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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77章

“您好,您的银耳莲子羹,银耳润肺生津,莲子养心安神,二者结合,滋阴润燥效果更佳,尤其适合秋季食用,请您慢用。”

上完餐,汉服小姐姐有礼貌地退去服务台前,刚站稳,一旁小姐妹扯了扯她的衣袖。

“姐妹,小洛最近上映的那部新电影你看了没?”

“看了,那个简直是中国版‘人鬼情未了’,拍得好感人。”

“对啊,超级感人,如果我也有这么一个爱我的人,管他是人是鬼,我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两人窃窃私语,转眼看见钟小北匆匆从针灸区出来。

或许是临时有事要离开,钟小北提早换下了汉服工装,蓝白细条纹衬衫外套,纯白T恤打底,下面一件浅卡其休闲裤,走路带着轻风,额前发丝微微扬起,路过茶膳区,轻易便勾走所有客人的目光。

“诶,你觉不觉得小北长得和小洛挺像的,尤其是换了这个三七分发型后,帅得跟明星一样。”

“眼睛是有点像,但是小北眼神太冷了,和小洛那小太阳一样的眼睛完全不一样。”

“嗯这倒是。”小姐妹点点头,奇怪又说,“我记得小北刚来的时候挺活泼爱笑的啊,怎么后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知道啊……”

两人和所有客人一样,看着钟小北快步往外走,谁知钟小北突然折回来,朝两人急切说:“帮我打包两份莲子羹,谢谢。”

十分钟后,钟小北带着两份打包好的莲子羹坐上车去往第一医院。

来到第一医院,钟小北几乎用跑的方式赶去重症监护科室楼层,在等候区见到白发苍苍、正襟危坐的老人,他轻喘着气走上前,“老师。”

常云生头也不抬:“来了。”

钟小北点头,“嗯。”

“过了?”

“嗯,过了。”钟小北再次点头,更重,更坚定。

是的,他过了。

大约一个小时前,他查到了自己的助理医师考试成绩,高于合格线80分,他考过了。

他知道自己能过,但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从去年初冬,等到今秋,期间的每一天他都算着,一共三百零五天,他等待着,也期待着,迫不及待,要去见他。

常云生面上没有波动,可唇角隐隐透出一丝笑意。他不意外,钟小北的确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人,其针灸天赋,甚至比他的大弟子徐明春都高,只是非科班专业出身,药理和配伍差些,不过勤能补拙,小小一个医师助理考试,他根本不用担忧。

他真正忧心的,是怕钟小北功力不足,空有气,无处施展,近一年的教导和磨炼,他练的也是这点。

他没有把握,但现在,不能再等了。

常云生目色变严肃,站起身。

“跟我来。”

钟小北同样严肃起来,跟上常云生。

常云生带钟小北去了负责徐明春治疗的医生的诊室,但他没有直接带他进去,而且让他候在门口。

诊室里有人在谈话,声音不小,门外的两人能听见。

“ECMO是人工心肺,可以帮助患者在体外完成氧合,代替患者的心肺功能。可是……徐明春现在已经脑死亡了。”

诊室里声音忽地停下,诊室外的人也止了呼吸一般沉默下来。

死亡,是有标准的。一种是心死亡,这是人们最熟悉和传统的死亡概念,指循环和呼吸功能不可逆的停止;另一种是脑死亡,指包括大脑、小脑和脑干在内的全脑功能不可逆的、永久性的丧失。

而脑死亡……是法律的死亡标准,即便患者能依靠器械和药物维持呼吸,这个人也已经法律上死亡。

钟小北双眸颤抖,红着眼推门要进去,常云生将他拦下,摇了摇头,示意让他继续听。

“他已经脑死亡了,只靠ECMO提供机械循环而已,维持的仅仅是生物学上的假象。”

医生肃然说着,沈清菀坐在对面,素色旗袍乱了衣角,肩上的披肩同她的泪一起滑落,她捂着口鼻,抽泣着摇着头,依旧不肯说话。

医生再次叹气,“当ECMO所支持的只是一个没有希望恢复的躯体,或者是一个已经法律上死亡的躯体时,继续运行它就不再是治疗,而是一种折磨,它会延长家属的心理痛苦,并且占用宝贵的医疗资源……我们建议,还是让患者有尊严地离开吧。”

沈清菀缓缓放下手,摇晃站起身,抬起头来时,红着眼看向医生。

“胡说!脑死亡不是死亡!只要心脏还能跳动,就有醒过来的可能!国际上是有先例的,我的孩子他没有死!”

猝不及防地,她柔弱的脸庞变坚毅了,说出医生早已听习惯,但又绝没想过会在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老师。”

钟小北看了一眼常云生,见常云生点了头,他推门进去将沈清菀扶走。

把人扶到休息区,钟小北将一碗莲子羹递到沈清菀面前,柔声道:“伯母,您在医院守了好几夜,喝碗莲子羹安安神。”

“我不喝。”沈清菀垂着头倚在椅子上,刚才的一通发作,仿佛已经消耗尽她所有的气力,再顾不得端庄雅正的形象,如泥一般塌陷。

“喝吧,不喝一会儿没力气看。”常云生一边说,一边将温热的莲子羹喝完。

“看什么?”沈清菀抬起眸,不解问。

“看我小徒弟替我给我大徒弟行针。”

“……”沈清菀眼眸一瞬放大,不可思议地看向钟小北。

她知道钟小北是常云生新收的徒弟,也知道常云生对这个徒弟十分上心重视,但她没想到,常云生竟会让他代替自己行针。

“这……”沈清菀不太确认,凝眉问常云生,“这可以吗?”

