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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春宫

茶室。八角玲珑宝塔灯挑在房檐,阴沉的雪夜也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清雅的茶香袅袅,细闻还掺着一缕竹香,是炭火燃烧发出的香气。

秦骁正与人对弈,一手拢着暖炉,另一手执黑子,眼皮微微垂下,一副恹恹的样子,在白子落下后,几乎没怎么停顿就落子,对面却时不时锁眉,一副下得很艰难的样子。

“主公。”穆青进来时,没发出任何声响,单膝跪地,一手握拳撑在地面,低头,又朝另一侧道:“贺公子。”

吏部尚书贺文之子贺兰玉,与秦骁打小就偷鸡摸狗,抓鱼逗鸟一块儿长大,本来以为俩人是臭味相投,结果投着投着,好兄弟突然就皇恩浩荡,召进宫去了,几年间难得见几面。

前日一听闻秦骁回来,他马不停蹄赶过来,自然也听说了天书一事。

天书失窃已久,各方势力无不蠢蠢欲动,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一个“禁脔”突然脱口而出一句“你是书里的‘秦骁’”,要知道,武安侯战功赫赫,功高盖主,不说侯府,整个大荣朝,谁见了不笑呵呵拱手,让一句“秦小侯爷”。

这实在无法不让人疑心他口中的“书”是什么书。

贺玉兰扔了手里白子:“人醒了?”

穆青称是。

“可问出天书的下落了?”

“尚未。”

秦骁眼皮没抬一下,又落下一子,将包围的白子颗颗拾起:“若人一直不醒,你是打算一直不回来?”

穆青头更低,还未开口,贺玉兰先替他不平:“意礼,人是你赏的,怎么还不准人看了啊,不过多去了一盏茶的工夫,你又没有别的吩咐,这种小事儿还要斤斤计较,小气了啊。”

秦骁扫了他一眼:“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小气?”

贺玉兰被噎回去。

“自己去领罚。”秦骁道。

“是。”

穆青起身刚走,又被贺玉兰叫住,他凑过来,挑起他的左手,手背上赫然印着一口牙印,血迹已经处理干净,于是更能看清咬痕之深。

贺玉兰啧了声:“手让人给咬了?”

穆青没应,直到秦骁也抬眼看来,他才开口称是。

“泼辣。”秦骁评到。

贺玉兰倒笑了笑:“泼辣是泼辣了点儿,耐不住人活好模样好啊,把我们穆大总管迷成这样儿,跟意礼身边十几年,一直不说不笑的,我还以为是块儿石头。”

“贺公子慎言。”穆青朝秦骁的方向一低头,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人走了,贺玉兰又没了趣儿,蔫蔫儿地坐下继续下棋:“我不明白,天书下落至关重要,更别说其中很可能提及了‘你’,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何不留在自己身边?”

秦骁一手支着下巴:“脏啊。”

——

宋嘉礼本惦记着跟穆青道歉,可他实在不舒服,左右等不到人,闭上眼就陷入昏睡。

穆青直到天蒙蒙亮才来了一趟,宋嘉礼先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后闻到其中夹杂的淡淡血腥味儿,睡梦中不安地皱起眉头。

冰冷的大手压在额头,宋嘉礼迷迷糊糊睁眼,看到高大漆黑的人影,浑身一抖。

“穆……穆青?”

人影一动不动,半晌,低沉的声音嗯了声:“喝药。”

勺子搅动药汁发出碰撞声,宋嘉礼手撑着坐起来,“我自己来。”

他接过药碗,喝了两口就有点儿喝不下去了,牙齿咬着边沿:“好黑啊。”

头顶上视线移开,不一会儿,桌上点了灯,穆青又过来,见他左顾右盼的,皱起眉头。

“喝药。”他又说一遍。

宋嘉礼低头又咬住碗口,皱着眉头一小口一小口往下咽,穆青一眨不眨,像盯着孩子做作业的家长一样,一定要看着他把药全喝完。

最后一口咽下,宋嘉礼不住干呕,着急忙慌递出碗,穆青舒展开眉,拿起碗又离开。

宋嘉礼赶忙叫住他:“你的手,好点了吗?”

“什么?”

“你的手。”宋嘉礼晃了晃自己左手。

穆青像才想起来,摇头:“不碍事。”

“我看一眼。”

穆青犹豫一下,走过来。

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变浓,他一身黑衣,宋嘉礼分辨不出哪里是血,在他把手伸出来时,轻轻捏住他一根手指,仰头问:“你受伤了吗?”

