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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贼心不死

虞杏娘手举孔雀翎羽扇从惊鸿楼里缓缓走出,谢予辞下马。

纤细腰肢忽然被人一把捞起,随后浑身一轻,双脚腾空,速度之快。等虞杏娘缓过神来时,她已经被人抱到了马背上。

惊魂未定间,手里的扇子差点掉到地上。她眉头轻蹙,这不合礼数,哪有新婚迎亲新娘子不坐花轿和新娘共马骑回去的。

她见迎亲队伍和观礼的人们都面带震惊地看着他们,便双手用力拉着环住她腰肢的那双手臂,却被身后人禁锢地丝丝的,怎么也挣脱不开,不得已她满脸焦急回头对谢予辞道:“快放我下去,你这是要做什么?那么多人看着呢。”

没想到那人却半点不在乎那些目光,贴近虞杏娘耳朵说了句:“嘘,别吵,”少年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后,又痒又怪异,“坐稳了!”只听他“驾”地一声,身下枣红色马儿便飞奔出去,谢予辞手握马缰,两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只剩众观礼的人呆愣在原地,这就走了?从来没见过有谁成亲这样的,一时间场面混乱异常,大家都在叽叽喳喳讨论不停。

愣在原地的乐师和抬轿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两个新人就这样走了,那要他们干什么。于是乎一群人稀稀拉拉跟在后面追马,手里的乐奏也不是不奏也不是。

很快谢家小侯爷这一系列的荒唐行为便轰动全京城,甚至已经传到宫里去了,人们都感叹怎么他一回来就新鲜事不断,把别人敢做的不敢做的都加倍给做了,偏偏人家天潢贵胄,有什么事是做不得的。

马儿一路疾驰,路边上行人商贩生怕被撞到,都躲在街两边驻足观看。

很快到了镇勇候府,马终于停了下来,虞杏娘被吓得不轻,兔崽子似的蜷缩在谢予辞怀里。这是她第一次坐别人的马,就如此快如此恐怖,有没有人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啊。

接着腰又是被人揽住,痒痒麻麻的感觉再次袭来,紧接着脚步一轻便又落在了地面上,谢予辞看着眼前少女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只见她发丝散乱如鸡窝,胭脂不知被什么东西蹭花到了脸颊上,少女则满脸鄙视和不爽地瞪着他,什么都没说却尽在不言中,像只愤怒的兔子,随时要踹花他的脸。

虞杏娘一肚子怒火,好好的妆容被他弄成这样,一会儿拜堂让所有人都看她笑话吗。偏偏他还笑得出来,他自己弄的都笑了,一会别人还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呢。

“哼!”虞杏娘转身独自往侯府的朱红大门里走,再不理他。

谢予辞见一身红嫁衣的少女气鼓鼓离开,便将马缰胡乱缠在门口石狮子的一条腿上,大布流星追上虞杏娘,跨上台阶时还贴心地为她提起身后的裙摆:“小心台阶。”少年音色难得的温柔。

烟花爆竹、锣鼓唢呐声不绝于耳。

镇勇侯府里高墙林立,上面挂满彩绸和囍字,院中宾客满堂,除了贪赏钱来观礼的,还有许多镇勇候在世时的故交。虽然自谢予辞回京的三日里,做了许多令人大跌眼镜的事,但他们看在镇勇候的份上还是决定来了。

少年牵着少女走在青色毡毯上,在众人的瞩目下跨过火盆,撒完豆豉,接着就是拜堂了。

荣夫人坐在厅堂前,看着拜堂的两人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但看到新娘子发髻凌乱,便知道他这个好儿子又欺负人家了。

谢予辞前半辈子吃了太多苦,她只希望儿子能取个温柔体贴新妇,将来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再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好。他和自己不一样,他还年轻,不能将自己困住一辈子,只要他放下过去,幸福过完这一生就够了,哪怕他是真纨绔,不孝子,都好。

虞杏娘被一群丫鬟簇拥着来到入洞房。

随着漆木格扇门被推开,她发现整个房间布置得十分华美,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红烛摇曳散发暖黄光晕,将整个喜房照得温暖馨和。雕鸳鸯戏水的拔步床上挂着绯红绫罗床幔,沿角挂的点翠同心穗,一直垂到地上铺的松青掐金藤萝绒地毯上,桌案上摆满各色干果皆堆成小丘模样,上面贴了大红囍剪纸,塌前小几上早已点好安神的浮罗香,如袅袅生仙气。

少女看着铜镜中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这才发现朱红口脂不知何时已被她蹭到脸颊上去了,她就这样当着荣夫人和侯府故交的面,和谢予辞拜堂成亲的?少女欲哭无泪,都怪他整出那么多幺蛾子,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谢予辞虽贵为将门世家的小侯爷,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纨绔,看来想要安身立命,还得靠自己。

她将头上钗冠一一取下,将凌乱打结的乌发梳理整齐。

这时,门被突然打开,虞杏娘以为是谢予辞回来了,但转念想去又不太对,他这才去了多久,敬酒哪会这么快。

这才转头看去,原来是个蓝衣裳的丫鬟。不及她开口问,那丫鬟便满脸焦急走到虞杏娘身边道:“不好了,惊鸿楼里吊死了个姑娘,好像叫什么秋葵。”

