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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黄泉镜影

仙门大比当日,玄天宗人头攒动。苏眠缩在角落打瞌睡,直到被大师兄陆怀真推醒。

“小师妹,抽签了。"

她迷迷糊糊摸出竹签,看都没看就递给裁判长老。

“苏眠,轮空。"

全场哗然。

“又是轮空?!"

“这都第三次了!"

“肯定是作弊!"

苏眠揉了揉眼睛:“轮空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裁判长老气得胡子直抖:“你给我老实待着!"

---

苏眠坐在观战席上,边嗑瓜子边看比试。

“哎呀,这招应该往左偏三寸......"她随口嘟囔。

话音刚落,台上弟子果然往左偏移,恰好避开对手的杀招。

“咦?"苏眠眨眨眼,“我随便说的......"

沈墨卿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你很懂剑法?"

“啊?"她吓得瓜子撒了一地,“我、我瞎猜的!"

说着不小心踩到瓜子皮,整个人往后栽去——

沈墨卿伸手一接。

她稳稳落在他怀里,手里还抓着没吃完的瓜子。

“......"

“......"

两人大眼瞪小眼。

“师兄,"她弱弱道,"我能申请换个姿势晕倒吗?"

---

大比最后一日,苏眠被迫上场。

对手是凌霄派天才弟子,筑基大圆满的剑修。

“玄天宗没人了吗?"对方冷笑,“派个练气期的废物?"

苏眠抱着木剑瑟瑟发抖:“我、我认......"

“比赛开始!"

对方一剑刺来,她惊慌失措地蹲下系鞋带——

“砰!"

天才弟子收势不及,直接冲出了擂台。

全场寂静。

裁判长老张了张嘴:“......苏眠胜。"

观战席上,沈墨卿扶额。

--—

领奖台上,宗主亲自颁发奖品。

“苏师侄啊,"宗主和蔼可亲,“你是怎么做到的?"

“啊?"她一脸茫然,“我什么都没做啊。"

宗主大笑:“好一个‘无为而治'!这才是最高境界!"

苏眠:“???"

当晚,她躺在屋顶数星星。

“奇怪,"她嘀咕道,"怎么莫名其妙就赢了?"

——-

仙门大比结束后,苏眠莫名其妙成了玄天宗的“吉祥物”。

宗主大手一挥,给她批了间单独的院子,美其名曰“福星居”。

“为什么……”苏眠躺在崭新的藤椅上,啃着灵果,一脸忧郁,“我只是想安静地当个废柴啊……”

大师兄陆怀真来送贺礼时,忍俊不禁:“小师妹,你现在可是咱们宗门的‘气运之子’。”

苏眠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软枕里:“这种气运能不能换成不用早起?”

陆怀真笑着摇头离开。

---

因着“福星”名头,各峰弟子开始变着法来蹭运气。

“苏师妹!”丹峰弟子热情地塞来一瓶丹药,“这是我新炼的养颜丹,你摸摸看!”

苏眠茫然接过,瓶子不小心掉在地上——

“砰!”

丹药滚落,竟比原先圆润数倍,药香浓郁得引来了后山的灵鹤。

众人惊呼:“果然是福星!”

苏眠:“……我只是手滑。”

不远处,沈墨卿冷眼旁观。

---

这日晨练,崔长老破天荒亲自指点苏眠。

“《松风十二式》第一式,看好了!”

长老气势如虹地挥剑,剑气横扫,十丈外的青石应声而裂。

苏眠鼓掌:“长老好厉害!”

“该你了。”

她慢吞吞举起木剑,软绵绵地往前一戳——

“咔嚓。”

木剑断了。

全场寂静。

崔长老胡子直抖:“你、你……”

苏眠无辜眨眼:“我说过我不行的……”

沈墨卿突然出现,拎起她的后衣领:“跟我来。”

---

后山空地,沈墨卿丢来一把新木剑。

“练。”

苏眠苦着脸:“师兄,我真的……”

“今日练不会,明日膳堂的糖醋灵鱼全归灵犬。”

“!!!”

她立刻握紧木剑,有模有样地挥了两下,然后“哎呀”一声扭到手腕。

沈墨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浮夸的表演。

“继续。”

两个时辰后,苏眠瘫在地上装死:“师兄……我快饿死了……”

沈墨卿垂眸看着地上歪歪扭扭的剑痕——乍看杂乱无章,细看却隐约构成一个避雷阵图。

他眸光微动,又迅速恢复平静。

“明日继续。”

---

傍晚,苏眠饿虎扑食般冲进膳堂。

“糖醋灵鱼!红烧灵蹄!蜜汁……”

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向餐台——

“小心!”

众弟子惊呼中,她恰好摔在软垫上,手里还稳稳端着三盘菜。

“呼,好险。”她拍拍胸口,开始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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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苏眠被尿意憋醒。

她迷迷糊糊往外走,突然撞上一堵“墙”。

“唔……”

抬头一看,是只通体漆黑的护山灵兽玄狸,正叼着条鱼冷冷看她。

“饭、饭团?”她试着喊它的绰号。

玄狸金瞳微眯,突然把鱼丢在她脚边。

“给我的?”

玄狸高傲地昂着头,尾巴却悄悄缠上她脚踝。

苏眠蹲下来挠它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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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苏眠抽到个“照料药田”的简单任务。

她拎着小水壶,边打哈欠边浇水。

“这株是清心草……这株是……算了,随便浇吧。”

三天后,药田管事震惊地发现——

所有灵药暴涨三倍药效,连杂草都变成了稀有灵植!

“苏师侄!”管事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你究竟用了什么秘法?”

苏眠:“……就普通浇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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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顶层,沈墨卿翻阅古籍至深夜。

《气运异闻录》上记载:“有大气运者,往往……”

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他推开窗,只见苏眠挂在歪脖子树上——

“师兄!”她眼泪汪汪,“我梦游了!”

沈墨卿:“……”

他飞身将她拎下来,却在接触瞬间感到一丝异常灵力。待要细查时,她已经打着哈欠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罢了。”

---

宗门年度考核日。

苏眠抽到最基础的“御物术”测试。

她盯着面前的羽毛,严肃地掐诀:“起!”

羽毛纹丝不动。

“再起!”

依旧不动。

监考长老叹气:“换人吧。”

就在这时,一阵穿堂风吹过——

羽毛“嗖”地飞起,精准落在“甲等”区域。

全场哗然。

苏眠:“……我说是风吹的你们信吗?”

---

夜幕低垂,苏眠躺在屋顶看星星。

“今天也是完美装死的一天呢~”

她满足地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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