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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废屋里的“野鸳鸯”

太医院废屋,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个被遗忘的、堆满腐朽药柜和废弃器械的洞穴。空气里常年弥漫着陈年药渣的霉味、铁锈的腥气,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谢云止身上的血腥和劣酒混合的颓败气息。唯一能透气的,是角落里那扇低矮狭窄、糊着破纸的透气窗,窗外是荒草丛生的后院,再远处是宫墙根下淤积的死水沟,散发着夏日特有的、令人作呕的腐烂恶臭。

沈栖梧捏着鼻子,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勉强辨认着脚下堆积的杂物。她循着那压抑痛苦的粗喘声,小心翼翼地拨开一个倾倒的药柜,终于在最里间的隔断后,看到了蜷缩在阴影里的人影。

谢云止背对着她,单薄的旧衣被冷汗浸透,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脊背上。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在一堆发霉的稻草里,那条“残废”的左腿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膝盖处缠裹的肮脏布条已经被暗红和可疑的黄浊彻底浸透,散发出浓烈的**气味。他死死咬着牙关,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低吼,身体因剧痛而无法控制地痉挛。

“喂,”沈栖梧的声音在死寂的废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惯有的散漫,却没什么温度,“还没死透呢?”

那低吼声戛然而止。

谢云止猛地转过头!湿漉漉的黑发黏在惨白的脸上,左眼下的泪痣疤痕在黑暗中像一道狰狞的伤口,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翻涌着比废屋更深沉的戾气和痛苦,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孤狼,死死锁住不速之客。

“滚!” 嘶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片,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沈栖梧非但没滚,反而往前又挪了一步,靴子踢开一个滚落的破药罐,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我也想滚,”她摊手,语气无辜得像在讨论天气,“可外面有群疯狗在找你,把前后门都堵死了,连只耗子钻出去都得被踩扁尾巴。这破地方就这么大点,我能滚哪去?”

谢云止瞳孔骤然收缩:“谁?”

“还能有谁?”沈栖梧靠着倾倒的药柜,慢悠悠地,“脸上带疤那位,林阎王。带着他那群喽啰,挨家挨户砸门呢,口口声声要找‘谢家的瘸子废物’叙叙旧。啧啧,那架势,恨不得把地皮都掀开三尺。”她顿了顿,故意模仿林阎王粗粝的嗓音,“‘老子今天非得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让他爬着去见他爹!’”

门外,粗暴的砸门声和叫骂声由远及近,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清晰,震得破屋簌簌落灰。

“哐哐哐——!”

“谢云止!给老子滚出来!别他妈当缩头乌龟!”

“再不开门,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鬼地方!”

废屋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门,在疯狂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沈栖梧冷冷地看着谢云止:“听见了?前后夹击,瓮中捉鳖。林阎王堵门,你这条烂腿堵路。我猜猜,你打算是留在这烂死喂蛆,还是爬出去给疯狗加餐?”她眼神扫过他痉挛的伤腿,“或者……求助于姐姐我?”

谢云止痛得眼前发黑,额角青筋暴跳,冷汗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他看着眼前这个即使在如此狼狈境地、依旧带着点漫不经心挑衅的女人,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百戏楼的教训历历在目,他绝不信这女人是误入。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让你欠我个人情,以后好说话。”沈栖梧答得干脆利落,目光却锐利如刀,精准地落在他那条异常痉挛的腿上。她那双特殊的“解剖眼”在昏暗光线下悄然运转,视野中,那条腿膝盖附近的肌肉群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扭曲、抽搐,完全不似神经坏死的僵硬,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束缚、又在剧痛下失控反弹!她心中那个关于“装瘸”的猜想,瞬间被放大了十倍。

门外,林阎王的咆哮几乎就在耳边:

“妈的!给老子撞开!!”

“轰——!” 破木门终于承受不住,轰然向内倒塌!烟尘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

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提着棍棒冲了进来,为首正是满脸横肉、刀疤狰狞的林阎王。他环顾这堆满破烂、光线昏暗的废屋,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视。

然而,当烟尘稍稍散去,所有人都有些惊呆。

谢云止并没有蜷缩在角落等死,也没有试图逃跑。

他半倚半靠在倾倒的药柜上,一条腿(右腿)曲着支撑身体,那条“残废”的左腿则看似无力地垂落在地。他身上的旧衣不知何时被扯开了些,露出嶙峋的锁骨和一片汗湿的胸膛,几缕湿发黏在额角,脸色苍白如纸,左眼下的疤痕在昏暗光线下更添几分破碎的妖异。

而沈栖梧,就站在他身前一步之遥,背对着门口,恰好挡住了他大半身形。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医女袍子有些凌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她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谢云止曲起的右膝上,另一只手正拿着一方……杏色的绸帕(从自己里衣撕下),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额头不断滚落的冷汗。动作说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不耐烦,但那姿态,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听到破门巨响,沈栖梧才“惊慌”地转过头,脸上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愠怒和羞恼:“谁?!”

林阎王和他手下的小弟们,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集体石化。这……这什么情况?冷宫里那位被休的沈太医?还有谢家那半死不活的瘸子?这两人……在这鬼地方……?

谢云止微微仰起头,靠在药柜上,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痛楚的低哼,仿佛刚才正经历着什么难以言说的“折磨”。他眼神迷离涣散(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疼的),瞥向门口的林阎王,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虚弱、又带着点自嘲的弧度,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林……林爷?扰人清梦……不太好吧?”

