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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风雨欲来

“终于舍得让我出来了?”

云无涯只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狂暴的洪流拽入无底深渊。

在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刻,他听见一个略带戏谑的冰冷嗓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怎么样,后悔了吗?我的

“好徒儿。”

轰——!

一阵带着浓烈血腥味的黑色气浪以“云无涯”为中心,轰然爆发。

暴戾的魔气犹如决堤洪流,浓郁如同实质的黑雾充斥着云无涯的四肢百骸,干涸枯竭的经脉犹如枯木逢春、久旱逢霖。

黑雾缭绕,雾中之人眉如墨画斜飞入鬓,眼型狭长眼尾微挑。眉眼深邃,透出几分侵略性,说不尽的风流与疏狂。唇角还天然带着些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曾经名动江湖、仗剑令天下,惹无数红颜竞折腰的青年剑尊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魔气过于磅礴,竟让云无涯的身体短暂地恢复了重伤前的状态。

不过——在“魔头”的支使下,这幅身体显得有几分邪性。

离得最近的几个围攻者,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被腐蚀成了森森白骨。

所有围攻者都被这极端诡异的变故吓得两股战战,无法动弹。

“走火入魔……不是,是魔功!”

“快逃!”

围攻者惊骇欲绝,四散奔逃。

然而,此刻的“云无涯”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一个、两个、三个……

他甚至没有用任何兵器。

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倨傲的目光扫过逃得最远的人。

然后——

动了!

他的身形快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黑色残影。

没人看得清他是如何动作的。

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吱”脆响……

冲在最前面的高手,躯体上没了头颅。

“云无涯”提着他的头发,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惊骇的表情,身体却已经软软倒下。

单方面的屠杀转眼结束,场中再没有站着的敌人。

残肢断臂铺满地,鲜血将断崖边的泥土染得暗红。

“云无涯”突然僵立在原地,周身气息剧烈波动着。

他的眼底浮现一丝挣扎和痛苦,许久后,烦躁地嘲讽:“知道了,麻烦。”

他极不情愿地走向断崖的方向,居高临下地看着气息微弱的云涧。

“不…”云涧已然意识模糊,但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极其痛苦地呢喃了一声。

“哟,这不是他身边的那东西吗?”“云无涯”似乎觉得很有趣,蹲下身,用满是鲜血的手轻佻地拍了拍云涧的脸颊,“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云涧想开口,却只吐出一口血沫。

“云无涯”嘴上嘲讽着,一股精纯而霸道的魔气强行涌入云涧的伤口,封住了血脉。粗暴手法带来的剧痛令云涧浑身颤抖,几近晕厥。

远处似乎有更多追兵的声音正在靠近。

他扛布袋似地扛起云涧,往山崖下的瘴谷跃去。

山谷里充斥着致命的瘴毒,追兵应当不敢跟上。而瘴毒对于“云无涯”来说,却完全够不成威胁。

云涧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重伤和瘴毒几乎耗空了他的所有力气。

但他仍然奋力维持着清醒。

那双冰冷又带着复杂情绪的狐狸眼,死死盯着魔气缭绕的“云无涯”。

“看什么看?”“云无涯”语气恶劣,“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云无涯的神魂在识海内剧烈反抗。

“……”

他烦躁地道:“你别动,知道了,我不会把他怎么样。”

然而,他突然动作一僵,随即脸上竟然露出与方才截然相反的担忧神情,甚至动作极其僵硬地抬起手,似乎是要查看云涧的伤势。

“真是欠了你的。”“云无涯”的神色又是一变,“你别动,自己神魂什么状况不知道吗?”

