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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在医院待到晚上,宋时清打来电话,嘉宁去接他。

他左手提着果篮,右边捧着花:“有点突然,来不及准备像样的贺礼了。”他今天满课,晚课结束后才赶过来。

嘉宁从他手里接过捧花:“哪有?这不是买了挺多的?我都想借花献佛了,我来得太急,都没注意这些。”

宋时清空出右手,顺势牵起她,紧紧握了下以示安慰:“你是妹妹不一样的,再说我这……有点见家长的意思了吧?”

“其实你不用来的。”

“已经知道了,就该来道个喜。”他微微一笑。

进了病房,阮嘉遇过来招待,视线往下,扫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下,随即一笑,模样像极了一位开明的家长:“下课了?你们那个专业应该很辛苦吧?”

宋时清回:“还行,习惯就好。”

嘉宁先一步松开了手,宋时清笑了笑,从她怀里取出花,连带果篮一起,放在了堆满礼物的橱柜上。

阿妈问起他的专业,知道他学刑侦,眼神流露欣赏,又隐含担忧。

“那以后工作会不会很辛苦,很危险啊?”

“现在世道太平了,而且我们训练得挺狠的,再者,刑侦一线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能上的都是精英了。”

阿妈点点头,嘉意却说:“我可不管你危险不危险,以后若是让我们嘉宁受委屈,我第一个不饶你。”

宋时清连连点头,说绝对不敢。

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阮嘉遇插不上话,便去看孩子。

之前陆续有客人来,他帮忙招待,都没顾得上孩子这边,这时坐下来,和孩子亲爹一起哄小孩,也断断续续说些话。

嘉宁不经意地看过去,看见他眼尾几缕淡纹,眼中笑意很深。

瞬间想到,在他对承泽的身世一无所知时,也曾这样,或者更加温柔而深沉的,注视过“他自己的孩子”吧!那每分每秒的欣喜和感动不会是假的,那与日俱增的感情也不会是假的,他对她这样一个毫无血缘的陌生人都能这样温柔,更何况……

她怎么会想着让他抛弃那个孩子?让他抛弃他,和让他抛弃她有何区别?不!有区别的!她远不如承泽,同样是寄人篱下,她是心知肚明的欺骗,而承泽是全然无辜的不知情。

所以,那些自以为深明大义的话,是单纯为他鸣不平,还是可笑的嫉妒心作祟?

可是**凡胎,终归没办法自欺欺人,他现在看到承泽,看他一点点长大,听他声声叫着爸爸,又是一种什么心情呢?

宋时清也走过去看孩子,阮嘉遇打趣,让他抱一抱,就当提前适应。

宋时清长那么大还没抱过新生儿呢,战战兢兢看向嘉宁求助。

嘉宁只好走过去,自告奋勇:“我来抱吧!刚出生的孩子软,他又没抱过,手上没轻没重的。”

宋时清忙接话:“嗯,我等知鱼大点再抱!毕竟来日方长。”

阮嘉遇于是把孩子放进嘉宁怀里,宋时清凑过去,笑着哄,又抬头看她,眼中爱意不掩丝毫。

两人模样很亲昵,任谁看都是琴瑟和鸣、甜甜蜜蜜。

阮嘉遇心口闷涨,毫无由来的,他说:“你以后还是要当警察的人,连孩子都不敢抱,怎么当警察?以后你们有了孩子,也要事事都由嘉宁操心吗?”

两人齐刷刷地盯他一眼,模样无语又震惊。

嘉宁把孩子轻轻放回了婴儿床,阿妈路过,顺手敲了下他的脑袋:“乱说什么呢!嘉宁还小,什么孩子还早着呢!再说了,新生儿还软不能抱来抱去,你也是当了爹的人,怎么越活越像个白痴?”

阮嘉遇垂下眸,无话可说。

又坐了会儿,宋时清告辞离开,嘉宁送他去楼下。

阮嘉遇若无其事地哄了会儿孩子,借口抽烟离开病房。

远远的,看见前面两人手牵手,亲密相偎而行,嘉宁把宋时清送上出租车,轿车在拐角消失,她依然站在路边,心不在焉地望着那个方向。

他低头,抿了下唇,想了会儿,还是从树下走出,闲庭信步到她身边:“什么时候回学校?我送你。”

嘉宁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到,本能地抖了下,再回头:“我待会儿自己打车回,你陪着妈和姐姐吧。”

阮嘉遇说:“太晚了不安全。”

“能有什么危险?”嘉宁立刻反驳。

阮嘉遇哑了下,夜色渐沉,他低眸看她,神情慢慢变冷:“你在闹什么情绪?”

嘉宁眼睫一顿,故作从容地抬手撩发,再抬眸看他,不紧不慢地说:“我没有,倒是你……”

这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看见他空咽了下嗓,手往裤兜里去,是个摸烟盒的动作,但最终什么也没摸出来,他空荡荡的手无处安放,拿出来见了下光,又重新藏回黑暗的兜里。

“寒假不回,暑假也不回。”

嘉宁温声解释:“寒假是没办法,室友给有钱人当家教,信誉很重要,暑假是……”

“是什么?”他掀开眼皮,直直看着她。

嘉宁不自觉地抠起双手,声音莫名变弱:“当家教,薪水太诱人了。”

阮嘉遇把她所有小动作都收进眼底,不由皱眉:“家里缺你那点钱吗?”

