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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你说啊!江警司。”

“你说啊!江警司......!”

“......”

脑中激昂的语句还在回响,江则嚣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的。灵魂被一句话抽空,一缕一缕飘上埋葬了两个人的山顶,有一个人影在等着他,就在坑前,屹立得熠熠生辉。

“江警司,为什么杀了人的罗瑞,没有偿命呢?”

那人影倏尔转身,轻薄的身侧被风扬起衣摆,侧颜刺破薄雾蒙住的光。

“你坚守的正义,就只是这个吗?”

江则嚣听不见步禁辉在说什么了,空间突然变得很大,白色吞没了所有空隙,步禁辉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整个虚幻的世界就只剩下自己......

——和一个风中蓝色回眸的小男孩背影:

“你觉得坏人死了,就是正义吗?”

江则嚣不语。

......

“喂!警察,你怎么不说话?”步禁辉一拍桌子,通讯室的朱成和张浩都站了起来,李云和刘任对了个眼。

——江则嚣不对劲。

“......”江则嚣缓过神来,眼珠深沉得像炭,沉声说:“你有什么不满就说,跟我在这儿吼什么吼?”

他态度突然软了下来,向窗外示意:我没事。

江则嚣敏锐地问:“你是不是知道罗瑞什么?”

“这就是警察吗?大开眼界啊。”步禁辉笑了一声,“难道你们看不出吗?罗瑞不是精神病!他是被人保出去的,他本该成为下一个......”

江则嚣猝尔抬眼,紧盯着步禁辉的嘴唇。

只见步禁辉一顿,眼睛笑了起来:

“胖子。”

“.....!!!”

李云:“!”

刘任:“.....!”

朱成:“啊?”

张浩:“哈。”

陈鹤心:“......”

此话一出,整个审讯室内室外都瞪大眼睛。

李云转头:“这家伙查出跟周勇的关系了吗?”

刘任摇头:“我当年负责周勇的案子,所有关系都查了,没见过步禁辉这个名字。”

他转身瞅着室内的动静踱步,沉思道:

“说不定,是有人告诉步禁辉的。”

李云目光如炬,在步禁辉身上落下眼神:“麻烦了。”

“胖子?”

江则嚣很意外能从步禁辉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他想追问,还未开口就被激动的步禁辉打断:

“法庭上的医生都是歪货!他们是一伙的!”

江则嚣眼神动了动。

他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保持住冷静的,只是一遍一遍思考,如果坐在这儿的是林在,他会怎么做?

江则嚣问:“你说清楚。”

“我还要怎么说清楚?”步禁辉一声嗤笑,“也对,跟你们也聊不来。”

“因为你们,都是帮凶!”

“帮凶!”

他说着就站起来,李云头一偏,大量警员呜啦啦地涌入,然而江则嚣在这之前就起身按住了步禁辉,死死压在桌上。

“谈话就谈话,怎么还动手了呢?先生。”江则嚣笑道,转眼声音冷了下去:“你们铐上,带他出去。”

江则嚣拍手而去。

走到门口,他掰了下手掌,眉头一皱。

步禁辉.....

很强壮。

特别强壮。

一个加油站的经理,怎么会.....

江则嚣灵光一闪,顿了顿,扭着手离开。

不久,已经加班到快内失调的刑科部发来消息,说是行李箱上检测出步禁辉的DNA残留。

步禁辉被定罪,之后上法庭。

江则嚣没有很开心。

一个能将尸体和皮带处理得不留下任何生物信息的人,是没道理不会处理行李箱的。只有一种可能。

步禁辉故意的。

江则嚣顿住脚步,突然想到了什么。

凌晨审讯步禁辉死不承认,下午就来自首,这中间......

江则嚣眯了眼睛。

他见了林在。

“操!”

江则嚣怒骂一句,越走越快。

科斯特的生活形形色色,一辆黑色奔驰停在环滨海峡附近,悠闲地伸出一只手搭在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飘出烟,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科斯特新闻最新报道,之前人们广泛关注的监狱犯罗瑞被杀一案,目前犯人已认罪自首。犯罪者步禁辉,暗恋着罗瑞案被害人胡美晴,为报仇......”

收音机徐徐转着,那人翘着二郎腿咬烟,一手拿着对讲机,忍不住笑出声:

“老大,你说他们这是想搞什么?”

对讲机的传出的声音低沉:“你去跟着,看看法庭能搞出什么,我对他有点兴趣。”

“哦?”那人笑笑,打趣道:“老大跟他什么关系?”

“故人。”

“哦不,是贵人。”

对面浅浅一笑。

车内的人双脚翘到车前,点头:“好。”

“需要破坏吗?”

“不用。”对面说,“欣赏。”

“欣赏就够了,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对讲机紧接着道:“盯着他能通过法庭的评估不,你去法庭收集情况。”

那人听懂了老大的意思,直点头。

“老大,他撑不了多久,但上次我去山上埋伏,差点被发现不说,还看见了......”