说完,他极不情愿地挪过去,蹲到云涧身前,动作粗鲁地一把撕开云涧肩胛处的衣衫,查看那被剑贯穿的伤口。

瘴毒已经让伤口周围泛起不详的黑青色。

“麻烦!”“云无涯”再次用魔气为云涧逼毒,同时一挥手隔绝了洞外的瘴气。

治伤过程仍然简单粗暴,云涧浑身被冷汗浸透,唇色苍白,说不出一句话。

忽地,“云无涯”瞧这云涧专注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一边持续输送着魔气,另一边——空闲的手也没老实待着,而是以一种近乎狎昵的力度,抚上了云无涯这副身体的喉结。

手指顺着脖颈的线条暧昧地滑动,甚至往下掠过锁骨,轻轻按压了一下心口的位置。

他的动作充满赏玩意味,仿佛在玩弄一件属于自己的藏品。

这个姿态由他自己对“自己”做出,看起来十分诡异。

但在云涧眼中,却无比刺眼。

“你!”云涧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喘不过来,一股极致的怒火和嫉妒冲上心头。

“云无涯”将云涧的反应尽收眼底,十分满意,心中快意更甚。他俯下身,语气充满挑衅:“看清楚了?有些事只有我能做。就好像能将你置之死地的敌人,对我而言不过蝼蚁。而现在的你,

“什么也不是。”

云涧只觉得一口血几乎就要涌上喉头。

不知过了多久,云无涯的意识似是从水底被拉回了水面,一切清晰起来。

意识回笼的瞬间,全身撕裂般的剧痛让他险些没站稳。

“咳咳…”他不禁咳嗽起来,觉得喉咙里满是呛人的血腥气。

他下意识地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似乎……比原来状态还差,经脉如同被狂风过境肆虐了一阵似的。

不过,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容貌竟然恢复了?

现在他的身体堪称“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他和云涧被追杀,云涧为他挡剑重伤。

然后他想保护云涧。

这个念头一直往复循环,往复循环,在他醒来之前就没停过。

一片空白。

“涧儿!”他忽地想起徒弟,焦急地四下寻找。

山洞内黑漆漆一片,云涧就躺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得吓人。但伤口似乎已经处理过,呼吸也还算平稳。

云无涯松了一口气。

他挣扎着扶着岩壁想靠过去仔细查看,却牵动了内伤,疼得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云涧得睫毛轻颤了一颤,缓缓睁眼。

他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片刻后便恢复了清明。

他定睛看向云无涯,眼中掠过极其复杂的神色——有关切、有松了一口气,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委屈、气愤和疏离。

他没力气坐起来,只是偏过头不再看云无涯,语气平淡地道:“醒了便好。”

云无涯:“?”

按说他和这位兄台,不对,徒弟,多少也是出生入死、共患难的关系了吧。

怎么关系还疏远了?

“你……感觉怎么样了?”云无涯忍着身上由内而外的剧痛,尽量放柔声音问。

心里琢磨着,难道是我说梦话得罪他了?还是这谷里的瘴气会影响心情?

云涧仍不看他,只是盯着岩壁,声音平淡:“劳前辈挂心,死不了。”

云无涯被噎了一下,试图缓和气氛:“谁惹着我们的云外鹤踪云少侠啦?跟师父……呃,前辈我说说。”

他不提“师父”倒好,一提——云涧猛地闭上眼,像极力压抑着什么,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晚辈不敢。”

说罢,竟彻底把云无涯当做空气。

云无涯左想右想,只能想到自己在山崖上没保护好云涧,让他受了伤。可自己一个废人,确实没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根本做不到在那么多追兵中护下云涧。

云无涯叹了口气,想着云涧拒绝沟通的模样,心里堵得慌。只能讪讪地靠在墙边打坐,起到一个聊甚于无的疗伤效果。

他的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

从“是不是嫌我废柴”猜到“难道我说梦话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完全偏离真相十万八千里。

而云涧心里同样也不平静。

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云无涯”的挑衅。

可偏偏——他又没办法对云无涯本尊说。

难道他要质问云无涯“有人非礼你”吗?

