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读者反应春和汤姆的互动太少了,所以插一篇番外,时间在贝拉成为继承人之后,离婚风波之前~
“今晚加班,晚餐不用等我。”
似鹿似马的东方神兽亲昵绕着汤姆,传递平平无奇的讯息,随后散做一地的蓝点,消失在街角的黑暗。
与街角墙根的黑暗萧瑟不同,斜对角新开业的高档餐厅灯火通明,客人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瞧起来欣欣向荣,三十五年过后,人们终于摆脱了战争阴霾。
繁荣往往会滋生马虎,以至于春张错误地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好位置。
温柔年长的东方女巫坐在临街的窗边,与眼前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相谈甚欢,不时开怀大笑,是汤姆很久都没见过的灿烂。
甚至连清理一新的咒语都不会施展,还需要春张抽出魔杖照料。
汤姆不知道两人的感情是怎么走到了这地步,偏偏他还无知无觉。
“然后什么都没做,看着春张和小情人告别?”
办公室内,贝拉大为震惊,不可置信地问桌后沉默不语的汤姆。
“很明显,先生并不想和春分开,事闹越大越不好收场,最好按下不动,私下解决,”坐在软扶手椅上的纳西莎,手自然搭在微凸的小腹上,身为马尔福家主夫人,她更能理解汤姆的做法,“如果只是一时新鲜感,当偷欢的成本上升,我想春不会留恋太久。”
“或许只是误会?”小巴蒂提出另一种可能,“神秘事物司的任务之类?先生可以和春好好谈谈。”
“我知道他,阿奇帕德,”一夜未睡,汤姆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是春的实习生,分配到了爱情办公室,她曾提起过,但我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个小插曲……”
汤姆说不下去了,本性极端自私自负,自从这段恋情开始,他所头疼的不过是将来一天激情退去,他该如何摆脱春的纠缠。
从没预想过春会见异思迁。
这或许是个好机会,汤姆想,他就该像贝拉鼓动的那样,闯进这场约会,将那情夫的脸按进盘子里,顺带结束将他搅的优柔寡断、一再让步的感情,而不用承担后果,甚至收回大部分财产。
但汤姆可悲的意识到,他做不到,即使春张欺骗了他,可与她分手,依旧是违逆意愿的事。
被抛弃的恐慌压倒了背叛的愤怒,春张几乎已经成为汤姆的一部分,他抗拒走出四十余年的舒适圈,那点锐意进取的势头在感情中被消磨殆尽。
汤姆从前瞧不上那些不为利益,包容伴侣不忠的男女,自怨自艾,懦弱无能。
直到现在,他才稍微明白了点,既然感情始终无法停止,只能通过一再的容忍,换取爱人身边的位置。
就像纳西莎分析的那样,两相权衡,与春张分手相较第三者的存在,更让汤姆无法接受。
他想要挽这段感情,害怕一旦挑破真相,春张就再也没有顾忌,顺势分手,转身与新男友亲密,他连徒有虚名的男友称谓都被剥夺。
“人总会犯错。”汤姆这样为春张的行为开脱,“身为家人,我们得引导她迷途知返。”
“让那个家伙‘意外死亡’?”贝拉听懂了汤姆的暗示。
“等等,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太荒谬了吗?”旁观的斯内普忍不住了,提出自己的见解,“只是和春吃了一顿饭而已,春甚至没在外过夜,这说明不了什么……起码,应该有明确的证据。”
“两个月来,她总是早出晚归,连晚餐聊天都变得敷衍,偏偏注重起衣着外貌,变得神采奕奕,美丽动人,却一再拒绝□□……还需要什么证据?”
正是这些反常的行为,让汤姆起了疑心,初次跟踪就目睹了春张的欺骗,从没预想过这样的场景,汤姆变得慌乱烦躁,甚至不顾在场者是他的小辈。
纳西莎慌乱地捂上小腹,以防胎儿听见不适宜的用词,余下三人的神情则一言难尽。
斯内普消化了一会儿长辈的私事后,还是尝试挽救一下可怜的阿奇帕德,
“但您应该明白,问题的根结不在那男巫身上,您得让春再次爱上您,否则总是层出不穷,总有年轻的巫师。”
“哦,多么伟大的情感大师,这么会反思,你的伊万斯还不是爱上了破特?”
无疑是在说他已经对爱人失去了吸引力,汤姆心情糟糕,话语尖酸刻薄,
“买一把新出的光轮做礼物吧,说不定他们一高兴,请你做那孩子的教父!”
