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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文辅武弼

建业七年夏,自闵渊来到木恬身边,已经过去了一年。在过去的一年里,木恬前所未有的忙碌了起来。

木恬在文墨和武功上的天资都不错,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勤奋的人。遇上喜欢学的就可以连着好几天不分昼夜,遇上不感兴趣的学个囫囵吞枣就不再用功。

理解的快,记的也快,可总是不愿意巩固练习,把理解了当成会了,学个差不离就直接进行下一步。

学堂的方先生知道他这个毛病,精武院的蒋师傅也知道,蒋师傅起初还打了他几次,见他无人管束,实在是天性活泼难以改掉这个毛病,索性也就由着他去了。

然而闵渊可看不得这些。

闵渊是个能为了自己心中的一点疑惑苦练几个月的人,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闵渊不识字,管不了他的课业,就在武艺上下功夫。侍卫可以随侍鸾仪殿,以往武师和先生管不着的地方,现在也有人督着了。

木恬对此并不感到讨厌。

自开蒙以来至今为止,木恬头一次对自我有了一个客观的认知渠道。这种感觉并不坏,反而让人安心。

李妃对木恬的课业很少给出评价,先生会指出木恬的不足,但不会对这种不足进行客观的点评。

奴才们更是只会夸奖,严厉督促不能在李妃那换来奖赏,哄王子开心却能实打实的让活变轻松,奴才们没有理由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木恬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会犯跟自己一样的错误,自然也就无从知道自己做的是否够好。

这让木恬始终处在一个对自己的水平一无所知的世界里。

木恬甚至连用来比较的伴读都没有,身边的奴才竟然没一个识字的,就连闵渊也不识字。

木恬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闵渊挠着头奇怪的问木恬的书童伴读何在,为何总是一个人上下学堂。

木恬去向母妃讨要书童,李妃说鸾仪殿内识字的都是丫鬟女眷,不方便出借。

仔细一想确实是,木恬记忆里跟在母妃身边伺候笔墨的,都是女官姑姑和几个得心的大丫鬟——镇南王妃身边侍案的当然不能是男人。

事实上因为王府内不能使用半人(无根之人),整个王府后殿都很少能看见男人的身影。木恬过两年年纪够了也是要带着自己的贴身奴才离开鸾仪殿搬到东院去的。

这样想来李妃确实没办法给木恬安排书童伴读。

但有一个人可以。

大哥的东殿里就全是男人,且幕僚们个个能文会算,出口成章。

木恬想借一个幕僚来当伴读,讨大官八成是讨不来,那至少借个詹事司录事或通事舍人来吧?

木恬心里,既识字又最清闲的,也就是这些人了。

木恬才十岁,从没有过伴读,只是闵渊说要有他才去讨,他根本不理解伴读有啥作用,以为就是给自己拿一拿砚台笔墨,跟着自己背背圣贤书,他看八弟木忆的伴读就是这样。

是以在闵渊问木恬是否有心仪的伴读人选的时候,木恬就将以上想法如实说了。

闵渊听后皱眉,沉默了一阵,随后教了他一套说辞,只叫他见了大哥后就按闵渊嘱咐的说。

闵渊教他跟大哥当面撒谎。

大哥是木恬的大哥,是闵渊的旧主子,这本来是一个很忤逆的行为。但木恬并未感到太反感。他的直觉告诉他,闵渊的做法八成是对的。

来到了光德殿暖阁,木恬一如既往的拜见大哥,一如既往的拿到了蜜饯和几块小玉佩,大哥开始一如既往的问他最近的课业和武功,木恬也都如实回答。

随后,他就把闵渊教他的说辞背了一遍。

“大哥,小弟其实有一事相求。小弟前一阵子在后花园偶遇一小哥,相谈甚欢,志趣相投,又觉此人文采斐然,心生敬佩。”

“听闻他常在大哥殿里走动,不知可否向大哥求个恩,请这位小哥来做我的伴读。”

木恬没说自己还没有伴读的事,但看木恒稍显惊讶的表情,木恬想,也许大哥也不知道自己没有伴读?这个年纪的人大家都有伴读么?

