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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东宫的清晨格外寂静。

宁昭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眼下泛青的自己。整整一夜未眠,脑海中全是昨日书房那一幕——谢珩对国丈说的“此事到此为止”,还有那沓被自己放下的信笺。

“郡主,今日梳什么发式?”春桃小心翼翼地问道。

“简单些。”宁昭声音干涩,“不必戴那些首饰了。”

她已决定搬回郡主府。继续留在东宫,只会让彼此难堪。正收拾着,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却在门前犹豫地停住了。

宁昭背脊一僵,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昭昭。”谢珩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低沉中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恳求,“我们谈谈。”

宁昭深吸一口气:“殿下政务繁忙,不必为臣女费心。”

沉默良久,谢珩的声音更低了:“那些信...你拿回去。”

“不必了。”l宁昭强忍喉间酸涩,“既是旧物,殿下处理了便是。”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像是谢珩的手按在了门上,又缓缓滑落。

“我晚些再来。”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宁昭闭上眼,一滴泪无声滑落。她迅速擦去,起身继续收拾行装。

搬回郡主府的手续办得出奇顺利。谢珩没有再来阻拦,只派了双倍的侍卫暗中保护。宁昭知道这是他的让步,也是他固执的坚持。

回府第三日,徐静瑶来访。

“阿昭!”徐静瑶一进门就拉住她的手,“你总算回来了!宫里现在乱成一锅粥,我父亲说杜太傅的案子...”

“静瑶,”宁昭打断她,“你在太医院可有熟人?”

徐静瑶一怔:“有倒是有...我表兄在太医院当差。你要做什么?”

宁昭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我想查查这是什么。”

纸包里是她在祭天那日偷偷藏起的一点香灰。徐静瑶接过,面色凝重:“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殇'?”

“可能只是相似。”宁昭低声道,“别让人知道是我要查的。”

徐静瑶点点头,将纸包小心收好:“还有一事...我父亲说,最近有人在查你。”

“查我?”

“嗯,好像是冲着你和太子的关系来的。”徐静瑶压低声音,“你要小心。”

送走徐静瑶,宁昭站在窗前出神。谁会查她?国丈一党?还是其他势力?

次日清晨,宁昭收到徐静瑶的密信:

「香灰确为帝王殇,太医院典籍记载此毒源于西域,三十年前传入中原。有一味关键药材只在漠北雪山生长,现太医院库存已尽,最后取用记录是在...先太子妃薨逝前三月。」

宁昭手一抖,信纸飘落在地。杜太傅遗书所言竟是真的?先太子妃真是被“帝王殇”毒杀?而国丈...真有可能是凶手?

她必须找到更多证据。思来想去,宁昭决定冒险一探二皇子府邸。谢琮虽死,府邸尚未查封完毕,或许还有线索。

借着暮色掩护,宁昭扮作侍女混入二皇子府。府中一片狼藉,抄家的官兵已撤走大半。她悄悄潜入内书房,借着烛光翻找。

一个暗格引起了她的注意。宁昭试着按谢珩教她的方法,用发簪撬开锁扣——里面竟是一幅画像。

画中女子年轻貌美,眉目如画,身着漠北服饰。宁昭倒吸一口冷气:这分明是年轻时的皇后!画角题着「赠琮儿母妃」,落款是二十年前的日期。

琮儿...谢琮?二皇子的母妃不是早逝的刘贵妃吗?为何皇后会是他“母妃“?除非...

“谁在那里!”

一声厉喝从门外传来。宁昭慌忙将画像塞回暗格,吹灭蜡烛躲到屏风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

“走水了!西厢房走水了!“

脚步声匆匆离去。宁昭趁机溜出书房,混入救火的人群中逃离。

回到郡主府,宁昭心乱如麻。皇后与二皇子的关系、先太子妃之死、帝王殇的线索...这一切像一团乱麻,而谢珩似乎早已知情,却选择包庇。

她需要当面问清楚。

次日,宁昭递牌子入宫求见太子,却被挡在东宫门外。

“殿下有令,近日不见客。”侍卫面无表情地说。

宁昭咬唇:“那请转告殿下,臣女有要事相询,关于...帝王殇。”

一炷香后,侍卫引她去了御花园的僻静处。谢珩背对着她站在一株老梅树下,背影挺拔如松,却透着说不出的孤寂。

“殿下。”宁昭福身行礼,刻意保持着距离。

谢珩转过身,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你查到了什么?”

宁昭直视他的眼睛:“先太子妃死于帝王殇,二皇子称皇后为母妃,国丈可能涉案...这些,殿下早就知道,是不是?”

谢珩的瞳孔微缩:“谁告诉你这些的?”

“这不重要。”宁昭上前一步,“重要的是,殿下选择包庇真相!杜太傅以死明志,殿下却...”

“你根本不懂我要面对什么!”谢珩突然低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堂不是儿戏!一动国丈,牵连的是整个沈氏一族,是母后,是朝局稳定!”

宁昭挣开他的手:“所以真相就不重要了?枉死的人就白死了?”

