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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接取任务成功

月光像一把刀剖开水潭,将我的倒影切成碎片。药液滑入喉咙的瞬间,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镇定心神的药竟像在喝下绝世剧毒。我无力挣扎,只能发呆看着清隽之人的影子在涟漪中扭曲成奇怪的脸。

白衣仙人静静地盘坐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白衣如雪,发浓如墨。我傻呆呆地学着身旁仙人的样子盘腿坐在水边,双目无神,眼睁睁看着浸泡在水里的裙摆边角,慢慢湿透,无动于衷。

柳砚清,他说,是他的名字。

一旁的泥炉上烹着茶,热气缭绕清香四溢,还带了淡淡的花香,缠上他身上自带的药香弥漫了水岸边。

药效的缘故吧,我有诸多问题想问,却在念头冒出来的片刻后失掉兴趣。但眼睛不受药效控制,总不自觉地瞟向身旁。胸腔似乎沉迷于仙人的气息,总忍不住深吸一口又深吸。

更像受了他的控制。美如翠羽,肌如白雪,眉目间皆是淡漠,却勾得人挪不开眼。

时不时传过去的眼神,终于引起了柳砚清的注意,他缓慢睁开眼,换了个轻松的姿态,给我和他倒了杯茶。

我接过茶盏,盯着红艳的茶汤发了会儿愣,嗅了嗅茶香,小口入喉,苦强涩弱,顿时没了喝茶的**,又把茶盏放下。

“好苦,不喜欢。”我有气无力地喃喃。

“洱茶,你最喜欢喝的。”

“是吗……”

我看着手里的茶,想不起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不起这是哪里,想不起我是谁。

“师尊……”

“不许叫我师尊。”

兴许他转念一想,不该对失忆之人如此冷漠,叹了口气待我继续问下去。

“我为什么会没有记忆?为什么您会知道我喜欢什么?您为什么不许我叫您师尊?”

柳砚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饮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我的裙摆上。

“裙摆湿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裙摆不知何时整个湿透,湿漉漉地贴在腿上。我将裙摆从腿上提起,水珠顺着裙角滴落,落在我的肌肤上缓缓滑落。

柳砚清看看我,默默收回视线。

“恐怕,是当时晚了一步。”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没有心思去深究。手中的茶已经凉透,苦味散去,我端起茶盏,刚才红艳的茶汤转眼清淡如水。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茶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

“师尊,我冷了,有些困,想睡了。”

他没有作声。

我假借困意往他身边凑了凑,见他并未躲闪,头轻轻靠在他盘起的腿上,蜷缩起身子阖上眼。药香混合着茶香,是心安的味道。我转过脸鼻尖埋进他的衣裳,只想把这股味道浸入骨子里。

仿佛曾经经历过无数个相似的夜,耳边是他轻柔的呼吸声,鼻尖萦绕着草药的清苦与花香。

渐渐地,困意袭来。

柳砚清不言不语地看着怀中之人,神情始终淡淡的。待她真正睡着后,轻轻盖上身旁敞开的木匣子,掩盖住盒子里散发的花香——那里面静静躺着几瓣来自东海蓬莱第几宫的“忘忧罗”,浅紫色的花瓣边缘泛着银光,在月光下微微颤动。这花能催人入梦,更能将那些不必要的记忆化作一缕轻烟。

“这次,怎么连我也忘了……”

清浅的水潭边,白雾缭绕。柳砚清俯下身,轻轻贴在她的耳畔,唇瓣扫过她的耳垂,扫过侧颈,停在下颌处落下一吻。

长梦将醒,你会记得我吗?

