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退婚渣王后,我盯上瘸腿小狼狗 > 第4章 小将军他,好像在装瘸

第4章 小将军他,好像在装瘸

方雅恩的药铺“济世堂”开在京城西市,门脸不大,但药材地道,掌柜王力平(方雅恩丈夫)憨厚老实,方雅恩泼辣能干,两口子把小店经营得有声有色。沈栖梧幼时流落民间,在医馆打杂时结识了同样泼辣的方雅恩,两人一见如故,情同姐妹。沈栖梧性子孤拐惹事,方雅恩没少提着擀面杖替她出头。

巳时,沈栖梧和被“遭贼”的方雅恩在济世堂的后院里,用晒干的草药玩“斗百草”,把方雅恩压箱底的几本珍贵药典里记载的稀奇古怪的毒草都翻出来斗了个遍。方掌柜被她们烦得直摇头,最后丢给沈栖梧一块“识毒圣手”的破木牌,求她们去前堂帮忙。

等送走一波客人,两人躲在柜台后偷闲,方雅恩这才想起来问:“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给贵妃配香露脸吗?怎么突然跑我这‘遭贼’来了?”

沈栖梧抓起一把枸杞当零嘴,含糊道:“我说药圃耗子把香料啃了。”

“药圃耗子能啃动龙涎香?”方雅恩太了解她了,“‘耗子成精’、‘甘草发芽说话’、‘药圃被雷劈’……你这借口库能不能更新一下?”

“你家药铺遭贼了。”沈栖梧说完,抓起柜台上的抹布作势要擦柜台。

方雅恩一把夺过抹布:“……沈栖梧!!!我上辈子刨你家祖坟了是吧?!贵妃娘娘是不是觉得我这小破店是属貔貅的,隔三差五就得招回贼啊?!”

敢这么拿方雅恩当挡箭牌的,也就沈栖梧了。方雅恩“街头小辣椒”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在这西市街坊里依旧是响当当的人物。

方雅恩气得叉腰,从柜台下摸出个油纸包,是她自己卷的薄荷草药烟,刚要点火折子,想起前堂禁烟,又悻悻地塞回去,压低声音问:“你那‘邻居’……腿怎么样了?”

沈栖梧嚼着枸杞,又丢出一个炸弹:“烂得更厉害了。”

方雅恩倒抽一口凉气:“烂得更厉害?!你不是说你能治吗?你不是还拿酒壶烫他穴位威胁他吗?怎么回事?”

“嗯,”沈栖梧懒洋洋地趴在柜台上,看着街上来往行人,“他拒绝治疗,还把药扔了。伤口感染恶化,高烧了好几天,差点真去喂蛆了。”

“活该!”方雅恩啐了一口,“不识好歹!那你别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

“不行,”沈栖梧眼神冷了下来,“他死了,师父那批金疮药的线索就彻底断了。而且……我发现点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

“他好像……在装瘸。”沈栖梧的声音压得更低。

方雅恩惊得差点跳起来:“装瘸?!他图什么?在诏狱里被打断腿装瘸还能理解,现在都成‘废人’丢在废屋等死了,还装?给谁看?”

“不知道,”沈栖梧眯起眼,“但我亲眼看见,他高烧昏迷时,那条‘残腿’的肌肉……在无意识地抽搐痉挛,那绝不是完全废掉的腿该有的反应。还有他膝盖的伤……位置和程度,也不像是被挑断脚筋造成的,倒像是……某种外力反复冲击挫伤。”

暮春的阳光透过格栅窗照进来,在柜台投下斑驳的光影。方雅恩皱着眉,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栖梧,这水太浑了!谢家是谋逆大罪,他装瘸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掺和进去……”

“我知道,”沈栖梧打断她,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散漫,“所以我更得弄清楚。对了,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了吗?”

方雅恩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你让我打听的那个柳含章,有消息了!”

沈栖梧精神一振:“怎么样?她跟谢云止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方雅恩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八卦的兴奋,“柳含章,柳阁老的嫡孙女,京城有名的才女加贵女!听说跟谢云止……有过婚约!”

沈栖梧一愣:“婚约?谢家出事前?”

“对!谢家没出事前,两家是世交,据说是指腹为婚!谢家出事后,这婚约自然就作废了。不过……”方雅恩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

“不过,就在三个月前,柳含章嫁人了!”方雅恩神秘兮兮地说,“嫁的是谁你猜?”

“谁?”

“兵部侍郎,刘雍!就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子!安王攀上的那个高枝的娘家兄弟!”

