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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纸鸢高飞碧罗天,心扉初启展欢颜

这日天朗气清,阳光温热,似乎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人的心情也格外的好,苏椋兴奋地跑入花园中左右采了几枝花。

少女身着浅浅的鹅黄色绫罗裙,一支简洁的兰花簪慵懒的挽起一袭长发,月白百褶罗裙随着步伐微动,似天边云卷云舒,好生惬意。

“好一副少女迎春图!”

慕北玦来到清风苑,见到这场景有感而发。

她回眸:“王爷,您过糊涂了吧,已经入夏了”

“那就迎夏!”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大步走上前,选了一支芍药掐下,轻轻的别在她的发髻间。

“好看!”

苏椋把她手里的杜鹃花也插进了他的发间。

“王爷也好看!”

暖阳治愈一切,欢欣鼓舞的她陶然忘机,

“笑什么,本王是不是人比花娇”

“是是是,花在王爷面前都黯然失色呢”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因为花开了啊”

原来她这么容易开心的,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支蝴蝶纸鸢,“风也正好,适合放纸鸢,去不去?”

“好啊好啊”

“会放吗?”

她摇摇头,没放过。

他的眼睛笑弯了腰,“我教你。”

后山的风微凉,吹起她额前的细发,他将桃木轴线横在她掌心,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发顶,整个人浸在一片雪松的气息中,她心中好像打碎了一壶滚烫茶水,蔓延到全身经脉。

她来不及思索这种感觉,便听到他的声音,

“拇指抵住这里”

他将她蜷缩的手指圈在掌心,将线在她指节上绕了三圈。

风乍起,纸鸢在她手中剧烈震颤。丝线在桃木轴上来回打转,拽的她指节发红。

他伸手扶住纸鸢:“手疼不疼”

她摇头。

他握住她发抖的手腕,笑的眼睛里星星乱坠:“好,抓紧了,要起飞咯”

他带着她在草场上斜跨了两步,苏椋发间茉莉的清香扑进了他鼻端。

“线绷直了就再放”

“嗯”

忽然一股穿林风带着她手腕向上猛提,纸鸢便借着风势冲天而起,扯得丝线嗡嗡作响。

她兴奋地挣开了他的手掌,侧身迎着风,在碧绿的草地上跑着,笑声如银铃轻摇。

纸鸢越飞越高,渐渐化作碧空中的一点墨痕。

他站在远处望着她开心的样子,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了迷人的弧度。

突然,金线在云层中绷的笔直,倏然断裂。纸鸢打着旋儿坠向后山,她忽觉手上一松,朝着纸鸢吹落的方向就跑,似乎全然忘记了他的存在。

“你慢点,小心脚下。”

“知道!”

他便在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等他追到溪边,却见蝴蝶纸鸢正漂浮在溪水中央,而她正把鞋子脱掉…

他快步向前拉住她:“你做什么”

“我把它捞上来啊”

“你不知道喊我啊?你病刚好,受寒了怎么办?”

边说边把鞋子给她穿上:“等着”

他下水把纸鸢捞了上来。

把纸鸢递到她面前:“这么喜欢吗?”

她接过湿漉漉的纸鸢,却发现他同样的一身湿漉漉的,

“哎呀王爷,你都湿透了,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不然受凉了”

“好~”

回到了竹影居,苏椋见到门上的牌匾不禁有些惊讶,想不到王爷还有这种文人雅士的爱好。只是她不知道她家王爷是懒,他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懒得费那劲儿取名!

之前慕北玦说府里让她随便逛,可她也没来过这儿,这是她第一次来,竹影深深,挺有雅韵的,就是跟他看起来不是很搭。

她一路东张西望的,好像个踩点的小偷。

忽然眼前打了个响指,她才转回神来看向他。

“看什么呢?”

“没什么!”

看她慌乱地收回的眼神,她眸子里啥都有,就是没有他。

她似乎想起来他落水了,便开口,

“王爷,我去给你煮碗姜茶”,转身就走。

他拉住了她的手:“回来。”

“怎么了?”

姜茶可以防止寒气入体,她以为他不懂这些。

“让严伶去,阿椋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好感动”,他眼睛里好像抹了层蜜。

严伶给他送来了要换的衣服,门没关,严伶刚左脚踏进来门槛,还没开口,便对上他聚拢了无尽寒意的眸子。

“放下,赶紧滚!”