虞杏娘浑身一怔,怎么可能,明明自己出嫁的前一天,她还好好的,她总不可能因为被自己拆穿了,就想不开吧。

她难以置信,便问:“谁告诉你的?这种话可不能瞎说的。”

“是宋妈妈,我在前院当差,她着急忙慌跑过来,说有要事,让我一定一五一十转告给您。…夫人奴婢还要去前面送客,一刻耽误不得的。”受了虞杏娘的同意,她便离开了。

只剩虞杏娘独自空坐在镜前,心里惶惶的,始终难以接受这个消息。

不行,她得去看看,秋葵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怎么肯能突然会……是不是其中另有蹊跷。

但现在是新婚之夜,一会谢予辞就要回来了,外一发现发现不在,以他的性子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这样不行,这段时间以来他闹得事情已经够大了,恐怕现在他和谢予辞已经成为全京城的谈资了。

可转念一想,他也不是不解人意的人,这么大的事他应该会同意自己回去看一眼的吧。

哐当——

门被打开,一股浓烈酒气扑面而来,谢予辞跌跌撞撞走进来将门随手合上。

“娘子—”他醉醺醺坐在虞杏娘身旁,拿起桌上的合卺酒道:“来和我喝杯合卺酒。”

她接过来,看着谢予辞这稀醉如泥的样子,只怕是与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两人勾腕将合卺酒一饮而尽,香甜的酒水在舌尖蔓延,其久久回甘。

左思右想,虞杏娘觉得还是等他睡下了,自己再偷偷溜走,只要在天亮之前回来,谢予辞便不会发现什么。

“嗯,**一刻值千金,娘子可得配合我。”

虞杏娘只觉得少年身上的酒香气将她浑身笼罩,她往后一躲,却被人抓住手腕扑到榻上,她见挣扎不开,便灵机一动:“我来葵水了!”

红烛火光透过绫罗床幔,将少年五官照得分明,一双桃花眼里满是醉意。

少年听了此话动作一顿,眼里清明了许多。

少女抬起手往谢予辞后颈处重重砍去,他猝不及防被打得七荤八素,再待他回过神来,只看到将外袍脱下的少女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他捂着脖子望着少女离开的地方,嗤笑出声,想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

利用完自己给她赎身后就跑了?

半轮皎月高挂在夜幕之上,一片黑云缓缓飘过,将月亮遮住一角。

虞杏娘提着裙摆在漆黑无人的街道上奔跑,一旁打更人看到这一幕直接愣在原地,锣都忘了敲。

这是在逃婚?

少女发丝飞扬,双眉轻轻蹙起,红润嘴唇气喘吁吁。她现在只想早点到惊鸿楼看秋葵最后一眼,毕竟这是她在惊鸿楼里十一年唯一的陪伴,无论她有多恨自己,对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无法磨灭在曾经最黑暗的时光里,确实是她给自己温暖,陪自己一路走过来,何况她也没对自己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四周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唯有几声蝉鸣和远处打更的声音响起。

“唔!唔~”虞杏娘的口鼻突然被人暴力捂住,一只粗壮的胳膊从身后勾住她脖子,硬生生往后拉去。

她一只手死死掰住一旁的墙角,双脚死死呲着地面。虞杏娘只觉得这墙壁格外粗糙,手指腹好似被呲破流出血液,她任不肯松。

但终究抵不过身后壮汉的力气,被径直拖头。

虞杏娘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处破败的屋子里,墙壁斑驳龟裂,老旧坡脚的桌子上油灯即将燃烬。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原来手脚被捆在了椅子上。

“唔,唔,唔——”

一个青麻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将桌上油灯续了些火:“别叫了,这处宅子在城外郊地,偏僻得很,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听见的。”

虞杏娘浑身一僵,恐惧慌张感似潮水般用来。一个长相貌美千人争万人抢的青楼花魁,如今深更半夜被一个壮汉捂晕带到郊外的宅子里,可想而知江湖发生什么。

明明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明明她想了很多办法可以将日子过得很好,可偏偏为什么命运和她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如果她被玷污,那谢家一定会将自己退回惊鸿楼,自己没了世人眼中女子最宝贵的东西,甚至落得个声名狼藉,一定不会再有赎身之日了,宋妈妈会为了榨干自己最后一丝价值,将她送到最底层最低劣最可怕的窑子里,她就真的毁了,一辈子都不会有希望。

突然门外进来一个身着姜红色拼绿罗裙的女子,她发髻高高挽起,只以橙红绢花稍作点饰,面上虽然带着粉紫色面纱,但虞杏娘一眼便认出这是秋葵,一个相互陪伴多年的唯一好友,曾经于她而言光一般存在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带了个面纱她就认不出了。

不是说秋葵悬梁自尽了吗,那眼前这……

不,虞杏娘反应过来,秋葵的死是假的,其真实目的是为了引她出来。

那这是秋葵一手策划的了。

嘴里的粗布被人扯出来,她终于得以喘息:“秋葵,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定要如此赶尽杀绝,放我回去,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我们以后天涯还就再不见面,你就适可而止吧。”

“放了你?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日日诅咒你不得好死,夜夜都梦到你被人凌辱至死,你说你这样自命清洁的人,以这种最恶心的方式死去,会不会很有意思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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