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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谁敢动她!

燕淮之望向手中的小刀,黑瞳缓缓转动,她只觉眼前有些模糊。身着龙袍的景帝满身酒气,正一步,一步地走来。

他的步伐不稳,看上去一推便倒,却有使她无法挣脱的气力。

若当时也有这把刀,那便能一刀杀了景帝!复了仇,便也不会今日之事发生。

“是他……逼我的。”她的身子无力后退,脸色苍白。她说的仿佛并非景稚垚,

景辞云虽是讨厌极了景稚垚,却还从未想过要他的命。她忙去拿了疗伤药来,撕开景稚垚的衣裳,将药全数洒在那伤口上。

这伤口在腹部,也不知有多深,但看位置,并非是致命伤。

景辞云紧按着他的伤口,转头对燕淮之道:“长宁,你再帮我去拿些药来。”

燕淮之慢慢站稳身子,走上前两步。她望着景稚垚的伤口,分明只是划了一刀,却是流了那么多的血。

见燕淮之未动,景辞云又急忙道:“长宁,他不能死!你若是讨厌他,他日我教训教训便好。你……你快去拿药。”说话间,那温热的鲜血流出,已是侵蚀了她的双手。

景稚垚抓住了她的手,嘴唇微张,喉咙中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她看向景稚垚,满是不解,这样的伤不大,他居然说不出话来!

他只紧紧抓着景辞云的手,眼中是对生的渴望。景辞云慢慢看向景稚垚腹部伤口,见到再流出的血,呈黑色。

景稚垚很快咽了气,眼睛还死死瞪着景辞云。

“是毒……长宁,你……何处来的毒药?”景辞云神色愕然,回头问道。

燕淮之也不知,这只是用来切肉的小刀。昨日还用过的,怎会有毒?

“我没有……下毒……”

景辞云面色凝重,他虽是一人前来,但也不知有几人知晓他来了此地。

她俯下身细细观察,景稚垚这身上并无酒气。并非醉酒,又明知她也在,为何还要来?

景稚垚死了,景帝必定彻查。燕淮之决计是逃不掉了。

“景辞云,他想……”

“长宁,没事。”景辞云已是冷静,她捡起地上的匕首,深吸一口气。

“你将手上的血洗了,换身衣裳。”她说完,脱下身上的斗篷,将景稚垚盖住。

“你想替我?”

“事已发生,我们也无法挽回。陛下不会杀我,顶多责罚。他本就横行霸道,因着端妃,陛下始终都视而不见,如今……”景辞云未再言,开始重新处理景稚垚的伤口。

“长宁,一切有我。你不必害怕。”

得知景稚垚被杀,端妃在景帝面前哭诉,痛斥景辞云心狠手辣,竟是杀害手足。

景辞云跪在地上,双手早已被鲜血染红,那是她按着景稚垚的伤口所致。

而景稚垚的伤已处理过一次,更是加深了许多,浅浅的伤口,便成了致命伤。

为了佯装成景稚垚醉酒,景辞云用浸泡了酒液的褥子将他裹了片刻。

只要不让验尸官查看尸身,不会有人发现他是中毒而亡。流那么多血,只会认为是失血过多。

但若是不想让验尸官查验尸身,那便只有自己主动承认,是如何杀死了他。

“郡主,纵然我垚儿有万般不是,你也不应痛下杀手!!他可是你的兄长!”

景辞云并不与她争辩,她已将想好的话告知,也知晓景帝心中已有成算。

“陛下,他明知我惧蛇。却在这冬日寻来一条故意扔在我的桌上。我对此事,早已怀恨在心。”

“所以你便杀了我的垚儿!对吗!就因,就因这一条死蛇!”端妃指着她,厉声喝道。

“是因十哥醉酒而来,出言侮辱。我们早已水火不容,我……一时激愤,失了手。”

“空口无凭,死无对证!你说是失手便为失手吗?我还说,就是郡主你,蓄意杀人!”端妃再次喝道。

“若细说,十哥曾草菅人命,强抢民女。当时,还是端妃为十哥收拾了烂摊子,这些,端妃可忘了?”