木恒问这个人的名字。

“当时只顾着谈论经史,忘记互通姓名。只知道小哥姓方,比我年长三岁。”

姓方,大木恬三岁,富有学识,木恒一下子就知道他指的是谁了。

“杨福,你去叫小方先生来一趟,就说他在后花园相谈甚欢的友人来找他。”

一个奴才小步退了出去,不一会,就领进一个芝兰玉树一般的少年来。

“草民方斐存拜见世子殿下,不知殿下所言何人?草民并未……”

这位小方先生一偏头,瞅见了在下首上坐着的木恬。他不认识木恬,但认识站在木恬身后的闵渊。

闵渊偷偷给他递了一个眼神,因为站在木恒背后,木恒并未察觉。

“哦?小先生先请起来吧。这是本殿同母的弟弟木恬,方才来说与一方姓小哥在后花园一见如故,正要向本殿讨了这小哥去做伴读。本殿以为他说的是你,却不想是错会了么?”

闵渊使劲眨眼。

“啊不,不是错会,正是草民。草民不敢与七王子一见如故,能做王子伴读,草民荣幸至极。”

这位方小哥迅速的理解了现场状况,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撒谎,侃侃而谈的丰富谎言内容的同时也没忘了顺带恭维一下世子殿下。

此人正是原翰林院大学士,现在的王府教授方汝林方先生的独子。

方汝林一家在元帝朝就因为迫害举家搬迁到了大理这个流放之地,后被镇南王府聘为客卿,负责诸王子教养。

木恒的启蒙先生,就是这位大学士。

方汝林老来得子,很是宝贝方斐存这跟独苗,时常带着他在镇南王和世子面前走动。元帝退位,建业帝登基,方汝林有心想让王府举荐方斐存入仕。

木恬每每回想起这一天,都感叹闵渊识人之准。几个月的伴读时光如白驹过隙,然而就是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帮助木恬获得了他今后人生中除闵渊之外最大的臂助之一。

在遥远的将来,小方先生最终回到了他父亲来的地方,一步一步的进入内阁,操持国家重器,受命培养了帝国下一代的继承人们。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方斐存,只是一个为报不知名侍卫的救命之恩而稀里糊涂的做了王子伴读的人而已。

目的达成了,木恬也不久留。他是上完今天的学堂才来干的这些事,现在夕阳西下,院门就要落锁,他得赶在鸾仪殿宵禁之前回去。

他从来没在鸾仪殿以外的地方留宿过,光德殿也不行,李妃不允许他这样做。

···············

此后有了伴读的日子,学堂真的变得轻快乐呵许多。

自己看古籍原本、自己看注解书、与先生讨论注解书、或跟博通古今的同龄朋友激烈讨论书上的内容,是四种完全不同的学习方式。

闵渊可能更喜欢第二种,而木恬则是绝对的第四种方式的受益者。

他的进步飞速,学习的速度和对书上内容的理解程度都较之前有了飞跃性的提升。回想起来自己之前的课业,木恬惊觉,好像从小方先生来了开始,自己才算真正的开始“学习”了。

方先生对此感觉倍感无奈。

比起与镇南王本人矛盾深深的李妃嫡子一脉,方汝林更看好金夫人所出的三位王子。

其实金夫人刚生下次子木恪和四子木惬的时候,镇南王和王妃感情甚笃,金夫人一脉还并不怎么起眼。

嫡出的长子木恒出生三个月就被请封世子,垂髫之年就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和极高的品德,那时所有人都认为木恒是镇南王府无可撼动的完美继承人。

金夫人被笼罩在李妃和木恒巨大的阴影下,哪怕连生二子,也未受到过多的关注。因此初来王府的方汝林也是一心扑在了世子木恒身上,尽心教养。

可世事总是不能如人预料的那般发展。

逐渐成年的木恒搬进了明德殿,有了自己的幕僚,也建立了不少军功。他在边境推行的扶民策行之有效,一举解决了一个县的流民匪患,传回宫中就连建业帝都多有赞赏。

但就是这样一个前途光明才德兼备的世子,却出乎意料的在代镇南王府发给朝廷阐述云南流民悍匪多发的折子上,写了一句“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放在整个折子里,本意是表示时任云南府知府私征重税,滥借天威,百姓多有抵抗。

