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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祂要对她(1)

眼前一黑,再睁眼,薇洛躺在低矮的木床上。

全身装束整齐,帷帽不知所踪,右脸的脸颊还有些凉。

左右看看,屋里只有自己,薇洛坐了起来。

房间不大,侧面开了小窗,除却床、小桌,再无其他家具。

是熟悉的地方,除了桌上多了张红纸,和她生活了十年的河神坊布置得一模一样。

一样简陋,一样令人作呕。

这理应焚烬于烈火中的河神坊现在完好无损,薇洛微皱着眉,打量起来。

身上衣服依旧。

白衣下,手肤色与动作鲜活,有温暖的光从小木窗那照射进来。

薇洛眼眸转了转,一下明白这里应该只是被布置成了河神坊的样子。

可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阴霾与疑云萦绕心头,没有线索。

木桌上,红纸被整齐地折叠好。

当面便是两个金色大字。

“聘书?”

薇洛垂着的眸一下紧张起来。

打开一看,“吾妻薇洛”,笔画分明。

线索串连,她眼瞳倏地缩起。

七月七,河神娶亲。

身上汗毛直立,她扔脏东西似的扔下聘书,趁那水流还没回来,赶紧拖着步子离开这“牢笼”。

身后的木地板上,红纸久久未落。

被敲碎过的膝盖现在还有些发僵和无力,白布鞋没踏几步,她的手臂就被冰冷缠上。

侧头一看,熟悉的细小水流逆势而上,顺着臂膀攀升,和昨晚一样,只是缠着她却不伤害她。

“滚,缠人的东西。”薇洛咬牙,用力甩手,边加快靠近门环的脚步。

亦或是汗,亦或是水,逐渐浸|透整件衣裳,让人全身冷下来。

衣裙颜色渐深,待触到门环,拉门的人那素白的衣袖已成了枣红的,身上衣带被换成了浅黄的飘带,齐胸儒裙成了青绿色,还缀有金花。

刚拉开条门缝,薇洛就脚下一空,背后贴上湿冷的气息。

那人抱着她,吐气幽恨:“洛洛又打算跑哪去?”

这音色清冽缠耳,叫人快要忽略话里话外的怪异。

青白的手、狭长有峰的眉、眼角略微上挑的眸,同莫名改换的嫁衣一起,阻拦她奔赴自由。

容颜妖异,祂定是装作河神的怨鬼精怪。

至于河神。

笑话,真有河神,怎么让那捆骗子借祂名义敛财,长乐至今?

薇洛不答祂那蛊惑人心的言语,余光扫过与门的距离,直接在这鬼怪手臂上揪出小肉用力一攥。

她要奋力抓住自己的命运。

瘦白的手指越捏越紧,祂脸上无甚表情,“娘子不认识为夫了?”

薇洛不作声,亦不看祂,继续用力攥着。

夷渊墨黑的眼珠愈发黑沉,隐含|着炽热。

这骗心的姑娘果然还是想离开祂。

曾经的相守之言皆是虚言,那印记也是她为离开故意引祂留下的。

祂的无言守望、执拗等待,在脑海中努力勾勒描绘她的面容,都在自由奔放、美好如阳、分别千年的娘子想离开祂时成了笑话。

不过,她既活生生出现在祂眼前,还对祂生气,就说明她对祂有情。

别怪祂不放手了。

窗外,南河阴沉,隐隐透着亮。

修长宽大的手捏住她的小脸,逼这素雅怜人的神女抬头。

湿发滴落水珠。

祂漆黑无光的眸子似笑非笑,“抓住你了,洛洛。”