斯内普脸色白了一度,纳西莎出言缓和气氛,
“别这样先生,西弗勒斯已经答应做德科拉的教父了。”
“倒不如直接请邓布利多,这位魔药教授似乎已经彻底倒向凤凰社了,满嘴仁义道德,宽容仁慈!”
汤姆看了一眼心虚低头的斯内普,那些摇摆的心思他看得清楚,只是懒得点破。
室内陷入沉寂,没人敢在汤姆气头上出声,过了很久,汤姆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算了,都出去。”
“暗杀的事?”贝拉试探汤姆的态度。
“先别做。”汤姆还是接纳了斯内普的提议。
汤姆找到了阿奇帕德,他正整理爱情档案,棕黑的档案袋和雪白纸张在魔杖指挥下分别归入不同分类,办公室纷纷扬扬就像百万只蝴蝶。
这其中有许多华而不实的装饰魔法,汤姆在门框上磕了磕魔杖柄,从阿奇帕德手中夺走指挥权,命令文件沿最短路线行进,几乎霎时间,房间变得空空荡荡。
“哦?我不记得……”阿奇帕德瞧见了门口的汤姆,他有些疑惑,但眉头很快占开,变得不耐烦,“不行,不行,我只是研究爱情这一事物,但没法解决爱情的问题,你应该致电死去活来电台,让那两姐妹出谋划策。”
“但你似乎热衷于破坏家庭?”汤姆并不客气,一挥魔杖,阿奇帕德被远处飞来的木椅撞倒,落在椅子上,浑身被束缚,动弹不得,“我来讨教秘诀。”
“梅林的袜子,我没有——到底是谁传出去的?我只是在研究,不代表我精通……”阿奇帕德扭动无果后,翻了个白眼,放弃了挣扎,“好吧,好吧,你想要破坏他人的感情,这很简单。”
“**、吸引和依恋——爱情三角。依恋通过提供安全感获得,通常是老夫妻相持到最后的支撑,如果你想要破坏情侣的感情,只需要让你和她的**和吸引,压过她和他的依恋就行。”
“只要有心,这不难。**就是性冲动,下点功夫,你很容易比过她的爱人,男人总是自视甚高,但事实上他们并不能叫伴侣满足。”
阿奇帕德感到身上的束缚更紧了些,他快要喘不过气,他拍打着扶手,要求汤姆泄力,
“其次是吸引,也就是所谓浪漫,给她带点惊喜,插足者总是自带新鲜感,天然比长久无趣的爱人更具优势。”
紧勒感消失,阿奇帕德侃侃而谈,得意于对爱情的洞悉,
“就这样,只要有心,往往能够成功。”
“你以破坏他人感情为荣?这可不像一直宣称的所谓忠贞。”汤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
“我研究所有的爱情,正常的,忠贞的,再三更易的,基于**的,不伦的,畸形的,都是我的范围。”阿奇帕德老实回答。
“不,你讽刺忠贞,并利用它在时间中的脆弱谋利。”
“梅林的偷情,你是被插足的男友?”阿奇帕德听出了猫腻,他大叫,过去的种种无异于在打人柳下跳舞,阿奇帕德连忙补救,“那就好办多了,无非是在一块久了,你的伴侣感到无聊腻烦,只要重新将**和吸引的天平加码,加上长久的陪伴,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就这样?”
“爱情本就简单!”其实恰恰相反,爱情是个多维的复杂混沌体,各种因素都会催发,或湮灭爱情,它同时间、死亡、宇宙、人脑等一样是个神秘,等待探索的领域。
但被人挟持,阿奇帕德没有较真。
“或许还有一点,”紫杉木魔杖抵着阿奇帕德的太阳穴,一路向下,在咽喉和跳动心脏的左胸膛停顿,汤姆轻声下达死亡威胁信,“那就是插足者安安分分的,不要仗着他的年轻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你说对吗?”
“是这样!”阿奇帕德斩钉截铁地附和,仿佛与汤姆同仇敌忾,“那样的家伙够可恨的,简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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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蛋:散会后的食死徒小队
“先生怎么敢斥责我?”斯内普相当不服气,“他连捉奸的勇气都没有。”
斯内普惟妙惟肖地学起汤姆的语气,“哦~西弗勒斯,你就该在当时把破特推进狼嘴里,你怎么这样懦弱?”
