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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卷王

李观棋哭得稀里哗啦,叶堂的手和衣服都是她的眼泪,在路行和苍林等三人离开后,又过了许久,李观棋主动起身,再一次把叶堂带进卫生间。

安抚好情绪,整理好自己,两人正要出门,外面的天空又闹起一声动静。

声响不大,从卫生间的窗户里,正好能看到一朵五颜六色、标准得像从儿童图画绘本上拓印下来的烟花在暗黑的天色里炸开。

不过两三秒,烟花碎在窗里,点点光亮往下坠,很快消失不见。

但一束新的烟花,则以更快的速度升起,在四四方方的边框里炸开,然后又消散,又升起,循环往继,让人目不暇接,分不出一点心神去哀叹烟花易逝。

叶堂:“……”

李观棋:“……”

叶堂望着李观棋通红的眼睛,无奈地说:“和这么个人才结婚,委屈你了。”

李观棋面无表情地拉开门,靠在墙边的沈君一个趔趄,险些把拿在手上的手机摔到地上。

不等李观棋开口,沈君立即将他的手机举到李观棋的耳边,在她冰得能冻死人的脸色里又急又快地说:“路行有急事找你。”

李观棋给了沈君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脸上一秒回春,沈君仿佛能听到冰块化冻的声音,像潺潺流水一样从她的口中顺畅地随着通讯工具奔向路行。

“路行,怎么啦?”

路行兴冲冲地对李观棋说:“棋姐,这是我放的烟花,你看到了吗?”

李观棋十分诧异:“你放的烟花?”

“对呀对呀!这是我放的烟花,放给你看的,这是一束属于你的烟花!”

路行一边语气欢快地承认、重复,并让李观棋走到一个能看到烟花的地方去看一眼。

“我刚才已经看到了。”李观棋这么说着,脚下还是挪动步伐,就近走到一个视野广阔的地方。

叶堂和她一起走,沈君像个尾巴跟在她们的身后,在心里不停地腹诽——双标何其可恶!

室外,一点白光从黑夜里升起,越升越高,光点越变越大,忽然在天边炸开,变成一个圆圆的烟花,然后猛然散开,犹如一片亮晶晶的星海,徜徉在深蓝如墨的天色里,紧接着又迅速从天空坠落,落进倒映着月亮的湖水里,浮光跃金,幻变成陆地上的星星,最后在无人察觉时,默默沉入湖底,消失不见。

之后,又是一束新的烟花腾空升起,一束灭完,又是一束。

星落,星起,光亮,光灭。

一束接着一束,仿佛永远不会结束。

路行的声音像月光一样柔和,把手机放在耳畔的李观棋一边抬头看烟花,一边听他说话,完全可以在心里想象出路行此刻的笑容,一定像星星与烟火一样明亮。

“这束烟花会从天黑一直燃放到天亮,会一直陪伴你度过黑夜,走向黎明。棋姐,我祝你的人生从此没有黑暗,愿你从此不再惧怕黑暗,此生光明。今天你发生了很多事,今年你发生了很多事,我想,今年今日的这个生日,也许对你意义非凡。无论未来如何,今天这个生日,你的亲人、家人、爱人、朋友,我们现在都在你的身边。我们欢聚一堂,为你庆贺,希望你开心,请你不要忘记。”路行停顿一下,又说,“我始终支持你。祝你生日快乐,二十六岁的李观棋,新生愉快。”

李观棋在路行开口说第一句话时就愣住了。越听,鼻头越酸涩。泪水飞快涌上眼眶,只是她一直抬着头看路行为她放的那束驱散黑暗的烟火,才没有被身边的人看见她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路行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李观棋却一言不发,连句谢谢也没有,这和早上他端上长寿面和下午他送上开心果蛋糕时得到的反馈完全不同。

在长久的、静谧的、无言的沉默中,路行一点儿也没有不高兴,更没有觉得受到冷落。

他知道李观棋一直在手机的另一端,他知道李观棋有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正因为如此,路行觉得,他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大好良机。

路行的话音急转直下,开始向李观棋告状:“棋姐,抱歉,沈君那个家伙太小气了,存的那些烟花不够我三面齐放,要不然我一定能送给你一束专属于你的烟花!”

路行共情能力超强,李观棋的观察力也不容小觑,她十分敏锐地觉察到路行耍弄的文字游戏。

“这是一束属于你的烟花”和“这是一束专属于你的烟花”,二者之间的区别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三面齐放?看来路行是想拿一束烟花送三个人。

在路行心里,苍林自然有她不可撼动的一臂江山,再一个是自己,还有一个,会是谁呢?

