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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辞朝顺从地抬眼望去,那人打量了他许久,目光毫无波动,像是在打量着什么物品。

他不自在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陆玘放下了手,身边的小太监笑着给他递过来一张帕子,“公公,干净的。”

那帕子带着体温,是小太监自己随身带着的。

陆玘没要,他问辞朝:“你有帕子吗?”

辞朝反应很快,他眨了下眼睛,眉眼间的情绪就有了变化,“有的公公。”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眼眶都跟着泛红。

辞朝从怀里把帕子拿出来,双手攥着放到了对方摊开的手中。

陆玘没客气,直接收下了。

辞朝低眉敛目,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对方脸上的情绪。好似陆玘的亲近给了他安全感,辞朝伸手想要去碰陆玘的衣服,却又半路缩了回来。

脸上的纠结担忧、慌张的神态,就算是昏暗的烛火光芒也挡不住半分。

“你和刘浩淼走得很熟?”

陆玘的话让辞朝心思一动。辞朝猛地抬起脸,眼眶里隐隐有了晶莹,欲掉不掉。

辞朝深深看了眼陆玘,咬着唇又俯下身,“辞朝是认得刘大人的。辞朝来乐府不过一月,刘大人心善,一直教导辞朝等人。”

陆玘手指摩挲着帕子。

辞朝是半点没接他的话,还拐了弯告诉他,他跟刘浩淼根本没那么熟。

辞朝他们一群人才来乐府一个月,刘浩淼被大人们安排过去当教谕,作为师生,熟悉的程度再怎么亲近也是有限的。

除了辞朝之外,其他人也都是刘浩淼教导,自然也有跟刘浩淼熟悉的可能。

辞朝是在撇清他与刘浩淼的关系。

陆玘转身回了自己的位上。

小太监连忙跟上,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方才那带着抹馨香的帕子不知道被陆玘收哪儿去了。

“刘浩淼昨日里寻你说话,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陆玘问道。

辞朝撇去了一些刘浩淼的私话,斟酌着开了口,“刘教谕期望学生好生努力,勿要丢了他的脸面。”

陆玘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手指搭在扶手上,点了几下,“咱家心善,不是那等活阎王,现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你且在这儿安心待着,不会有人对你动用私刑。等到事情结束后,若查明你是清白,便会放你出去。”

辞朝心中一紧。这要是没有查出来,那他岂不是被关到地老天荒?

辞朝咬着唇,试探着往陆玘的方向膝行两步,目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面二人。见一旁小太监看向自己的眼神戏谑,辞朝有些难堪地避开了目光,可他也感受到陆玘没有对他驱逐,又慢慢靠了过去,行至陆玘的跟前来。

辞朝伸出手,这次总算是碰到了对方的衣服。

他侧过脸,脸颊贴在了陆玘的大腿上,头发散开,露出了白皙柔软的脖颈。无害又可怜。

这是客人们最喜爱的柔弱姿态。

辞朝蜷着自己的手指,“公公可否能怜惜辞朝,辞朝人微言轻,在这江国也无依无靠。”

“公公,求您开恩,让辞朝先去练舞吧。礼部的大人们吩咐下来让我等去献舞,辞朝不敢不从。”

辞朝可不就盼着能献舞这事吗,他说什么都不肯放弃。

他知道若无其他意外,这是他之后唯一的出路了。辞朝怎么能眼睁睁让人当真将他关在这儿,这要是错过了可怎好。

辞朝抬起脸来,一双清棱棱的眸子含着水光看着陆玘。

在陆玘眼中,辞朝这一抬头,周遭的烛火光亮都似乎跟着明亮了几分。

一旁的小太监内心对辞朝献媚的举止很看不上,但又忍不住心中暗爽。

他对辞朝的讨好很是受用。

像他们这些无||根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个知心人。

他们宦官的身份摆在这里,也没多少人当真看得上他们。更别提对他们低声下气的讨好,和祈求他们怜惜的小心翼翼。

他很享受这种“人上人”和拿捏住别人的上位感。小太监看辞朝都顺眼了几分。

辞朝很会看脸色和揣摩男人们的心理,极易拿住男人们的心态。

在东平馆里,辞朝就知道自尊心这种东西,是要看客人来表现出来的。

有些客人清高,他就要端着。有些客人无赖没皮没脸,有时候要端着,也有时候要放低姿态。辞朝的这些情态和态度,完全都取决于客人自身的心理。

陆玘手指轻点扶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捏住了辞朝的下巴,身体压低凑过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辞朝没见过他,诚实地摇摇头,“不知。”

但他又说,“可是大人既然能让宫中的侍卫配合听令,就足以证明大人的能力和地位。辞朝身陷囫囵,走投无路了,只能祈求大人的怜爱。”

陆玘那双眼锐利,他和辞朝见过的公公们不同。

陆玘比他人面色更白皙一些,像是许久不见日光的病弱之人。但他的眉眼间有股锋利的锐色,手指上带着茧子,浑身也有居高者的威压。远不是其他的普通宦官可以比拟的。

想来在后宫中的地位不一般。

辞朝心跳如鼓,他其实也是在堵,在试探对方吃不吃这一套。

但好在,他没有输。

陆玘松开了手,手指在辞朝的脸颊上碰了碰,像是在擦手指。

但辞朝却没从他的举动中感觉到一点疼。

陆玘的这些动作有些像那些好轻||薄人的客人。

辞朝思及此,心惊肉跳起来。

陆玘好像没看见辞朝骤变的脸色,他声音更轻了,两人距离很近,像是在说某些私密的话。

陆玘的身上有股空谷幽兰的气味,闻之令人清醒,“咱家不信你。但你既然说了不能耽误大事,那你就要吃些苦头了。”

辞朝心中松了口气,他能出去就好。

辞朝望向陆玘的目光愈发柔软温和,还带着庆幸与不易察觉的依赖,“多谢公公怜惜,辞朝感激不尽。”

.