端妃脸色瞬僵,一时无话。

景辞云抬头看向景帝,见他如往常一般神色肃穆。锐利的眼眸中满是冷意,她并不害怕景帝,只是今日瞧他,心中凭空生出恐惧。

她无意识看向了身旁的燕淮之,景帝的视线,正在她的身上。

营帐之中有炉火,厚重的木门也阻拦不住这深夜的寒风。景辞云感觉到后脊发凉,隐隐有些不安。

景帝还是没有放弃,他想要燕淮之,从七年前便开始了。但那时有母亲相护,就算觊觎着她,也无人敢僭越。那自己在此时,又该如何护着心上人……

“十哥所为,不知陛下可知?”

景辞云故意问道。这么大的事情,景帝大概也是知晓的。但他并不在意,就如同七年前默许那些人出言侮辱,虐杀燕家一般。

“仙灵霜,可也与十哥有关。”景辞云又补充道。

依律令,凡是与仙灵霜有关者都会获罪。景稚垚以仙灵霜获利颇多,放在寻常人家,早就问斩了。

众人都看向了景帝,他这才慢慢道:“既是违法,便依律处置。”

端妃的身子瞬间一软,差点都要瘫倒在地,死了唯一的儿子,她已是不顾这什么妃子形象,磨牙凿齿,愤恨地瞪着景辞云,指着她不顾形象的大吼道:“你杀害自己的母亲!如今还杀害自己的兄长!景辞云,你才是该死的那个!”

端妃的话甚至都未全部说完,景嵘便立即跪下与她同时开口:“父皇!端妃娘娘怕是太过伤心,糊涂了。还请父皇让她先回去歇息!”

景嵘说得大声,试图将端妃的声音盖过。可是景辞云还是听见了,她突然发了狂,起身冲上前,将端妃扑倒在地。景嵘立即跑上前将人拉住,强行拖去了一旁。

“你胡说什么!我怎会杀死母亲!你有何证据!!”她被景嵘死死抓着,只得怒吼。

燕淮之未料到端妃会突然这么说,只传弋阳是病逝。并未说是被人杀害,杀她者还是自己的女儿?

在场之人都有些惊愕,就连景帝的神情,也逐渐变得十分难看。

端妃发上的首饰被她这么猛地一推,已是有些松动。额旁青丝落下,有些衣衫不整,有些狼狈。

“呵,你倒是忘了个干净啊?他日,怕是也会忘了你的十哥,就是被你杀死的吧!”

“你!你胡说!疯子!不许胡说!!”景辞云瞬间崩溃,怒吼道。

“疯子?我看你才是!!你弑母,你才是疯子!!”

景辞云听不得这两个字,勃然大怒。她已是挣脱出一只手,正要冲上前,又被燕淮之拦下。她满是无措,不知何时已经红了双眼。

“长宁,我……我不是疯子……”她安静了下来,无助地抓住燕淮之的双臂。

“我知晓,但是你莫要冲动。”燕淮之扶着她,轻声道。见状,景嵘也松了手,景辞云便扑入她的怀中。

景帝的神色一凝,冷声道:“此事,还是因长宁公主而起。辞云,你们需分开。”

“不行!”景辞云更是受不了这分开二字,一口回绝。

“景辞云,你屡次三番目无尊长,你的眼里,是否有尊卑礼仪!陛下是天子,你怎可屡次无礼!”端妃趁机又道。

景辞云的心绪已被端妃的话牵着走,她失了所有的冷静,害怕失去燕淮之,慌声道:“陛下,此事确是因我而起。我认罚,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莫要让长宁离开!”

