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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此心安处

“小猴儿?”云无涯干“哈”了一声,像是听到极其荒谬的事,“那小子只剩个冻硬了的馒头都会分我半个,他什么性子我不知道?”

言外之意是小泥猴子若是风雨楼的人,他肯定第一个知道。

“嗯,师弟确实不曾欺瞒前辈。”云涧斟酌着解释道,“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风雨楼的人,但初见那日我探查过他的神识,一看便知。

“发现他有天灵根时,我便对他多留意了一分,没曾想竟然探出他体内早有深厚的内力,只是不会运用。随即我探查了他的神识,也是因此才对您产生怀疑。”

风雨楼是天底下最大的杀手组织,凡是风雨楼的杀手,都会被打上神识印记,终生效忠。

云无涯一懵:“总不能是他来杀我,被我打傻了,就一直跟着我吧。”

“说不定呢?”云涧难得开了个玩笑,“您就没有怀疑过吗,随手捡的人是天灵根。如此天赋,很难不被各门派收走,流落街头者少之又少。”

云无涯哎了一声,感慨世事无常,索性瘫倒在地:“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不用担心小猴子的安危了。”

云涧:“我觉得前辈您应该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安危。瘴谷外全是人,至少来自六七个势力。”他用神识查探过附近情况。

云无涯甚至懒得从地上爬起来:“九大派扣去咱们自己,八个来了六七个,足足有一两个门派没来!也不知道是人人都有除魔卫道的侠肝义胆,还是武林秘籍太吸引人。”

“您算错了,九大派外还得加上一个风雨楼。”云涧纠正道,“而且多半是风雨楼带头。”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个赌,”云无涯苦中作乐,“外面那些喊打喊杀的‘正道楷模’,有几个敢闯进来?”

“魔头云无涯!尔听真了!”就在这时,忽而有阴冷低沉的声音,由内力遥遥送来,穿透毒瘴,字字清晰,声浪滚滚。

“你弑杀同道,谋害萧楼主,罪孽滔天,万死难赎!今日困于此绝地,已如瓮中之鳖!若还有半分人性,便该自缚而出,伏首受诛,或可留你一个全尸!”

云无涯传音回去:“我都是瓮中之鳖了,你怎不伸手来捉?”

谷外话音稍顿,旋即再起,更为恶毒:“若再负隅顽抗……哼!我已传令麾下,疾赴千里之外的断剑峡!你那苟延残喘的沧溟派,还剩下几个老弱病残?明日此时,若还不见你云无涯魔头授首,便休怪我天义宗刀下无情——将你沧溟满门,从上到下,鸡犬不留!”

云无涯:……

云无涯:到底谁才是魔头?

瘴谷之外,几方势力心思各异。

天义宗阵中,方才喊话的青袍道人面带得意,回身对一旁一位面容儒雅、却目光深沉的中年道士低语:“宗主,如此相逼,是否太过?就怕这魔头铤而走险……”

那中年道人轻抚长须,淡淡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云无涯此子身负魔功,心性狠辣、凶顽异常。非此不能逼他就范。须知我宗除恶务尽,纵一时之举有伤天和,亦是为了天下苍生!何况……”

他没说完,但青袍道人立刻会意。

何况,绝世秘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另一边,霸刀门少门主抱臂而立,闻言冷哼一声,声如洪钟:“司徒老儿,喊话顶个鸟用!不如老子杀进去,一刀了断,干净利落!这劳什子毒瘴,运功硬抗便是!”