这不过是半年前,旷野江畔,他同眼前之人说过的一句话。如今,却被她全然忘却。

柳砚清自嘲般冷笑,喉结滚动着咽下更多未尽之言,“还以为你当时躺着不说话,是默认答应了我。”

夜风轻拂,水波微漾,月光洒在水面上,映出他清冷的面容。他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答案。

医鹿山后山的洞穴中,供奉着一尊古老的神像。

前山供奉着医仙葛榆,后山不知供奉的哪路神仙。据山中弟子所言,这尊神像乃是蓬莱仙岛的一位大仙。洞穴深处,石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不是山中前人所刻,据说来自一股神秘远古的力量。

长梦初醒,我连自己的身世都记不清,更遑论去了解这些天上的神仙。

每日,我只是听从柳砚清的安排,按时喝药、打坐、发呆。他说我心神不稳,不可浮躁,不可大悲大喜,稍有不慎便会一命呜呼。怕死的我自然不敢违逆,乖乖照做。

今日柳砚清因事外出,临行前要我去山洞中静心修行,说神像如果听到人的祈愿,或许会帮我。他还特地给了我一块柔软的坐垫,生怕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受寒。我心头一暖,笑着道谢:“谢谢师尊。”

话一出口,柳砚清的脸色果然骤变,差点收回坐垫。

“不许叫我师尊。”

他虽嘴上严厉,但眼中并无怒意。我早习惯了他这副模样。柳砚清外表冷若冰霜,实则心口不一,对山中弟子和求医之人总是嘴上拒绝,行动上却从不推辞。唯独对我,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交代完事情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或许,他真的讨厌我吧。

深入山洞内的一段路不时有滴水落下,湿哒哒的。但靠近神像的位置,周遭都是干的,和方才走过的路干湿分离,形成两个不同的空间。我挑了块相对平展的位置坐下,坐在垫子上,学着柳砚清的样子闭目打坐。起初,只觉得灵魂轻盈,仿佛要脱离躯壳,升入云端。

“我不会——要升仙了吧!”

然而,一刻钟后,困意袭来,我靠在岩壁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重生之人,失忆之人。”

一道悠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回音。我猛地睁开眼,撑起身子打直腰背,仔细辨别起声音的来源。

“或许,你想找回丢失的记忆吗?”

那声音似乎是从头顶传来。我抬头望去,只见那尊高大冰冷的神像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转念一想,一个神像怎么会说话呢。

呵,自己吓自己。

“呼——”

像是鼻息呼出的声音回荡在山洞的石壁间,逐渐被放大,我就像被被千军万马困住一般,层层包围。

有鬼……

神像的石唇未动,声音却从冰冷里渗出:“我不是鬼,是神。”

他听见我的声音了?!

我拔地而起,小心翼翼地靠近神像,手掌贴上冰冷的石塑,触感湿滑毫无温度。我不会是睡迷糊了吧?然而,神像却仿佛听见我的心声,呼吸声愈发清晰,佷刻意的鼻音,故意呼给我听似的。

确定了声音确实是神像发出来了,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后退几步。

“有鬼……”

“放肆。砚清送你来此,应该跟你说过。神像如果听到人的心声,或许会帮你。”

他确实说过。一字不差。

似乎是来此之前喝了碗汤药,我的心很快冷静下来,重新坐回坐垫和神像对峙。

即使是我的幻觉,即使这个神像并不会说话,只是我神经大条产生的错觉,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柳砚清送来我此定是有道理的。

我可以无条件的相信他,成为了我失掉记忆后唯一的信念。

“你的名字,还记得吗?”

神像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摇头回道:“不仅是名字,所有的记忆都忘得一干二净。除了吃饭睡觉这些本能,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平白忘记,只是想不起而已。吾可以帮你唤醒过去的记忆。”

顷刻间,一束光从天而降,落在我和神像之间,瞬间又如烟火般炸裂消失。神像旁空白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张铺开的写满字的卷轴,且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并非印在卷面上,而是悬浮在空中。

我诧异地张大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一个箭步跳到卷轴面前,如打量稀世珍宝一般连连发出惊叹声。

俨然不动的神像显然是看到了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远空中传来悠长空鸣的无奈声。

“一幅卷轴而已,你就成这副模样。待会要是先把东西给你,你岂不是要吓晕过去。”

“嗯?您不是要给我这个?”