但这句敏感无比的话呈上新帝御前,无疑是把镇南王府和整个镇南军都放在了火上炙烤,也引爆了镇南王木应年和世子木恒之间潜藏已久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镇南王府的现任掌舵人和未来掌舵人在政见上有着致命的分歧——镇南王支持新帝,而世子则主张应该复辟元帝。

就是从那时起,世子和王爷的冲突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激烈,世子身边也逐渐聚集了一大批跟他政见相同的,遍布地方政府和镇南军中幕僚党羽。

也许木恒也没想到最终事态会发展成这样的结果,但他已经无法控制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两派人的矛盾已经到了一方胜出另一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步,早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木恒的幕僚们不会允许他“背叛”自己的立场。

这种斗争波及到王府后殿,王妃和镇南王的感情也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李妃曾寄希望于镇南王对年幼七王子的疼爱之心能挽回他和镇南王之间岌岌可危的婚姻,然而命运早就在三年前跟这个尊贵又可怜的女人开了个玩笑。

当年木恬逆位出生,带走了她半条命的同时也使她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

回想起木恬先脚后头的出生方式,更是让镇南王坚信,李妃所生的孩子们都天生反骨,叛逆狂悖。

李妃彻底失去了镇南王的宠爱。

当然,木恬对此是一无所知的。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个不知人事的小儿,当他开蒙的时候,建业帝已经逐渐稳住了朝堂,镇南王父子之间的矛盾也再次潜藏回了水面之下。

可木恬不知道不代表方汝林不知道。相反,方汝林不仅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

他本人是世子木恒的启蒙先生,天然就属于木恒一派,他已经把自己押宝在了木恒身上。从开蒙起就相伴书案的师生情分也的确让方汝林对世子格外的多了几分疼惜。

到了方斐存这,情况就大有不同。

方斐存长大了,建文帝的帝位坐的相对稳当了,木恒的势力也在逐渐缩小。按现在的走势,未来的王府继承人很可能会在金夫人的儿子们中诞生。

方汝林想让自己的儿子押宝金夫人,尽量不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他隐隐觉得,自己这位颇具天资的学生,可能是要折了。

奈何小方先生对此就有别的看法。

他不愿意参与帝位正统的争斗,也不关心到底谁继承镇南王的位子。他只想做个纯臣,用自己的才华去为天下万民造福。

他要入仕,有没有镇南王府的引荐他无所谓,大不了他就去考科举,他有绝对的自信,即便与万人竞,他也一定会脱颖而出。

多么的狂傲,又多么充满意气啊。

曾几何时的方汝林也是这样的少年。

方汝林不得不为现实低头,可他不想他的儿子也这样。对于儿子选择的路,方汝林半是无奈半是欣慰,默许了儿子给木恬做伴读,变相退出王府世子之争的做法。

小方的加入让方先生的课堂陡然提升了一个难度,他不再按部就班的给木恬布置一些课业,而是照着培养方斐存的标准将大量的古籍策论细心批注,拿来给二人研读。

他不会耽误小方的课业进度,也绝不会让木恬消耗小方的才华。论你是几王子,在方先生的眼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小方。

木恬第一次看到真正被重视的孩子会在什么样的目光中长大,也头一次这么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也许并不被父王母妃重视。

木恬一方面佩服小方的机敏多智,喜欢小方和自己在许多事上见解不谋而合,但在心底里,他控制不住的嫉妒小方。

他不能恨小方,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托了小方的光才有方先生手里的这些大儒名作能研读。

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的捉弄闵渊。

在练功时故意不配合,逼着闵渊一遍遍在日头下练给他看。吃饭时对闵渊试过毒的东西表示不满,令厨房重做。重做完了又要求闵渊试毒,如此循环往复。

木恬把他能做到的恶毒小报复都做了个遍。

闵渊对此不置一词,只是默默的退到了木恬三步之外,不再像之前那样热心的督促木恬练功了。

是没那么热心了,督促还是要督促的。

闵渊本身功夫不错,对于入门功法的理解更是透彻,有了闵渊监督示范,木恬的基本功一下子就稳了起来。

精武院的蒋师傅是第一个发现这种变化的。

练武这事,基础不稳就无从再向上进境,越难的招式越需要习武者对自己身体的绝对的掌控能力。

能控制好自己身体的武者和基础不扎实的,使出来的一招一式都天差地别。

蒋师傅像往常一样给木恬喂招,却觉得今天从木剑另一边传来的劲道格外的大,他也不得到不带上一分认真的拆解木恬的招式。

连过三招,蒋师傅越打越开心,只觉得木恬这混小子忽然开窍了。

先前还净做混事,又是逃学不来,又是拿石头丢自己的,怎的忽然用功起来了?还这么有天赋,喂过的招看一遍就会,转天就能打回来?