“他的气比我都强。”常云生神情严肃,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如果他不可以,没人可以了。

“可他……”看起来还那么年轻,听说从前还不是学这行的……沈清菀仍有疑虑,可如今除了常云生,她也没别人可信了,医生刚才还劝她将她儿子的ECMO停掉。

沈清菀直起身,接过钟小北手中的莲子羹,哽咽道:“谢谢你,拜托你了。”

钟小北重重点了一下头,随后被常云生叫走。

“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钟小北拿出一袋针,坚定道。

“你只有一次机会。”这时,常云生那双好似永远矍铄的眼里终于冒出悲伤与难过,他深深换了一口呼吸,“他父亲已经决定了,再试最后一次,如果不行,就撤除机器。”

沉默片刻,钟小北攥紧针袋,沉沉滑出一个字。

“……好。”

等要进入病房时,方应均也来了,几人换好隔离衣,跟随钟小北一同进去。

与去年不同,钟小北这一次还没进入病房,就在病房门前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药香,沉香,甘松,柏木,那香温和且干净,轻扬在鼻尖,像是在安抚他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钟小北的步伐沉了下去,稳稳踏进病房,看向病床上的他。

没有气息,没有血色,沉静如死物。

但和沈清菀一样,钟小北觉得他没有“死”,还能再睁开眼,因为他还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熟悉的气息。

不多说什么,钟小北熟练地撤去他身上的输液管,只留下那台助他呼吸的ECMO,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快速下针,没一会儿便在他头上以及手上扎满银针。

几人看着钟小北操作,守在一旁屏息凝神,目不转睛盯着徐明春的反应。

徐明春没有反应。钟小北循着那气息,取下刚才的针,脱下他的衣服继续下针。

背面,从头沿着脊骨往下,正面,沿腹部正中线上下行。钟小北不停地进针取针,像是在疏通什么。

沈清菀从未见过这样的手法,看不懂,轻问一旁的常云生,“常老师,他这是在做什么。”

“奇经八脉。督脉,总督一身之阳经,为‘阳脉之海’;任脉,总任一身之阴经,为‘阴脉之海’;冲脉,调节十二经气血,为‘十二经之海’;带脉,约束纵行诸脉如腰带;二维脉,维系一身之阴阳,阳维主一身之表,阴维主一身之里;二跷脉,主司下肢运动,司眼睑开合。”

“他在用针打通他的奇经八脉。”

常云生平静解释,沈清菀听闻,又问:“是不是打通奇经八脉,明春就可以醒过来了?”

常云生没有回答,沈清菀没再问,攥紧双手将目光放回徐明春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钟小北取下最后一根银针,双手撑在床上停下动作,他急促换了几口呼吸,微微扬起头防止汗水滴落,颤着手将其衣服穿好,终于滑倒在床边。

常云生与方应均上前搀扶,钟小北摇头自己站起来,忽然发现身上多了一颗墨绿色的珠子,或许是刚刚滑倒时从什么地方落到他身上的。

“那是明春的珠子,平时放在他枕下的。”方应均说。

钟小北听闻,看了两眼,没多想,要将珠子还回去,方应均却说:“别放回去,你拿着。”

钟小北不解,但没问,将珠子攥在手中,又慢慢滑下身,等。

等,现在只能等,等昏迷不醒的人醒来,等他给出一点点、哪怕是细微的反应。只要有反应,就是奇迹。

他们守在床边等待奇迹,没有人敢用力呼吸,只怕错过任何一个反应,可等到世界好像都静止了,沉默的人依旧沉默着,没有任何变化。

“撤除机器吧。”

低沉的一声打破寂静。病房里响起哭声。

沈清菀牵住冰冷的手,放在面上试图将其捂热,哭道:“醒醒孩子,醒来看妈妈一眼,就一眼,妈妈求求你……别丢下妈妈……别走……”

沈清菀崩溃了,数年的隐忍决了堤,悲伤流成河不断冲刷脆弱的身体,哭得不成样子,带动其他人也忍不住埋下头抽泣。

钟小北也哭了,和沈清菀一样拉起他的另一只手,用极低的声音哽咽道:“徐衍,你在吗,你回应回应我……我有很多……很多话想对你说……”

钟小北闭上眼哭泣,泪水流淌,流到掌心,浸湿了墨绿色舍利珠以及他冰冷的手。

霎时间,舍利珠泛起微光,冰冷的手指轻微颤动。

那个颤动很微小,小到钟小北直接怔住。他不敢确认,只怕那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而此刻,对面沈清菀颤抖发声——

“他动了……他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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