我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个度,神像索性默默收起了卷轴。

“卷轴上写的是这件神器的说明,我估计你一个字都没看,还是先把东西给你,你自己慢慢摸索吧。”

“神像大人就不能直接跟我说说神器的使用方法吗?”

“不能。”

冰冷且干脆的拒绝。

我无奈地撇了撇嘴,直接盘腿席地而坐,双臂抱在胸前,摆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半天没吱声。

眼看着进来时点的那柱香从我坐下时还是有一大半,慢慢烧至只剩最后一丁点儿,神像像是忍无可忍,又把那副卷轴变出来摆在我面前。

我嬉笑着抬起头,郑重道谢后把卷轴拿在手里仔细阅读起来。

“重生者若得此物,需成逝前之愿,否则,法器将收回重生者之命,且与重生者一同消失……”

我的声音越念越小,后面的字也不用再看了。我默默抬起头,看着神像空洞的双眼。

“我可以不要吗?”

“不可以。”

话音落下,卷轴消失的位置再次亮起光芒,一个形似玉石不大不小的东西朝我飞来。

我难不成天天带块石头在身上?是个便携的发饰多好。

大概是神像又听到了我的心声,眼前的玉石转瞬间按照我的心意变成一个镶嵌着竹叶的发簪。

神器到手,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可我都没有重生前的记忆,怎么知道我死之前最后许的心愿是什么!”

神像不打算回答我的一惊一乍,自顾颁发起任务:“找到九个男人,寻得真名,方能唤醒沉睡的记忆和灵魂。”

我挑了挑眉,打趣道:“您确定找的是男人而不是龙珠,或者九色神鹿?”

“不许顶嘴。”

好凶一神像。我乖乖坐好听候差遣。

“下山后,神器会指引你方向。”

“嗯。”

“遇到困难,可以求助神器,但不一定会帮你。”

“……嗯。”

“听明白了吗?”

“嗯。”

“大点声。”

“嗯!”

这到底是神像还是我爹啊。

收下神器,神像简洁地最后告诫:“找回名字前,别又死了。”

话没听清,神像传来的声音变得模糊,像被什么干扰。紧接着,我听到另一个声音插进来,像是两个年轻人在争抢说话的机会。

“让我和她说两句!”

“不,让我说。”

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和一个略带秀气的男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

“胡闹!”

神像的声音陡然提高,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四周恢复了寂静。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吓了一跳。

这神像里到底藏了多少人?难不成内里是个“三头六臂”的神?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神器,它静静的,与平日见过的发簪无二。

九个男人、得知真名、唤醒记忆……好复杂。不过,既然已经接下这个任务,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毕竟神器在手,总得有点底气吧?

我握紧神器,抬头看了一眼神像:“不要因为我吵架哟……我走了哈……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再来了……”

转身离开时,我仿佛听到神像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

说是神器,但无论怎么叫它弄它都没有反应。真的是神器吗……我不会被骗了吧。

也不是一无是处。学习干活时把头发挽起来,把神器插上去意外的稳固。

好用,就是好神器!

回到山中,我四处都寻不见柳砚清的踪影。初见他的药房内,应该是叫清雨和如雪的少年和姑娘正在清点药材。我上前询问:“有见到师尊吗?”

姑娘笑着指了指山崖的方向:“师尊现在在山崖那边。”她顿了顿,“姑娘近来可有什么起色?”

