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茶铺内叮叮咚咚,捣药声不断。然而气氛却压抑非常,低冷气压源源不断地自那黑衣男人身上释放.....
她知晓,他又在生气了;她不解,他又在气什么。
明明是个斩人不眨眼的社团大佬,但喜怒哀乐却像孩童般直写脸上,十分透明。
乌鸦怀疑自己与关公八字不合。
祭祀完毕,与洪兴多次交锋均扫兴落尾;回到凉茶铺,还被这女人若无其事地无视冷落。思疑起她与山鸡的瓜葛,本就郁火寡闷的社团大佬直接怒形于色。
于他而言有火就要出,虎唇撅起,昭示着心中的不满。左捻右丢,左推右碰,作恶不断,原本整齐码放在桌上的草药材料和瓶瓶罐罐惨遭毒手。
“......你想发火就揾得罪你嘅人,唔好系度糟蹋我啲嘢!”
明知此刻开口就会引得火山爆发,但文施欣实在不想自己的心血继续受难。
“哼!得罪我嘅人?!”
话音刚落,女人骤不及防,就被一股蛮力拉扯,恍眼间已被禁锢于他身前。
“你都几好嘢啊?~勾佬勾到洪兴仔......讲,你点识山鸡?你应承咗咩?”(你也挺有本事的嘛)
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目露凶光,鼻息炽热,仿佛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此刻近在咫尺的暴怒着实吓人。
但双臂被捏得生疼,加之他莫名其妙的中伤诋毁,也令文施欣恼羞成怒,不怕死地回怼,“我识咩人关你咩事?你松手啊!”
“你系我嘅人,点唔关我事?!更何况仲系洪兴仔!?”
“我点系你嘅人?!我唔系你啲僆......亦都唔系你啲莺莺燕燕,你凭咩干涉我?!” (僆=马仔,小弟)
男人蛮横霸道的言论,不禁令文施欣忆起之前他身边作伴的时髦女郎,又想起刚刚被他调戏的那位美艳方小姐,郁闷生气之余,心里竟升起了不易察觉的异样......
然而乌鸦只是低声嗤笑,长臂一扫,桌面清空,“僆我乌鸦大把,女人我都搞得多......但你记唔记得我话过,我最拿手,就系教女人点样听话!?”
男与女,黑与红,危险却和谐。
裙摆柔软地搭在青筋隆结的手臂,肌肤相触瞬间,往后情节便昭然若示......
细白腕间的红绳结,被粗糙的黑皮带锢紧,挣扎间,肌肤已被磨红一片。
暴怒状态的饥渴猛虎,一改往日玩弄猎物姿态,不再只是【删减】,出血留痕,尽显癫狂本色......
可怜的狐狸猫,明知徒劳仍在挣扎,呼痛声刚溢出喉咙,唇瓣就被虎口封印叼上。
【删减】
【删减】
【删减】
【删减】令恐惧爬满面上,但她仍怒目回瞪,“你癫够未?!放手啊!”
够?都还没开始,怎么会够呢?
嬉皮笑脸不改,**与破坏欲于眼底交织,他自信有千亿种方法,可以令她投降求饶。
【删减】
“唔好.....乌鸦,你放过我!......我唔识佢.....”
【删减】
犹如砧板上垂死挣扎的脱水鱼儿,【删减】,指尖掐入手心,似是极力忍耐。
但也只一瞬,白光乍起,【删减】......
【删减】
【删减】(掂=碰)
【删减】禁不住泣不成声......
对手的哭泣本应令人亢奋,但乌鸦此刻却只觉心里抑闷烦躁,似乎有气郁堵而不得疏解。
脱口而出时却已悔之晚矣,“【删减】”
拙劣的比较就像一根毒针扎入心底。
原来自始自终,无论是谁,女人于他而言,都只不过是消遣工具。
只剩自己,被卷入那悄然形成的漩涡,无力抵挡......
低泣骤变,声泪俱下,“你收声啊!...点解你唔去死?!.....”
“死?!放心,死之前,我一定要你心服口服!~”
女人的哭声令人心烦,乌鸦本就耐心告罄,然而【删减】
退而求其次,【删减】
凉茶铺满地狼藉,凌乱药材交织,【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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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拳馆
深灰色的拳击沙袋随着闷响微微晃动,墙角的杠铃片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空气中混合着橡胶地板与汗水的气味,蒸腾的热气裹挟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请问拳击手打拳的喘息有什么问题?】
拳馆铁门上的金属碰撞声,吸引众人目光,迎面走进的人黑衫紧贴,更显得虎背熊腰。
“大佬!”*N
男人的心情似乎不赖,竟然难得地点头回应,倒是喊来阿鬼去找瓶跌打酒。
夸张墨镜被随手扔下,平日狠戾锐眼边上,竟赫然出现了一团青紫,明显是被钝物所击,但似乎却不觉男人有暴怒气息......
阿鬼自然看得清楚,小心翼翼又忿忿不平,“大佬!边个死铲咁沙胆?我叫班兄弟去喐佢!”(哪个扑街这么大胆?我让兄弟们去动他!)