于是蒋师傅也积极起来,一改往日多防少攻的喂招架势,木剑横劈竖刺,连着打中木恬膻中、志室两个大穴,最后一剑扫到手腕内关,击飞木剑。

木恬都有点绝望了,以往能在蒋师傅手下走十多招,自己最近勤学苦练,结果不进反退,反而走了六招就被击倒了,剑也丢了。

这武功怎么还越练越差了。

被打中的三个穴位也像撞到麻筋了似的,针扎般的痛痒。木恬没被灌了内力的剑打过,他只觉得是受伤了。

许是打到经脉了?那以后还能拿的起来剑吗?

蒋师傅怒目圆睁,表情似笑非笑,一把把木恬从地上提起来。

【完了,要挨打!】

蒋师傅脾气暴躁,木恬以前练的不好就经常挨敲。这下看蒋师傅走过来马上双手抱头两股战战,准备随时开溜。

却没想到蒋师傅直接把他抛飞起来,又稳稳接住,托着他开始转圈。

“哈哈好小子,进步这么大!终于是肯下苦功了啊!我早告诉你,你天资不弱,就差几分努力,你要早练起来咱们早就开始学十八路破蛮枪了!现在也不晚,也不晚!哈哈哈~”

木恬蒙了,有些受宠若惊。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进步,只能通过数招式来判断自己是否有长进。

今天接了不到六招木剑就被打飞,他以为自己退步了。木恬最近老是给闵渊使小坏,本来心里就心虚,以为是闵渊故意报复他,教他错的招式。

可谁承想可蒋师傅竟然夸他开窍了。从他练武以来,蒋师傅头一次这么张牙舞爪的抱着木恬夸奖。他虽然高兴的不得了,但心里头更虚了。

这不是他天赋异禀,是闵渊陪他练了多次,一遍遍的纠正动作的结果。

自己因为嫉妒好友受父亲宠爱,就暗地里欺负把好友带来给自己的闵渊。多么的小人行径,多么的为人所不齿。

闵渊完全有理由不再费心费力的教他,干脆就像身边的奴才们一样,对他的课业武功全当看不见。甚至过分一点,闵渊完全可以报复他,教他错的武功,让他在武师面前出丑。

可闵渊却以德报怨,仍旧尽心尽力。

木恬又羞愧又心虚,简直要钻到地缝里去。他在蒋师傅的怀里偏头看闵渊,他想给闵渊道个歉,请求闵渊原谅他。

远处的闵渊发现他的目光,只是微微躬身向木恬行了一礼。

【嗯?这混小子看啥呢?远处有什么东西啊?】

蒋师傅顺着木恬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目光望去,就见一个身着赭袍的侍卫站在那。

“哎!那边那个,你上前来,你叫什么名字?”

“蒋师傅好,属下闵渊。”

【闵渊……名字没听说过,姓在王府里到是常见。】

闵家是从第一代镇南王就跟着王府的铁杆家臣,忠心耿耿,这些年来开枝散叶,子孙后代遍布王府军中,在云南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蒋师傅盯着他的脸仔细查看,这张脸很熟,他一下子想不起来,但绝对长得很像某个王府里他认识的人。

“闵……闵,啊!我知道了,看你这长相,你是仪庄家的小子吧!”