沈栖梧脑中瞬间串联起许多碎片:贵妃、安王、兵部侍郎刘雍、柳含章、还有与柳含章曾有婚约的谢云止……以及,师父配给谢家军的那批“问题”金疮药!一条隐隐的线似乎要浮出水面。

“更劲爆的是,”方雅恩继续爆料,“我听柳府一个出来采买的婆子说,柳含章出嫁前,还偷偷去过一次诏狱!见的谁?你猜?”

沈栖梧心念电转:“……谢云止?”

“对!就是谢云止!”方雅恩拍着柜台,“你说,她都要嫁人了,还跑去见前未婚夫干嘛?而且谢云止现在可是谋逆重犯!她就不怕惹一身腥?”

沈栖梧若有所思:“所以……谢云止知道她嫁人了吗?”

“这谁知道?”方雅恩耸耸肩,“不过,柳含章嫁人这事办得挺低调,没大张旗鼓,估计是怕影响不好。毕竟嫁的是新贵,前未婚夫是阶下囚……啧。”

沈栖梧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柜台。脑中闪过废屋里谢云止那张苍白破碎、却又隐忍倔强的脸。如果他知道柳含章嫁给了敌营中人……他会是什么反应?

“栖梧?”方雅恩见她出神,推了她一把,“想什么呢?你不会真对那残废将军……”

“我在想,”沈栖梧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位‘残废’将军,知道他的‘前未婚妻’琵琶别抱,嫁给了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一党吗?”

方雅恩瞪大眼睛:“你……你想干嘛?你可别乱来!柳含章现在是兵部侍郎夫人!贵妃的侄媳妇!你惹不起!”

“我知道,”沈栖梧往后一靠,伸了个懒腰,“所以,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委婉’地告诉他。”

就在这时,药铺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一个穿着体面、管事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对方雅恩客气道:“方掌柜,我家夫人订的燕窝和血燕到了吗?”

方雅恩连忙堆起笑脸迎上去:“到了到了!孙管事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她转头对沈栖梧使了个眼色,低声快速说:“柳含章身边的管事!她嫁人后深居简出,补品都是让管事来采买。”

沈栖梧的目光落在那个孙管事身上,若有所思。

等孙管事提着包好的补品离开,方雅恩凑过来,忧心忡忡:“栖梧,你可别犯傻!为了查你师父的事,去捅柳含章这个马蜂窝,不值当!而且谢云止……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沈栖梧看着孙管事消失在街角的背影,眼神锐利,“但我这两天越想越觉得,谢云止的伤,还有他装瘸……或许都跟柳含章有关。我得去试试他。”

“你怎么试?他现在跟个刺猬似的,见你就躲!”

沈栖梧灵光一闪,抓起柜台上一包方雅恩特制的、能快速止血生肌的药粉:“靠这个!方雅恩,谢云止平时都靠什么赚钱糊口?小胖子说他除了不会开车……咳,除了不善骑马驾车,别的都会点?”

方雅恩想了想:“听我家掌柜的说,好像偶尔会去‘百戏楼’的后台帮忙?那里鱼龙混杂,有唱戏的、杂耍的、说书的……需要懂点医术的人应急处理些小伤。”

“百戏楼……”沈栖梧掂量着手里的药粉,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行,我知道了。”

=

夜幕低垂,百戏楼灯火通明。

这座京城最大的娱乐场所坐落在最繁华的东市,雕梁画栋,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前厅人声鼎沸,看客如云;后台则是一片忙乱景象,脂粉气混杂着汗味、药味。

沈栖梧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布衣裳,脸上还故意抹了点灰,扮作粗使丫环的模样,混在一群等着给角儿们送热水、递毛巾的杂役中。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忙碌的后台。

终于,在一个堆放道具的昏暗角落,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谢云止靠在一个破损的兵器架旁,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左腿看似无力地曲着,依靠着一根粗糙的木棍支撑身体。他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没什么血色的唇和左眼下那道在昏暗光线下更显狰狞的泪痣疤痕。

他面前站着一个小武生,手臂上被道具刀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正龇牙咧嘴。谢云止正低着头,手法娴熟地给那小武生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他的手指修长稳定,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像一个“残废”之人。包扎完毕,他低声嘱咐了几句,声音沙哑但清晰。小武生感激地递给他几个铜板,他默默收下,揣进怀里。

就在这时,后台入口处一阵骚动,一个管事模样的人领着一群衣着华贵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锦缎华服、妆容精致的年轻妇人,眉宇间带着几分骄矜。正是柳含章!她身边跟着的,正是白天去济世堂的孙管事,还有几个护卫和侍女。

柳含章似乎是来后台看望某个相熟的角儿,目光随意地扫视着忙乱的后台。当她的视线掠过那个昏暗角落时,猛地定住了!