严伶赶紧兔子般的跑出去,顺便带上了门,以防被寒冰箭远程射伤。

突然升起的一丝暧昧气氛被严伶一声打断。

她深呼出一口气,幸好,要不然不知道怎么应对他…

“王爷,您先把衣服换了。”

“阿椋,帮我换衣服吧!”

他俩同时说道,

“啊,我没,我不知道…”

她语无伦次,无处躲藏,

“不会?没关系,本王教你,”

他执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脖颈下边的第一颗纽扣处,在他手指的牵引下打开了纽扣:“很简单,像这样就解开了。”

指尖处传来了玉扣清凉的温度,他的嗓音像烟花般从头顶爆开,她只觉得心中好似有无数只兔子在疯狂乱窜。

他松开了她的双手,

“学会了吗?下面的你来~”

温柔的嗓音却让她紧张的全身的血流加速,心脏仿佛地震中的山石剧烈震动,好像下一秒就能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的手指不受控的颤抖着摸向旁边的扣子,玉扣的凉意丝毫不能化解她整个人火一样的燥热,那扣子似乎自己长了腿,总在她指尖溜走,她始终解不开。

看着她努力又皱眉始终解不开的样子,他笑出了声,“紧张?”

他喉结微动,仿佛砂石在磁石上轻轻震颤,而强大的感应电流却窜入了她的脊背,直通天灵。

“我…没学会,王爷..还是…您自己来吧,”

她索性收回了手,放在身前不住地绞着衣角。

“真是个小笨蛋!”他宠溺地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却让她浑身一震。

他体内邪恶的细胞开始苏醒,勾嘴一笑,伏在她耳畔低语:“没学会,就继续学,我有的是耐心教。”

他再次执起了她的双手,放到了下面的扣子上,低沉的嗓音伴着细碎的笑意,“刚才那个是装饰品,这个才是,阿椋要是拔下来了,可得负责给本王缝上”

什么嘛,不早说,害她出丑,糗死了,他不会觉得她是个白痴吧,

“看着点儿,别老低着头,怎么能学会呢”

她一抬头,却见,“咔”的一下扣子开了,领口漏出了他里面雪白的中衣。

她本能的侧头避过。

“这就害怕了,看来得练练你的胆子!”

他掰正她的脑袋朝向他,俯身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正在加速运行的血液仿佛突然被按住了暂停,一下子凝滞住了。

“这是没学会的惩罚,再来!”

她又羞又怒,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本王有很多扣子,阿椋若是想要,我拿给你”

“不用不用”她连忙摇头,她才不想要,似乎要强调她不是想要他的扣子,她再次低低地说了个“不用...”。

“好~本王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侧了侧头,摸索到了他下一个扣子,她终于感受到了温润的玉感,好像挺贵的样子,不知能卖多少钱?哎呀她在想什么呢,还是先离开再说,她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清出脑袋,终于解开了他的扣子。

然后迅速转身背对他,深深提起一口气,快速说道:“王爷赶紧换衣服吧,要不然该着凉了。”

“不是说好你帮我换的吗?”他突然从背后环上她的腰。

好似一桶热水从头顶浇下,让她整个人瞬间被烧化了,谁跟你说好了!

“王爷您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

他把她转过来,俯身扶住她的肩膀,

“你是本王的妻子,怎么,这点小事做不好吗”

“王爷,我不是...”

他面色突然冷凝,

“如何不是”

她觉得妻子这个称呼只能是王妃才可以用的,她...是不配的...

“阿椋,你记住,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妻子只有你。”

她呆住了,好像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又好像明白了,却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以后慢慢来吧,今天先饶过你。今天你也跑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

他刚想抬脚往内室走,听到她小声嘀咕:

“你…”

“还有何事”

“你生气了吗?”她以为他会嫌弃自己没做好。

他突然笑了,笑的阳光一样灿烂,好像自己辛苦种下的种子终于发芽了一般:“没有,本王今天非常开心!”

她看着他突然的转变一脸疑惑,不管了,先离开吧。

路上碰见了严伶,

“王妃!”

没错,慕北玦为苏椋休了原配妻子,他让府里人都敬苏椋为王妃。苏椋也是他唯一的女人,哦,不对,还不能算是他的女人。

“严伶,你们家王爷今天下水了,你去熬点姜汤给他喝吧”

“是,王妃!”