其身侧一位枯瘦老者阴恻恻道:少门主息怒,这瘴谷是药毒谷禁地,凶险异常,内力愈强,进入愈深,反噬愈猛。连药毒谷的人也不敢轻易入内。让他们天义宗去做这个恶人,正好试试这魔头有几分能耐。我等以逸待劳,岂不更好?”说话间,目光却瞥向另一侧默不作声的妙音门众人。

妙音门为首是一位红衣女子,容色娇艳,身姿气度宛若罂粟。她身后的弟子低问:“师叔,我们……”

红衣女子朱唇轻启,声音淡漠:“静观其变。云无涯是否真为毒杀元凶,尚不可知。过去他曾……罢了。且看旁人相争,我等只需自保,渡厄剑法和镇煞禁术不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中即可。”

说罢,她眼底流露一抹恨意:“若让我知晓是谁害了师尊……”她有些忌惮地撇了眼众人身前的不远处。

数道黑影无声立于各方势力之前,皆着黑袍,面容模糊难辨,带头之人身形瘦削,眼神锐利如鹰隼。其他势力隐隐以其为首。

“不能出去。”云涧摇摇头,微眯着一双狐狸眼,“守住人在,宗门才在。你活着,他们投鼠忌器;你若死了或被生擒,他们才是真的肆无忌惮。”

云无涯点点头,立刻传音道:“外面的听着!

“我在此立誓,今日所承之痛,他日必百倍奉还,若我宗门有一人损伤,尔等势力——我必一一登门,杀个精光!此誓天地共鉴,但凡我活着,便说到做到。你们向来知道!”

先唬住他们不敢对沧溟派动手,其他的容后思考。

不得不说,他霸道狠辣的做派在震慑这些道貌岸然之人时颇具奇效。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过去”的他把他们打怕了。

云涧听他此言,点了点头,又分析道:“所谓谋远必疏,势大必隙。集结这么多人,主谋者未必真能掌控。”

“当然不能——没人冲进来就是最大的证明。”云无涯摸着下巴道,“都不是傻子。”

瘴谷之外,各派人马躁动不安。

云无涯那句毒誓未能吓退众人,却如一根尖刺般扎进每个人心中,令他们惴惴不安。

风雨楼安插在天义宗的心腹——方才喊话的青袍道人附在宗主耳侧:“夜长梦多,魔头生性狡诈,恐有诡计。不如……”他比了个强攻的手势。

中年道士眼神闪烁,他何尝不想生擒云无涯?只是这毒瘴和其他门派的人着实令他犹豫:“毒瘴凶险,强攻损失太大。况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瞥了一眼摩拳擦掌的霸刀门众人,和带头的风雨楼黑袍人,“岂能为他人做嫁衣。”

此时,有人也正在对霸刀门少宗主说:“少宗主,天义门那帮伪君子不敢动,正是我霸刀门扬威之时!若取得魔头的秘技,岂不是大功一件?”

少宗主被说得心头火热。他本就愁不被父亲看好,只因是独子才勉强得到少宗主之位,可他父亲在外的小贱人有了身孕……呵。

他大手一挥:“好!霸刀儿郎且随我……”

“且慢!”

一声音色娇柔却斩钉截铁的喝止自妙音门红衣女子口中传出。

她步履轻盈、曼妙多姿,目光掠过众人,声音不大却清晰:“雷少门主勇气可嘉,只是这瘴谷诡异莫测,您自是去得,但折了霸刀门精锐,总是不好。司徒门主深谋远虑,按兵不动,想来也是此意。”

她这话看似劝阻,实则挑拨离间。

司徒宗主脸色一沉,正欲反驳,那青袍道人抢先冷笑道:“此言差矣!诛魔之事乃天下大任,岂能斤斤计较得失?莫非妙音门与那魔头旧日有什么情分,屡屡回护于他……是了,我差点忘了,那魔头曾经也是风流多情的美男子。”说罢,他略带不屑地一笑。

这话极为恶心,分明是在泼脏水。

“你!”妙音门的门人怒了。

场面微妙起来,几大势力相互猜忌,谁都不愿动手折损势力,却又都不愿退让,让他人得手。

“谷外的朋友,”云无涯突然以朋友相称,恶心得众人一激灵,立刻知道他没憋好话,“你们所求无非渡厄剑法与镇煞禁术,实在不必与我生死相斗。但我云无涯只有一个,你们却来了这么多家……

“我跟谁回去好呢?