对面抢先:“江则嚣?”

那人一惊:“老大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啊。”对讲机的声音愉悦起来:“这也是我的.....”

“贵人。”

“瘦子。”

那人应了一声“在。”,环滨海峡人来人往,有人走过鄙夷地看了一眼。

瘦子唰地关上车窗。

“你来干嘛?”

晚上的警局分析室,陈鹤心正享受着一人的清净,突然就被一个1米9的大男人闯入了。

江则嚣没心情和她斗嘴,只是把资料放在桌上,一声不吭地查起电脑。

陈鹤心:“.........???”

“你跟林医生吵架了?”

江则嚣抬起目光,一脸无语:“天天想什么呢?”

“这个。”他指着资料,“成林大学,你能查吗?”

“都可以啊。”陈鹤心无所谓,“有什么不能查的,除非一点没有。”

马上,清脆的键盘声如暴雨传来,给江则嚣敲清醒了。

“哎哟,4 4专业接收大学啊。”陈鹤心感叹。

江则嚣抢过电脑一看,是一份法庭雇佣精神科医生名单。

他们全是富贵商人的孩子,读了四年其他本科,再衔接“成林大学”4年医学本科,便摇身一变,成为了医学博士。

然后进入某家医院实习就业,最后被推送进法庭。

“......”江则嚣划动鼠标,头都快埋进电脑,“有早些时候的名单吗?法庭的医生一直是这样吗?”

“有。”陈鹤心调出。

江则嚣一个字一个字死死盯着,突然眉头一皱。

“怎么了?”

“没怎么,看久了眼睛疼。”他装模做样对陈鹤心说,“你也别天天看,有时间多看看绿色。”

“要你管?我不看谁给你查资料,你自己查哦。”

江则嚣:“................”

他迅速关上页面,想起上次煮面时陈鹤心说的消息:

“林在13岁登记为孤儿。”

“13岁前没查到什么就医记录,可能是乡村医院没联网?”

“但13岁之后的就医记录频繁起来,经常感冒生病感染,频繁住院。”

“.....”

“你看完了还给我。”陈鹤心可怜巴巴,失去电脑将像失去了她的命。

江则嚣也不多纠缠,径直递过,问:

“某家医院实习就业,哪家医院能查到吗?”

“找不到。”陈鹤心说,“没有上传,就没有记录,无法追查。”

“陈鹤心都查不到?”

回到家,江则嚣避重就轻地给林在复述了一遍,林在还是坐在老位置,靠近落地窗的沙发角落,江则嚣都想把这个位置命名为“林在角”了。

他探出身子,将头插入林在的肩,林在正在看资料,被他这动静搞得一僵:

“..............”

“你干嘛?控制不住了?”

“没有。”江则嚣回避视线,落在资料上,“你知道是哪家医院吗?”

这种问题,林在一般是不答的,江则嚣习惯了林在将问题变成另一个问题抛给自己,所以当林在云淡风轻地点头说知道的时候,江则嚣愣了好一会儿。

“对,我也觉得你不知道。”

“什么?”

林在:“我说知道。”

“哪家?”

“重生医院。”

林在放下资料,平静回视江则嚣震惊的目光,双手抱臂放在胸前,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表情——就是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眼底清冷,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江则嚣僵了半步,许久才在这冰冷的目光中挤出几个字:

“你能多说一点吗?”

“林在。”

宽敞的沙发两个人却挤在一坨,落地窗外深蓝浅黑,灯影折射而进,点点打落在肩背紧紧相贴的二人身侧,林在定定望着江则嚣乌黑的眼眸,在注视中转头。

他双腿自然交叠,捧着上次没看完的医学刊物,眼神没抬,身姿流畅而高挑,透露出林在此刻是有些惬意在的,和江则嚣身上的低气压完全不同。

林在不答。

他穿着浴袍,放下书起身。

江则嚣望过去时,林在已经站起,转身向卧室走去。

就如同初见那样,林在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你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当然也无法决定和抓住他要往哪儿去。他如飘渺的尘埃,不属于任何人,甚至是,这个世界。

江则嚣盯着林在背影,突然觉得很无力。

无力在,看见和知道了那么多东西后,他还是不能理解,林在,究竟是谁?尤其是在晚上看过名单后,江则嚣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林在,你不说,是因为你就是其中一员吗?”

客厅的空气骤然缩紧,凝固成冰,林在紧接着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江则嚣目光不移,两步就贴了上来,“4年前,你当过法庭的精神科医生,我说的对吗?”