若景礼太子还在,而景帝并无二心,兴许景辞云会暂时应允此事。

但自燕淮之提起三年前之事,她对着景帝,可比对景稚垚要更警惕些。

一旦分开,她都保证不了燕淮之是否会被景帝突然纳妃。上次的分开,是景帝有意让她见到那幅画才会召燕淮之入宫,那此次怕是不会给她再救人的机会。

“阿云,今日死的是皇子。我们也不能仅凭你一人之言。你太过维护她了,我们很难不觉得,此事实则是长宁公主主导,让你顶罪!”此刻,景傅突然开口。

他正说到了真相,景辞云更加慌了神,不知他为何能猜测得这般准确。

“三哥为何一定要扯上长宁。”她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并非是我一定要扯上长宁公主,而是她的身份实在特殊,你又对她又执念太深。阿云,你并非蠢人,怎就看不明白呢?”景傅轻轻摇头,叹息一声。

“三哥!此事与长宁无关。”她喝了一声。

“老三说得在理,辞云,毕竟你与她不同。为了你,朕想,此桩婚事还是作罢。来人,先将长宁公主押下,待冬狩过后带回受审。”景帝抬手示意,站在营帐门口的天子亲卫走上前欲拿人。

景辞云立即拿出朱雀令,天子亲卫站定,躬身行礼。但他们拜得并非景辞云,而是代表着弋阳长公主的朱雀令。

“谁敢动她?”明净的眼眸肃下,她不如弋阳那般高傲冷肃,雷厉风行。只这毅然决然,不顾生死的态度,让景帝更是厌恶。

天子亲卫不敢妄动,面前之人的身份尊贵无比,今日用强,怕是营地的那些个将军便会立即冲入天子营帐。

景帝的脸色难看至极,端妃恨恨瞧着景辞云,眼底却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冷笑。

景傅面上一如往常般淡然,只打量着燕淮之的眼神中,还透着探究。

几人各有心思,景辞云站在正中,却觉心慌,总感觉,身后空空。

她无意识地侧首,燕淮之是站在身侧的。

“我别无他求,陛下又为何不肯?我与长宁两情相悦,你们又为何非要拆散!”

“郡主怕是忘了,当年就算是长公主,都未应允将燕淮之赐予你!若今日是长公主在此,你还敢如此目无尊长吗!”端妃厉声喝道。

景辞云的心瞬间提起,拿着那朱雀令的手有些颤抖。

“那是……那是……”

那是因为沈浊,因为开口的是沈浊!

她自认若开口的是自己,那母亲,必定会应允,又怎会想将燕淮之交给越溪!

“此事又与你何关!”她无法反驳,只能如此道。

端妃已是将散落的发丝全数撩在耳后,她重新理了衣裳,又道:“陛下,长宁公主怕是会些妖术,迷惑郡主,杀害皇子,挑拨离间!数罪并罚,应当,斩首示众!!”端妃紧咬着牙,恨声道。

她想要杀了燕淮之,更想杀了景辞云。但以景辞云的身份,就算是景帝,也只会明面上保护,实际上软禁。就算真是她杀了景稚垚,景帝也不会让她受刑。

端妃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先拉下一个!

景帝根本不想杀了燕淮之,但也只任凭端妃的挑动。他神色肃穆,就像是殿中,那庄严的佛像,望着世人,向他祈求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十安疯狂地想着,若是沈浊在此,她会如何?她是否会让燕淮之再经七年前的欺辱?

但是她那样的人,根本容不得半分不乐意。他们皆是对立的,是要逼迫,是要带走她的心上人。

沈浊不会同意。

她会毫不留情地杀了所有人。

她慢慢握紧了手中的朱雀令,不能让沈浊得逞。不能在燕淮之面前,变成疯子。

“阿云,此事事关皇子。我们也只是依律提审,并不会对长宁公主施以酷刑。只要将此事查明,才好还长宁公主清白不是吗?”景傅苦口婆心。

景辞云太维护她了,这让景嵘那不安的心,跳动得更是厉害。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杀了燕淮之!

总之她死了,一切也都结束了。景辞云就算再恨,也不会对自己如何。

景嵘朝前一步,离近了她。可燕淮之好似知晓似的,往一侧去,彻彻底底站在了景辞云的身后。

她眼眸深沉,与最初那空洞无神的模样全然不同。她躲在景辞云的身后,不像是一个寻求保护的弱女子,倒更像是一个试图操纵他人的上位者。

但他又怎能让此事发生!

“阿云,你要为了外人,与你的舅舅,与你的兄长为敌?”清朗的声音沉下,景嵘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景辞云不可置信地看他,握着朱雀令的手陡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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