是众一吗?不,也可能是江图南?

路行飞快为李观棋揭晓答案,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李观棋刚在心里冒出年头,路行就又开口了。

“棋姐,叶堂是不是还在你身边?”路行和李观棋撒娇,“你帮我找找她,然后把手机拿给她,让我跟她说句话呗。”

叶堂?竟然是叶堂?

李观棋发现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多了。

她在叶堂有点疑惑的眼神中把手机递给她,示意她接电话,然后带着自己茂盛的好奇心,默默地牵着沈君的手腕,把他拉到一边,给叶堂和路行留出一个私密的交流空间。

不爱搭理人的高傲猫猫亲自牵手,沈君一边暗喜,一边奇怪地问:“你不是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吗?”

李观棋的确想知道,不过,不是为了八卦,而是想了解自己关心的人们。

但是,她不能。

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李观棋背对着叶堂,神色淡淡:“这是他们的**。**是用来保护的。”

就算打着关心爱护的旗号,也不能破坏旁人的**,哪怕是再好的朋友。

叶堂可不认为路行是她的好朋友,哪怕是路行的哥哥路言,在她心里也只是有些交情,论得上朋友,但谈不上好朋友。

因此,叶堂在接起电话之前,完全想不到路行找她的原因。

而路行显然也不是和她很熟,她轻咳了一声示意电话这边已经换了个人,路行虽然立马接话,但他一开口就是自我介绍。

哪对朋友打电话还要自我介绍啊!

一心多用的叶堂一边在脑子里思索路行找她的原因,一边预设答案和排演方案,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听路行说话。

和叶堂不同,路行的脑子只能单线程,他专注地对叶堂说:“您好,我是路行,一个在无数英雄的守护下健康成长、平安长大的中国人。有缘得见其中之一,今天送您一束绚烂的烟花,谢谢您,庇佑了万家灯火,让我们在祖国一隅过着平安幸福的生活。”

电话那头,留给努力致辞的路行的,依然是一片无言的沉默。

叶堂冷淡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你知道我是谁吗?”

路行当然知道,他活到现在,总共也就被三个女人的武力值震慑过。一个是江图南,一个是苍林,而叶堂,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的揍过他的!

他虽然是陪练的,而且是单方面挨揍,但毕竟也能在叶堂的受害者名单里留下一个人名,按这个逻辑,他好歹也能算是一块叶堂成长路上的垫脚石啊。虽然他只被揍过一次,但是,叶堂的军功章,是不是也有他的一份呢?

路行想想就激动不已,但是他不敢在叶堂面前口花花。得到一枚军功章的代价往往是惨痛的,这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晚上有没有被叶堂发现呢,现在开口,等同于自我暴露,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脑袋往枪口上撞。

路行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不知死活。

更何况他还有苍林和众一要保护和照顾,拖家带口的人不能这么没有分寸!

路行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和叶堂保持一点距离感。

他依然一口一个“您”,被叶堂勒令好好说话后,又把对叶堂的称呼改成了尊敬的“堂姐”。

“堂姐,你记得你以前把我当成沙袋锤过一顿吗?”

叶堂嗯了一声,然后花了两秒时间从海量记忆里检索出关于路行的那一小部分,重新回味了一下当时的起因经过结果,对有可能是来寻仇的路行说:“你是觉得我现在打不过你?”

路行被叶堂吓得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因为江图南的事去莫氏会所查监控时,莫述棠虽然对监控不全的事情给了解释,但路行还是觉得不对劲。

怎么就有那么巧的事呢?

刚好江图南出事了,刚好叶堂把会所砸了,刚好监控被叶堂砸坏了一部分又被莫述棠删了一部分,怎么一切都那么刚好呢?

路行甚至阴谋论地猜想过莫述棠是给江图南使绊子的人。

可惜,他追查了很久,还隔三差五跑去莫家蹲点,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他偶然间捕捉到的一个侧影。

又瘦,又高,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分不出男女,但路行还是凭借他唯一一次挨揍过的历史经验带来的心理阴影和多年来在路家全方位监控下练就的奇异直觉,一眼将反侦察能力极强的叶堂认了出来。

如今见到本尊,路行更觉得其中有猫腻了。

叶堂的身体都差成这样了,她几个月前怎么可能有力气去砸会所呢?