众人笑成一团,还是小巴蒂为汤姆挽回了一下,
“别的不说,先生年轻时对情敌还是毫不手软的,那位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差点被关到阿兹卡班去。”
“所以才让我疑惑,”贝拉耸了耸肩,“这次先生怎么会这样退让?”
“这是不同的,”纳西莎瞧出了本质,“之前先生是插足者,恨不得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逼着春张为此负责,离开索玛,转而对他心疼愧疚,但现在……”
“他成了真的男友~”安多米达前面听得云里雾里,这却听明白了,“因果报应,嗯哼?”
“好吧,我知道他很苦闷,但性?天呐,不敢相信,我感觉我的耳朵都要脏了。”贝拉大吐苦水。
“我以为你是最能接受的那个,你难道从没幻想过?”小巴蒂毫不留情的揭开贝拉的老底,但还是打了个寒颤,“不过……天呐!”
“那时的我相当纯洁,顶多牵手拥抱,之后……”贝拉撇了撇嘴,“想到先生,我只能想到那一堆悬在头顶的任务,焦虑、烦躁,别说幻想了,连兴致都没了。到底谁会和上司恋爱?”
“停下来好吗?这还有纯洁的小生命!”纳西莎义正言辞地阻止两人继续讨论,“我简直不敢相信,先生居然直接说出来了,德科拉还在呢!”
“他不是条龙吗?现在成纯洁无辜的独角兽了?”安多米达无法忍受小妹妹的敏感,“他还是你和卢修斯爱的结晶呢,别表现的像个小姑娘一样。”
“这不同!”纳西莎柔顺的黑发都要炸开,“反正我是绝不会让我的孩子知道这事的,至少不会像先生那样过分,父母就该足够纯洁美好才对!”
“得了,我受够了你们这些未婚未育的家伙对父母的歧视,”安多米达来了脾气,“好像当了父母就要立刻飞上天堂,成为无情无欲的天使。尼法朵拉现在大了,我和唐克斯想要放松一下都被指责,里德尔连孩子都不肯带一会。不,不,不,我们也有正常的**,好吗?是吧,西弗勒斯?”
在这个话题始终没开口,被突然提到,斯内普从酒杯上抬头,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最终愤然离席,
“该死的里德尔!他就不能守护好这仅存的净土吗?我还怎么面对他和春,他们本应该是受人尊敬的,不容亵渎的长辈——我要来个一忘皆空!”
“反应有必要这么大么?”安多米达看着扬起的黑袍背影,不能理解,“我们都是成年巫师了,他们在一起了三十多年,不可能还是过家家的孩子。”
“理解是一回事,但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如果不说,那我的印象中,他们总是柏拉图的,纯洁的爱情,完美的父母——”
小巴蒂说不下去了,
“真是过分,我甚至不能控制,联想到母亲和老巴蒂,他们难道——不!!!!”
小巴蒂崩溃地抱头,移形换影离开,只留下旋转的浅口酒杯。
“你知道吗?我早该离开。”纳西莎皱着脸摇头,仔细护着肚子起身。
安多米达有些好奇地问这个唯一嫁入纯血家族的妹妹,
“你真得会那样做吗?如果卢修斯有了情人?”
“我会照脸给他一拳!”
纳西莎挥了挥拳头,弯腰从食死徒餐厅的壁炉进入飞路网。
只剩下贝拉了,安多米达询问她的想法,
“你觉得他们会怎样呢?”
“不会分开,”贝拉轻松做了猜测,“先生不想分开,就绝不会分开,老实说,春张相当好拿捏,委屈哭诉一两句,高道德会自动将她拉回先生身边。”
“你认为春绝不会出轨?”
“不,爱情的火种熄灭很正常,她们时间已经够久了,”贝拉迟疑了一会,“只不过,我以为,以她的标准来看,更可能和先生分手后再去追求新情人。”
“难道真是爱情的力量?突破世俗的偏见?”贝拉怀疑自我,“可她明明用这些约束我……哦,紧急事件。”
最后一人也被纸飞机叫走,终于只剩安多米达,她静坐了一会儿,还是背叛了立场,向酒保索取最烈的调酒,
“冰霜伏加特,谢谢,”安多米达嘟囔着,“哦,里德尔怎么能这样说!太过分了!□□?他们就不该存在这东西,天呐,我彻底回不去了。”
让我们忽略麻瓜的年龄~换算成巫师一百五十岁的寿命看待,这样,此时汤姆和春大概54岁,相当于麻瓜的三十[狗头],是不是就能接受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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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N年之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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