这种极致的憋屈、嫉妒和无处发泄的怒火几乎把他逼疯。

洞内气氛凝滞。

云无涯打坐结束后,只觉内伤的痛楚又窜了上来,胸口的钝痛越来越明显,恨不得晕过去算了。

他闷咳了几声,没力气说话了。

一直用后脑勺对着他的云涧,听到他压抑的咳声,心中一揪。

最后实在没忍住,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所有翻腾的心绪:“前辈,您伤势不稳。还请让晚辈为您疏导一番。”

云无涯正难受得欲哭无泪,听到这话,眼睛刷地亮了,他还是说不出话,只是点头、点头、再点头。

云涧看到他这副全然信任、毫不设防,甚至带着点依赖的模样,心中更是酸涩复杂。

他抿了抿唇,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云无涯心口的几处穴位之上。

内力探入。

这内力并非全然温和。

云涧的内力属冰,清冽而冰凉。此时又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压抑的怒意,和想要由内向外“标记”、“探查”、“占有”这个人的隐秘**。使得内力犹如冷泉,带着不容抗拒的穿透力,渗入云无涯的每一处经脉。

“唔…”云无涯猝不及防,被这略带侵略性的内力激得轻哼一声,冷得身体微颤。

他觉得有些异样,但这种感觉很快被内力疏导带来的舒缓感覆盖,便没多想。只觉是云涧伤势未愈,内力掌控不稳所致。

徒弟伤这么重还用尽全力给我疗伤,真是孝心可嘉。

云涧闭目凝神,内力在云无涯体内游走。

他的本意是疏导淤塞内力,但很快,他就查探到了更多——残留在云无涯经脉内的,属于“那个人”的魔气余烬!

这气息如附骨之蛆,盘桓在云无涯的内力本源附近,带着那魔头独有的、令人憎恶的印记。云涧敏锐地察觉到,那魔头每出来一次,对云无涯的影响就深一分。在魔气的侵蚀下,云无涯会越来越接近于魔修,甚至彻底丧失意识,被那魔头驱使。

云涧的醋意和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内力不觉缠绕上去,如同冰冷的刀片,顽固地分割、驱散那些残余的魔气。

这是一种无声宣示。

一种近乎本能的领地意识:想把那家伙留下的痕迹清除干净。

“呃……”云无涯更觉不对劲了,他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两种不同的力量在较劲,让他颇为难受。

云涧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抱歉前辈,是晚辈太心急了。”

“没事,没事,”云无涯摆摆手,“就是太疼了,轻点儿……”

云涧尝试无果,但并未放弃。

内力不行,那……神魂呢?

修真之人的神魂接触远比内力接触更亲密和凶险——也更为隐秘。

云涧心一横,借着内力疏导的掩护,分出一缕几细的神念,如触角般,小心翼翼地向云无涯的识海里探去。

他并非想要入侵,那会引起云无涯的注意。他只是想靠近些、再靠近些。

仿佛这样就能比过那个魔头,或者至少,感受到最纯粹的、属于云无涯本身的气息。

曾经他也能和云无涯这般亲密。

那缕神念带着云涧自己都未察觉的渴望和试探,轻轻地、如同羽毛般拂过云无涯识海外缘。

云无涯猛地一颤,一种完全不同于身体感受的,难以言喻的战栗感自灵魂深处涌起。

就像有人轻轻在他耳畔吹了一口气。酥麻、异样,甚至有一丝被冒犯的警觉。但又被那缕神念中传达的担忧、关切所安抚。

他猛地睁开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云涧。

云涧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一副全力用功心无旁骛的模样。

徒弟一片孝心,我怎么能胡思乱想。他批评自己,兴许是神魂有损的缘故,太过敏感了。

云涧此刻的感受更是让他食髓知味。短暂接触收获到的那份毫无防备的信任和……懵懂,让他内心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他小心翼翼地收回神念,迅速放下手,仿佛被烫到一般,气息都有些不平稳。

云涧的声音有些低哑:“前辈,感觉可好些了?”