“蒋师傅好记性,属下姑母正是闵姨娘。”

“你来跟我过两招。”

没有任何预兆的,蒋师傅话锋一转,丢下木恬拿起木剑就冲闵渊刺来。闵渊手头没有木剑,慌忙用沉渊剑的剑鞘挡了一下,剑鞘一震,里边的沉渊剑差点飞出去。

蒋师傅动内力了,而且出手不轻。

闵渊从袍子上撤下一条布来,把沉渊剑剑鞘和剑柄绑在一起捆好握住,反手就开始和蒋师傅对招,他也不攻击,只是蒋师傅出什么招他都拆了打回去。

木恬只觉得俩人动作奇快,眼睛跟了两下就眼花缭乱,再也看不清招式了。

闵渊到是清楚的知道,蒋师傅用的这些招都是他交给木恬的基础剑法,这些东西木恬也会,蒋师傅最多就是速度快点力气大点……加点变形……嗯,还有一些组合。

【这是做什么,打给小主子看?】

于是闵渊也用蒋师傅教的最基本的拆招方式,两人你一来我一往,闵渊怀疑就这个水平的剑招他和蒋师傅根本分不出胜负,只要双方内力不耗竭,能天荒地老地打下去。

所有招式都演过一个来回,闵渊就故意卖了个破绽给蒋师傅,准备结束比试。

打给木恬看的一遍就够了嘛!反正打到这个速度十岁小孩再有天赋估计也跟不上,打那么多遍干嘛?给他看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叫他戒骄戒躁不就得了?

他能感觉蒋师傅看到他这个超级低级大破绽的时候都愣了一下,用木恬的眼睛根本察觉不出来任何异样,可在闵渊的眼睛里这蒋师傅楞了得有一百年那么久。

随后蒋师傅就一股火上来,照着闵渊卖的破绽在他肩头狠狠一敲。

闵渊小脸一绿。

“好嘛,我就说你小子怎么忽然成了武学奇才了,昨天教的招今天就能融会贯通,原来是有小师傅给你补课了是吧?”

木恬此刻就像冒领他人军功的大头兵被军中功曹戳穿了一样,脸瞬间变得通红。

“哎,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必妄自菲薄,你刚才在我手下打出来的招子都是你自己练成的,有啥好害臊的?”

“一晚上就把招子练得不错,可见你小子确实有天赋,就是不肯自己下苦功,有了这个闵小师傅带着你,你的天赋终于派上用场矣。”

蒋师傅把手搭上闵渊肩膀刚才被他敲过的地方,看似拍肩赞赏,实则偷偷揉捏。

【生母的,刚想认真打两下小子就给我卖破绽是吧?就这么着急下班?】

“望你以后勤加勉励,刻苦用功。你天资不俗,日后必有所成。”

【嗯?木剑敲出来的伤怎么这么大一片,我用了这么多内力吗?…………不对啊,这怎么木剑没敲到的地方也肿的挺老高,背后肿一片什么意思?】

蒋师傅看了看闵渊绿的像鸭蛋壳上的鸭屎一样的脸色。

【……】

【……】

【妈呀这人身上带着刑杖伤呢!!!】

蒋师傅跟被烫到了一样马上缩回手,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

“哈哈,小哥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伤,你怎的不说~”

“哈哈,蒋师傅您没给我说的机会……”

【……】

【……】

木恬听到闵渊身上似乎带伤,一脸震惊。蒋师傅本想斥责木恬两句苛待侍卫,把人打成这样还叫人轮值,一看木恬表情,又觉得木恬也是才知道眼前的人带伤。

木恬的贴身侍卫,除了木恬,还有谁能打?答案不言而喻。

蒋师傅很识时务的岔开了话题。

“咳,你身上被木剑敲过的三个穴位现在应该痛痒发麻,我留了一小股真气在里头。放着不管七天就消散了,你找找感觉,试试七天之内把它弄掉。”

木恬松了一口气,总算知道自己不是被伤到筋脉了。但转瞬又提起心来——闵渊身上有伤他竟然一点没察觉。

【他伤的如何了?怎么不来说?】

一回想自己昨天还逼着闵渊在日头下一遍遍的练剑招给自己看,木恬简直愧疚的想死。

“七天之内弄掉了,你就也修出真气来了,尝试把他们放在丹田里,就是内力。七天之内没弄掉不要紧,我七天之后会再给你打一道,再弄不掉再打,总有一天你就有内力了。”

一边的闵渊听得直梗梗,一点理论没有,这是啥教学方法?就纯靠硬逼?

木恬听到现在招式一点不落那真是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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