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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元帅皇子

安平枭淡淡扫视两人一眼,低眼看向白祈刚刚蹲下的地方,平淡回道:

“对不住了,白大人。”

“许是金球的出香口没关好,流星寻着气味来的。”

白祈听到流星二字,眉眼舒展,他走近,伸手轻轻触碰流星鬓毛。

“流星?名字很好听。”

身后紧跟着的舒籁将马车停在了身后,看到有人在扶摸流星,眉头皱起,他下马往这走来,正要开口制止,却听见将军出声道:

“白大人,诺是不想再来一次,还是请将金球的出香口关好,否则流星还会寻着气味而来。”

“好,我记住了。”白祈收了手,看向安平枭温笑了一声:

“时辰不早了,雪路又难行,将军还是紧些脚程吧。”

闻言,安平枭没有再说什么,他最后看了一眼白祈,便转过流星,往后赶回。舒籁同样也看了白祈一眼,随后骑上红粽跟着走了。

安平枭一路进了皇城,武朝因陛下冲灵气一事而暂时休朝,此刻皇城依然冷清。

他直奔太子殿而去,一大早,就拉着一架马车立在了安佑康寝殿的门口。

殿外的守门太监见到他,赶忙迎了上来跪地行礼:

“小的给三殿下请安!”

“我要见太子。”安平枭直接道。

“小的这就去通报!”门外的太监进去了一个,安平枭背手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理着衣摆的安佑康走了出来,这副匆忙的样子,像是刚离榻。

安平枭面无表情的拱手行礼:

“太子殿下。”

“三弟有何事。”安佑康语气有些淡,看着极其不悦。

“一件小事。”安平枭侧头看了一眼舒籁,舒籁了然,将马车上的人拽了下来,拎到殿门台阶之前。

安佑康看到了他,眉头皱了起来,他看向安平枭:

“这是何意?”

“臣昨日夜起,听手下汇报,说在顶上发现了个盯梢。”

“臣便下令审一审,可谁知——”安平枭冷笑一声:

“这胆大的家伙竟说是太子殿下指使的。”

“臣自是不信,便将这不忠的东西给送来,交由殿下您来处理。”

安平枭说的不卑不亢,毫无错处,却以一句不忠,不动声色的又将两人绑在了一起。

安佑康的嘴角都抽了一下,他在心中怒吼着:一个蠢货!

他被安平枭驾在这事上,一时只能看着地上的人启唇要说什么:

“嗯…”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拦了过来,挡在安平枭向安佑康发难之时。

“此等小事何需太子殿下亲自处理。”

安平枭不需要回头便知道是谁。

郭御踏着标准的军步,身穿军装走来。

他向二位皇子行礼道:

“臣参见太子,三皇子。”

随后,他又看向地上的人,开口道:

“城中出现此事,臣必当彻查,给三皇子一个交代。”

来的正好,安平枭看着他冷声一笑:

“给我交代?”

他低眼看着在他面前低首的郭御,上前一步用身影压住了他:

“郭将军,你恐怕不止要给我一人交代。”

“此人半夜探查将军府,意味不明,郭将军身为禁军指挥使,城中发生此事,确实应当给我一个交代。”

“不过,城中无故出现盯梢,乃是羽林军的失职,郭将军身为羽林军统领,更应当给陛下一个交代。”

“再加之此人又指认太子,让太子殿下蒙污,郭将军也应当给太子殿下交代。”

安平枭一句句说着,安佑康的脸色愈发不好,他扯了扯嘴角道:

“三弟,这几日宫中事忙,羽林军或许是因一时疏忽,倒也不必过分加责。”

郭御听到安佑康这句话,皱了下眉,因为这句话正中安平枭的下怀,很快听到安平枭接话道:

“太子殿下宽厚,但您有所不知。”安平枭冷淡勾了勾唇。

“为军者,疏忽即是唯一大罪。”

“此刻疏忽的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盯梢,那下次呢,一个外兵?再下次呢,一个军队?还是整个丹岐?”

安平枭的眼睛直直看向郭御,像一匹已然洞悉破绽的狼:

“郭将军,你觉得这般疏忽对我武朝百姓而言,致命与否?你是否也该给城中百姓一个交代?”