暖黄的烛光照在他尖尖的脸上,像蒙了层毛茸茸的光晕,穆青只觉得喉咙像被柔软的羽毛扫了一下。

“嗯。”低低的一声,说完又别开脸:“不碍事。”

“是跟人打起来了吗,我听说侍卫在抓什么人。”

穆青摇头:“犯了错,”像是意识到他问这句的目的,又补充:“主公很安全。”

宋嘉礼一怔,想起昨晚那张跟他老婆一模一样的脸,有种被耍了的烦闷,“我问他了?”

“你昨天……”

“我认错人了。”

穆青又不说话了。

宋嘉礼想起他老婆了,他老婆觉浅,没人抱着睡不着觉,现在他不在,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过得好不好。

宋嘉礼深吸一口气,不敢再想:“可以给我看一眼吗?”

穆青注视着他泛红的眼,抬手,指腹轻轻擦过眼尾:“嗯。”

他背过身,解开腰封。随着里衣脱下,背后交错的鞭痕露出来,新的旧的重叠在一起,血肉外翻,模糊一片,足足有十道。

“你,你犯天条了?”宋嘉礼惊得舌头都捋不顺,想碰又不敢碰:“这得多疼,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放着不管吧?”

似是被说中了,穆青难得思考了几秒:“不是很疼。”

宋嘉礼不信,经这两次相处,他愈发同情穆青了,本以为他跟秦骁是蛇鼠一窝,结果他也是可怜的受害者,还反过来照顾他,宋嘉礼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从枕头底下掏出药罐:“我给你涂点儿药吧,反正是你买的。”

说着,他自顾自打开药罐,用手指蘸着轻轻涂抹上去。

湿湿热热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柔软的指尖拂过之处,自布满火辣痛意的肌肤之下,生出一股难押的痒意。

主公只给了他一盏茶的时间。

穆青看着地缝里射进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光亮,闭上眼睛,缓缓道了声,好。

天还没完全亮,宋嘉礼喝了药全身有点发汗,裹在被子里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一整个白天穆青都没再过来,中午和傍晚小萝卜头来给他送了饭和药,告诉他外面侍卫正在挨间挨户地搜,燕老将军发了大火,不把八姨娘找出来,这事儿是结不了了。

宋嘉礼心惊胆战地搓了搓手:“什么时候搜到这里?”

“他们可搜不到。”

“为什么?”

“谁敢搜小侯爷的住处?不要命了?”小萝卜头说得理所当然。

宋嘉礼更不懂:“为什么?”

“你怎么第一天进侯府似的?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宋嘉礼低头扣手:“我以前,不怎么能出门的。”

小萝卜头哦了一声,眼里浮出了然,带着淡淡的轻蔑,他敲了敲桌子,待宋嘉礼抬起脸来,他微俯身趴在桌子上,凑近他。

“小侯爷这里。”他点了点自己太阳穴,直勾勾盯着人儿眼,神神秘秘地吐字:“有病。”

小萝卜头走后,狭小的屋内又恢复冷清,宋嘉礼已经睡了一整个白天,天黑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穆青夜里推门进来时,他正拿着炭棍,半趴半躺在床头写字。

棉被裹着的臀部微微隆起,到腰肢塌陷下来,形成漂亮的弧线,头发懒散地垂在胸前,下巴垫在手臂上,蔫头耷脑的,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听到动静起身,见是他,又软绵绵地趴下去,敲了敲手里焦黑的炭棍,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穆青走近了,看清地上写了七八个“正”字,问他怎么了。

“睡不着觉,无聊。”

穆青试了试他额头,已经不烧了,坐在他旁边,脑海中却是今日早上,在迎春堂。

主公与贺公子请安刚回,贺公子唤他,问起天书下落。

其实有关藏在屋里的人儿,穆青心里清楚,倘若“他”说出天书下落,主公决不会再让第二个人有机会知道,倘若“他”说不出,那早该死在撞见主公谈话的当天晚上。

而穆青,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秦骁的刃,他不会,也不可能违抗其下达的任何

旨命。

所以,在答案未明晰之前,反倒是他能确保的,最安全的时候。

于是他低下头:“他说,他认错人了。”

“哈!”贺公子被气笑:“春宁城十条街,从南到北五万余户,你去打听打听,除了侯府,还有哪家公子姓秦!”

主公则一贯地平静,走到他面前,蹲下。

“穆青,你的心思最好猜。”他屈起中指敲了敲他的额头,像在敲熟透的西瓜,语调没有起伏:“你可以这么做,但我不想等太久。别让我亲自去问,明白吗。”

主公还未打算杀“他”,穆青听出来。

这是好事。

宋嘉礼挥动炭棍,又划下一横,到第九个“正”字。

“这是,什么意思?”穆青不禁凑近他毛茸茸的发顶,嗅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药香。

“我想我老婆了。”

穆青动作一滞。

“想一次,我就这样画一下,一个正字是五次,从早上到现在,一共想了四十一……唔!”