“好多了!”云无涯活动活动四肢,惊喜道,“应该够跑路了。”

看到他全然不知的模样,云涧只觉憋闷得慌,声音又冷淡下来:“前辈无恙就好。”

云无涯:“……”

得,又来了。

徒弟心海底针。

云无涯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稍作调息。

他方才一直忍住不去想,但只要闭上眼,脑海中便不受控制地反复放映着萧鸣玉在他怀里失去生机的那一幕。

心口的绞痛和空洞,不须思量,就在那儿清晰地叫嚣着。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们还没脱离危险,哪怕是脱离危险后,也还有很多麻烦要应对,有很多敌人正虎视眈眈。

他不能在云涧面前自乱阵脚,这徒儿已经为他受了太多苦。他得撑住,并且想到办法脱困。

而且……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微弱萤火,始终在他无助的内心深处存在着。

我魂飞魄散都能被强行救回来,没理由师姐…鸣玉不能。

云涧同样在思考着宴会上发生的事,只是方向略有不同。

唐少楼主成年礼的邀约名单早在一个月前定下,名单上的人很有讲究,都是些在门派内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同时没什么武力傍身的人,或是沧溟这种“末流门派”的掌门。

唐灵枢毕竟是小辈,这个规格倒也说得过去。

如今细想,局定是在很久之前便已设下。云无涯却是几日前才回到宗门。

他本以为陷害云无涯是因,毒杀是果。没曾想竟是倒果为因。

这个被陷害的人是不是云无涯,都无所谓。沧溟式微,在整个局里——或说操盘者眼中根本无足轻重。所以是先有了死亡名单,后有替罪羊。

有人想杀那些人,挑起江湖大乱。

再明确一些,便是有人想挑起九门与药毒谷的矛盾。

可这样一来,云无涯这个局外的替罪羊不免有些多余。

云涧想起一个本该出现在宴会上却没出现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宴会上却出现了的人。

“徒儿,我在想一件事,”云无涯挪到了云涧背后,伸手试探着戳了戳云涧,“师姐临死前托我救出唐灵枢,可我怎么也想不通,

“这是她自己的成年礼,为何伪装成别人参加?”

云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吟道:“那日为你开好药方后,她便回了药毒谷,却在半路遭到截杀。代宗主命人救下了她。或许有人不想让她参加宴会,而且是知道宴会将要出事的人,同时也是知道她那日行踪的人。”

唐灵枢知道有人阻止她参加宴会,心下起疑,便药晕了接引沧溟派的侍女,乔装打扮暗中参加。

“谢宗主和师姐?”知道唐灵枢行踪的人并不多。

“不可能是谢惊澜。”

“那便只有师姐了。”听到云涧否认,云无涯不疑有他,继续往下推测,“嗯……如果师姐知道自己的徒弟可能被陷害,确实会想办法拦住她,不让她参加宴会。可引我来药毒谷是他,将酒换成补药的人也是他。”

如果参加宴会的人是谢惊澜,结局会如何?

或许谢惊澜会死,和其他人一样?

倘若萧鸣玉早就知道一切,能救他,没道理救不了其他人,更没道理会死。

除非那些人一定会在宴会上死,不是被毒死,就是被伏兵杀死。哪怕萧鸣玉能解毒,也救不了他们。

而幕后黑手有什么一定不能杀云无涯的理由。

如果这个宴会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这个人便是云无涯。

这江湖之上,不能杀一个人,要么就是为了法宝,要么就是为了秘术。

法宝他云无涯自认一个都没剩下,不然也不会流落街头。

秘术他倒是零星记得一些,似乎是身体本能,但并不完全。

看来是有人觊觎镇煞禁术和渡厄剑法。

云涧同样也想到了这件事:“前辈,你就是这局棋中唯一的盘外招。”

云无涯想的却是:“糟了,小泥猴子有危险!”

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疼得龇牙咧嘴,接着赶忙从云涧的储物戒里取出药方,在自己的灵火之上瞎烤了一通,只见纸上浮现三个大字:

风雨楼。

“看来,”云涧看着那三个字,不知该作何反应,“云安师弟没危险了,他就是风雨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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