我笑着回应:“挺好的。”

身后的少年却皱了皱眉,低声问道:“您真的全忘了吗?似清雨,却如雪……”

我心生愧疚,不知所言。

姑娘见状,手指着自己和少年,“我是如雪,他是清雨。我想……姑娘可能忘了。”

心头涌起酸涩,我抬手揉了揉如雪的头发,扬唇笑道:“我现在记住啦,以后也都记住了。”

如雪抿嘴一笑,低头藏起眼底闪烁的星芒。

晚秋的日光把远处崇山峻岭间的红叶磨砺得柔软,山崖边的风吹拂着崖边端坐之人墨色的长发和青色的衣袂。柳砚清端坐在风中,偶有仙鹤掠影。远处的松枝上挂着一根浅蓝飘带,被飞来的仙鹤叼走,从我头顶掠过。

我站在幽凉的空气中,看他入迷。

如果我以前便认识他,一定也像现在这样,不自觉地被他吸引目光,看得入迷吧。

我悄悄走近,坐在他身旁,望着茫茫云海。柳砚清安然地端坐在我身侧,双目紧闭眉头舒展,格外安宁。我不忍叫醒他,加上眼前这片秋意浓厚的美景和山崖宁静的氛围,我也浮生偷得半日闲,如此沉心静气一会儿也不错。

光影交错的午后,我聆听着柳砚清平缓的呼吸,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若不是情况所逼,就这么呆在山上闲散度日,才是人生的真谛啊。

秋风起,引起我一个哆嗦。我只简单穿了两层就上山,着实失策。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落在我的肩头,替我整理他送上的披风。

“起风了。”

“嗯。”

周身顺便被浓郁的药草香包裹。我抓起他的披风,抵在鼻尖深吸一口气,浓郁的草药香沁入心脾。我将山洞中的经历一一告诉他,唯独隐瞒了神像要我找九个男人的事。柳砚清听完,神色淡然,似乎早已料到。

我抓挠着后颈,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向他深鞠一躬。

“多谢师尊的救命之恩,也谢谢师尊在我醒来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已经能很好的接受我身上发生的所有状况,所以我想……”

“你想下山。”

柳砚清冷不丁地出言打断我。我歪着头看向他一贯冰冷的侧脸。

“师尊怎么知道的?”

刚问出口,内心默认得出了答案。师尊可是仙人,能救我一命,难道还猜不出我想什么吗。

“嗯。虽然命是捡回来了,但是我完全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如此活着……我想下山走走,说不定在人世间的见闻,能让我回忆起什么。实在想不起来,制造点新的回忆也不错。”

“就这么去?”柳砚清抬手,微凉的指尖点了点我的脑门,“你是打算下山一边乞讨一边游历?”

对啊,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忘了。没有钱,我怎么活下去?恐怕还没走出成都府路就饿死半道了。

“师尊!”

我赶忙双膝跪地,双手撑地,请求高人指点。柳砚清收回手,抱着双臂。

“修道之人,没有钱财。”

我还没开口要钱呢,就抢先一步拒绝我,不愧是仙人!

“对不起。”我赶忙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忘了您穷——咳咳,忘了您是仙人。钱乃身外之物,仙人不需要钱。”

柳砚清无奈下轻叹了口气,默默喝口茶。

“况且,我还没允许你下山。”

“啊?”

离地的双手停在半空,弓着背弯着腰,我呈猥琐的样子望着柳砚清。柳砚清见不得我这副鬼样子,握住我的手腕手动帮我抬起身子。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许不许你走,难道不该我说了算?”

“是是是,师尊说了算。那师尊的旨意是?”

“不允许。还有,不许叫我师尊。”

犹如晴天霹雳。我愣在原地,双目呆滞地望着柳砚清。

“为……为什么?!”

“凭你现在下山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辛苦救回来的命,转头就没了。”

“那,我该怎么办……”

我慌张地在原地左右摇摆,柳砚清眼眸低沉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过往,眼底尽是温柔和怀念。垂落在脸侧的墨发将他的笑脸衬托得愈发清隽,书中描述的美人如画,大概正如我现在所看到的一样吧。

“吃饭。”

“啊?”

他说的是吃饭?用膳的同义词?这和刚才说的内容有什么关联吗?

柳砚清指了指一旁焚尽的香炉,示意我时间的流逝。

“用膳时间到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悟吧。”

他先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我紧随其后起身。他顺势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从崖边拉远一点后迅速松开。不作停留,快步离开。我只好屁颠屁颠小跑着跟上他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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