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没给你开酒就敢给我甩脸色?”
酒精麻痹了我的神经,耳边全是吵嚷喧闹,让人太阳穴疼的发慌,包厢里光线暗淡,只有氛围灯花花绿绿不断闪动,看的人脑仁更疼。
继承人圈子和那帮烂泥扶不上墙的不一样,讲究的是一个好色有品。
连下半身都管不住,还想插手商贸圈?
加之大部分人都是未成年,家里管教的威严尚在,还真没有那个点什么酒吧小姐陪玩儿的心思,随便叫了几个也只是为了点燃气氛,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玩。
但我身边这个脾气也太大了点儿。
是个男的,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细腰翘臀,不让摸不让碰不给开酒就甩脸色。
“宝贝儿别生气,我给你找个乖的?”
傻逼凑到我旁边巴巴地哄,我胃里有些难受,半扬起头止不住的喘,感觉胸腔压抑起伏,烦躁地扯开了黑色衬衣前几颗口子,迷离中看他喉结滑动,深色不明,我嗤笑一声,没接话。
果真他就另外拉了个人,杵我面前跟钉了座山似的,把光挡了个完全。
得了吧,还不如刚刚那个养眼。
“过来,还要我请你吗?”
不喜欢,但既然是傻逼叫来的,自有他用意。
这熊货磨蹭半晌,最后蹭到我身边,我手故意去搭上他手臂,捏了一下,没忍住挑眉,真挺结实的。
于是转而游走在他的胸/前,不太满意地“啧啧”两声,感情所谓的肌肉是干活儿干出来的,没什么胸肌,谈不上美体,应该不是健身房练的。
糙汉啊。
没意思。
刚起的一点儿兴趣瞬间熄灭了,笑也淡下去,转身想问问那傻逼什么意思,手猛的被人按住,挣脱不开。
“觉得我没意思?”
我下意识皱了皱眉,右手骤然脱力,也就没挣扎,我堂堂华瑞太子爷,谁敢真对我动手。
索性正眼看他,尽量控制表情,不咸不淡。
然而这一眼直接让我愣在当场。
土狗。
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五光十色的灯光披撒在他身上,一身深邃紧身黑衣侍应生服装完美呈现出他的身材。
宽肩窄腰,稍显肌肉轮廓。
他五官立体端正,是上交给国家的那种标准帅,一身浩然正气,哪怕是在纸醉金迷的**眼神都坚定得像是要入党,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但不变的定律,男人的劣根性,校园里找妖艳,酒吧里寻清纯,他这样的恐怕更受欢迎。
况且和我们这些十七八岁的纨绔old money不同,他原本比我大几岁,不算青涩,更具男性魅力,此时我醉得朦胧,一眼望过去性张力爆表。
“你…”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下意识地想要掩饰,于是有些口不择言,似是被气笑,又带着几分狼狈,“我家养不起你了,需要你出来卖?!”
土狗目光沉沉,嘴唇分明动了,却不愿意和我多说话,把我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就把我拖了起来。
“你他妈…”
少爷我刚准备破口大骂,傻逼迅速挡到我们前面,笑得挺邪,像个精神病,一瞬间我恍惚觉得他不是喝了,是吸了:“当我面带走我老婆?”
“顾枧离同学,我不想和你发生冲突。”
我半挂在土狗身上,微微仰头去看他神色,有些隐忍的怒火。
啧,有点新奇。
我往他身上蹭蹭,换个舒服的姿势,他倒也上道,顺势搂住我的腰让我好借力。
虽然不知道这俩为什么不对付,可能是青春期的男生就喜欢雄竞?
我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左瞅右瞅,这俩也不说话,沉默对峙,大概在用气场打架?
没一会儿我就觉得无聊,想打哈欠觉得不太雅观,紧闭着嘴憋住,只觉得鼓膜一涨,成功被眼泪糊了两眼。
“哭什么,宝贝?”
一团骚气的紫色靠近,应该是那傻逼。
“哭个屁…”酒后劲太大,我实在有些撑不住,尽量装作清醒的样子,反正脸都丢了,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愈发放荡不羁,身体承重完全交给土狗。
“你他妈下次再开这种玩笑,大爷我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
银色这种地方不是土狗能接触到的,稍微一动脑子就能想明白怎么回事儿。
趁着醉酒笑骂,不至于让这傻逼难堪。
不等傻逼作出反应,一阵天旋地转,胃被狠狠顶了一下,干呕两下终究没吐出来,血液闷钝地向大脑灌流——猝不及防被土狗扛到了肩上。
“谁…媳妇儿…带走…回家。”
零碎几个词钻进不尚清醒的脑袋,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也没力气挣扎,忍不住呕吐,只牢牢还有一个念头:
他妈的老子非得揍他。
接着发生什么就有些不清楚了,一路上头晕脑胀,起先是血液倒流脑袋充血,后期纯属车上被那皮革混香薰味儿熏得。
我担心失态,紧闭了嘴狠狠瞪着土狗,一字不言。
土狗好像看出了我的难受,狠狠把我掼在怀里,有种即将实施暴力的错觉。
酒精失人理智,我也就犟着。
“别忍了,这是陈叔的车。”
陈叔?