“记得要让他趁热喝完”

片刻后,严伶带着热乎的姜汤敲响了慕北玦的门。

“殿下,王妃让属下熬的姜汤”

“你熬的?”

额,属下哪会这个呀,厨房熬的

“行,放着吧”

严伶放下汤便站到了一边。

“杵着干嘛,下去吧”

“那个,王妃让您一定要趁热喝完”

“真的?王妃说的?”

“是~殿下,属下也不会操这个心啊”

“这么说来,她还是很关心本王的。”

“对啊,殿下,您的付出终于有回应了!”

他端起碗一饮而尽。心情仿佛那雪燕奔向蓝天。

“你去找些做纸鸢需要的材料,记得多备些,还有扎纸鸢的图纸”

“殿下这是要亲手给王妃做纸鸢?”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废话了?”

“是,殿下”

傍晚,慕北玦对照着纸鸢的图纸,寻找着自己的材料。

“严!伶!”

“来了,殿下有何吩咐?”

“刀呢”

他一脸懵,什么刀,他连忙把随身的佩刀递过去。

慕北玦一手给他打落,忍着怒气看向这个不争气的废物,

“我要削竹子的刀,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哦,殿下恕罪,是属下没办好,您消消气,属下这就去找。”

烛火摇曳,映衬着慕北玦俊朗的脸颊,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他专注于砂纸打磨竹蔑丝毫不顾外面已经传来打更的声音。这是他做的第二个骨架,刚刚那个已经由于节点铆定位置错误而成为废品。

此时他的眼里只有这个骨架,完全不知道打更声已经响了三次。

子夜的月光斜斜切过清风苑的紫檀雕花槛窗,在梳妆案上淌过鱼鳞般的银波。

房内,苏椋也辗转难眠。为何一闭上眼睛,慕北玦就会一直浮现于眼前。直到天空浮现出了蟹壳青,她才累的沉沉睡去。

天渐渐亮了。

严伶在外敲了敲门,

慕北玦锤了锤趴在桌子上有些发麻的手臂,伸了个懒腰。

“殿下您一宿没睡,可要歇息一下?”

“不必了,严伶,陪我松松筋骨!”

严伶一脸生无可恋,所谓的疏松筋骨,就是陪他打拳,王爷这身力气,他哪能打得过啊。不过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练武场内,几个回合下来,他通体舒畅,严伶就没那么好了,不能说鼻青脸肿吧,只能说浑身酸疼。

“谢殿下手下留情!”

“本王今天心情好,你有福了!”

严伶一听顿时乐了,也顾不得身上疼痛:“殿下,不知属下能有什么福气?”

“一会把房间里扎纸鸢的材料整理好,跟我送到清风苑,今天你就不用在我跟前晃了!”

“真的?殿下?”

“怎么?本王还骗你不成?放你一天假,去找你的京墨姑娘吧!”

“王爷我没....”

“行了,这段时间抽空就往醉烟斋跑,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再扭扭捏捏的跟个姑娘似的,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是是,属下这就去整理。”

神清气爽的慕北玦来到清风苑,

“南星,王妃呢?”

“王爷,王妃在里面梳妆呢”

“好,你下去吧,严伶,东西放那边,你可以走了”

他走到门口,门开着,他还是问了句:“阿椋,本王可以进来吗?”

“王爷,您怎么大清早的就来了。”

“坐下!”

他按住她的肩,让她重新坐下,然后在桌前选着簪子,“配哪个?我给你插”。

“这个”,她拿着昨天的素色兰花簪。

“好”,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簪插进她的发隙。他身上带着清晨的丝丝凉气,伴随着淡淡的雪松气息,拨动着她的心弦。

慕北玦抬头,镜中人影成双,好似新婚夫妇般甜蜜。

他执起她的手,将一个翡翠玉镯套上她的腕,

“王爷这是做什么?”

“套住你,别想从本王身边离开!”他咧嘴一笑,便拉着她的腕往外走,

“过来看看,本王给你带了好东西”

“什么啊”

“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他引她过来,“这是扎纸鸢的材料,昨天看你很喜欢,想不想自己做一个?”

“嗯!”