“唔出声冇人当你哑。”
明明已被折腾得毫无反抗之力,但万想不到她随手扔掷的木杵,竟真砸伤他眼角......
乌鸦没好气地接过药酒,手法娴熟,酸痛顿起。
药味甚是斥鼻,他突然疑惑,凑到瓶口反复深嗅确认,“换咗牌子啊?阵除唔同嘅?”(换牌子了吗?这味道怎么不同)
“大佬,你放心用啦,支药酒好灵噶!系文小姐上次畀我嘅!”
(这药酒可好使了,是文小姐上次给我的)
这可是阿鬼的私人珍藏,见是大佬才肯拿出来贡献一点*--*
小弟的无心之言竟让人忍不住吃味,“你咩料啊?佢畀你?佢畀你就要啊?”(你什么货色啊?她给你?她给你就要啊?!)
充满不耐的三连问让阿鬼哑口无言,不敢反驳,却见大佬悄然将这药酒锁入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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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三人组再次集合,然而瓶颈还未突破,研究毫无进展。桌上堆满资料文献,笔记本上字迹凌乱,犹如三人此刻的思绪......
纸张翻动,气氛沉重。
林超怡却被突然逗笑,将笔记推向文施欣,“你系咪畀边个百厌精整蛊啊?”(你是不是被哪个捣蛋鬼整蛊啊?)
扉页署名处,‘文施欣’秀丽三字旁,竟歪歪扭扭地写着‘黄绿’(庸医)二字。几乎不用思考,脑海里就已浮现那人作恶时的得意嘴脸......
本准备用作替代的材料被恶人毁于一旦,文施欣只好减少兼职,晚上回凉茶铺闭关赶工。
但没想到的是,竟遇到多日不见的阿鬼。
“文小姐!大佬专登叫我送畀你噶!”,各大品牌的高级礼袋挽在阿鬼手上,不伦不类。(专登=特意)
这算什么?赔礼道歉还是宣示主权?
“我唔需要,你攞走。”
冷言冷语并没有冷走阿鬼,接连两天准时出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并非是他毅力十足,而是办不好这事怎么回去向大佬交代?
本以为是两人感情升温,大佬送礼讨未来嫂子欢心,想当日阿鬼可是信誓旦旦地接下这份”美差”,但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看现在自己和文小姐的关系也要降至冰点......对着她也只是贴贴冷脸,可是对着大佬,一不小心就会被铁拳暴击的!
阿鬼感到很难办......
“系咪我收咗你先交到差?”死缠烂打两天,女人态度似有松动。
阿鬼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她下一秒就改变主意。
文施欣接过所有袋子,转身走至垃圾桶旁,“我收过了,你走啦。”
意想不到的操作令阿鬼心灰意冷,传呼机适时传来呼叫,看来今次的铁拳他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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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冇浦头,仲以为你畀人斩死,真系去咗做鬼.......”(浦头=出现)
指虎敲扣,砸在桌面,男人疾言厉色,令人闻而生畏。在场众人呼吸都不敢大力,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火枪口狙击。
乌鸦过海澳门两天,一是想摸清濠江赌场各个赌厅的经营情况;二是打听到何金海似乎想中止合作,将手上的线全部转手葡国佬。
取消合作可以,但之前拿走的十几支AK也应该物归原主。但乌鸦怎么也想不到,那扑街比自己还卑鄙龌龊,还回来的有一半是赝品。
毫无疑问,一场恶战在码头掀起,奈何被早有准备的何金海侥幸逃脱......
负气而归本就怒不可遏,又闻阿鬼三日未出现,更是心烦意躁。
“大佬,我都系为咗完成你落嘅order咋......”
阿鬼盯着自己的脚尖,生怕与恶虎对视就会惨遭凌迟。
“扑街仔,少少嘢做咁耐?”迟疑半响,他又忍不住发问,“......咁佢收咗未?”
“算...算收咗...”
“你宜家玩嘢啊?!”
阿鬼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地上报,见大佬果然狂奴故态,又要大发雷霆,急忙话锋一转,
“大佬,可能文小姐最近因学业烦恼,所以先暂时冇心情啫......佢好似好忙咁,宜家兼职都唔做,日日翻凉茶铺磨药......”
乌鸦哥做人做事的准则十分简单:要么对自己有好处,要么对别人有坏处!
对付女人,投其所好,无非就是钱银,珠宝,衣服,包包......但他却有预感,就算真是将这些悉数送到她面前,也只会落得同样的下场,甚至迎来冷嘲热讽,尖利数落。
阿鬼的废话,难得有用一次。
某些字眼突然在脑海里乍现......
最终只能删得面目全非......
在写这章的时候,感觉遇到了主题曲(被禁了),歌词太露骨,对唱太缠绵,意境太贴合当初开文的立意:
在颠沛的时代洪流下,你会否共我于那漩涡中跌堕,沉没湖底 欣赏月圆......
心血来潮,生拼硬凑剪了个小视频,也算是开发新技能了哈哈哈[猫头][猫头][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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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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