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晏紧紧抓着景闻清,痛声道:“景闻清,你为何不救我!”
“是你自己的选择。”那黑眸淡然,甚至不比在战场上那般能有所波动的情绪,连语气都十分淡漠。
薄青晏拽着她的衣襟,想要去亲她。景闻清往后一靠,抬手便将薄青晏推开。
她摔在了地上,许是真的中了毒,身子无力。
“是,因为他是你的亲兄长,所以连你也对他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景闻清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又捡起地上的衣裳丢在薄青晏的身上:“军中事务繁杂,训练严苛,我不管朝中事,也未曾收到你的任何消息。而且嫁给他是你自己的选择,太子妃如今再来后悔,也晚了。”
景闻清走到门口,侧首道:“何况我从未对你动过心,请你莫要误会。”
薄青晏眸中的光亮倏地熄灭,瞬间苍白的脸色显得她像是被突然抽走了灵魂。景闻清的话语毫不留情地划开她的心,那墨黑的兽纹面具龇牙咧嘴,在薄青晏看来,那是嘲笑,是不屑。
她一句从未动过心,让薄青晏觉得自己就是自作多情的跳梁小丑。撑在地上的手缓缓握了拳,死寂的眸逐渐被愤恨的欲.火淹没。
“你们景家,没一个好人。都是疯子,都是……疯子。”她低喃了一声。
景闻清推门正要离去,薄青晏又立即喊道:“你不想知晓长公主到底因何而死吗!”
放在门上的手一顿,她转过头,语气瞬间冷下:“你知晓什么。”
薄青晏轻笑道:“长公主中毒,偏偏是宁妙衣走了之后。她毒发而亡,又偏偏只有景辞云一人在。而当时,我是第一个踏入那屋子,只有我,见到了她身上的刀!”
景闻清的神色骤僵,她转身走到薄青晏的面前:“刀?”
“没错,一把刀,深深刺入她的心脏!长公主,实则是被一刀碎了心!你们无人敢验尸,自是只认为,她是因毒而亡。”
“你当时为何不说?”
“当时?我为何要说?你们所有人不是都想要她死吗?就连她的亲生女儿也不例外!她死了,你们应当都很开心吧?”
“阿云怎可能杀姑姑!”景闻清冲到薄青晏的面前,就差没有揪着她的衣裳,可是她并未穿衣裳。
“景礼是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景辞云是假仁假义的奸恶小人。而你!你无情冷血,害我入这吃人的魔窟!”她指着景闻清,厉声道。
“你们,都是疯子!”
景闻清不想再与她言,转身欲离,只是手刚放在门上,冷风从门缝溢出,她忽觉眼前一阵黑影闪过,随即无力瘫在地上。她紧紧抓着门框,试图起身。
此时的薄青晏慢慢爬至她的身后将人抱住,她伸长了手,覆在那只抓着门框的手上。
“闻清,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我得到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看着你,我便是开心的……”
“薄青晏!”景闻清低喝一声。
“你早该唤我的名字了。闻清,今日之后,你便是我的……”
她紧拥着景闻清,解开了那面具的扣带,揭下那覆于面上的兽纹面具,丢弃在地。随即扣住她的下颚,侧首吻过。景闻清觉得身子酥软无力,甚至没有办法将柔弱的薄青晏推开。
薄青晏紧紧黏在她的后背上,又搅动着她的舌。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宫女的声音:“太子妃,公主府来人了。”
薄青晏并未停下,反而以压倒性的姿势将景闻清按在了地上。她继续亲吻着景闻清,又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宫女见里面未有人应,以为是薄青晏没有听见,遂又敲了敲门,又重复道:“太子妃,公主府来人了。”
景闻清狠咬了她一口,血腥气在口中瞬间铺散。但是薄青晏哪会放开她,她缓了一口气后对门外之人道:“何事。”
“想问问五公主何时能够回府去。”
薄青晏眼角的红还未散开,她一手抓着景闻清那还未解开的腰带,一手扣住了她的肩。她凝着景闻清许久,慢慢回道:“五公主一个时辰前便已离去。若无他事,本宫需歇息了。”
“是。”宫女刚应答,正转身之际便见那风姿绰约的女子已是走到了面前。
“夫人,太子妃寝殿不可擅闯。”宫女立即将人拦下。
听到那宫女的称呼,景闻清也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终是推开了薄青晏。她撑着身子半跪而起,却又被薄青晏抓住。
“想走也可以,今夜你要了我便让你走。不然我开了门,让你的娘子知晓我的衣裳是你脱的。”
景闻清紧拧着眉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景闻清,吵架归吵架,你不归家是何意思?前一日还说什么都依我,今日不顺心便不理人了?”门外,凤凌的语气似是十分不满。
薄青晏转头看向景闻清,干脆扯开了她的衣裳,坐在她的身上,低声道:“你回她,明日再回。”
这般让人误会的一幕,她自是不想让凤凌瞧见。遂也只能道:“我明日再回,你先回去。”
凤凌虽未贴在那门上听,隔了距离,但也清楚听见景闻清的声音有些不对。与平时那冷冽的声音全然不同,倒是多了几分隐忍?难道是被人绑住,被威胁了?
“什么叫明日再回?正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一定要隔夜吗?”