不过,叶堂的身体都差成这样了,她不用动手,往地上一躺,就能直接利用碰瓷把自己KO了。

之前找沈君吐槽,虽然是抱着试探的态度,但路行花费将近半小时的蛐蛐也丝毫没有一句造假。如今,路行依然毫不怀疑叶堂的实力。虽然大佬实力不明,但大佬还是大佬,躺着的大佬,杀伤力肯定更强!

路行连忙摇头摆手拼命说不:“我提起从前的事,只是因为我当年年轻不懂事,挨了打之后就跑了,也没和您说一声谢谢。堂姐,时隔多年,我终于有机会向您道谢了。”

路行的态度虔诚得不能再虔诚,他用坚定得仿佛正在参加入·党·宣·誓的眼神和声音说:“谢谢您为我、为我们做的一切。您辛苦了!”

叶堂仰头看着那束据说是送给她的、不断出现、不断寂灭、又不断重现的烟花,沉默着被触动。

她想起她和父亲的最后一场争执,发生在她入队前。

记忆的长度将近十年,她的大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忘。

父亲剖肝泣血,不明白她为什么执意要步祖辈的后尘。

父亲手指颤颤,一页又一页地翻,一行又一行地滑,最后把走过了几百年岁月的族谱扔在她面前,悲痛欲绝。

叶家原本豪富,人丁兴旺,子孙众多。

南方所有通商口岸的货物,六成从叶家持有的港口运入。

自十九世纪鸦片进入中国,叶家便弃商从武,先崇君,再从军,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报效国家。

叶家族长,也就是她的远祖,曾在去世前把“凡叶氏族人,皆与贩卖鸦片者不共戴天”这句话写入祖训。

“古有杨家七将满门忠烈,可谁又知道我叶家满族近灭!

“仅仅过了两个百年,叶家上下九百一十六人,如今只剩下你我父女二人。

“你小叔是多么足智多谋的一个人,文武双全,出类拔萃,去年也折在边境。我年初才得到他的死讯,甚至不知道他死前是否有遗言留下!他们缉·毒·小队,全军覆没,十个人啊,没一个活着回来。

“你非要跟着他们去!

“叶堂!

“你一腔孤勇,你年少轻狂,你不为名利所困,你觉得你能做那个无论哪个贩·毒·者都打不通的通道,你觉得你会是例外。

“我今天告诉你,你不是!你不可能是例外!就算你真的做到了,你知道你会暴露在多少危险之中?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

“我叶家无愧天地,不欠国家,到底为什么,一个又一个,都要往里填!**无休无止,罪恶永无止境,这是一场只要有人活着就不会停止的战·争,你明白吗?

“叶家赔进去那么多人,已经无人可赔了,你非要做最后一个,让我无人送终吗?”

父亲在她面前泪流满面,不明白她执意从军入警奔向边境的意义。

被守护,被背刺,生离过,死别过……最后,她几乎死在硝烟里,伤痕累累,废了有力的右手。

拿不起武器,断送了为之奋不顾身了许多年的生涯;身体也虚弱不堪,哪怕积极复健,此生也注定无法重回巅峰。

她如今的下场,足以证明父亲当年说的是对的。

叶堂用那只被挑断手筋的废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胸膛里,她的心脏尚有力气跳动。

良久,叶堂挂断电话,没有告别,只给另一边的路行留下一句——“这是我应该做的。”

莫述棠向叶堂走来,叶堂看着他,想起他之前驮着林众一在院子里看烟花的样子,想起林众一高兴的呼喊,满脸的欢呼雀跃。

时至今日,叶堂想,她仍然无法后悔。

安全的环境,平安成长的孩子,人与人之间其乐融融地相处……这就是意义。

叶堂的神情很复杂,眼里有哀伤,有感动,有无奈,还有许许多多莫述棠无法解读的情绪。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叶堂面前,充满关怀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忘返了好一会儿,叶堂听到莫述棠说:“冷吗?”

叶堂摇头。

“要不要回去休息?”

莫述棠还没等到叶堂的回复,忽然发现喧闹了许久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天空,又绽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一束又一束,没完没了。

莫述棠无言:“……”

他转头问沈君:“你的惊喜还没完?”

