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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西郊废寺在正午的阳光下依然阴森。

宁昭独自站在断壁残垣间,手指紧攥着袖中的软剑。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此行目的,只留给春桃一封密信,嘱咐若日落未归便交给谢珩。

“郡主果然守约。”

阴恻恻的声音从佛像后传来。曹德安缓步走出,身后跟着两名蒙面人。老太监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手中捧着一个乌木匣子。

“东西带来了吗?”他伸出枯瘦的手。

宁昭没有立即取出香灰包:“先说清楚,你到底知道什么?”

曹德安咯咯笑了,声音如夜枭:“知道太子殿下最怕人知道的秘密。”他打开木匣,取出一封泛黄的密函,“郡主可认得这个?”

羊皮纸上盖着漠北王室的狼头印,旁边是一行中原文字:「此子乃吾兄遗孤,托付公主抚养。若漠北复国有望,当迎归故土。」

宁昭心头一震:“这是...”

“三十年前,漠北王庭内乱,幼子流落中原。”曹德安阴森地笑了,“那个孩子,就是如今的太子谢珩。”

“荒谬!”宁昭厉声喝道,“殿下是先太子妃所出,满朝文武皆知!”

曹德安不慌不忙地又取出一幅画像:“那郡主可认得这位?”

画中是一位身着漠北服饰的美丽女子,怀抱一个约莫两岁的孩童。女子眉目如画,与先太子妃有七分相似,但那孩子...那双眼睛,宁昭绝不会认错——是幼时的谢珩!

“先太子妃本是漠北和亲公主,收养兄长遗孤并不奇怪。”曹德安收起画像,“奇怪的是,她为何要隐瞒此事,甚至...为此送了命?”

宁昭后背发凉:“你是说...”

“先太子妃发现有人要加害这孩子,便想带他逃回漠北。”曹德安的声音如毒蛇吐信,“可惜被国丈察觉,一杯'帝王殇'送她归了西。”

宁昭脑中嗡嗡作响。若他所言属实,谢珩并非皇室血脉,而是漠北王子!这就能解释为何他宁可包庇国丈也要压下此事——一旦真相大白,不仅他会失去储君之位,更可能引发两国战争!

“证据呢?”她强自镇定,“单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和一幅画,就想让我相信这等荒唐事?”

曹德安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问,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郡主可认得此物?”

宁昭倒吸一口冷气——那玉佩与谢珩随身佩戴的一模一样,只是更显古旧。

“漠北王族世代相传的双生佩,一块随先太子妃下葬,一块...”曹德安意味深长地笑了,“就挂在太子殿下腰间。”

宁昭突然想起谢珩沐浴时,她曾无意间看到他腰间有一处奇怪的印记。当时他匆忙遮掩,现在想来,那分明是某种图腾烙印!

“为何告诉我这些?”宁昭警惕地问。

曹德安的笑容消失了:“因为二皇子殿下死得冤枉!他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却被一个漠北杂种夺了储位!”他激动地挥舞着玉佩,“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谢珩的真实身份!”

宁昭这才明白,曹德安是想利用她将消息传出去。作为谢珩最亲近的人,若她质疑他的身世,旁人更会深信不疑。

“郡主若不信,不妨回去看看太子殿下左腰侧,是否有一个狼头烙印。”曹德安阴森道,“那是漠北王族继承人的标记。“

宁昭心跳如鼓,思绪纷乱。她必须冷静,必须验证这些说辞...

“把香灰给我。”曹德安突然伸手,“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谁才是真正毒杀先太子妃的凶手。”

宁昭犹豫片刻,从袖中取出香灰包:“你先说。“

“国丈不过是执行者。”曹德安压低声音,“真正的幕后主使是——”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曹德安咽喉!老太监瞪大眼睛,踉跄几步,手中木匣落地。密函与玉佩散落在地,瞬间被两名蒙面人抢走。

“杀!一个不留!”

更多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宁昭拔出软剑,勉强挡住第一波攻击,却被逼到墙角。一名蒙面人持刀逼近,刀刃寒光凛凛——

“铛!”

一柄长剑横空出世,格开了致命一击。宁昭抬头,只见谢珩不知何时已杀入重围,剑光如虹,所过之处血花四溅。

“蹲下!”他厉喝。

宁昭本能地伏低身子,一道剑风从她头顶掠过,身后偷袭者惨叫倒地。谢珩一把拉起她,护在身后:“没事吧?”

宁昭摇头,却见曹德安倒在血泊中,正艰难地向散落的密函爬去。一名黑衣人举刀欲砍,谢珩飞身上前格挡,却不料曹德安突然暴起,将一包粉末扬向谢珩面门!

“殿下小心!”

宁昭扑过去推开谢珩,自己却被粉末笼罩。刹那间,她感到一阵眩晕,视线模糊...