仿佛接到了圣旨一般,他立马开始献宝似的一样样取出来材料:“这是蜀地三年生的青竹,用来制作纸鸢骨架的竹篾,这竹需在冬至之后砍伐,劈出来的蔑方能柔韧不折。这是砂纸,篾条需用砂纸打磨光滑,不然毛刺会刺破薄绢的…”

听着他徐徐道来,仿佛在听一首柔柔动听的歌,竟不自觉的看呆了…

“阿椋,有没有在听,阿椋?”

眼前出现了张砂纸的阴影,她才如梦初醒,刚刚她是怎么了…

“本王这么好看吗?竟让阿椋如此痴迷!”

她顿时羞红了脸:“哪有…”

“好~,阿椋惯是会撒谎的,本王知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看好了,我先把竹子劈成篾条,你往里面去一点,别伤着你”

她看着他的动作,往里挪动了一点,

只见他朝她眨了眨眼睛;“本王知道自己玉树临风,不过你可别再看痴咯!”

她羞愤难当:“王爷您再这样,我可要赶人了!”

“好好好。”

他破开竹节时发出清越声响,细长竹条在他掌心弯成流畅弧线。

她嗅着新竹特有的冷香,笑道:“王爷手法熟稔,看起来倒像是常做的”

“哦,是吗?本王劈竹不多,砍人倒是很多,熟能生巧了吧”

“王爷怪会说笑的”

“哈哈哈,看来你胆子大了呢,都吓不着你了。”

他把劈好的竹篾放在一起,拿了砂纸开始打磨。

苏椋见状也拿了张砂纸,走过来,想拿一条竹篾打磨。

“别动!”

她吓了一跳,手停在半空中僵住:“怎么了”

“竹篾伤手,你别碰。”

“我没那么娇气的,而且不是说我自己做纸鸢吗?一直看着你忙活算什么啊?”

他笑笑,

“倒是被你堵住了,”

他起身,取了张素娟给她

“这样吧,你来绘图案,”

“绘什么图案呢”

“你看着来,你喜欢什么就绘什么!”

砂纸抚过清凉的翠竹,摩擦着,宛如春蚕啃食桑叶,沙沙作响。

苏椋一手托着脸坐在桌案前,时而手中的笔动一动,也不知画了些什么。

时光静好,他便与她闲聊,

“阿椋你生辰在什么时候?”

“三月十六”

“哦,可惜啊”

“可惜什么?”

“才刚刚过,本王要给阿椋庆生还得等一年!阿椋想要什么?”

“王爷,您也说了,还有一年呢”

“本王提前知道也好做些准备,万一阿椋想要这天上的星星,本王不得花一年来准备!”

她眨了眨眼睛,“天上的星星王爷也能拿到?”

“当然!”

她表示怀疑,不过还有些好奇,

“好啊,那我就要天上的星星,王爷金口玉言,可不能食言而肥!”

“好!”

过了片刻,她欲言又止,看了看他,

“在想什么呢?”

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那王爷的生辰呢?”

“腊月初十”

“哦”

“哦是什么意思,问了本王生辰,本王可是要收礼的,你想好了!”

“行,到时一定送王爷一份惊喜的大礼!”

“好啊,本王可等着了!”

阳光被窗纱剪碎,倾泻了一地斑驳…

慕北玦站起身走到苏椋身后,

“让本王看看你画了些什么?”

苏椋忽觉手背一暖,那点温热顺着手臂,爬上耳朵,她刚刚在想什么呢,怎么又失神了!

“原来是画的本王打磨竹条的英伟身姿”,他手臂环上她的腰,让她身体一颤,

他的唇抵住她的耳垂,轻轻一笑,

“阿椋耳朵怎么像煮熟了一般”

磁石般的低沉嗓音擦过耳膜,电流顺着耳道窜入全身经脉,让苏椋浑身泛起细密的颤栗。

他执起她的手,将薄娟覆在骨架上,

“要将骨架交叉扎牢,否则会在风中散架。”他拢着她的手引线缠绕,篾条在素绢上投下经纬分明的影,像是把春光网进了方寸之间。

很快,一只纸鸢便做好了。

“看不出来,王爷还有这般手艺”

他神秘笑笑,他这是现学现卖。

他带着现扎的纸鸢来到后山,纸鸢顺利地飞到高空,隐约可见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已经因升的太高而变得柔和。

慕北玦牵起了她的手,

“阿椋,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像今天一样开心,自由的飞翔”

“那王爷您呢?”

“我啊,嗯...就用这丝线牵着你,当你飞累了的时候,就落下来休息。”

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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