林阎王脸上的横肉狠狠抽搐了几下。他看看衣衫不整、面带红晕(被气的)的沈栖梧,又看看虚弱不堪、仿佛刚被“蹂躏”过的谢云止,再看看这满地狼藉、弥漫着暧昧和药味混合气息的破地方……一个极其荒谬又似乎“合理”的念头冒了出来。

“你……你们……”林阎王指着两人,一时竟有些语塞。他身后的打手们也是一脸古怪,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探究。

“我们怎么了?”沈栖梧“羞愤”地拢了拢衣襟,将那块沾了汗渍的杏色绸帕攥紧,挡在身前,语气冰冷,“林阎王好大的威风!太医院的废屋也是你能随便闯的?还带着人撞门?怎么,是奉了哪位主子的旨意,来拿我沈栖梧问罪?还是觉得冷宫弃妇好欺负,可以随意折辱?!” 她搬出了太医院和“弃妃”的身份,语气咄咄逼人。

林阎王被噎了一下。他虽然混不吝,但也知道宫里的女人,哪怕是弃妃,身份也敏感。尤其是这沈栖梧,听说跟太医院院判还有点说不清的关系。他强压下心头那股邪火和荒谬感,粗声粗气道:“少他妈扯这些!老子是来找谢云止这废物的!沈太医,你最好让开!”

“让开?”沈栖梧冷笑一声,非但没让,反而侧身一步,将谢云止挡得更严实了些,“他现在是我的人。他的伤,太医院在治。林爷找他,可有刑部签押的文书?还是说,林爷如今权势滔天,连太医院照看的伤患也能随意处置了?” 她再次抬出太医院这面旗,目光如刀,直视林阎王。

谢云止配合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虚弱地搭在沈栖梧挡在他身前的手臂上,那动作带着依赖,也带着一种无声的阻拦意味。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林爷……咳咳……我如今……烂命一条……咳咳……只想求个清净……苟延残喘……您……何必赶尽杀绝……”

林阎王看着谢云止那副半死不活、仿佛随时要断气的样子,再看看沈栖梧那护犊子般(?)的姿态,心里的疑窦被冲散了大半。这瘸子都这德行了,还能跟女人在废屋里……?他妈的,这沈太医什么眼光?口味也太重了吧!

“妈的,晦气!”林阎王啐了一口,眼神嫌恶地在两人身上扫过,“老子还怕脏了手!谢云止,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别让老子在街上单独碰见你!走!”他烦躁地一挥手,带着一群表情古怪、一步三回头的手下,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

直到那粗暴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废屋里才恢复了死寂,只剩下谢云止压抑的喘息和沈栖梧略显急促的心跳。

沈栖梧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她猛地抽回被谢云止搭着的手臂,像甩开什么脏东西,嫌弃地掸了掸袖子。那块充当道具的杏色绸帕被她随手丢在旁边的破药碾上。

“演技不错,”她冷冷地评价,眼神却锐利地落回他依旧在剧烈痉挛的左腿上,“现在,能让我看看你这‘残腿’到底怎么回事了吗?谢、小、将、军?”

谢云止靠着药柜,闭着眼,脸色比刚才更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刚才强撑的那股劲儿散去,腿上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汹涌反噬,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喉结滚动,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带着浓重的疲惫和自厌:

“滚。”

沈栖梧嗤笑一声,非但没滚,反而蹲下身,毫无预兆地伸手,精准地按向他左腿膝盖上方那个熟悉的穴位!这一次,她用了巧劲,指尖带着探查的内劲。

“唔!”谢云止浑身剧震,猛地睁开眼!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暴怒和惊愕,下意识就想抬腿踹开她!

然而,沈栖梧的动作更快!她的手指如同铁钳,死死扣住了他腿上一处异常紧绷、硬如铁石的肌肉束!同时,她的“解剖眼”清晰地“看”到,在膝盖后方深处,并非断裂的脚筋,而是一道被某种金属薄片(可能是断裂的刑具碎片)深深嵌入、并与周围肌腱神经死死粘连的陈旧伤!正是这异物和粘连,造成了神经信号的混乱和肌肉的异常痉挛!他所谓的“瘸”,根本就是靠强行压制这条腿的本能反应和忍受剧痛伪装出来的!

“别动!”沈栖梧低喝,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他因震惊而微微放大的瞳孔,“膝盖后面,有东西卡着,对不对?每次你想用力,或者情绪激动时,它就往里钻,疼得你想杀人,所以你只能装成完全废掉的样子,连碰都不能让人碰一下,对吗?”

谢云止的身体瞬间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死死地盯着沈栖梧,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江倒海——震惊、被彻底看穿的狼狈、长久隐藏秘密被骤然揭破的恐慌,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微弱希冀。

空气凝滞,废屋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和窗外死水沟飘来的恶臭。

沈栖梧松开手,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复杂难辨。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像是在拂去方才那场荒诞戏码的余烬。

“谢云止,”她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你这腿,我能治。你藏的仇,我也能帮你查。但前提是——”

她微微俯身,靠近他因疼痛和震惊而失血的俊美脸庞,目光如同寒潭深水,清晰地映出他左眼下那道破碎的星辰:

“——你得跟我合作。不是求我,是合作。我帮你取异物、治腿伤、查真凶、报血仇。你帮我……弄清我师父沈仲安,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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