“昭昭!”

谢珩的呼唤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宁昭努力睁大眼,看到曹德安嘴角溢血,却还在狞笑:

“太...子殿下...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皇后...才是真正的...执棋人...”

话音未落,一名黑衣人补上一刀,老太监彻底气绝。

谢珩抱起宁昭冲出重围,禁军随后赶到,黑衣人四散奔逃。宁昭在彻底昏迷前,死死抓住谢珩的衣襟:

“腰间的...烙印...”

谢珩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宁昭已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宁昭发现自己躺在郡主府的闺床上,窗外已是暮色沉沉。她试着动了动,除了头晕外并无大碍。

“郡主醒了?”春桃红着眼眶扑过来,“您昏迷了整整一天!太子殿下守了一夜,刚被急召入宫...”

宁昭挣扎着坐起:“我的衣服...谁换的?“

“是奴婢。”春桃递上一杯温水,“殿下吩咐了,您醒后立刻通知他。”

宁昭摇头:“先不急。”她环顾四周,“我带回的东西呢?”

春桃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袱:“都在这里。殿下...翻看过。“

宁昭打开包袱,里面是她在废寺穿的外衣。仔细翻找,果然在袖袋里发现了一张被揉皱后又抚平的纸——是曹德安给她的密函副本!谢珩一定看到了,却仍将它留给她...

她颤抖着展开密函,内容与曹德安所言一致:谢珩是漠北王族遗孤,被先太子妃秘密收养。而更令她震惊的是密函背面的漠北王族图腾——与谢珩腰间的烙印一模一样!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宁昭慌忙将密函塞入枕下,谢珩已推门而入。

他看上去疲惫不堪,眼下青黑一片,锦袍皱皱巴巴,显然许久未换。见宁昭醒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感觉如何?”他轻声问,挥手示意春桃退下。

宁昭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子,可能根本不是中原太子,而是漠北王子...她该质问吗?该假装不知吗?

“那毒粉只是迷药,并无大碍。”谢珩自顾自地说着,目光却不敢与她相接,“曹德安已死,他的同党...”

“殿下。”宁昭打断他,“您腰间的烙印,能给我看看吗?”

谢珩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良久,他才艰难开口:“你...都知道了?“

宁昭从枕下取出密函:“是这个吗?“

谢珩面色惨白,伸手想拿,又颓然放下:“你...信吗?”

宁昭没有立即回答。她看着谢珩——这个从小护她、教她、为她挡箭、为她与全朝堂对抗的男子。无论血脉如何,他都是她的珩哥哥。

“我只信你亲口告诉我的。”她轻声道。

谢珩突然跪倒在床前,双手颤抖着握住她的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母妃从未提过...直到杜太傅死前...”

宁昭心头一痛。原来他早已知情,却独自承受着这样的秘密。

“陛下知道吗?”

谢珩摇头:“父皇病重,我不敢问...”他抬起头,眼中是宁昭从未见过的脆弱,“昭昭,若我真不是...你会...”

宁昭伸手抚上他的脸:“殿下还记得在破庙里说的话吗?'我宁愿你恨我,也要你活着。'如今我也一样。”她深吸一口气,“无论你是谁,我认定的只是你。”

谢珩眼眶泛红,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宁昭感到颈间一片湿热——他在哭。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的太子殿下,此刻像个孩子般在她肩头哭泣。

“我会查清真相。”谢珩最终松开她,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坚定,“但在那之前...”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宁昭承诺道,“不过,曹德安临死前说,皇后才是'执棋人'...”

谢珩神色一凛:“我也听到了。母后与国丈...或许另有隐情。”他站起身,“我得回宫了。你好好休息,外面加了双倍守卫。”

宁昭点头,却在谢珩转身时叫住他:“殿下...这密函...”

谢珩回头看了一眼:“你处置吧。”

待他离开,宁昭将密函凑近烛火。火舌舔舐羊皮纸,顷刻间化为灰烬。无论谢珩身世如何,这个秘密她都会带进坟墓。

然而,就在密函即将燃尽时,宁昭突然注意到火焰中显现出几行隐藏的字迹——是漠北文!她慌忙拍灭火苗,但为时已晚,只依稀辨认出一个词:“双生子”。

双生子?什么意思?难道...

宁昭猛然想起二皇子府中那幅皇后画像上的题字——“赠琮儿母妃”。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如果谢珩与谢琮是双生子,一个漠北血脉,一个皇室血脉...

门外突然传来春桃的惊叫:“郡主!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皇上...皇上驾崩了!“

宁昭手中的灰烬飘落在地。国丧期间,一切动荡都将被暂时掩盖。而谢珩,将正式登基为帝。

一个可能并非皇室血脉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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