郭御在他的四个交代下紧了紧手心,他深知安平枭的敲打之意,他虽面不改色,却立刻姿态谦卑的在安平枭面前单膝跪下:

“元帅所言极是,末将牢记,必定给城中百姓,陛下,太子,元帅一个交代。”

安平枭淡淡低眼看着跪地的郭御,他要的就是郭御口中的元帅二字。

所谓发难,要发的可不是一个蠢太子的难。

从当年丹岐南下,他勇率武兵破局之时,武帝就将大元帅给了他。

只因当时将少,兵更少,所以只得全部集中在一起。

可惜,几年之后,仗着安平枭在外镇敌,城中相对安定,武帝便因忌惮于他,而不断壮大禁军的数量。

本来,禁军调配也在大元帅的权力之下,但武帝以安平枭远在外抗敌,不便过于分心的名义,将太子举荐的郭御封为了城中禁军,羽林军指挥使。

美其名曰,助大元帅统兵。

实则,郭御从不听命于他,再加上郭御身后站着皇权,安平枭只得退让,一忍再忍。

此刻,既然已知武帝驾鹤西去,安平枭自然要先发制人,率先发难。

如今武帝一死,太子就是名义上的最高权者,若安平枭不先发制人,郭御便会借“新皇登基”顺理成章收编他的边军,届时兵权尽失,任人宰割。

所以他必须趁太子还没坐稳,先把失职的帽子扣到郭御头上,逼太子让步。

看着跪地的郭御,安平枭没有继续趾高气昂的说教,他转向了太子,也单膝跪地道:

“太子殿下,身为元帅,郭将军失职亦是臣弟失职。”

“臣弟虽远在外征战,也不该忘却城中的军纪。还请殿下降罪。”

他极其卑亢的低首道,安佑康被他这番主动请罪的样子也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知道,安平枭在外征战是大功一件,自己断不可能以这种小事向他降罪。

他这哑巴亏是吃定了。

没想到…安平枭居然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来逼他!

安佑康攥紧了拳头,却又只能道:

“三弟不必过度苛责了,远在外征战难免会有此事发生,也是…情有可原。”后面四个字,安佑康几乎是碾着牙缝说出来的。

安平枭面上淡如薄纸,他向太子谢恩道:

“谢殿下。”

“臣弟今后,定然严加看管。”

此一句,郭御沉着眼看向在一边不卑不亢的安平枭。

还真不愧是战场上下来的,与安佑康这锦衣玉食伺候出来的酒囊饭袋完全不同。

绝不是他可以轻易拿捏的。

太子让两人起来后,郭御便顶着要给安平枭交代的名义驾着那盯梢带兵出了城。

安平枭则淡漠坐上马车,也往外驶去。

此时,一个婢女带着急促的步伐向着这马车追来:

“三殿下…三殿下请留步!”

舒籁向后看了一眼,那个婢女看着有些眼熟,他便转身对将军道:

“将军,是皇后身侧的兰玉。”

“停车。”

“是。”舒籁停下了车,看向跑的气喘吁吁的兰玉。

宫里久待的人大多都是这副样子,不禁动。

他低眼看着她问道:

“将军行车,为何拦驾?”

兰玉赶忙跪地行礼道:

“…请将军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冲撞殿下…是皇后娘娘有请。”

随后,车内一道淡漠沉静的声音响起:

“带路。”

“…是!”兰玉立刻起身,带着这辆马车往前走。

舒籁在后稳当的驾着马车,视线内,好似看到了兰玉在微微抖着的双腿,不知她是因冻的,还是因为害怕,总之他能看出来她已经很尽力的动着有些发软的腿向前。

尽管速度很慢。

舒籁不动声色地紧了下缰绳,放缓了马车的速度,低声对马车内的安平枭道:

“将军,她脚下似乎在抖,我便驾慢些。”

“嗯。”安平枭淡淡应声,他轻轻拨开一丝车窗帘,向前看去。

只见那身着白衣,用一根铜簪盘头的宫女,此刻的确软着双腿,慌乱掩饰着往前。

不知为何,这抹在雪地中摇曳的白色身影,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只是与此不同的是,

他好似一点不怕冷,也一点不怕他。

安平枭每次见他踏着雪地走过宫城的街时,脚步都沉稳的可怕,背影也总是那般决绝,好似他永远都知道自己该去何方一般。

不过若是那白斗笠在这,怕是又是一副让人什么都探不出的神秘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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