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季风带着咸腥味，拍在“夜莺号”的甲板上。陈默站在船舷边，看着远处逐渐清晰的岛屿轮廓——那是科技巨头陆明宇的私人领地，也是他此行的目标。
岛屿被珊瑚礁环绕，唯一的登陆点是东侧的人工码头，那里安装着全球最先进的声呐系统，任何船只靠近都会触发警报。但陈默知道它的弱点：每月农历十五，潮汐会引发珊瑚礁共振，此时声呐的探测精度会下降40%。
今天正是十五。
“夜莺号”在距离码头三海里的地方停船，陈默换上潜水服，带着一个特制的金属箱跃入海中。箱子里装着他的“入场券”——一台能模拟虎鲸声波的发生器。陆明宇痴迷海洋生物，岛上养着一群虎鲸，声呐系统对它们的声波有特殊豁免权。
当他贴着珊瑚礁游到码头下方时，正好是虎鲸群例行巡游的时间。陈默启动发生器，虎鲸的啸叫声在水中扩散，声呐屏幕上，他的身影与鲸群的信号重叠在一起。
顺利潜入岛屿后，他按林夏提供的地图，避开红外感应区，来到主建筑的外墙。这是一栋由碳纤维和防弹玻璃构成的现代建筑，表面覆盖着光伏板，看似无懈可击。
但陈默注意到光伏板的排列规律——它们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莫尔斯电码，翻译过来是“永恒”。而“永恒”的英文“Eternity”，在陆明宇的加密系统里，是最高权限的前缀词。
他用激光笔照射光伏板的接缝处，那里藏着微型接收器。当激光按“Eternity”的字母频率闪烁时，建筑的侧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主建筑内部像个巨大的实验室，中央悬浮着一个透明球体，里面是陆明宇引以为傲的“普罗米修斯系统”——一套能预测全球金融市场走向的AI，也是他操控跨国资本的核心工具。
陈默的目标，是系统的核心算法。
他连接上系统的备用接口，正准备传输数据，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掌声。
陆明宇站在阴影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上带着玩味的笑：“陈默先生，久仰大名。我还以为，‘幽灵’至少能拖住你三天。”
陈默没有回头，指尖继续在键盘上翻飞：“他在忙着处理阿尔卑斯山的收尾工作，顺便帮我送了份礼物给国际刑警。”他指的是“钟表匠”的残余势力名单。
“你想要算法？”陆明宇晃动着酒杯，“可惜，普罗米修斯有自我意识，它不会允许陌生人拷贝核心数据。”
陈默的屏幕上果然弹出警告：“检测到未授权访问，启动数据自毁程序。”
倒计时开始，还有60秒。
“你以为我没准备后手？”陈默突然调出另一个窗口，里面是陆明宇女儿的照片——一个正在哈佛读天体物理的女孩，“她上周提交的论文里，有段关于黑洞模拟的代码，和普罗米修斯的底层逻辑高度相似。”
陆明宇的脸色变了。
“我用那段代码做了个‘后门’。”陈默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击最后一个指令，“普罗米修斯会把它认成‘同源程序’，现在，它正在把核心算法打包发送到我的服务器。”
倒计时停在3秒。
陆明宇摔碎酒杯，冲向紧急按钮：“你毁了它！你毁了我的帝国！”
陈默侧身避开他，走向侧门：“你的帝国建立在操纵市场上，早该崩塌了。”他顿了顿，“顺便说一句，你女儿的论文很精彩，比你的AI更有价值。”
当他回到“夜莺号”时，林夏已经将算法解析完毕。屏幕上显示着陆明宇操控股市的证据，足够让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接下来去哪？”林夏收起电脑。
陈默望着逐渐远去的岛屿，那里已经亮起警灯——是国际刑警接获匿名举报，前来逮捕陆明宇。
“去冰岛。”他说，“听说那里的极光很美。”
林夏笑了：“你终于想休息了？”
“不是休息。”陈默的目光投向深海，“是在等下一局棋。”
他知道，只要人性中的贪婪和**还在，就永远有需要被“修正”的规则。而他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甲板上的风掀起他的衣角，远处的海平面与天空相接，像一条没有尽头的线——那是光明与黑暗的边界，也是他永远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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