马站起身,就要跑去捂薄荷的耳朵。
韩漆漆追上去,拉住她睡衣衣角,“假的,假的。就是骗他去酒店开房,然后设计一个抓奸,就能顺利将周煜放在道德低点,直截了当甩掉他!”
谭真面色难看:“有道理是有道理,不过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还真是史诗级难求。”
哗啦一声响,薄荷抬起小脑袋,瘪嘴道:“妈妈,积木塌了。”
谭真伸手擦干净她唇边的奶渍,教育道:“薄荷啊,看他高楼起,看他楼塌了,这些都是常事。我们只要把他重新搭起来就好了。”
她蹙眉盯着那些像打过的麻将一般散乱的积木,托着下巴思考:“你想搭个什么?”
薄荷:“芭比的梦想城堡!”
谭真:“这个妈妈做不到,但必要的时候,我可以用脚趾扣一个!”
“你都教些孩子什么啊?”韩漆漆看不下去了,挤上前揉揉薄荷的小圆脸。
这孩子越看越可爱,脸型和眉眼长得像妈妈,鼻子嘴巴应该是像爸爸吧......
薄荷脸颊的肉都被挤到一起,眨巴着眼睛艰难开口:“干妈,你干什么啊?”
韩漆漆微笑:“我们薄荷这么可爱,一定能当童模。
*
糖果丢进朗姆酒,迅速冒出气泡。
梁竞延举起酒杯,眼睛隔着玻璃去看四散的灯光。
“别说哥们儿不对你好,照片儿都发你手机上了。”齐景新拄着拐,十分仗义地拍了拍梁竞延的肩膀。
梁竞延蹙眉,面色十分难看:“你喷香水了?”
齐景新理了理西装的衣领,得意道:“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后者无声地低下头。
“No!”齐景新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样,“是外貌和身材,还有一副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Of course,男人如果不能时刻保持一副最佳状态,是绝对不能守住女人的心的。”
梁竞延冷哼一声,拿起靠在椅背上的夹克衫起身,修长的手指晃着钥匙圈,
“抱歉,守住女人的心我做不到,这世界上的女人太多了。”
齐景新拄着拐追到门前,对着梁竞延的背影,似乎下定决心道:“你下次见乔乔的时候,能不能打扮地邋遢一点,免得她总是盯着你看行吗?”
梁竞延伸出拿着墨镜的手敲击着车窗,咧出一个笑容:“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在开车的时候戴墨镜吗?”
“风骚怪。”齐景新翻了个白眼。
“因为摘下墨镜会引发交通混乱,笨蛋。”
他高昂着头,活像只花里胡哨的孔雀扬长而去。
*
“漆漆,我稍微有点紧张。”谭真站在酒店门前,“你不觉得我们特像录整蛊综艺的吗?”
韩漆漆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义愤填膺:“景别已经搭好,实践就在当下。老话说得好,实践是检验真知的唯一道理。”
“我就是觉得......慢着,”谭真上下打量着韩漆漆,“陪我‘捉奸’,你打扮得这么富贵干什么?”
香奈儿耳环,巴宝莉风衣,怎么不把房子背身上啊?
她伸手晃了一下韩漆漆耳垂上的耳环,冷声道:“捉奸,这香奈儿就不用带了吧。”
韩漆漆抬起下巴,特意眨巴两下眼睛露出长睫毛,走上前最后对了两下门牌号,
“哪怕是捉奸,也要体体面面的。”
谭真接过门卡开门,套房里满地玫瑰花瓣,一路铺到浴室门前。
“玫瑰花,香氛蜡烛,还真是郎情妾意,戏做足了啊。”她捡起地上一枚花瓣,在掌心揉捏着。
“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韩漆漆得意洋洋,“等会我负责录视频,你只要扮演一个被出轨男人伤透了心的深闺怨妇就好了。”
桌上还摆着香槟红酒,羊绒地毯上满是缱绻旖旎的灯光。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韩漆漆用手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浴室里好像有人。”
“等等,”谭真被她推到身前,倏地转身,“万一打开里面是那种特别异彩纷呈的景象怎么办?我看不了那个,太恶心了。”
韩漆漆抓住她的肩膀,提醒:“那你就好好想想周煜对你的纠缠,想象他为你洗衣做饭,接送小孩,再想象他把他的贞节牌坊夜夜放在你的床头......”
“好了!”
谭真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坚定地转过头,“我已经准备好了!”
浴室门被打开时,梁竞延正靠在浴缸边,他双手扶着边沿,还以为是那个四国混血美女,轻笑一声道:“你就这么等不及了?抱歉,我还没有跟美女共浴的打算,不过,如果你强求的话,我可能会服从......”
他话还没说完,迎面的却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哭骂。
“你,你们?你竟然干出这种事!你对得起我吗?亏我还想着你,特地为你做了夜宵,你却在这里与旁人苟且!”谭真捂着脸哭,“我为你,拒绝了三十多个精英男的求爱,甚至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果然,男人就是靠不住的,我真该听我妈妈的话,把所有男人的名字刻在坟墓上!”
她越说越情到深处,竟真的流下几滴眼泪。
“我们结束了,下地狱去吧你!”
梁竞延一脸纳闷,偏面膜在脸上错开了位置,眼前一片模糊不清,分不清谁是谁。
这时又有一个人闯了进来,韩漆漆举着手机,大喊道:“呸,狗男女我已经把一切都录下来了,等着身败名裂吧渣男。别解释,你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不是,你们谁啊?”梁竞延一把扯下面膜,面前俨然站着两个陌生的女人。
一人举着手机义愤填膺,一人暗自垂泪期期艾艾。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捂哪里。
韩漆漆看着手机里一张陌生的脸,当成愣在了原地,默默念叨:“我记得我找的是个女的啊?”
难不成,她脑海里瞬间响起同妻泪。
“周煜呢?”谭真避开梁竞延的目光。
梁竞延却发现了她,眯起眼打量道:“是你?”
前几天在医院碰到的人,不仅奇奇怪怪,还出言讽刺自己。
“唉大姐,”他趴在浴缸边缘,睁开那双桃花眼,“你不是说像我这样的,勾引女人需要把衣服脱个干净吗?你看看,现在呢?”
谭真不想跟他多说话,拉着韩漆漆就要离开。
“等等。”梁竞延喊住她们,咬着吸管摆摆手示意,“把手机里视频删了,小爷我不要名誉的?”
谭真掌心沁出冷汗,对韩漆漆道:“删了。”
韩漆漆正检查着刚才拍的成果,抬起眼道:“为什么啊?还没拍到周煜金屋藏娇呢?”
“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周煜,我们走吧。”谭真拉拽着她的衣袖,转身竟然在浴室门前碰到一个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
五官深邃,一看就是混血儿。
她上下左右打量着两人,质问道:“你们是谁?”
韩漆漆还以为是自己找的人来了,立马上前使眼色道:“我身边这个是里面那个人的女朋友,我劝你,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当心损德行。”
“女朋友?”美女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伸手就要推开谭真二人强行挤进去。
韩漆漆拦在她身前,故作深沉:“美女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你还真要进去吃亏?”
“让开。”她推开韩漆漆,走进水雾弥漫的浴室,果然第一眼就看见了浑身浸泡在泡沫中的梁竞延。
“茱莉娅?”梁竞延放下酒杯,水光潋滟地盯着她。
却不想茱莉娅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只丢下一句:“渣男!”
梁竞延捂着脸半梦半醒,抬眼却是低头看着自己眼神复杂的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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