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的训练基地还笼罩在薄雾中，孙颖莎轻手轻脚地推开训练馆的侧门，果然看到王楚钦已经在对墙击球。朦胧的晨光中，他挥拍的动作像一幅动态剪影，白色T恤随着每次转身掀起一角，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王楚钦！"她小跑过去，运动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楚钦转身时，一滴汗水正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看到孙颖莎，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夜空中突然被点亮的星辰："这么早？我的小监督员也太敬业了。"
"谁让你昨天答应得好好的..."孙颖莎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王楚钦已经俯身过来，用额头轻轻抵住她的，"检查一下，发烧没？这么操心。"
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带着薄荷牙膏的清香。孙颖莎顿时忘了要说什么，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王楚钦低笑一声，趁她不备偷亲了下她泛红的脸颊："放心，就练了二十分钟反手，右臂都没怎么用力。"
孙颖莎举起训练日志作势要打，却被他连人带本子圈进怀里。王楚钦的下巴搁在她发顶蹭了蹭："这么凶，以后叫你小老虎算了。"
"放开啦！"孙颖莎在他怀里扭动，却忍不住嘴角上扬，"一身汗臭味..."
"嫌弃我？"王楚钦反而抱得更紧，故意用汗湿的额头去贴她，"昨晚视频的时候谁说想我来着？嗯？"
晨训持续到七点，当其他队员陆续到场时，孙颖莎正坐在球台上晃着腿看王楚钦练发球。林高远一进门就捂住眼睛："哎哟我的钛合金狗眼！王楚钦你喂球就喂球，干嘛非要从后面搂着人家手把手教？"
"你懂什么，"王楚钦面不改色，右手稳稳包裹着孙颖莎的手背，"这叫专业指导。"说着又往孙颖莎耳边凑近几分，"对吧小徒弟？"
孙颖莎用手肘轻捅他腹部，却悄悄勾起小拇指在他掌心挠了挠。这个隐秘的小动作让王楚钦顿时忘了反击林高远的调侃，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孙颖莎去医务室拿药，回来时发现王楚钦的餐盘里全是她爱吃的菜——糖醋排骨、西兰花和双份的草莓酸奶，整整齐齐摆在她常坐的位置前。而他本人正站在饮料机前，专注地调试一杯蜂蜜柠檬水。
"加三片柠檬，两勺蜂蜜，对吧？"王楚钦头也不抬地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他把杯子推到她面前，指尖还沾着晶莹的蜂蜜，"尝尝，这次应该不酸了。"
孙颖莎抿了一口，甜度刚好。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橘子糖，剥开糖纸递到他嘴边："奖励。"
王楚钦低头含住糖果，嘴唇故意擦过她的指尖。孙颖莎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躲什么？昨晚视频里不是说要..."
"吃饭！"孙颖莎慌忙塞了块排骨到他嘴里，红着脸瞪他。王楚钦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在桌下悄悄用膝盖碰了碰她的。
下午的混双训练赛，他们对阵林高远和陈梦。打到第三局关键分时，王楚钦突然使出一个他们私下练习的新招——孙颖莎假装回球失误，实际王楚钦早已预判到位，一记反手爆冲直接得分。
"完美！"得分后王楚钦转身就把孙颖莎抱起来转了个圈，完全无视了林高远"注意影响"的抗议。孙颖莎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直笑，发丝间淡淡的桃子洗发水味道让王楚钦舍不得放手。
"放我下来啦，"孙颖莎小声说，却趁机在他耳边飞快补了句，"晚上天台见。"然后像只灵巧的猫一样从他怀里溜走了。
训练结束后，孙颖莎被叫去参加教练组会议。她匆匆冲了个澡，头发还滴着水就赶了过去。会议内容让她心头一紧——教练组竟然在讨论拆散他们的混双组合。
散会后，孙颖莎直奔理疗室。推开门就看到王楚钦趴在理疗床上，后腰处露出一截肌效贴。听到动静，他侧过头，脸上的疲惫立刻被笑容取代："会议结束了？我的小老虎怎么愁眉苦脸的？"
孙颖莎跪坐在理疗床边，把脸埋在他没受伤的左肩上。王楚钦立刻察觉到异常，用指节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教练组...想让我们拆对..."孙颖莎的声音闷闷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T恤下摆。
王楚钦沉默片刻，突然撑着坐起来，不顾理疗师的惊呼把她拉进怀里："那就用实力证明我们是最佳组合。"他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微红的眼角，"相信我吗？"
孙颖莎点点头，被他坚定的目光感染，慢慢露出笑容。王楚钦趁机低头亲了下她嘟起的嘴唇："这才对。愁眉苦脸都不像你了。"
理疗师咳嗽一声："注意场合啊年轻人。"
晚上十点，孙颖莎按约定来到天台。推开门就愣住了——王楚钦不知从哪弄来一串小彩灯，在栏杆上绕成心形，中间摆着两个保温杯和一堆零食。
"这...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孙颖莎小跑过去，惊喜地摸着那些闪烁的小灯泡。
王楚钦得意地晃了晃手机："刚让外卖送的。"他打开保温杯，热气腾腾的奶茶香气飘出来，"你最喜欢的芋圆**，半糖。"
孙颖莎接过杯子，温热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底。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护腕："给你，新买的。左边绣了我的名字缩写，右边绣了你的。"
王楚钦珍重地接过，借着彩灯的光仔细端详那细密的针脚："你自己绣的？"见孙颖莎点头，他立刻摘下旧的戴上新的，"以后比赛都戴这个。"
夜风轻拂，孙颖莎不自觉地往王楚钦身边靠了靠。他立刻会意，张开手臂将她搂进怀里，用外套裹住她单薄的身躯："冷吗？"
孙颖莎摇摇头，仰头望向星空："看，北斗七星。"
王楚钦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小时候我妈说，每颗星星都代表一个梦想。"他指向最亮的那颗，"那颗是你，旁边那颗是我。"
"幼稚。"孙颖莎笑着戳他胸口，却被他捉住手指，十指相扣。
"莎莎，"王楚钦突然正经起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定要一起站上奥运领奖台。"他举起两人交握的手，"我发誓。"
孙颖莎没有回答，而是仰起脸，轻轻贴上他的嘴唇。这个吻带着奶茶的甜香和夜风的清凉，比任何誓言都更有力量。当他们分开时，王楚钦的眼里映着整片星空，而孙颖莎知道，那星空里全是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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