薄青晏皱了皱眉,不想再理会。横竖门是上了锁的,她也并不怕凤凌会闯进来。她转头去解景闻清的腰带,摸索半天,终是找到了旋扣,将其一按后,整条腰带便松开了。
“闻清,我们做自己的事,莫要理会她了。”
“薄青晏,有话好商量,莫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景闻清抓住了她的手,第一次想要与人商量。要知她在战场上,从来都是将他人压制,使他人跪地求饶。
“只要能得到你,无论用何手段我都愿意。闻清,你躲不开了。”
肩上的刀伤在薄青晏的手中显露,景闻清的身上也有不少伤,皆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她轻抚着她肩上的刀伤,慢慢俯身亲下,然后轻轻吮吸着。
这时,那房门突然砰的一声重击,景闻清瞪大了眼,眼睁睁见到那门被打破,凤凌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本是一副我来救命的严肃模样,却是见到这旖旎一幕,脸色一呆。
凤凌忙转过身去,又赶紧捂住了眼睛。她此时都庆幸自己将那碍事的宫女给打晕了。不然多一人见到,传出去多有不妥。
“对不住,我实在不知,我这就走。”凤凌抬脚欲走,只是又见这门被自己打坏了。
“这……这门……真是对不住。”她站在原地,突然不知所措。
“凤凌!”景闻清咬着牙,似是被她的态度气到,她猛地推开薄青晏,跌跌撞撞起身走到了凤凌身后,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薄青晏倒是不慌不忙起身,慢慢穿上了衣裳。
“你既是见到,那还需我解释吗?”
“不必,不必。”凤凌才懒得听,她正要走,景闻清却靠在她的背上,小臂被景闻清用力抓着,她却是感受不到景闻清平日里的力气。今日好似只需轻轻一推,她便会倒下。
“带我回去。”耳旁,传来景闻清那气息不稳的声音。
凤凌转身将人抱住,对薄青晏道:“太子妃,那我们便先回去了。”
“不许走!”
薄青晏上前几步想要将人拦下,但凤凌并非是个喜欢与人啰嗦的性子,抬手落下之际,一掌劈倒了薄青晏。
她捡起地上的腰带,重新为景闻清穿戴好衣裳,赶紧先扶着人离开了东宫。
谁也没想到凤凌会出现在东宫,至少在景闻清看来,就算她好几日都不回府,凤凌也不会来寻人。此刻的凤凌在景闻清心中简直就是救世的活菩萨。
“你好歹执掌偌大北境,怎么能被轻易下了药?你们不是姑嫂吗?她居然对你有那份心思?”凤凌都不知说她什么才好。
景闻清紧咬着唇,都无力回答。
“不过这软筋散容易解,我正好有药。”
“快些走!”
“我倒是还想飞出去呢,问题是带不动你啊。”凤凌斜睨了她一眼。
景闻清紧咬着牙,用力扣住她的手腕:“那并非软筋散!是催情香!快走!”
一听到是催情香,凤凌突然停下脚步,差点就要放手了。
“那……我还是送你回去吧?太子横竖也死了,她要是改嫁也是可以的,对吧?”
景闻清怒瞪着她,突然捏过她的下巴,狠狠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
“你干嘛啊!”凤凌立即推开人,揉了揉自己的唇。景闻清踉跄几步,摔在地上。没了那兽纹面具,此刻被下了药的她脸色微红,没有平日的肃冷,眼眸宛若春水漾开,更显娇媚。被凤凌这么一推,又强忍着委屈。
凤凌无奈又将人扶起:“我先渡些内力给你,你再忍忍,待回去给你解毒。”
景闻清是武将,外功强劲,倒是鲜少会去修习内功。她不如内力深厚之人那般,能用内力克制。凤凌渡过了内力,身体慢慢有了些力气,燥热还早,但也好受许多。
“去承光殿。从此地往右走,岔路左转,一直走便到了。”
“承光殿?我们不回去吗?”
这下轮到景闻清斜睨着她,她不说话了。
凤凌抿了抿唇,道:“放心放心,这催情香我也能解的。如今正好也天冷,只是这过程你得多忍忍,过了便好了。”
承光殿为先皇后的寝殿,自人故去后,这承光殿除了每日有宫女太监打扫,便再无人来。一路上扶着景闻清来此,虽是遇到了禁军,但见到是景闻清,便也是一路顺行。
她将景闻清放在冰冷的地上,见这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有些不清醒了。解了她的衣裳,纯白的里衣十分轻薄,冰冷之气很快席卷而来,景闻清慢慢睁眼,迷迷糊糊间见到心上人的脸庞,遂抬手,拉过她的手。
“凤凌……”
“你等会儿啊,我没带药,也不好找人要水。你先躺会儿,我等会再给你渡内力。”凤凌的内力自然也未到能帮她彻底解了着催情香的地步,只能先靠她自己缓一缓,再用内力辅助。
她边说着,又去将窗户全部打开。寒冽的风瞬间灌入,吹得凤凌都忍不住打哆嗦。
“凤凌……”景闻清摸索了一番,未能抓到人,她有些烦躁。
凤凌哪敢离近,她始终站在窗前,恨不得让这寒冷的风吹得再大些才好。
哈,赶上十二点前写完了,腰已经废了
究竟还有什么秘密呢~ [点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8章 假仁假义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