这语气,七分烦躁,三分傲慢,都让嘉宁极度不爽,心里憋着的气,本就把她涨成一只轻飘的、没有着落的,被风带着轻而易举就能摇摆不定的气球,还是,稍加一点火苗,就能轰然炸开的氢气球。

她咬了下唇,冷冰冰地开口:“家里不缺,我缺。”

阮嘉遇张了张嘴,似有错愕。

沉默片刻,他放缓情绪,语气平和:“那还给我转钱做什么?”

嘉宁眉心跳了跳——那么久了,她以为他不在意。

暑假结束,嘉宁收到一笔数额可观的薪酬,她给阮家所有人都买了礼物,然而轮到阮嘉遇,却不知道该送他什么。

妹妹送哥哥礼物,随便送什么都是个心意,但电子产品他不需要,贵重物品她负担不起,围巾、钱包、领带、袖扣……真要研究起来,每件小礼物,都有特殊寓意。

问心无愧就罢了,但她不是。

所以纠结到最后,她给他转了一笔钱,金额四个八。

嘉宁承认,这个金额对她而言并非一个无足轻重的数字,所以,这的确不像礼物,而是更偏向挑衅和示威。

阮嘉遇当然没有收下,24小时后,嘉宁收到退款信息,也没和他拉扯。

她刻意把这件事遗忘,直到现在,重翻旧账,无处可逃。

嘉宁淡声回应:“只是工资到账了,想给你买礼物,又不知道买什么……”

阮嘉遇喉中一噎:“嘉宁……”

嘉宁微笑着,漫不经心地说:“很奇怪吗?室友的第一桶金都是给长辈买礼物,感谢养育教导之恩,你对我恩深似海,就算拿命报答也不为过,至于金额,我有分寸,会为自己考虑,留好退路。”

一字一句,字字锥心刺骨,将两人之间的牵扯道得干干净净,不留余地。

可细想,又怎么不是回旋镖,是她对他,延迟许久的反击。

阮嘉遇垂眸凝望她,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兄妹俩”时隔一年的见面,闹得不欢而散。

-

这年寒假,嘉宁如他所愿回了魁城,但交集不多,她住回巧梨沟,整个假期没有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最后一天,为了赶飞机,嘉宁才搬回魁城的小房子。

到家已经是晚上,嘉宁脱了鞋,摁开一盏廊灯。

因为承泽要上学,阮家整理出一套别墅,阮嘉遇跟着搬过去,这套老房基本空置下来。

久不住人,这里已经清净到没有任何烟火味道了,空气中只余一股闷出来的暖意。

嘉宁走到落地窗边,将窗推开一条缝,立时有冷空气袭入,她却只觉得舒爽,手往旁边,随意拢了下垂悬到地的帘子,现出阳台上的一小段风景。

令她惊讶的是,那盆蓝色风暴长势很好,花盆边缘裹了一层银色保温膜,往上,绿油油的叶丛里缀着几朵因为低温开得不算标准的花,但依然像小包子一样,是淡而温柔的紫色。

这边有钟点工定期来做清洁,水电燃气也按时在续,嘉宁猜想,是钟点工看到这盆惨遭遗弃的花,出于善意帮忙照顾了下。

嘉宁走回沙发边,坐下。

光线暗淡模糊,惹人郁郁寡欢,嘉宁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找到遥控器,把电视机打开,终于有绚烂的光映在脸上,缓解了这份莫名其妙的阴郁情绪。

然而,屏幕里五彩斑斓的画面,却无论如何看不进去。

又坐了会儿,嘉宁站起身,打开行李箱拿换洗衣物,先去洗澡。

白雾氤氲,热气升腾,逐渐驱散冷意。

嘉宁擦了下被浇湿的脸,侧身,调整淋浴模式,热水兜头洒下,像一场朝气蓬勃的大雨,用无边的柔软和温暖将她漫灌。

——很奇怪,她忽然想起刚到阮家的那一夜,尽管时间不同,地点不同,连周遭环境以及此时此刻的人都不再相同,但这场热气腾腾的大雨却并无差别。

她那时候把自己想象成腐木上的霉斑,因为这场酣畅淋漓的雨,疯狂长出了血肉,成了一朵白白胖胖的蘑菇,而此时,这场雨浇洒得她有种痛彻心扉的错觉,好像时光倒退,她的血肉又被风雨冲刷干净,她重新成了一块霉斑。

嘉宁仰起脸,闭上眼,在湿润花香中放空,直到察觉到自己指腹的皮肤,已经泡得起了褶,她穿好睡裙出来,浴巾裹着头发揉了揉,汲去大部分水分,再扯下,任它湿漉漉地搭在肩头,因为周身裹着腾腾热气,穿得这样单薄也不觉得冷。

坐回沙发,一边兴致索然地看电视打发时间,一边拨开吹风吹撩湿发。

恍惚中侧眸,再次瞥见那盆月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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