我向驾驶座瞥了一眼,尽管脑子依旧不会清楚,心里却冷了下来,我家里的人,什么时候任他随叫随到了?
于是左手攀住他的臂膀,右手拍拍他的脸,羞辱性地吐他一脸酒气:“做什么?”
正常人面对挑衅动作早格挡开了。
偏偏土狗不见一点恼怒,反而覆上我的手背把我的手按压在他脸上。
“带你回家。”
“回谁家?”我步步紧逼。
“现在是叔叔的。”
“以后呢?”模糊的回答让我依旧觉得他不怀好意。
“以后我会建造一个属于我们…”
下一秒,我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过激,也许只是…或者大概是我思想污浊,我清醒的任何时候遇到这句话,无论在什么场合,我都能完美处理。
但这一瞬间,巨大的心虚感和愤怒以及一点不易察觉的恐惧席卷而来,诱导我作出了过激反应。
土狗眨眨眼,没有抗拒。
“别胡说。”
土狗再次眨眨眼。
“听明白了?”
我不仅对他,还瞥了眼陈叔。
“唔…”
我松开手,右手又开始脱力。
我每次情绪紧张后都会这样,老毛病了,检查过,补了些微量元素,但见效甚微。
眩晕感重新卷席而来,我索性依惯性向旁边靠,却又被他揽过肩。
这倒是没什么。
遂也随他去了。
“你喜欢狗吗?我们以后可以养条狗。”
土狗安静了一会儿,冷不丁又开口。
“不喜欢。”我连眼皮都没抬。
“你挺喜欢的啊。”这次语气惊奇了一些。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烦躁感顿生,我刚准备发脾气,又自觉好像被拿捏住了,反胃感愈发强烈,憋住不说话了。
双眼有些朦胧地半睁半阖没有聚焦地望着土狗,心里还是不舒服,我这个样子肯定憋屈死了。
结果肩上的臂手渐渐收紧,土狗的五官也在眼前逐渐放大,明显华夏血脉纯正遗传下的漆黑双眸奕奕有神,目光直白滚烫,朗眉星目,全然是正人君子隐忍的神色。
平日里我知道他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但没想到在夜里他的眼睛也能这么…亮,灿若朝光浮于水。
哼,人模狗样。
意识模糊间感叹。
“你知道吗,你这样真是…”
脸侧迟钝地感知到吐息,土狗在对我说话,但是吞吞吐吐,让人极其不痛快,我又瞪他一眼。
下一秒唇上传来痛意。
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这陌生感觉从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传到大脑皮层,激得我头皮发麻。
“唔…”不自觉用手指碰碰唇,仍旧有些迷离恍惚,片刻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
下一秒,我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连推开抗拒都忘了。
去他妈的山里人保守封建。
土狗天生薄唇,不算柔软,但进入口腔后的湿热灵活而极具挑逗,简直不像第一次接吻的人。
渐渐地我跟不上他的气息,那种被异物侵犯强迫的感觉越发强烈,腰却不受控制地往下塌,仿佛骨骼在一寸寸融化,腿间肌肉也开始酥/软,是那种仿佛绷紧的酸软,整个人都无法提起劲儿。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我开始挣扎但徒劳无功。
眼前渐渐出现一片黑。
一时间恐惧占据内心,反而忘了愤怒。
我感觉自己就像涸辙中濒死的鱼,生命如有质感,一点点流失。
“唔!”
被放开一瞬,还未来得及大口呼吸换气,唇又被堵住,但能感觉到氧气在流入——他在给我渡气。
深入依旧深入,但温柔了许多。
到处都留下了痕迹。
肩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滑到腰间,被禁锢得更紧。
这种全部被掌握的感觉,令人胆寒颤栗。
这种状态下完全无法感知时间流速。
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我怀疑是陈叔提醒的,土狗才暂时结束了这奇异的“品尝模式”。
土狗很明显地顿了顿,又啃了一口,才以一种一言难尽的姿势抱着我下车,别的不说,腿弯生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不甘心的情绪。
没过几分钟,陷入柔软的床。
耳边温热,是土狗的气息:“叔叔不在家。”
所以你就不干人事儿?!
他迅速按住我,迟一秒我拳头都得到他脸上。
“怎么,专挑我爸不在动手?”
哪怕被压制,少爷我唇舌依旧不肯落下风,言语中满怀恶意。
“你在说什么,”第一次在土狗脸上看到戏谑的神色,“我的意思是,不用压抑声音。”
“……”
“?!!”
一瞬间我的心头有一万头不知道什么物种奔过,心绪芜杂像乱麻缠绕,随着土狗的动作一点点勒紧。
“推开他!”
一道声音在嘶吼。
大脑里像灌满沸腾的水和面粉,一边因为形成浆糊慢慢迟钝,一边又因为激烈碰撞而闷痛。
“嗯…”
分不清是冰凉还是火/热的手指一点点顺着脊骨往下滑,酥麻的感觉比指尖还要先行一步,沿着肌理扩散。
这大概就是,毛骨悚然?
意识逐渐模糊,随着土狗的心意沉浮,心底的抗拒逐渐被软化消散,最后彻底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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