“此间毒瘴,于你们是绝地,于我却是难得的清静之地——镇煞禁术,便是镇压天下凶煞戾气、邪魔毒物之流,化为自身力量。

“我就在此处,谁有胆量,便快来取,别让我等得无聊了。”

此言一出,谷外众人神色瞬息间变了几番。

禁术谁都想要,但谁都不敢第一个送死。这魔头分明是在激将,蛊惑他们自相残杀,分别入内,再逐个击破。

怎能让其他人捡便宜?

猜忌瞬间升至顶点!

“各位何必争执?”逍遥门的带头人终于开口,“魔头诡计一目了然,当务之急是不能遂了他的心意——他要我们进入瘴谷,我们偏就守在谷外,将他困死。我不信他无需吃食饮水。”

“此地毒瘴诡异,久驻非宜。需轮换值守,并派人回禀宗门,调派精于毒理的高手前来……防备某些人暗中作手脚。”她意有所指道。

众人纷纷想到毒杀案,警惕更甚。

瘴谷之大,如何围困?谁家主力?防备谁?

本就临时组织的脆弱联盟裂隙百出。

云无涯的脑中飞速盘算,硬闯死路一条,毫无疑问;固守亦是等死,不过晚死几天。现在已经争取到伤势恢复的时间,却还是难以脱逃。

唯一派出去的活棋,小泥猴子,应当也早已被风雨楼拿下。

他不曾想,一道瘦小的身影正借着夜色和乱石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瘴谷之内摸近。

竟是本该离开的小泥猴子!

他衣衫破烂、满身泥土,还带着几处新添的擦伤。眼神带着些焦急和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谨慎。

他确实险些成功逃离生死无常楼的势力范围,却在边界被几个黑袍人拦住。

那些人武功路数诡异狠辣,自暗处偷袭,一出手就是杀招。云安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曾想,看到那招式后身体竟然自行做出了反应!

他装作知晓一切,在与黑袍人的来回试探中,他得知自己曾是风雨楼安插在云无涯身边的“暗线”,奉命潜伏在疯疯癫癫的云无涯身边,监视其一举一动。

风雨楼会寻找天赋绝佳的孩童自幼进行培养,这样的孩童往往都会经历非人的残酷磨练。与之对应的是,加入“三楼”之一,一步登天的机会。

他们早知道云无涯未死,可图谋禁术的他们不能直接杀死云无涯,亦不能将云无涯带回徒惹其他势力注意。云无涯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哪怕逼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只好派人接近、讨好云无涯,待得云无涯恢复清醒,好骗取禁术。

然而,与云无涯相依为命的这段日子却是云安有生以来最幸福、纯粹的日子。

云无涯身受重伤,时而疯癫时而清醒,对唯一信任的他却不设防、没什么心机,会在他“被欺负”的时候奋不顾身出手,也会笑呵呵不客气地直接掰走他半个馒头。

云安想,这要是真的该多好。

他的屡次知情不报引起了风雨楼的注意,于是便有人奉命清除他这个“弃子”。也就是这一次,他被打伤失忆,剩下的记忆就是云无涯疯疯癫癫地打退了所有杀手,保护了他,并带着他一路逃到边远的小荒村。

他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云“安”——此心安处是吾乡。

凭借着恢复的部分记忆和身手,与自幼训练得来的本能,云安竟然险死还生地从围杀中逃了出来。

他没有回去风雨楼领罪,也没有去沧溟派。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救云无涯!

