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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阴阳楼(十二)

话音刚落,月华已然回到樛淳腰间,此时,天边已然蒙上一抹黛紫,星辰在渐渐隐形。

樛淳抬头望了望天,身后的屋子竟没传出什么响动来,幽幽开口道:“再不回去,只怕要耽误云老爷给你送早饭了。”

南鹤冷冷嗯了一声,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樛淳拉着一路狂奔,那风驰电掣之感,让他觉得自己的鞋底都快冒烟了,奔回云家之时,不仅脚底板痛得要死,里衣也湿透了。

有了一次被人强剥衣裳的经验,樛淳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大喇喇脱了外裳就要吩咐家丁为其备水洗澡。

南鹤强忍着脚痛一步跨过拦在门前,道:“这是我的房间。”

樛淳有些莫名其妙,“我知道这是你的房间啊!”

南鹤登时有些无奈,又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家丁送水进来供我二人沐浴?”

樛淳扯了扯身上湿透的衣裳,精瘦的身子竟与南鹤同样有着清晰的肌肉线条,南鹤耳根微微红了,樛淳却仍懵懂道:“不然呢?我穿着这身回自己屋里洗澡?”

南鹤眉心微微一拧,这澡是此时非洗不可?

樛淳全然无视他的异样,道:“干嘛?怕别人以为我俩昨夜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此言一出,南鹤连着脖颈一起红了,还未答话,他又补了一句,“即便被人发现了便说同修即可,有什么可羞耻的。”

同修二字一出,南鹤登时绷紧了身子,面色也时红时白,低声怒道:“两个大男人同修难道还不够羞耻吗?”

樛淳故作沉思片刻便道:“嗯,同修同修,重点在于修字上,跟谁一起修不都是自身乐意,与他人何干?”

这话听上去十分有理,让南鹤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了。当他想喊出“阴阳交合乃天道”时,樛淳已然躺在了他床上。

显然,他也算顾及南鹤颜面没再提沐浴之事了,可这一睡,若被别人瞧去二人的关系就更加说不清道不明了。

南鹤旋即道:“回你自己屋里睡。”

樛淳却往里挪了挪,道:“累了,歇歇。喏,给你留了位置。”

南鹤本想拒绝与他同寝,可眼下乌青已是明显,双眼也是布满血丝,再不睡会儿该在云老爷面前露馅了,只得往床边挪去。

刚坐上床沿,他又想到了这黄花梨木床上有少量幽冥花粉,一人入睡可能只是睡得沉些,两人睡在一起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呢!樛淳有仙气护体定然无碍,自己可就说不定了。

想到此处,南鹤清醒了不少,旋即起身坐到了椅子上合上了双眼。

一瞬周遭便静了下来,只时不时传来樛淳熟睡的声音。

“呼~呼~呼~~”

声音不大,但此起彼伏,南鹤不知为何,总觉心神不宁,难以入眠,正想默念一段清心咒屏息凝神,一阵敲门声响起,三短一长正是他与雪青约定好的暗语。

南鹤未做多想道了一声进,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立马从门外溜了进来,见他身着里衣板直趺坐于椅子上,雪青立马问道:“公子,你怎的不在床上睡?”

南鹤没好气道:“床上有人。”

雪青一听,登时来了兴趣,绕过屏风看见床上睡得正香的樛淳,捂嘴笑道:“原来是淳公子占了您的床啊,可是也没关系啊!咱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一旁的柳知云嘴角也是翘得难压,道:“雪青呀,这里面就大有学问了。四个人一起睡和两个人一起睡是不同的,特别啊,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柳知云特意拉长了尾音,故意不将话说完。雪青却道:“那我不也与你同住一屋吗?我们也是两个男子呀?有何不同?”

“不同不同,非常不同。我是即将成亲的男子,而你尚算男童,自然与他们是不同的。”柳知云摆出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假意摸了摸他那并不存在的山羊胡须,道:“我们与他们是不好相提并论的。”

雪青还要再问为何,柳知云却觉得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太早挑开了人与人之间的遮羞布,无疑是提前将一段缘推入尽头。旋即转移了话题,问南鹤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自言昨夜被云娘一路搪塞回屋时便已知晓事情不简单,续而回来之后探不到他二人气息,想必又是查探什么去了。故而他与雪青一夜没睡,就等着他们回来。

黑暗之中,南鹤幽幽望着柳知云的眼睛,半晌道:“这婚若是不成,我可以告诉你。”

南鹤的意思很明白,不想让他成婚。

柳知云却没有片刻迟凝,道:“婚,我肯定要成,真相我也必须要知道,否则我怎么将她拉出深渊?”

