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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玄境何在

她万未料到,景嵘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以为,无论如何景嵘都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景辞云这心中犹如利爪挖心,这更让她铁了心,一定要护下燕淮之!就算是真正去执掌天境司,就算成为与母亲同样之人。

反正,他们也早已这般认为了……

“玄境,何在。”

天境专司财权,地境专管部分皇城护卫,而玄境,便是专护卫主上的影卫。说出这句话时,她深吸了一口气,竟也还有些紧张。

天境司纵然不是全部都听从景帝之令,但他们也会誓死保护当今天子。

她的话一出,很快从门口走进四个身着黑衣甲胄,腰别弯刀,腕戴袖箭还戴有半边黑铁面具的玄境影卫。

四人跪下行礼,领头之人道:“拜见殿下,拜见郡主。”

殿下,自然是弋阳长公主。这些人始终忠心于她,见物如见人,就算是人死了,他们也依旧跪拜。

见到玄境影卫的出现,景帝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放在案上的手紧紧握起。

那赤衣卫到底也是景帝的亲卫,玄境影卫一出现,他们便立即站在了景帝面前,抽出兵刃,以防那他们会突然出手。

“阿云!”景嵘喊了一声。

“陛下,我本就无意于朝政。也只有一个心愿,那便是长宁。倘若陛下执意要拆散我们,那我便不可能束手就擒。”

“阿云,你想造反?”景傅也靠近了景帝,沉下脸。

“三哥此言太过严重,我只是想护住心上人罢了。陛下,长宁一人,换整个天境司。孰轻孰重,您应当知晓!”

“阿云!你当真是疯了!怎可威胁父皇!父皇对你的好,你不是不知!他什么都想着你,什么都依着你!就算是你要娶燕淮之,父皇也应了!

但她是燕家人,怎会真心待你?如今让你们分开,也是为了你好!你还要如何,还想如何!”景嵘急了。

“七哥总言我是疯子,那今日,就当是我疯了罢!我只要燕淮之,你们又为何不允,又凭什么不允!非要来逼我,如今又要说,是我疯了?”

“阿云,世间人千万,你为何偏要一个长宁公主?你听话些,莫要执拗。”景傅缓下了声音,试图与她商量。

景傅好似是在劝说,但如此一句,更是戳到了她的那根反骨。她总是重复着自己的话,但他们好像并未听进去,已是十分不耐。

景辞云的脾气就是如此,越是被人干涉,她越是不应。一身反骨,就像是在冬日也不肯冬眠的蛇,也非要咬上扰它清梦之人一口,才肯罢休!

“我不喜废话。”她的声音冷下,眼眸一抬,凝着景帝。

景帝铁青的脸色在此刻更是难看,他有些恍惚,似是见到了弋阳长公主,正站在那里。她一步步走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他一巴掌。

她也说了那句,本殿,不喜废话。

景帝起身,推开了拦在身前的赤衣卫,一步步走到景辞云的面前,猛地打了她一巴掌!

景辞云并未反抗,也接了这一巴掌。只是打得她耳朵嗡嗡,好半会儿都未恢复。

燕淮之立即将人拉住,见到那皙白的脸庞上很快染上了一片红,心中霎时心疼无比。

“陛下!”燕淮之正要言,被景辞云及时拦下:“陛下这一巴掌我受,但长宁是我的,谁也夺不走!我也不会让人伤害她!”

“今日朕就是要带走她。你打算如何?杀了朕,自己坐上这皇位吗!”

景帝一向都是威严肃穆的,并不会有失态愤怒之时。但此刻,他已是愤怒至极,连着那一巴掌打了出去。

“阿云,你快些认错!”景嵘又喝道。

景辞云简直厌极了,景嵘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字字句句都在逼迫她做不愿做的事情。他以往可不会如此!

还是说,就因如今的她是那个性子温吞的十安,所以才会如此?

若是换作沈浊,就她那一点就着的脾气,他哪会这般!

一想起沈浊,她的心绪便更是烦躁。

“不过杀了一个该死之人,又有何错?你们处处包庇他,就算他指着我大骂,你们也不曾理会。只当那是小儿胡闹!

他将我推入湖中,差点溺死,你们也只当是他失手,责骂几句也就过了!他凌辱我的婢女,让她怨恨我,她在我饭中下毒,丢了半条命!

他故意诓我去林中,让我差点被蛇吃了!这些,你们可曾管过一件?你们就是欺负我母亲不在!才敢如此对我!”

燕淮之听言,心中瞬间一空。她原是过得这般委屈,哪像一个备受关怀的小郡主。

景辞云言后瞬间崩溃,她红着眼,狠狠推开了欲上前的景嵘,站在景帝的面前,满眼愤然。

“呵,表面上说是为我好,实际上都只是为了朱雀令,为了兵符!你们不杀我,什么都依我,无非就是因为兵符还未寻到!

我若不为自己,若今日护不住心爱之人。你们怕是觉得我太好欺负,待兵符寻到,只想将我吃得连渣都不剩吧!”

“竖子!”景帝抬手,正欲再次打下!帐外,却突然传来低沉的呵斥:“谁要欺负我们郡主?”

众人齐刷刷回头看,见到越池竟在御前戴甲,走了进来。

“越将军,这么晚了,您怎得来了?”景傅先行开口。

越池扫视众人一眼,朝景帝行礼:“陛下。末将闻言十皇子被杀。而此事却是郡主所为?末将特来此一看,想知晓原委。没想到竟是见到长辈们,居然在逼迫小辈?郡主这……是要寻死?”