楼主的命令、任务的职责,在这一刻都比不上灼心的担忧。

他绕了远路,躲开了各门派的眼线。风雨楼杀手,尤其是自幼培养,信任到足以派到云无涯这等任务对象身边的高手,最擅长的就是隐匿。

他观察良久,把各派的布防与打算尽收眼底,最后锁定了一处——那是天义宗和霸刀门弟子防守的交界处,两边弟子相互提防、气氛紧张,反而疏于警戒其他人,正是最薄弱的一处。

他深吸一口气,借着地形掩护遁入瘴谷之中。

“谁?”霸刀门弟子似乎察觉些许异样,厉声喝道。

云安早已隐于一处灌丛之后,封闭气息。

那弟子狐疑地看了几眼,未发现异常,又被天义宗前来巡查的弟子吸引去了注意。

云安松了口气。

一入瘴谷,他就察觉到自己的内力如同被腐蚀一般迅速消融着,他清醒地察觉到,这些内力一经消融就再也不会恢复。如果在此久留,甚至会留下终生难以痊愈的内伤。

但他顾不得这些。

云无涯正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走,忽听洞外传来“嗒”一声轻响,他上前,只见一个储物戒落在了洞外不远的地上。

那是沧溟派给作为天灵根弟子的云安配的。

储物戒中是云安此行前来药毒谷时随身携带的干粮、零食、水,甚至还有为云无涯准备好路上喝的酒。

还有一张小字条。

纸条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写就。

“霸刀天义不和,天义宗主身边是风雨楼的暗子,寅时三刻换防,首备最弱。明日我于西北方向天义霸刀边界伺机制造混乱。”落款竟是“猴”。

云无涯横着看一眼竖着看一眼,没忍住笑了。

他取出储物戒里的纸笔,一连写了五张“禁术秘籍”。

这五张“禁术秘籍”各自有一部分真,其他部分假,彼此有部分重合,重合部分却半真半假。真的部分足够高手验证这确实是镇煞禁术,假的部分一经修炼足以内力逆流夺人性命。

全部合起来却依然不是完整的镇煞禁术。

六个势力,五份“秘籍”。

他在给小泥猴子的传书上写:把残卷送入除风雨楼外各派,然后依你所想行事。

洞外很快传来簌簌声,接着便又一次恢复了安静。

子时,奇迹般的“好运”降临在各派巡逻弟子身上。

一名霸刀门的弟子,在巡逻的路上被小石子绊得一个踉跄,骂骂咧咧地向前走时,却发现地上有一张破纸,上面写着“镇煞禁术”……

妙音门、天义宗、逍遥门乃至药毒谷唐家的人,都以各自“意外”的方式收到了这份“礼物”。

起初他们感到怀疑,却不敢轻视,但很快——各方势力不乏见识广博、实力高强之辈,加以研读验证,立刻发现了:

这是真货!

却是不全的残篇,而且有致命疏漏。

有心思缜密之人,立刻发现了各门派之间陡然猜忌加深的微妙气氛,由此分析出其他门派手中也有类似残卷。

天义宗宗主在残卷到手后没有急于修炼,而是将之交给青袍道人,让他在自己面前修炼此禁术。青袍道人按照秘籍所言尝试运转,顿有所感,内力竟然凶悍几分,心中贪念大炽。随即又发现后续法门凶险异常,他何等谨慎,自不敢深练。

一睁眼,只见宗主目光沉如深潭,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背脊发寒,立刻回报道:“只有一部分是真。”

“很好。”天义宗主不置可否,收回了残卷。

风雨楼派来的堂主冷眼旁观各派变化,他安插在各派的探子早就传回每部分残卷的信息,他很快知道其中关窍。

风雨楼却没有收到任何单独的残卷!

他立刻想通云无涯要做什么,想通的那一刹,顿时一丝寒意直窜脑门。

“报!霸刀门得到秘籍的那名弟子失踪,天义宗和霸刀门打起来了!”

“……”堂主咬牙切齿道,“速去警戒,莫要让那魔头逃走。”

“堂主,各门派人人自危,不知为何对风雨楼尤其谨慎,我们的人进不了他们的巡逻区!”

“好一个云无涯!”堂主知道为时已晚。

云涧早已恢复内力,他本就擅长轻功,带着云无涯顺利脱逃,如鱼得水一般潜入浓浓夜色的掩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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