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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触到诡异的边缘

“香龄!”

回到院子时,小桃正在用鸡毛掸子掸晒着的棉被,见是他,怯生生地行了礼。王尧晟低头问:“香龄可回来了?”

小桃点头。

屋内,沈香龄正坐在桌边,一只手支着额头,紧闭着眼。

“你怎么也不同我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忍冬在一旁探出头来,她方才被纱帐挡住了身影。她行礼后小声回道:“姑娘身子累想回来歇着,见公子的情形许是要呆许久,不想扰了公子兴致就自己先行回屋了。”

王尧晟坐下,像是没听到忍冬的回话,又像是压根就不在乎忍冬在说什么,他不解地敲了敲桌面。

“怎么回事?我走了之后那闻公子可是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看着很不高兴?”

沈香龄被这震动吵醒,她悠悠睁眼,有几分困惑藏在眼里。说得话却同王尧晟问的风马牛不相及。她问:“谢钰,你能脱一下衣裳吗?”

什么?

王尧晟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让我脱衣裳?”

“现在?”

他撇了一眼忍冬。

沈香龄点头,她让忍冬先退下。右手扶着桌子站起身,踱步走到王尧晟身边:“让我看看你的背。”她说得格外果断。

王尧晟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为什么?谢钰的背后曾有数十道鞭痕,为了同他相仿不漏嫌疑,他也跟着被鞭打数十次,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力道。

知道谢钰背后有伤的也仅仅是谢家的人。他瞳孔微颤,想到香龄是谢钰未过门的妻子,知道也很正常。

难道…

她是在怀疑自己?

桌上香炉里的烟正在袅袅升起,他抬头直直地凝视着沈香龄,看她微微蹙眉,眼中氤氲的湿润却并没有一丝质问,王尧晟此刻却分辨不出来她眼中的含义。

自己总是在沈香龄身上押错宝,于他而言沈香龄越来越像个谜团。他放弃了,与其试图猜测她,不如直接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王尧晟将剑拆下,就那样坐着利落地解开带钩,沈香龄忍不住上手,她努着一口气,也跟着用力掰扯着,王尧晟渐渐停下手,由着她来解自己的衣带。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的发顶,有些沉醉地闻着她身上的阵阵暖香。这几日待在院内,偶尔清闲时也有想过。若他们有朝一日成亲,依着她的性子,新婚之夜她必定也像今日这般是急切的那个人。

沈香龄将王尧晟的衣裳拆解得差不多,接着用力地抓着衣襟。她犹疑片刻,突然有些想放弃,手微微轻颤。如果是,如果他的背后真的空空如也,她该怎么办?!

她有那个胆子面对吗?

这样想着她觉得自己今日之举甚是糊涂,还未做好准备,怎么能轻易动手?将要松手,王尧晟却反手将她按下,用力地攥在掌心,忍不住被她滑腻的触感惊到,拇指摩挲了一瞬。

他坚定地盯着沈香龄,想要透过眼睛探到她的心底。王尧晟哑着嗓子问:“为何又不脱了?”

沈香龄眨眨眼,是错觉么?

这句话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危险。手被用力地按着,攒着她的手也如同攒着她的心。此刻只有一个念头牢牢地扎在她的心里,若眼前的人是假的,她也定不能被发现。

她带着些鼻音,视线落在谢钰身上虚虚地飘着:“今日不小心瞧见闻公子的伤势,就想起曾经你也为我受过伤,突然想看看…”

她说得委屈,王尧晟捏着她的手腕,轻柔地摩挲着,思量着她说得是真是假。

“这样么?”

沈香龄点头,她眼睛湿漉漉的,半阖的眼睑带着心疼,仿佛他受罚之时就在眼前。她低头注视着谢钰的手,却发现那原本应该有粒小痣的地方,此刻却白白净净。

那颗挤在她心中缝隙里的小石子小小地晃了晃。

她将杂乱的思绪撇开,带着泣音回忆道:“你还记得么?那日你硬生生地挨了谢大人十几鞭。若不是…”,她激动地回握着王尧晟的手,这才抬眼望向他,“就像闻公子今日一般。”

“你之前受的伤甚至比他更重!要不是今日见到闻公子那般痛,我都不知道你当初受了什么罪。”

“这些,你都不曾同我细细说过。”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宛如珍珠一样一粒粒地掉落。她埋怨着曾经谢钰的隐瞒,心疼着谢钰曾经受过的伤…倒也说得通,她确实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王尧晟还是存了一分疑惑,可沈香龄哭的样子太美,眼尾红红得,惹人怜爱。他托着沈香龄的脸,大拇指拂过眼泪留下的泪痕。语气柔和了些:“哭什么?我不是说过,这种伤都是小事,不足挂齿。”