“你说你提交过被拒,法庭医生被4 4垄断,可你不仅没有被拒,甚至还是你自己主动辞职。名单上都是成林大学的学生,唯一的例外,就是你,林在。”

江则嚣脸色铁青,暖流呼过林在耳侧,声音却矜持得可怕:

“你是怎么当上的?林在。”

林在半侧过身,将一半身躯匿在阴影中,脸苍白似的冰,似乎觉得很好笑,转头又忍住了笑意,许久才冷冷道:

“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咫尺距离下江则嚣的身材显得更加高大,他比林在高小半个头,投下的影子完全包裹住林在,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林在必须微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但林在风平浪静,白光映在他眼底,氤氲着冷意,透露出一丝生人勿近的姿态。

“你作为警察,不去查为什么法庭医生被没资格的成林大学4 4垄断,反而怀疑我这个正规公立本硕博连读的医学生为什么能得到位置?”

林在抱着手,唇角露出一丝冷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摇头:

“还是说,江则嚣,你根本不管不顾这些问题逻辑上的联系,是因为你存粹把隐藏在自己血脉中的**,欲加之罪到我身上?”

林在挑起嘴角,语气讥诮:“嗯?江警司。”

“......”

出乎林在意料的是,江则嚣比他更加平静,只是微低着头,神色复杂。

眼中有些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

林在没时间追究,回头就要走,然而指尖还没碰到卧室把手,就被一股力量死死扣住,紧接着门忽而开了,在反应过来开始挣脱前,“咚!”地一把摔在床上。

啪!

门关了。

江则嚣毫不掩饰自己的姿态和来意,双手紧抱着,整个人自上而下一片肌肤一片地贴紧,林在避之不及,手欲推开就被一把抓住,背了过去,死死扣住。

“真以为我不敢加?”江则嚣低沉道,“啊?林在医生。”

林在闷声撞到床上,眼底破碎出无法掩饰的惊愕,来不及缓江则嚣浑身的热量就压了上来,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江则嚣已经完全覆盖住他轻薄的唇翼,贪婪地翘开唇舌,一点一点灌满口腔,扫荡上颚和舌底。

这发生得太突然了!

以至于林在僵了一瞬,脆弱的神经发出悲鸣,吵得林在根本无法思考,下意识就偏头别过去,被江则嚣两根手指掐住下颌,硬生生给掰了回来。

剧烈反抗间床被两个人的动静折腾得上下晃,衣料和被套肌肤摩擦的声音悉悉作响,解开纽扣的声音一锤一锤地打在敏感的耳膜上,格外刺耳。

......别过来,还不是时候。他只有一个祈求。

然而随着清脆的一声“哐哒”,嘴角传出清晰的刺痛,铁锈的气味润湿口腔,江则嚣有些留念地挪开嘴,笑得灿烂:

“我又沾上你的血了,怎么办啊,林在。”

“.....放开。”林在体力不支,用力抽出手推开,江则嚣迎上,轻柔地握住压下,

“不放。”

又一个吻不由分说地袭来,林在本能去避,然而堪堪接触上才发觉和上一个不同,本该带着豪迈的生命力的吻异常的轻柔温和,沉稳地深入唇舌,脊背一阵细微的酥麻。

太不真实了。

脑袋嗡嗡的痛。

眼前一片眩晕,空间扭曲成曲面。

林在指尖戳入掌心,覆在空无一物的右腹上,顶出小小空间,开始只有荒唐晕眩感,疼痛被淹没在不由分说袭来的激吻中,过了好久甚至忘却了时间,他才抽出手来,掐住江则嚣腰间笑肌一捏,腾出些许空隙。

安静不过千分之一秒。

下一刻,江则嚣把自己扔了出去,抱着林在翻了个身,浴袍被一拉而散,林在呜鸣还未发出,就被死死顶在身下,异物感强烈的刺激爬上脊髓,一路冲击神经末梢。

太狼狈了。

简直太狼狈了......

这幅病躯丑陋至极,林在从不觉得有任何人会对此感兴趣。

“.....江则嚣。”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上面的男人还有余力,而下面的男人意识已如游丝,竭尽全力才能维持片刻清醒。

林在浅声道:“.....你他妈真应该去看病。”

“什么病?”江则嚣并不生气,还有点高兴,故意挑逗问。

“.......”林在呼吸破碎得断断续续,心口的旧伤反复扭曲,脸色比床单还白,嘴唇乌得发紫。

他没有破口大骂,20多年的人生,林在见过太多。合理的,荒谬的,公平的,偏袒的。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不过过眼云烟,只要一转身,便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黑暗的空间也好,令人恐惧的粗管也好,亦或者是,冰冷的钢铁划过额角的触感。

他理所应当一切的发生,却不曾期待那一抹未知的光亮。

所有的人都会在规则中前行,林在确信。

可.....

身上的人似乎不把规则作为准则。

这可真是麻烦啊。

林在耗尽最后一丝理智和力气,缓缓吐出苦笑:

“精神病。”

他昏了过去,恍惚间听见一个人声说:“我爱你。”

是给谁的呢?

林在不知道,

反正,不可能是给他的。

他一身病体,无资无权,还被人追杀,性命堪忧。

林在确信,

不是给他的,反正没有人对他说过爱你。

-

夜色昏沉而漆黑,明亮的卧室内,江则嚣抱着林在:

“林在,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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