沈君刚刚被路行插了一刀又一刀,现在很沉默。

不久之前,沈君还在大言不惭地对莫述棠说一些关于【想要追到妻子之前,你得先懂点技巧】之类的话。

当时他以为自己发自肺腑,说的句句都是金玉良言。

现在回望往昔,沈君才知道,原来他的岁月静好,全靠路行负重前行。

再联想到之前苍林说的“他之所以能抱得美人归,全靠美人自投罗网”,沈君被这对未婚夫妻扎心了一次又一次。

惨遭打击的沈君心神恍惚,为一直在暗地里为他的爱情保驾护航的路行免费贡献出他藏在山庄里的所有存货。

此时遭到莫述棠的质问,沈君一言不发。

他正在学习路行的行为处事,努力做一个默默奉献不求回报、有朝一日找到机会就直接成为兄弟报应的人。

没想到,计划又破产了。

路行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走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比重新洗吹过头发的莫述棠还要光彩照人。他扬着一张笑脸,在大晚上的,大家都快散场的时候,兴致盎然地提议:“我们去唱歌吧。”

“唱歌?”

“对呀!”

带着负面情绪睡觉很不好,容易做噩梦,还会影响第二天醒来的状态。路行对此心得颇多。今晚有这么多人的情绪都大起大落,路行觉得很有集体减压的必要,一起去唱卡拉OK就是最好的选择。

莫述棠没唱过卡拉OK,但他见过猪跑。

卡拉OK,鬼哭狼嚎,乌烟瘴气,群魔乱舞,五光十色,不仅有损听力,还伤害视力。

可以和苍林相比肩的加班狂魔不知何时成了养生派,莫述棠以临近十点、此时入睡可以帮助肝脏最有效地排毒的理由拒绝了路行的提议。

“不好意思,我叫的不是你。”路行越过莫述棠,朝他身后站着的叶堂还有李观棋眨眨眼睛,拖长了调子,光明正大地在苍林面前向两位美人模仿林众一撒娇时的声音,语气欢快地撺掇道,“去嘛去嘛,两位姐姐,一起去唱歌嘛。”

为了把苍林拉出来,路行特意给不知道在哪里乱窜的江图南打电话,让她立刻回住处洗漱,顺带睡在林众一边上互相补充一点安全感。

正犯懒的江图南和路行讨价还价,成功以路行给她当洗头小弟、苍林给她当吹发小妹的待遇,完成了一场轻松的睡前自洁。

苍林给江图南吹完头发后,又凑到卧室门口和大门口捣鼓安全设备,而路行给江图南洗完头发后也没闲着,他火速给自己冲了个澡,然后冲到一楼,在冰箱和厨房之间不断往返,继续他勤勤恳恳的“家庭煮夫”服务。

此时,他的万全准备正好能夹在示弱的撒娇里作为超强辅助助他成功达成目的。

李观棋吃人嘴短,叶堂拿人手短,苍林看人眼短,于是,在路行的攻略下,三个女人连同她们的两个废物点心丈夫,和他一起来到了一间空气清新、温度适宜、灯光丝毫不扎眼的KTV包厢。

路行殷勤地准备好各色瓜果饮料甜品,又帮忙调试好设备,再把话筒整整齐齐地摆在酒精湿巾消毒过的桌面上,然后叫上两个一点儿都没有眼力见的男人起身走人。

“你们去哪?”

“江图南和众一还在睡觉,两个女孩子独自待着,我不放心,回去看看她们。你们慢慢玩,要是唱累了懒得走,给我打电话,我把洗漱用品和床上用品给你们带过来,也方便你们晚上待一间开茶话会。不过要是你们有其他安排,随时说,我一直在线……”路行细致妥帖地安排好一切,犹恐不足,又一一望过三个女人的脸,温柔又不啰嗦地说出结束语,“你们觉得我还有哪里考虑不周吗?”

满室静寂,路行的人夫感深深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丈夫和妻子。

苍林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要叮嘱的,她对路行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叶堂看着路行,目露欣赏:“路言真会养弟弟。”

李观棋也感叹道:“果然,只有没结婚的男人才会这么贴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莫述棠不知道叶堂在夸谁,总之夸的不是他。

刚才路行一进门就总揽了管家服务,他虽然紧随其后,但还是落了下乘,现在再照猫画虎,只怕画虎不成反被虎笑。

可若让他一句话也不说,一件事也不做,更不可能!

沈君险些沦为大龄剩男的例子就活生生地摆在眼前,事实告诉莫述棠——执着于面子,是没有老婆的。

莫述棠正要开口,却在思考的间隙里,被沈君抢先一步。

“如果你需要,也可以联系我,我过来抱你回去睡。”沈君说完后又在众人聚集过来的眼神里补了一句,“我是担心她认床,在外面睡不好。”

莫述棠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最后一个开口说话的跟屁虫。

他往左看看,怒视路行,卷王!往右瞧瞧,又瞪沈君,叛·徒!

年纪大的男人,花花肠子就是多!

看文愉快[好运莲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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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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