她的脸依然温热,是他熟悉的温度。

沈香龄贴着王尧晟的手撒娇,闭眼的时候泪珠悄然落下,滑落在她的脸上滴入了王尧晟的掌心。

“我知道呀。所以我同闻公子解释,你是真得不当一回事。”她闭着眼,睫毛长长卷卷的,看着就很柔软。“你从来不在我面前说疼,我也想…”她睁开明亮的眸子,委屈着,“我也想疼疼你。”

王尧晟被这一句“疼疼你”逗笑。谢钰如同自己一般从未在人前示弱过。

沈香龄未曾见过伤口,当初被谢钰敷衍过去,所以一直踟蹰不安。今日被这位闻公子的伤势吓到,才知道所受之痛是多么可怖,逮着机会想看看自己的伤口。

这样一想也没有什么错处,沈香龄本就是个爱谢钰到无脑的人,也好。

“哭什么?”想通之后他神色有所缓和,轻柔地拍了下沈香龄的手背,“让你看就是。”

他最后一丝的疑惑在挣扎,拉着衣襟的手一顿。

“你今日不开心也是为着这个?”

闻言,沈香龄嘟着嘴:“谁让你总是诓骗我不说实话。不吓一吓你让你知道我会生气,你怕是不会把身子康健当一回事。”

王尧晟勉强压着嘴角,心里的疑惑被这一句撒娇而彻底打散:“让你看便是,不许再哭了。”

沈香龄点头,她犹豫着,待稳住心神:“那你…那你脱吧。”她收回按在他肩头的手,要退一步,眼睛反复眨着。

王尧晟以为是她不好意思,有些匪气地笑了笑:“方才还脱得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如今倒怕起来了?”

“哪有…”沈香龄瞪他,“你…你不要乱说。”

王尧晟抬手,用食指挑摸了下她的下巴:“那你自己动手。”

沈香龄摇头。她面带羞怯,王尧晟也不为难她,转过身后将衣裳往下扯,露出一副宽阔健硕的后背来,略微动了动胳膊,肌肉线条匍匐着挨个展现力气。

沈香龄看去,那一条条鞭打的伤痕,同方才在闻君安身上的伤痕一模一样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松了一口气。却又憋住,不对,那为什么如此凑巧,连伤痕都是一模一样的?

沈香龄走近,轻抚过那一条条显得狰狞的伤疤,肉粉色在冷白色的皮肤上格外突兀,沈香龄一触碰,王尧晟的呼吸骤然收紧,连带着肌肉带紧张起来。

她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想起那位一直追逐着自己的闻公子,有一个想法在自己心里渐渐起了势头。自己居然在看到熟悉的伤痕后第一时间怀疑谢钰,而非闻君安?

沈香龄猛地屏息,只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指尖久久停在背后,灼热的点汇聚在她的指尖。王尧晟忍不住呼吸急促,将要调笑两句就感到背后一软。

湿润的唇触到他的背,酥麻的触感从背后一直连带脑后。待一吻毕,王尧晟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闭着眼,声音喑哑。

“方才不好意思脱衣,这次倒是敢亲了?”

沈香龄捏着他后背的衣襟,拉扯过肩头绕到王尧晟身前,将它们合拢在胸口。她反思着,厌恶自己居然疑心谢钰,这一吻就当是自己的歉意。

她站在王尧晟的面前,王尧晟一直是坐着的,即便坐着,他也没有同沈香龄的个头差太多,几乎是平视着沈香龄。

方才的举动确实出格,可沈香龄从不后悔。她白玉般的后颈泛着红连带着耳垂一起,娇艳欲滴。还在晌午,阳光正好,王尧晟也将她羞涩的神色看得格外清楚。

他两条胳膊游龙般地环绕在她身后,左手扣住沈香龄的后颈,不停地揉捏着。右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声音低哑:“青天白日,明明是自己要看的,又害什么臊呢?”

他说得一本正经,手上的动作却不是。

沈香龄欲要后退又被他搂到身前,他如愿得埋入到那片温柔香里,脸上触到了前襟的绸缎,而绸缎之下是这世间最软嫩弹滑的地界。

“嗯…”

他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的喟叹。

沈香龄见他一副扎进自己怀里就不想起来的模样,她既害羞又歉疚地摸了摸谢钰的后颈。

都是自己多想了。

“应该早日将你娶回去的。”他从沈香龄胸前抬头,带着些坏笑,话里皆是意犹未尽的暗指,“你若是早就用这招勾我,我怕是忍不到今日。”

沈香龄小脸通红,像是熟透了的粉桃:“什么呀…”她假装没听懂。“不许乱说。”

王尧晟哈哈大笑。

这边忍冬端着一碗豌豆黄,一碗马蹄糕并着杏仁酪进了屋,谢钰方才的笑声都快传到廊下,她方才还担忧他俩要吵起来,进屋后见他俩此刻腻乎在一起,眼里不免带了些戏谑。

沈香龄不好意思地退回凳子上坐下。

两个人心结已解,说起话来就格外亲近。聊到督查一事,王尧晟心里也确实着急,得赶紧提上日程。

“你明日一早就得启程?”

