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舒凇正埋头整理病例资料，一缕碎发垂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看见许衡倚在门框边，嘴角噙着掩不住的笑意。
“许衡，找我有事啊？”舒凇放下手中的文件，顺手将那缕不听话的头发别到耳后。
许衡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睛亮得惊人：“舒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呀？”舒凇被他感染，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看把你高兴的。”
“主任刚跟我说，”许衡故意拖长了音调，看到她期待地睁大眼睛，才继续道，“以后你可以独立给病人问诊了！”
舒凇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真的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赶紧捂住嘴，压低声音重复道，“这是真的？我终于可以独立问诊了！”
许衡笑着点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真的！你的专业知识和跟患者沟通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不过，做手术的话，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积累经验。”
舒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我明白，能先问诊我已经很满足了。”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我知道手术责任重大，我会一步一个脚印，好好积累经验的。”
“你一直都很努力，”许衡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我相信你做手术也一定没问题。”他自然地伸手替她整理好歪斜的工牌，“问诊的时候，要是遇到什么复杂的病例，随时来找我。”
舒凇抬头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热：“太谢谢你了许衡，”她的声音轻柔却真挚，“要是没有你一直帮我，我肯定没这么快能独立问诊。”
许衡摆了摆手，耳尖悄悄泛红：“别这么说，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变得严肃，“以后问诊，一定要耐心听患者的描述，仔细检查，千万别着急。”
舒凇郑重点头，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我记住了！”随即眼睛一亮，雀跃地拍了下手，“对了，这么好的消息，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这次我请你吃饭，说好了不许拒绝！”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碰见凝鸢挽着温程迎面走来。凝鸢今天穿了件薄荷绿的连衣裙，像一缕清风般活泼。
“哟，”凝鸢促狭地挑眉，“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么开心？”
舒凇忍不住嘴角上扬：“凝鸢，温程，我跟你们说，我以后可以独立问诊了！”她兴奋地晃了晃手中的工牌，“这不，正要带许衡出去庆祝呢！”
温程温和地笑着推了推眼镜：“恭喜啊舒凇，这可太棒了！”
许衡看着他们亲密的姿势，好奇地问道：“你们俩这是？”
凝鸢耸耸肩，一脸无奈：“我最近工作告一段落，闲得发慌，就拉着温程来解解闷。”她做了个夸张的摊手动作，“你们也知道，我这时尚博主的工作，忙起来没日没夜，闲下来又无聊得很。”
温程接话道，语气里满是宠溺：“她呀，说是找我解闷，其实就是想找个人陪她逛街。”
凝鸢作势要打他，却被他灵活地躲开：“哎呀，被你看穿了！”她转而朝舒凇眨眨眼，“不过逛街不也挺好的嘛，还能给你们分享最新的时尚潮流。”
舒凇看了看许衡，得到他默许的眼神后，笑着说：“等我们庆祝完，说不定还能一起去逛逛呢！”
凝鸢立刻眼睛放光，像只看到小鱼干的猫咪：“好啊好啊，那就说定了！快去吧，好好庆祝，等你们消息！”
餐厅里，柔和的灯光洒在四人桌上。服务员递上菜单，许衡顺手接过，修长的手指在菜单上轻点：“糖醋排骨、蟹黄豆腐、虾仁蒸蛋，再来个蔬菜沙拉，”他顿了顿，抬眼看向舒凇，“嗯……再加一份榴莲千层。”
舒凇有点惊讶，轻轻拽了拽许衡的衣袖，小声说：“你怎么都点的是我爱吃的，你自己呢？”
许衡笑着看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都行，你开心最重要，”他压低声音，“而且这些我也爱吃。”
凝鸢在一旁瞧着，故意夸张地捂住胸口：“啧啧，许衡对舒凇可真了解，这顿饭吃得太让人羡慕了。”
温程也跟着点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笑意：“确实，看来平时没少留意。”
舒凇脸颊泛红，不好意思地低头整理餐巾：“哪有啦，可能是一起吃饭次数多了，他就记住了。”
