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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狸奴

“长宁,你……你想做什么!”在见到宁妙衣的那一刻,景辞云便立即慌张起来。她疾步上前,但是又因着身子还有些无力,紧张的身子一时未能站稳,差点摔倒,又赶紧扶住一旁置药的桌子。

“宁妙衣……你又胡言了什么!”她满眼愤恨,微弓着身子,好似下一刻便要冲上去将宁妙衣碎尸万段!

“沈休!”燕淮之突然喊了一声。

景辞云还未走近便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手刀重重落下,将景辞云打晕在地。

宁妙衣瞧了一眼沈休,又转眼看向燕淮之:“我还道为何你不怕沈浊出现呢,原是留了一手。”

“以防万一。”燕淮之说了声,走向景辞云。

她将人慢慢扶起,摸了摸她方才撞在桌角的手臂,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皱下了眉头:“下次记得扶住她。”

“啊!是,公主。”往日里将人打晕可不管扶不扶的事情,沈休后知后觉,这景辞云可是自家公主复国路上需要利用之人,十分重要,这若是摔坏了,怕是对复国大业会有影响吧!

沈休牢牢谨记着燕淮之的话,连连点头。

将景辞云又放回床上去后,沈休站在一旁。燕淮之坐在景辞云的身旁,想看一看有没有撞伤头部。

宁妙衣简单瞧了一眼,道:“放心,她这颗脑袋硬得很。我先去制药,你等会儿再走。”宁妙衣说完,转身出了内室。

瞧着昏迷的景辞云,燕淮之默默叹了声气,出此下策实在是别无他法。待她再次醒来,怕是会十分恼怒。还需想一个法子能先稳住她,总是打晕她也不是个办法。

“兰卿可还有来信?”她问向站在一旁的沈休。

“除了前几日说在去往北留的路上外,便没有信了。”

自容兰卿离开兰城后她们二人便一直都有书信往来,一封是故意让应箬知晓的,而另一封,便是只有她们二人才知的。

得知应箬让她去北留杀凤凌,燕淮之唯一担忧的,实际上是害怕如今的应箬会不相信她,从而会派人暗杀容兰卿,让自己失了左膀右臂。

得不到容兰卿的消息,她有些坐立不安。她心想着还是需要尽快去北留,如今再在兰城继续待下去,已无任何意义。

“若有兰卿的信,第一时要告知我。莫要先送去东州。”

沈休一愣,他通常会将燕淮之和容兰卿来往的信件先临摹一遍,先送往东州。待应箬看了后,才会再给燕淮之,又或是送去给容兰卿。

此事他倒是没有想到,燕淮之居然会知晓他先送了信去东州?可是那信中并未提及时日……

“公主,可是应大人特地交代过。属下……不能不听呀。”

“你是大昭人?”

“是。从祖上便为大昭人。”沈休恭敬回道。

“大昭虽亡国,但燕氏还有我。你既为大昭人,又是我燕氏臣子。应大人也为臣,为何这般听应大人的命令?”

沈休愕然,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张唇欲回答,却是说不出话。

“我曾听父皇提起过沈家,他说沈家素来忠君,沈大人更是我国之肱骨。沈家三兄弟,也皆是骁勇善战,是赤子之心,忠君爱国。”

沈休意识到燕淮之在说什么,他迟疑着抱拳行礼:“是,公主。”

这一应,算是回答了燕淮之最初的话语。

宁妙衣做好了药归来,将那药瓶递上:“今后让她服用此药。这药中虽也有仙灵霜,但我配制了其他的药中和。她如今是无法彻底断了这仙灵霜,也只能先以此缓解。”

“多谢宁大夫。”燕淮之将药收好。

瞧着她这般信任自己,宁妙衣都有些不确信地问道:“你不怕我给的是毒药吗?”

“医者仁心。”

宁妙衣微抿了唇,轻哼一声。

今日辛苦宁大夫了,明日我们再来。”

在燕淮之的示意下,沈休上前抱起了景辞云。燕淮之离去后,宁妙衣便转身回了内室。正准备些药材便出去看诊,身后突然一阵风掠过,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袍之人。

“宁大夫,我常有头疼之症,不知可有解法?”

宁妙衣看着那黑袍人许久,慢慢放下手中的铡刀:“还真是,未能想到。”

孤灯悬在屋檐之下,被深夜中传来的犬吠声突然惊醒,轻轻晃动。床榻上的景辞云慢慢睁眼,盯着那床顶好一会儿才转过头。

“长宁。”

燕淮之放下了手中的书,看过去:“景辞云?”