他的一番话,轻飘飘带过了景稚垚之死。反而让人真的认为,景帝以及皇子们在欺负她这无父无母的孤儿。

“越将军误会了,是以阿云的性子犟,拌了几句嘴罢了。”景傅又道。

“哦?但我瞧着你们剑拔弩张,也不像是吵架的样子啊。”

景帝瞧着他,恼怒的神色已是恢复。他看了一眼景傅,景傅立即接话道:“今日虽说是阿云杀了十弟。但依我看,十弟之死可与长宁公主脱不了干系。越将军也知,这长宁公主是燕家人。我也是为了阿云好,害怕她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越池点点头,道:“三皇子所言有理。依我看,十皇子德行不端,但罪不至死,理应打入大牢。

但是,郡主方才诉说十皇子之累累罪行。竟是差点杀了我们郡主吗?我等驻守边境数十年,竟是从不知晓此事。”

越池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接道:“此事就算我依了,恐怕四方边境千万军民——不依啊。啧,此事,真是难办。”

越池佯装苦恼的模样,景帝的脸色紧绷着。整个越氏庞大至极,禁军,天境司,甚至文武百官之中皆有。

越家权势之大,是弋阳亲手将越氏扶上这样的高位。

但弋阳过世后,越氏便慢慢沉寂,就算是自己族人太过张扬都斩了首。

越池也带着族人一直守在边境。他手中兵权之重,是景帝不会,甚至不敢得罪的。

弋阳留下的一切,是他迫不及待,却又只能一步步去扳倒的。本想以一个燕淮之为开端,告知天下人,也告知九泉之下的弋阳。

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是万人之上,而并非一人之下。怎料,一个景辞云就已经让他头疼不已!

他又怎会料到,燕淮之会这般轻易且快速的就让景辞云死心塌地。甚至不惜动用弋阳留下的势力,与他这天子对峙。

“越将军,长宁公主不能再留在阿云身边!这都是为了阿云好啊!”

“三皇子所言甚是,无论如何,她是燕家人。”越池抚了抚胡须,沉吟道。

景辞云的脸色一变,本以为越池是来帮自己的,怎料听他之言,好像还是想让燕淮之受惩。

若是越池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今日怕是也只能以死相逼。

而此刻,越溪正坐在马上望着天子营帐。她这身后有几十名越家军,一行人虽未戴甲,但是这架势,好似随时都要冲入天子营帐。

护卫景帝的赤衣卫正站在他们的面前,两拨人并未刀剑相向,空气中却隐隐有火药味。

“大小姐,我们要不要进去瞧瞧?”身旁的人问道。

“瞧什么瞧?你还不信父亲能将人带出来?”

“就是想看看热闹嘛。”男人讪讪笑道,又缩了回去。

越溪轻笑一声:“能想象得出,应当十分热闹。那位长宁公主在做什么呢?是否又躲在郡主的身后——看戏。”

“看戏?”

“对,看戏。她应当很喜欢看戏,若是有空,我请她去戏台子瞧瞧好了。”

帐中,越池说完后,景傅也就顺势说道:“我们也并非是想要长宁公主的命,而是实在害怕阿云被迷惑。越将军忠心为主,我们既是阿云的兄长,自更是为她着想。”

景辞云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话,她正要发火,却见到越池横臂一拦。

他摇摇头道:“三皇子说的是啊。唉,但是又有何法子呢?咱们的小郡主,就是看上了长宁公主。非她不可呢。”

“依越将军看,此事该如何处理?”景帝终是开口,问道。

“嚯!是谁将我们郡主打了?这脸上怎得一阵红印!脸都肿了!这般严重!”越池好似是突然见到景辞云脸上的那一个巴掌印,未听到景帝之言似的,脸色立即沉下,语气都严肃了许多。

“是朕。”景帝冷着脸。

越池像是才发现般恍然大悟:“原是陛下。但陛下这下手也太狠了,这般俊俏的一张脸,万一打毁了可如何是好?”

“越将军!”景帝喝了一声。

越池微顿,思索片刻后才慢慢道:“陛下也知,郡主是殿下唯一的女儿。是我们要捧着,尊着的。郡主只想安安稳稳与所爱之人度过一生。那依了她便是。

陛下是天子,更是郡主的亲舅舅。外甥女就那么一个心愿,当舅舅的为何不肯为她实现,反倒还要逼迫呢?”

“越将军此言差矣,我们也只是为了阿云好。但凡换作其他人,父皇必定欢欢喜喜为阿云筹备婚事。但长宁公主……是真的不可啊。”景傅苦口婆心。

越池斜睨他一眼,沉声道:“陛下,我南霄一统天下,兵强将勇,绝不惧怕敌军来袭。为何要纠缠此事不放呢?”

“并非是刻意纠缠,而是及时止损。”

“三皇子口口声声是为了郡主,但你又不知郡主心中所想,何故要擅自为她做决定?郡主长大了,并非三岁小儿。一切之事,她自有主张。非要将人护在羽翼下作甚?”

“我只是……”景傅试图再言,景帝抬手阻拦。

他沉默许久,道:“老十的确罪有应得,你且带长宁公主回去罢。”

景辞云行了礼,道:“多谢陛下。”

“那末将也告退。”越池也跟着行礼告退。

见着人走了,端妃哪肯甘心。但越池的出现,也让她无法再将人留下。她只能将此恨暂且忍下,待他日再寻机会。

景辞云前脚刚离开皇帝营帐,越池后脚便跟了上来。

“郡主,末将有话要说。可否移步?”

景辞云点点头,对越池道:“我先送长宁回去。”

“自然。”

营帐中的混乱很快归于宁静,景帝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只阴沉着的脸色告知齐公公,今日景辞云之举,天子动怒,也是真的没了耐心。

“长姐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却也,如此心软。既是灭了国,又怎可留有一子,让其成为祸患!”

“郡主识人不清,陛下又是郡主唯一的亲人。如今,自当要替长公主来管教才是。”齐公公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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