瞧他神色决绝,似就算知道云知柳若是那吃人的恶魔,他也会毅然决然将她拉回光明之中。

南鹤有些无奈,道:“人妖殊途,你又何必执着。”

柳知云浅浅一笑,“是啊!人妖殊途,但我若是因为这样一句话便丢下云娘不管,人世间这份情也好像没什么弥足珍贵之处。”

此话一出,南鹤只觉以往所见皆为黯然。

“我可坦然告知,但望你知晓真相后再思量一番。”

南鹤将这一夜所见娓娓道来,从蒸肉分尸,再到白骨扎灯,事无巨细。

柳知云从震惊到痛心,渐渐地也站不住了,颓然坐在了椅子上,“为何?云娘为何这般命苦,这一世看似享尽荣华,却身陷火海,云娘定然是不知其中隐情的。”

此时的南鹤终是明白樛淳当初那句话了“陷入情爱者必定眼盲心瞎”,柳知云当真配得上这痴情妖的名号。

“你且想想,若她当真无辜,那些六尺家仆是谁买入的?她当真不知那些人的去处?云家上下可大多是由她做主的。你该知晓,以善为饵行罪恶之事才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南鹤冷冷一言,如当头棒喝,打得柳知云不知所措。昨夜与雪青交谈的那名家丁莫名遇害,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他心中的云娘太过美好,故而一切都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许久,柳知云才缓缓道:“那白骨灯是作何用的?为何要害那么多人命?”

南鹤道:“那扎灯老者说,白骨灯是用来祈福的。至于其他,我想一切缘由应该就藏在云家后院那栋楼中。”

南鹤原想提让他从云知柳那处讨些话来,顺带也探一探入楼之法,转念一想,又觉得让这“眼盲心瞎之人”去做这些事太过冒险,加诸云知柳昨夜送云若贤一家出府时,表面上悲痛欲绝,却在转身时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南鹤心中不由一颤,将话压了回去。

没承想柳知云却道:“我设法去云娘那处问问,若有所得再与二位探讨。兹事体大,若云娘不能从中摘干净,我也愿意陪她一同承担一切因果。”

“云知柳那处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若一心与她成婚,便全然当做不知吧,多多提防,别让自己最后也沦为祭品,白白丢了这么多年道行。”

柳知云沉默片刻,道:“无妨,既我已知晓此事,断然不能坐视不理。冒然揭开云家丑恶,云娘许会恼我恨我,可总好过仇恨反噬那日她落入万劫不复之地。云娘两世凄苦,惟愿下一世她能活得潇洒恣意。”

南鹤淡淡一笑,这世间万事皆在于自己的选择,若非天意弄人,谁又真的一世凄苦,又有谁能知晓如今的日子对云知柳而已是不是凄苦,许是恣意也不一定。“罢了,我不再劝你,一切全凭自己做主。”

诚然对柳知云而言云娘在他心中始终如初,无论前世沦为厉鬼也好,今生做尽恶事也罢,都非她心底所愿,但柳知云都愿舍弃一切将她拉入正途,如此至情至性的妖,南鹤佩服。

“若你在云小姐那处不便开口,我还有一法子。”众人以为樛淳睡得正香,骤然间听他开口皆是一愣。

柳知云道:“什么法子?”

南鹤答:“他的意思应是云老爷。”

话音刚落,敲门声再度响起,门外传来云老爷那极度谄媚的声音,“南公子,可起身了?”

樛淳幽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身上早已穿回了他自己的衣裳,“我觉着他有事求你,但又不便明说,想是清远那厮给他嘱咐过什么。一会儿我们出去,你寻机问他,可是家中祈福的楼出了问题。”

南鹤与樛淳所想不谋而合,从云老爷知道他身份以来的种种行径,处处都透着蹊跷。也幸得他还有这重身份,否则怕是连云家的喜酒都吃不上。

雪青照着南鹤的意思去将门打开迎进了云老爷。

瞧他神情怠倦,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估计也是昨夜奔波所致,瞧见樛淳、柳知云都在屋子里,他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又很快稳了下来,笑盈盈道:“二位公子昨夜睡得可好?”转而又拿出来长者姿态对柳知云道:“知云,怎的这么早就来扰南公子休息了。”

“云老爷误会了,是我昨夜不得安枕,请柳公子来给我瞧瞧。”说着,南鹤特意揉了揉眉心,眼底仅是疲意。

听到不得安枕,云老爷下意识看了看床框,道:“应该的应该的。南公子可有大碍?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

“不必麻烦了。”南鹤一手支颐,轻轻揉着太阳穴,“柳公子的医术我自是信得过的,休憩一二便也没事了。”

没休息好是真的,如果做作也是真的,倒是让雪青觉着自家公子现下是不是被淳公子附身了,以往他可都是教育自己“要做个铮铮男儿,万不可娇娆造作”,即便是病了伤了,也是坐得笔直,一声不吭,而今这般,可真不是他的风格。

“也好也好。”云老爷挥挥手,桌子又是新的早餐八件套,“南公子看看今日早食可还合胃口,若是不对,老朽吩咐厨房重新备下。”

南鹤浅浅看了看桌子上那精心准备的食物,手指又覆上了眉心,道:“云老爷费心了,看见这一碗五色元宵,又让我想到了我那不知所踪的师叔。云老爷你可知道我为何不得安枕?”

听他提起清远,云老爷似乎比他还要激动,只差没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又急切地按捺住问道:“为何?”

“因为我一闭眼,总能瞧见师叔站在床前,一直要引我出去,云老爷,你们相识多年,可知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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