景辞云看着她好一会儿,最后只冷哼一声,侧过了身将被褥蒙在头上。燕淮之起身走了过去,拉下了那被褥。

“身子可有好些?”

景辞云不说话,燕淮之便从怀中拿出宁妙衣给的药瓶:“这是宁大夫特地为你做的药,能够缓解你体内仙灵霜的发作。那仙灵霜便莫要再吃了吧?”

“想毒死我便直言,还需用此借口?谁会信?”景辞云依旧侧着身,并不去看燕淮之。

“我信她,那你信不信我?”燕淮之递上那瓶药。

见景辞云一声不吭,她便倒出一颗药,道:“你既然不信,那我便替你试药。”说罢,她抬手便将那药往嘴里扔。景辞云猛地起身,见那药入了口,指腹轻点了她的喉咙,将那药硬生生给逼了出来。

燕淮之吐出了药,咳了几声。景辞云满眼怒气,斥道:“你试什么药!若是毒死了怎么办!宁妙衣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她怎可能真心医治!”

她看着那瓶药,一把将那药夺了过去狠狠摔在地上!黑棕色的药丸从瓶中滚出,又咕噜噜地滚到了桌脚。

“就算我当真疯了,也用不着她来医治!”

“你是疯了,倒是可以甩手什么都不管。杀死你七哥的真凶,谁去找?还有杀死太子的凶手,怕是正看着你!看你迟寻不到,正觉好笑!”

燕淮之也生气了,愤怒的力量使她直接将景辞云拉起,拖着人走到那药瓶前,清冽的声音微沉:“捡。”

景辞云愣住了,她并非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但现在这人是燕淮之,以至于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满是不解地看向燕淮之,心道她到底有没有分清楚眼前的景辞云,并非十安。

十安也是这样被她拖过吗??

“看什么,快捡!”燕淮之松了手,景辞云坐在地上,似是还未回过神,但已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捡起一颗药丸。只是她将那颗药丸捏在手中,迟迟不动。

“这药你吃也要吃,不吃也要吃。现在脏了,你也要给我吃下去!”燕淮之蹲下身子,一边捡着药丸,一边道。

景辞云看着那躺在掌心的药丸好一会儿,燕淮之已是将桌脚的几颗药丸都捡了起来,放入那黑瓷茶盏。

景辞云的怒气还未完全开始便瞬间熄了火,燕淮之倒是突然变得强势起来。这让她想起被景闻清狠狠按在地上教训的画面,那时的景闻清也是看上去如燕淮之一般,并非是一个会动手之人。

她心觉有些后怕,遂也乖乖的开始捡着地上的药丸。

燕淮之递上那黑瓷茶盏:“放在这里面。”

“好……”

景辞云跪在地上,左手拿着黑瓷茶盏,右手捡着药丸。燕淮之看着她捡,也不再上前帮忙。只是她又觉奇怪,今日的景辞云,居然这般听话。不像十安,更不像沈浊。小心翼翼,倒更像是第三人。

察觉到燕淮之的视线,景辞云慢慢抬头看她。见那双深邃的眸正在盯着自己,心中紧张。

以为是要她现在就吃,遂拿了一颗,正要往嘴里放。燕淮之一瞧,赶紧阻止:“全都脏了,你还真吃啊?”

“你说……脏了也要吃。”景辞云嗫嚅了一声。

燕淮之叹了声气:“明日我再让宁大夫做些新的来。”

“明,明日还要去?”景辞云吃惊地抬头看向她。

“嗯。”燕淮之将那茶盏放在一旁,点点头。

景辞云紧抿着唇,难怪十安在信中说,莫要惹长宁生气。

今日她这般生气,还动了手,这让从前的记忆,源源不断地涌入脑海。她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听到要去找宁妙衣医治,景辞云居然没有抗拒,也没有因此再生气,燕淮之倒是不解了。

心道这是第三人,还是因为白日里为她施的针有了效果,所以这人才有此变化?

“可是我不想被针扎。”

“不疼的,顶多会有些酸胀。”

“会疼的,还会很疼!长宁,我真的不想去。”景辞云实在不愿,赶紧拿起那被药丸装满的茶盏道:“我吃这些药就好了。”

燕淮之狐疑地看着她,此前被刀剑砍伤治疗时她都没说疼,这被针扎,倒是害怕了?

“景辞云,以前有人为你施针医治过吗?”

“没有!”她立即回道。

燕淮之盯着她不语,景辞云摸着自己的耳朵,回避了她的视线。但是燕淮之始终不言,景辞云有些受不了了。

“你……你让十安去吧,她不怕。”

“你自己都无法控制,这人是我说出现便出现的?”