班华从辞朝被人带走后,这心一直都静不下来。

刘教谕没了,乐府又重新调来了新的教谕。

有刘教谕的例子在前,虽案子还未定下来,但新教谕已经将刘教谕的死亡扣在了这群从南国过来的人身上。

他惜命,自然是不肯尽心尽力教导,只站在前面随便看看,也不出声。

班华也乐得他不管。

他站在后排,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外面看,就想着辞朝若是能回来,他要辞朝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他。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眼睛都要酸了,外头的走廊上这才走过来一个人。

辞朝知道自己出来不容易,便什么都依着陆玘。

陆玘叫人拿来了锁链扣住了他的双脚和双手。这也是辞朝能出来的代价。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锁链的重量不轻,但好在辞朝日日练舞,身体四肢也有力气,倒是没那么负担。

只是佩戴的时间长了,就没那么舒服,行动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

辞朝瞧见了班华,就见班华直接跑了出来。

辞朝伸手拦住了他,往他的身后去看,班华动静不小,屋子里的人都瞧了过来,就只有那不认识的教谕目不斜视,当什么都看不见。

辞朝眉心压着,“好生练舞,怎得就要跑出来,别让教谕不高兴。”

后半句话他轻声说的。

班华这都隔了多久才终于得了辞朝一次好脸,双眼都亮了。

只是当他的视线落在缠在辞朝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时,眼中的光亮又淡去了。

只是他嘴硬,“那教谕我看人挺好的。”

辞朝手指轻戳了一下班华的额头,“你啊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班华怔愣,又笑开了。

他的心发酸发胀,眼前好像又出现在东平馆里他跟辞朝相处的那些时日了。

他每回偷懒不想练的时候,辞朝总会用手指点他的额头,总能让他不好意思和心虚。

班华开始怀念那段日子了。

辞朝回来继续练舞,舞衙的众人看着和平日里没什么差别,但辞朝总能感知到他们偷摸看向自己的目光。

当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小声说话的几个人都会移开视线。

辞朝瞧见两回便也不管这些,眼睛和嘴巴都是长在别人身上的。只要没有直接舞到自己跟前,他都当不知道。

“辞朝,该走了。”

到了傍晚,门口有侍卫喊他。

辞朝应了声,起身跟上了他们。

陆玘只准辞朝白日里上衙来乐府,晚间还是得去他那儿。

不过陆玘底下的人会做事,在内衙那儿给辞朝腾出来一个房间,专门住辞朝一人。辞朝倒也不必日日与陆玘相见。

这屋内的寝具都是陆玘叫人安排的,辞朝只用人住在那儿就行。

辞朝这日回来,就见门口多了个小公公,是陆玘副手的干儿子,辞朝见过两回。

“辞公子,陆公公说了,今日让您早些歇息别乱走,若是有人叫您,您跟着去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辞朝抿平了唇角,他知道这是出事了。

辞朝立马应下来,“多谢小公公提点。”

辞朝取下了头上的一根簪子,放到了小公公的手里头,这簪子精致华美,上头的芍药花开放正艳,栩栩如生,花瓣上还点缀着几颗色泽鲜艳的珠石。

辞朝如今身上也没多少银钱和首饰,他的一些首饰多是私下里打点了出去。

辞朝递过去对方没接,便道,“这银簪是我之前在南国时有钱人家公子所赠送,价值不菲。陆公公心善,眼光也高自然也看不上这些。还请公公帮我保管。”

他这么说了,对方这才收了下来,藏进了衣袖里,“辞公子,奴才这就退了。”

小公公走后,辞朝也没多少睡意,他坐在床上,桌上摆着一只白膏,这是陆玘见他手腕被铁链摩擦泛红受伤给他的。

辞朝借着灯油的光亮给自己擦拭。

今日的内衙和以前不一样,太安静了。

辞朝心有所感,忽地抬起头,就见一众陌生的侍卫涌了过来。

一刻钟后,辞朝被压入了一间明亮宽阔的宫室,空中漂浮着油墨松柏混合着烛火的气味。

“启禀薄贵君,这便是辞朝了。”侍卫长走了出来,恭敬地对上位者行礼。

辞朝听到“薄贵君”这三个字,双眼不由睁大,脑中一片空白。

这薄贵君,薄青元的名头,他在南国就有所耳闻。

薄青元与江国陛下青梅竹马长大,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他一入宫便被陛下封了贵君的位分。

整个后宫中,在他之上没有皇后,更无与他平位抗衡的后妃,万千宠爱只集于他一人。

只是男人不会有孩子,江越礼登基之后免不了纳了不少妃嫔,可几年过去了,却无一人得宠生子。

民间都说传薄青元是妖妃且善妒,只要是长得漂亮的美人,都会被他折磨。后宫中一有人怀孕,肚子里的孩子便会被他打掉。

辞朝闭了闭眼睛,脸色隐隐发白。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怎么会被对方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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