“我没说不查!”谢珩深吸一口气,“但需要时间,需要证据,需要...合适的时机。”

“时机?“宁昭冷笑,“等到所有知情人都被灭口吗?刑部那个犯人怎么死的,殿下心里清楚!”

谢珩脸色骤变:“你这是在质疑我?”

“臣女不敢。”宁昭后退一步,声音冷了下来,“只是忽然明白,殿下与臣女,终究不是一路人。”

这句话像刀子般扎在谢珩心上。他伸手想拉她,却被躲开。

“昭昭...”他声音沙哑,“信我一次。”

宁昭看着他痛苦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随即想起那幅画像,想起书房里听到的话。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我会查下去。”她头也不回地说,“殿下要拦,就连我一起灭口吧。”

谢珩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拳头攥得发白。

回府路上,宁昭心绪难平。经过太医院时,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徐静瑶的表兄当值,见到她连忙行礼。

“郡主可是来取药?”

宁昭摇头:“我想查阅先太子妃的脉案。”

年轻太医面露难色:“这...没有太子手谕...”

“我只看一眼。”宁昭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推过去,“事关重大。”

太医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诱惑:“只能看一眼...”

他引宁昭进入内室,从最底层的柜子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宁昭快速翻阅,在最后一页停住——先太子妃临终前的症状记录:口吐黑血,瞳孔散大,皮肤现青斑...与帝王殇中毒症状完全吻合!

而更令她震惊的是,记录下方有一行小字:「疑与沈府进献之香料同源,然圣谕止查。」

沈府!国丈府!

宁昭手微微发抖。这证据确凿无疑,谢珩却选择压下...他到底在保护什么?

离开太医院时,天色已晚。宁昭刚走到宫门口,一个小太监匆匆塞给她一张字条:

「欲知真相,子时冷宫梅林见。带上帝王殇样本。」

宁昭心头一跳。谁会知道她在查这个?是陷阱还是转机?

回到郡主府,她发现平日守在周围的侍卫竟少了大半。春桃说,半个时辰前有人持太子手谕调走了他们。

太巧了。宁昭摩挲着字条,陷入沉思。去,还是不去?

子时将近,宁昭最终决定冒险。她将一点香灰包好藏在袖中,又取了谢珩送她的那柄软剑缠在腰间。

冷宫在皇宫最偏远处,多年无人居住。梅林在月色下影影绰绰,透着阴森。宁昭握紧袖中的香灰包,缓步前行。

“郡主果然来了。”

一个阴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宁昭猛地转身,只见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从树后转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你是谁?”宁昭警觉地后退。

老太监不答,反而伸出手:“东西带来了吗?”

宁昭眯起眼睛:“你先说,什么真相?”

“关于先太子妃之死,关于...谢珩生母的真实身份。”老太监阴森地笑了,“郡主不想知道,为何太子殿下宁可包庇国丈,也要压下此事吗?”

宁昭心跳加速:“你知道?”

“老奴当然知道。”老太监上前一步,“因为当年,正是老奴亲手将那个漠北女子送到先太子榻上的...”

话音未落,梅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住口!”

谢珩带着一队禁军冲了出来,剑锋直指老太监:“曹德安,你果然没死!”

老太监怪笑一声,突然扬手洒出一把粉末。白雾弥漫中,宁昭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郡主若想知道真相,明日午时,独自来西郊废寺...”

话音未落,谢珩的剑已刺穿雾气而来。老太监闪身躲过,却仍被划破衣袖,一个蛇形刺青在月光下一闪而过。

“拦住他!”谢珩厉喝。

禁军四散追击,谢珩则一把拉过宁昭:“你没事吧?”

宁昭挣开他的手:“殿下跟踪我?”

“我调走了你的侍卫,就是料定有人会引你出来!”谢珩声音中带着后怕,“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曹德安,二皇子的心腹,本该死在刑部大牢的!”

宁昭心头一震——那个“暴毙”的犯人?

“他说的话...”

“一个字都不要信!”谢珩打断她,“他在利用你!”

宁昭仰头看着谢珩紧绷的脸,月光下他的轮廓如刀削般锋利:“那殿下告诉我真相。先太子妃是怎么死的?皇后为何是二皇子的'母妃'?国丈到底做了什么?”

谢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宁昭苦笑,“等我也像杜太傅一样,以死明志的时候吗?”

谢珩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不许说这种话!。”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宁可你恨我,也要你活着...”

宁昭心头一颤,这句话他曾在破庙中说过。当时觉得深情,如今却只剩苦涩。

“殿下不必费心。”她退后一步,躲开他的触碰,“臣女自有判断。”

谢珩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垂下:“我派人送你回府。”

“不必。“宁昭转身走向梅林外,“臣女认得路。”

走出很远,她仍能感觉到谢珩的目光如芒在背。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延伸在宫墙上。

明日午时,西郊废寺...去还是不去?

宁昭攥紧了袖中的香灰包。她已决心查清真相,哪怕...与谢珩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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