景辞云咬着唇,犹豫了许久,只能道:“是从前在死士营中时,父亲常会让大夫来为我诊治。那时总是针灸,太疼了,我受不了。我宁愿被万箭穿心也不想被扎针。”

“那时你的身子便有恙?”

“嗯……死士营气味难闻,就如地牢一般暗无天日。幼时身子羸弱,多有不适。”

死士营总是粘稠的,阴湿的,浑浊得很。兵器上的血也因年久,早已擦拭不掉,成了这兵刃的一部分。

石壁冰冷,因着覆有苔藓,阴湿的寒气会与混有血气的浑浊气息,逐渐钻入体内,深入骨髓。

“景辞云,有没有可能,你那时便已有此病症了?”

宁妙衣当时是说十安是为讨好弋阳才衍生出的性子。但若如此简单,景辞云到底是对弋阳偏执到何种地步才会如此,仅是想要讨好母亲?

故燕淮之思索着,景辞云自幼被养在死士营,在那般恶劣的环境中成长,只顾着杀人技,并未念过书。

常年与那些人在一起,她那父亲待她,定然与其他人不同。若是在那时便出现此症,好像更为合理。

当燕淮之问出之后,景辞云却突然抓紧了自己的衣裳,脸色僵硬且苍白。

“我……没有……是因为母亲,因为母亲喜欢十安……”她的喉咙发涩,声音都变得暗哑。

燕淮之察觉到她的状态有异,遂道:“景辞云,天色已晚,我们先歇息。”

“好,好……”

深夜之中的星辰闪烁着,未被月色遮掩,十分活跃。深夜之中,杀人放火,噩梦侵身。

“为……不是……我……死了……”床上的景辞云说着梦呓,燕淮之听到声音,遂亮了灯去瞧她,见到她这额上满是冷汗,胸前的衣裳全湿了。

她轻轻拍了拍景辞云的手,又发现她的手居然冰冷无比。这般苍白的模样,让她很快想起了当时去苍水路上,十安做噩梦的样子。

景辞云猛地睁眼,凝视着床顶,清眸空洞。

这些声音阴魂不散似的,一直响彻脑海。景辞云的身体僵直着,手指死死抓着床单,只喉咙里发出呜咽,好似被谁紧紧扼住了喉咙。

当一只手抚来时,她僵硬着转动脖颈,发现眼前的燕淮之变得十分模糊,就如梦中那般看不清楚。嗡嗡作响的双耳逐渐恢复听觉,听见燕淮之正在唤她。

当冰冷的身子感觉到一股热气,那熟悉的清甜气息也随之钻入鼻中,又覆盖了整个身体。她这才感觉到那颗心,正在慢慢跳动。

“景辞云,莫要害怕。”燕淮之轻轻拥着她,低声道。

她钻入燕淮之的怀中,抬手抱着她,深深呼吸着,又朝她怀中靠得更紧。

“长宁……你能不能,好好活着。”

“自然,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便好,活着便好……”

*

弋阳中毒,天境司曾查过那毒的来源。得知是来自覃蒴,便顺藤摸瓜查到了覃蒴细作的身上。细作并未否认,只言没能杀死弋阳。

南霄与覃蒴为死敌,景闻清镇守北境,因此也与覃蒴打过好几场。只是薄青晏又说,是景辞云一刀杀了她的母亲。

景闻清就算再不想去东宫,为了查明当年之事,也只能再去问问薄青晏,她到底还看到了什么。

但是薄青晏哪会这般轻易告知,摆了酒宴,想要将人留下。

景闻清鲜少饮酒,又何况是在东宫。薄青晏见她不喝,便也放下了手中的白玉酒盏:“五公主心不在此,那便早日回府去罢。”

薄青晏说完作势要走,景闻清只能取了面具,一口将杯中酒饮下。

见她喝了,薄青晏这才笑盈盈地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她拿起酒壶又给景闻清倒了一杯,递到她的唇边。

“闻清,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可慢慢说。”

景闻清想去接那杯酒,可薄青晏不肯松手,好似非要喂她。景闻清皱起了眉,语气冷冽:“太子妃,当时是除夕,你应当在宴上。怎会突然去广华宫?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太子妃莫要开玩笑,污蔑了阿云。”

薄青晏脸上的笑意瞬间收回,她十分不满地放下了酒盏,嗤道:“污蔑?我亲眼所见,何来污蔑?就是景辞云亲手杀了长公主,当时,她还抱着长公主呢。满身是血,她还在哭。想来,也只不过是虚情假意罢。”

十安:“说了不要惹长宁生气,就是不信[白眼]”

被拖在地上的沈浊:“[无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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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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