王尧晟点头并不想用晚膳,他吃了些点心:“所以这晚膳可能还是得由你的厨娘来做了。”

沈香龄失落道:“都许久未吃过你的手艺,我有些想念,还想着今日凑巧有空能够尝上一尝。”她顿了顿,“不过政事要紧,你既然明日就要启程,今夜就好好休息,我吩咐人将你的行李收拾一下。”

王尧晟其实是故意的,他并不会下厨。私以为君子远庖厨,谢钰会下厨一事他倒是想不明白,明明在府里也无须他动手。

谢钰在无双城里被灌药后神志不清。他喝下那一碗碗让人紊乱的汤药后被教导成城主府的先生,一副完全忘却前世的模样,乖乖吐露着生前的一切包括他的一切小习惯。

却不曾料到,他在那般频繁清洗记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情况下,竟还有许多事都是瞒着的他们,未曾告诉过他们。就比如下厨,又比如同沈香龄相处的一切。

或许是于他而言并不重要吧。

“不急,我带的行李不多,若是有缺的,当了地方再采买就是。”

沈香龄想了想那倒是没别的事要交待:“节度使的事你要查多久?”她说得隐晦,可听了闻公子所言,还是憋着一股劲儿,不相信谢钰是那般蝇营狗苟的逐利之辈。

王尧晟却不耐:“妇人不要议论朝政,我会自己看着办的。”被他稍稍训斥了一下,沈香龄愣怔一瞬,又点头。

“哦…”

“我知道了。”她语气里不禁有些失落。

明明之前他还向自己打听卫世子的事,今日又教训自己说妇人不可议论朝政。从前他在国子监,若是遇到有意思的人或是让人厌烦的事,只要自己在他都会马不停蹄地同她说。

说老太傅太会拿捏人,虽同人笑着说话,可心里早有主意稍不注意就容易入了他的圈套。说这六安城纨绔太多,他今日又听他们说要去喝花酒,借故来言明自己的青白,搂着她亲着她说绝对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亦或者是谢大人在朝上与众人论事,被质疑时常说的就是那句:不知鱼大人所言何意。下了朝谢钰等不及,边脱朝服边告诉她,觉得自己父亲装模作样。从前想着上朝当官有多向往,今日一看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让他不喜。

沈香龄扶着手里的杏仁酪,舀了一勺放在嘴里抿掉,清爽的杏仁甜混着蜂蜜的醇甜淡化了些她的沮丧。

“卫世子那儿你不用担心,我走之后你就在宅子里好好呆着,无事不要出门。有事吩咐下人去做,待我节度使的事一了,他就不敢再这般对你了。”看她大口吃杏仁酪,嘴角边带出些沫来,王尧晟随手替她捻掉。

沈香龄的手搭在桌上,她摸了摸左手的大拇指。

“可是…”

可是听壹和听心还在卫世子手上,她不能不管。但她觉得自己纵然说出口,谢钰也不会当一回事,只会让她不要去管。

“什么可是?”

沈香龄犹豫着,摇头:“没什么…”

“我知道了,我就在府里好好待着,等你回来。”

王尧晟满意地点头。

隔天一早,他简单嘱咐几句背上包袱就离开。他骑马走得果断,马蹄声渐渐远离。沈香龄站在大门前,想起方才他交代的不过几月就会回来,心里也高兴。

他总归是念着自己的,还故意提早几日赶路来看自己。

忍冬向前一步扶着沈香龄的手,问:“姑娘,等下我们要顺路去看看闻公子吗?”

她侧头看向忍冬,面色一冷。这位闻公子自无双城始就一直紧跟着自己,一直跟到巴陵。这世间的事能有那么巧,到何处都能遇见?

再回看这一段时日的相处,他数次地奉承她,护着她。而他那一身的伤痕,全身上下都仿着谢钰的做派,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刻意教人训练出来的?

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自己,从而挑拨谢钰同她之前的情谊。为了让谢钰乱心,已达到某种她不知道的目的。失忆一事,未必不是假的。想到这里,沈香龄坚定道:“不用了。”

他故意接近自己,可总归救了自己一命,一应吃住救治她都会给,看不看得也不重要吧。

她用力地抿唇。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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