突然之间,天旋地转,嘴巴隔着一层薄薄的黑巾,和另一双唇撞在一起,动作太大,磕到了牙齿,发出一声闷响,对上近在咫尺的脸,宋嘉礼吓得瞳孔骤缩,顾不上疼,拼命地又推又踹。

穆青抓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膝盖挤开,跪在他腿间,呼吸急促,像拼命压抑着怒气。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隔着布料的厮磨啃咬,一把拽下蒙面的黑巾,低头又要吻上去,宋嘉礼用力扭头,让这吻只落在下巴。

“尿尿!”

下巴到脖颈的肉被叼在嘴里,咬得他生疼,宋嘉礼闭了闭眼,大喊:“我要尿尿!!”

穆青掐着他手的力道变重,仿佛要把他手腕掐断。

宋嘉礼更大声:“我尿床上了!!!”

他听到身上人深吸一口气,不一会儿,手腕被松开,穆青眼睛像钉子一样,恨不得把他钉穿在床上,宋嘉礼不敢跟他对视,慌张起身,穿上鞋子就往外跑。

穆青跟在他后面,随手拿了件袄,在他要出门时,按住他肩膀套上。

茅厕在竹林后面,与他现在住的地方还隔着一个荒废的小花园,又偏又远。

宋嘉礼进了茅厕,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他脑子乱得跟浆糊一样,穆青不是跟他一样,都是可怜的受害者吗?他们才认识两天,怎么突然就强吻他?要是他没跑出来,是不是就要被强/奸了?要是被强/奸,是不是就要怀孕了?要是怀孕,他体质特殊的秘密是不是就瞒不住了?到时候一传开,他就只剩下□□/烂的份儿了!

宋嘉礼又想到高嬷嬷,手一抬就把春药灌他肚子里,燕氏两兄弟,屁股一拖就要把他往冰棍上挂,外面还有一堆侍卫白天黑夜地巡逻抓他。

宋嘉礼越想越觉遍体生寒,这才将将过去三天,以后的日子他该怎么熬啊?

“快点,起风了。”穆青在外面催促。

宋嘉礼知道穆青不会待很久,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去,等刚一回屋,外面响起一道清厉的口哨音,宋嘉礼知道自己又逃过去一劫。

躺回床上,他怎么也睡不着,回家的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二天午头,小萝卜头照例来给他送饭送药时,宋嘉礼蔫儿着脸,向他哭诉太无聊,问他能不能帮忙找几本书来看。

小萝卜头难得来了兴致,掰着手指数:“戏曲,史记,农书,医书,诗文,志怪你想看哪类?”

宋嘉礼皱着眉头,唔了半天:“春宫有没有……”

“你——!”小萝卜头又羞又恼,脸红脖子粗的,掉头就走:“狗改不了吃屎!”

他骂归骂,到傍晚还是给他拿来了书,偷偷摸摸从怀里掏出来四五本,摔在桌子上:“够看了吧!”

宋嘉礼眼睛一亮,抱进怀里爱不释手,仰头:“还有吗?”

小萝卜头:“?!”

不一会儿,小萝卜头又跑来一趟,从怀里,药箱里,掏出来十几本:“够不够!”

“还有没有……”

小萝卜头最后又抱来十几本,零零总总加起来,在桌上摞成小山一样高,宋嘉礼趴在小山上,抱着书,露出满足地笑。

小萝卜头擦了把汗:“你这个□□的男人!”

宋嘉礼:“……”

宋嘉礼的想法很简单,怎么穿进来的,再怎么穿回去,他只要找到当时看的那本小说,再看一遍,没准一觉醒来,他就又回去了。

但他并不记得那本小说的名字,只能一本本看,虽说是大海捞针,但也比没有希望强。

宋嘉礼边吃饭边摸过一本,刚翻开一页他就傻了眼,不说没有标点符号,连文字都是篆体,印刷也不清晰,字体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

宋嘉礼只能硬着头皮看,看完一本已经头昏脑胀,乏得不行。

他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书页翻动带起沙沙的细响。

宋嘉礼昏昏沉沉睁开眼,夜已经深了,床头不知何时点了灯,暖黄色的光挤满狭小的屋子。

床边坐了个人,暗青色的织锦袍在微弱的光线下,色调更沉,他右手手肘搭在床头,支着下颌,左手摊开一本书,握着书脊的五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叫人想起刚上釉的瓷器,残缺发霉的纸张在他手中,显得粗糙而肮脏,十分不搭。

宋嘉礼眉心狠狠一跳,摒住呼吸。

那人翻页的手指一顿,反手合上,视线淡淡地扫过来:“睡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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