她看到了谢云止。

虽然帽檐遮脸,衣衫褴褛,但柳含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曾经鲜衣怒马、让她芳心暗许的少年将军!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脚步也顿住了,眼中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身边的孙管事也看到了,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就想挡在柳含章身前。

谢云止似乎也察觉到了那束过于强烈的目光。他包扎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但并未抬头,只是将帽檐压得更低,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融入阴影里。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示意那小武生赶紧离开。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凝滞。后台的嘈杂声仿佛都远去了,只剩下那无声的对峙。

柳含章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唇,眼神复杂地又看了谢云止一眼,然后像是躲避瘟疫般,猛地转身,在管事和侍女的簇拥下,匆匆离开了后台。那背影,带着几分仓皇。

沈栖梧躲在人群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看到柳含章眼中的震惊和闪躲,也看到了谢云止在柳含章出现那一刻,身体瞬间绷紧的僵硬,以及那刻意压低的帽檐下,紧抿的唇线透出的冷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看来,他是知道的。知道柳含章嫁人了,嫁给了谁。

柳含章一行人离开后,后台恢复了嘈杂。谢云止像是耗尽了力气,缓缓地、有些脱力地靠回冰冷的兵器架,握着木棍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他微微仰起头,帽檐下的阴影里,那双眼睛紧闭着,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沈栖梧看准时机,端着盆热水(顺手从旁边拿的),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趔趔趄趄地“路过”谢云止身边。

“哎哟!”她故意脚下一滑,手中的水盆脱手,大半盆温热的水,“哗啦”一声,精准地泼在了谢云止那条“残废”的左腿上!尤其是膝盖附近!

“啊!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大哥对不住!”沈栖梧慌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掏出怀里那包药粉,“您这裤子都湿了!快,我这儿有上好的金疮药!止血生肌效果特别好!您快敷上!千万别感染了!” 她不由分说,就要去掀谢云止湿透的裤腿,手指目标明确地按向他膝盖上方那个熟悉的穴位附近!

谢云止在被水泼中的瞬间,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戾气!他下意识地想抬腿踹开这个冒失的“丫环”,但那条“残腿”的肌肉刚有发力的迹象,就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额角青筋因为剧痛和强行忍耐而暴起!

他一把攥住沈栖梧试图掀他裤腿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双布满血丝、如同困兽般的眼睛,透过帽檐的阴影,死死地盯住沈栖梧伪装惊慌的脸!

“你、找、死?” 三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烈的杀意和冰冷的怒意。

沈栖梧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在对上他那双眼睛时,瞬间卸下了伪装。她不再惊慌,反而迎着他杀人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了然的冷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小将军,装瘸装得挺辛苦吧?伤口被水一泼……是不是更疼了?”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瞟向柳含章离开的方向,语速极快地压低声音,“刚才那位刘夫人……看着眼熟吗?她好像……挺怕见到你的?”

谢云止瞳孔骤然收缩!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瞬间又加重了几分!他死死地盯着沈栖梧,仿佛要将她看穿!眼底翻涌着震惊、暴怒、被戳穿的狼狈,还有一丝更深沉的痛苦。

后台的喧嚣仿佛成了背景音。两人在昏暗的角落里无声对峙,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后台管事在不远处吆喝:“那边那个瘸子!收拾完了没?赶紧把这边道具归位!别挡道!”

谢云止像是被这声吆喝惊醒,猛地甩开沈栖梧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踉跄后退几步。他不再看她,拄着木棍,以一种极其艰难、却异常坚定的姿态,一瘸一拐地、沉默地走向那堆需要归位的沉重道具。那条被水泼湿的“残腿”,每走一步,似乎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微微颤抖着,但他没有停顿。

沈栖梧揉着发红的手腕,看着他那倔强而孤绝的背影消失在杂乱的布景道具后面,眼神复杂。她刚才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手腕上瞬间爆发的力量,那绝不是废人能有的力量!还有他听到“刘夫人”时,那无法掩饰的剧烈反应……

“呵,”她轻轻嗤笑一声,掂量着手里的药粉包,低声自语,“谢云止,你这戏……演得可真够投入的。不过……” 她看向柳含章离开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柳含章……刘夫人……看来,是得好好会会你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狩心游戏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婚内上瘾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