妖异俊美的面容越放越大。

薇洛赶忙推拒,揪祂手、蹬祂胳膊、踢祂膝盖。

祂身后伸出水流,与素手交握,圈住怀里那人不安分的手脚。

青白与玉白紧扣,乌发如瀑,纠葛在一起,挡住阳光窥|探的视线。

阴冷潮湿的水汽灌入唇齿。

她杏眼微睁,眼瞳颤动。

无法逃离,千年未见的眼眸再次对望。

祂那多情的桃花眼千年无波,此刻眼底微动,深深地看了眼,又看了眼,闭上眼。

用生生世世抵债吧,骗子。

两米高的“人”弯了腰。

手越拥越紧,红鞋悬在半空。

那人未有动作,薇洛先轻颤了下。

贴着她的身躯冷得像化不开的寒冰,胸腔没有心跳,气却是似曾相识的湿热,又是陌生的,像无数个她曾经历,现在却不属于她的夏夜。

水流圈着小腿,掌下的身躯温热,小脸却有些冰凉,同祂那一潭死水的身躯一般。

夷渊更用力了,甚至要咬下去,叫温度不敢离开她。

气息愈发减少,薇洛被水流缠困,不得动弹。

曾相伴数十载,再相遇迟了千年。

纠缠间,水滴冷硬地落在薇洛颈前印记上。

冰凉又生疼,是南河的水。

冰蓝色的鱼尾印记颜色深了,散着柔光。

窒息感涌了上来。

是此刻,也是很久很久以前坠入南河后的感觉。

河水冷得渗进骨头里,她的膝盖怎么使劲也动弹不得。

平日途经见到的青青水面,深|入其中却只见深沉的黑。

亮光浮游于河面,离她很远很远。

气泡从口鼻溢出,水填了进去。

乌黑的发丝在水中飘摇,她下坠了不知多久,串串气泡抛下她独自游向水面求生。

颈前,河神夷渊留下的鱼尾印记在一片深黑中散着淡淡蓝光,没有呼唤来能为她带来生机的祂。

说好相守的人直到此刻也该是同先前离开时说的一样,在忙,没空。

罢了。

愈是沉入河底,手指越是无力。

头脑发僵,困倦攀着眼皮,她睁开眼,鱼尾在高处出现,再眨眨眼……原来那只是水面上浮着的光。

她闭上眼,沉沉睡去。

薇洛猛地睁开眼,妖异的“人”睫毛同眉一般狭长,仍闭着多情的眼,似乎在感受什么,完全忘记了人呼吸能力有限。

津液不断分泌,胸腔里的气体锐减,她只能奋力呼吸,边“呜呜”出声。

知觉能力缺乏的祂这才睁开眼。

小人类面上血色全无,还有些发黄,祂收了回去,赶紧放下她。

扯成丝的津液断开,两人压好乱了的气息。

挥出去的掌被水流拦下,薇洛红唇发紫,面色不善。

就当是被鱼啃了一口,她眸光泛冷,漠然地望进那黑沉的眸,“你这是想弄死我?”

夷渊微弯着眉眼,青白的面容上绽出勾人的笑来,“洛洛怎么会这么想?”

屋子本身和其紧闭的屋门就已令人不适,薇洛不语,只是看着祂,眸里隐含着冷峻。

祂笑了下,缠了上去,“我这是报答你啊。”

水流遣倦地轻触了下那鱼尾印记,寒凉无比,惹得脖颈上有鸡皮疙瘩浮现,薇洛抬手护住,淡雅的眉眼带了寒霜。

祂虚环住玉白的瘦手周围,边解释,“是昨夜的事。”

她以烈火焚烬那帮骗子,解开了加在祂身上的规则束缚,得以穿梭两界。

“世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夷渊说着伸掌,有水聚成昨夜她用过的瓶子,浮在祂手中,“我不仅为洛洛处理了后续,还以身相许来了。”

想着河神娶亲的聘书,想着前世的相守虚言和溺亡于南河的感觉,薇洛冷下脸,讥讽地笑笑,“以身相许?怎么,是你嫁我吗。”

夷渊默了下,收回水流,嘴角扯平,桃花眼里平静无波。

世俗伦理皆是男娶女嫁,祂身为河神又怎会不知。

薇洛捂着脖子,盯着祂,偷偷往门口挪了几步。

青白的“人”几下贴近,湿冷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

夷渊嘴角高扬,话里燃着炽热的疯火:

“好啊。”

“洛洛想娶,那我们今日便行了礼,入洞房吧。”

薇洛另一手也护在脖颈上,两手交错,往后避开,“荒唐!你不知世俗伦理皆是男娶女嫁吗?”

夷渊向她迈进,笑得温柔,“那又如何,世俗的伦理,与我何干?”

薇洛躲开祂的乌鞋,望进那无波的眼,“可我是人,于我而言,这有悖人伦。于你而言,这是奇耻大辱!”

那双眼眸毫无笑意,她说得置地有声。

祂前进,她后退,直到薇洛的后背抵上门板,暗暗握住门把。

夷渊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平静地注视她:“既然这只是于我的奇耻大辱,你又为何要躲?”

祂眼里似有星点红意闪过,“难不成,你记得上辈子的事。”

薇洛勾唇,“记得什么,我该记得么?”

闪身间,素雅的面容绽开笑颜,霎时美|艳极了。

夷渊定定看了会,嘴角笑容的弧度分毫未改。

水流抵住合上的门板,古井无波的眸子直勾勾地“跟”着她出了门。

屋外的布置与南河两岸的市集别无二致,薇洛拖着步子行进在熟悉的街坊上。

卖糖葫芦的、卖花、卖胭脂的店,布置分毫不差。

店里也有人,都静静地望着她,祈愿喘病早日好的老伯今天也大气不喘。

平日常听虫鸣一声不响,薇洛没作声,小步往河边挪,远离了这些店。

青天白日,南河没什么波澜,只静淌着。

两岸屋子的阴影有时矮了一下,又很快补上。

薇洛脚步未停,回头看看。

“河神坊”门口,青白人影远远地站在那,立于阴影里,幽幽地凝视着她,一动不动。

对上她的眼眸,祂笑了下,迈开大步。

她抬腿,再抬腿。

祂一下经过了两间铺子。

快点,再快点!

她喘着气,急促行进,边回头看看。

待经过桥侧,再回头,祂不见了。

踩到什么,她脚下一个踉跄,跟前的石板路上多了双带了金边的乌皮**靴,再往上看,是黑金交织的蹀躞带,上头绣着贝壳大小的鳞片。

“小心啊,”绿色儒裙下的双膝被青白的大手扶住。玉白搭在青白上,祂微勾着唇,“怎么又落我手里了?”

薇洛抬腿,儒裙飞似的离开祂的手,站在祂一米远处。

她看了眼后头。

“印记、印记……”,桥的“阴影”蠕动,它们嘴边分泌着液体,爬离了桥,执拗地靠近她。

鱼尾印记?

薇洛立在那,微微皱眉。

三、四道“阴影”痴痴爬近,似人非人,满身散着黑气,逼得她后挪几步。

似人非人、执念不消,像是那些骗子时不时提到的怨鬼。

薇洛冷了眼,侧头瞧祂,“这些也是你安排的?”

“是啊,”夷渊静静地看着她,一脚踩灭它们。

祂唇角微扬,“洛洛玩的尽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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