趁着两个男生去洗手间的空档，舒凇悄悄凑近凝鸢：“老实说，你和温程到底怎么回事啊？”她促狭地眨眨眼，“感觉你们俩关系可不一般。”
凝鸢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指绕着发尾打转：“哪有啦，就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他这个人很有趣，跟他在一起特别放松，工作累了找他聊聊天，压力一下子就没了。”
舒凇挑了挑眉，一脸不信：“就这么简单？我看温程对你可挺上心的，刚才还说陪你逛街呢。”
凝鸢轻轻推了她一下，耳根微红：“你别瞎猜，他就是热心肠。”她望向洗手间方向，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不过，跟他在一起确实挺开心的，有时候一起出去玩，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舒凇笑着打趣：“行，你就嘴硬吧，说不定哪天你们就在一起了。”她做了个拉钩的手势，“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吃喜糖。”
凝鸢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你呀，就会拿我打趣。”她赶紧转移话题，“先别聊我了，你跟许衡呢？看你们俩一起工作，又一起庆祝，关系也越来越好了。”
舒凇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茶杯打转：“我们就是同事，他帮我挺多的，这次能独立问诊多亏了他。”
凝鸢促狭地笑了笑，故意拉长声调：“只是同事？我看可不止吧，”她凑近舒凇耳边，“你们俩之间的氛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吃完饭，大家正悠闲地喝着餐后茶。凝鸢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拍了下桌子：“既然都吃得这么开心，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逛街吧！”她掏出手机，飞快地划拉着屏幕，“我最近发现了几家超棒的店，新款衣服和包包都特别好看，保证你们逛得过瘾！”
舒凇有些心动，转头看向许衡：“你觉得呢？反正也说好了一起逛，现在去也挺合适。”
许衡笑着点头，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的脸：“行啊，我没意见，就当是饭后散步消化消化。”
温程推了推眼镜，温和地说：“好呀，我也想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新装备。”
他们走进一家装修精致的女装店，凝鸢像只欢快的小鸟，在衣架间穿梭。突然，她眼睛一亮，抽出一件复古风的连衣裙在舒凇身前比划：“舒凇，这件肯定适合你！”她兴奋地转了个圈，“你皮肤白，这个墨绿色衬你，穿上肯定好看，快试试！”
舒凇接过衣服，手指抚过精致的蕾丝领口：“真的挺好看的，”她犹豫地看了眼试衣间，“那我去试试？”
许衡小声问凝鸢：“你觉得她穿这个会好看吗？”
凝鸢捂嘴偷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当然啦，我可是时尚博主，眼光不会错的。”她压低声音，“而且你看舒凇刚才的表情，她自己也喜欢。你就等着看她惊艳出场吧。”
不一会儿，试衣间的帘子拉开，舒凇有些害羞地走出来。复古的墨绿色连衣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领口的蕾丝衬得她脖颈修长如天鹅。
许衡的呼吸明显一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真的很好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很适合你。”
凝鸢在一旁拍手，像个兴奋的孩子：“我就说吧，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舒凇站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裙摆划出优美的弧度：“真的吗？我也觉得还不错，”她悄悄看了眼标签，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就是不知道价格怎么样。”
许衡已经走到收银台，掏出钱包：“就这件吧，帮我包起来。”
舒凇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许衡，不用啦，我自己买就行。”
许衡轻轻按住她的手，眼神温柔而坚定：“今天是庆祝你能独立问诊，这就算是个小礼物。”他笑着眨眨眼，“你就别跟我争了。”
凝鸢在一旁夸张地捂住胸口，语气中带着调侃：“瞧瞧，这待遇，太让人羡慕了。”
温程推了推眼镜，嘴角含笑：“是啊，看来我今天也得给凝鸢挑个礼物，”他故意叹了口气，“不然显得我太没诚意了。”
凝鸢的眼睛笑成了弯月，像只偷到腥的猫：“哟，你这觉悟不错嘛，”她俏皮地歪着头，“那我可得好好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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