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濯突然想起什么,缓缓说道:“对了,汪洋师兄昨天给我发消息,问怎么追女孩子。是不是你们爬山时发生了什么?”
方宇想起蒋玉歆直球的问题和汪洋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喜欢那个气象局的女孩,叫蒋玉歆。”
尤濯瞪大眼睛,“铁树开花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帮帮他?比如约他们一起双人约会什么的?”
方宇挑眉,“双人约会?”
尤濯兴致勃勃地说:“对啊,我们可以假装是普通朋友,给他们做示范。”
说话间,尤濯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方宇腰间游走,“比如这样。”
接着,一个吻落在方宇的耳后,“还有这样。”又一个吻落在颈侧。
方宇被他逗笑了,转身将这个不正经的家伙推开,在尤濯不注意的时候吻住了他的唇,直到对方气喘吁吁才松开。
“示范?是这样吗?”
尤濯的眼眸忽然变得深邃,他反客为主,将方宇抵在冰箱上,“不对,应该是这样。”
他的吻更加深入,更加热烈。
洗碗槽里的水声渐渐停止,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当两人分开时,尤濯的额头抵着方宇的,呼吸仍然不稳,“我想你了,这几天一个人睡,床太大了。”
方宇没有回答,只是牵起他的手,走向卧室。
夜幕低垂,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床沿,见证着他们的缠绵。
衣服滑落在地,亲吻从激烈逐渐变得温柔。
尤濯的手指抚过方宇腰间,轻柔地捏了捏,轻声喘,问,“宝宝,可以吗?”
方宇将尤濯拉上来亲吻,“喊老公。”
尤濯气音笑,肩膀跟着颤动,他咬着方宇的耳朵,舔舐厮磨间,低低地说道:
“老公。”
夜色渐深,两人的呼吸彻底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
......
尤濯将方宇搂在怀中,方宇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精神,不想浪费这难得的相守时光。
尤濯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明天不用早起,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方宇迷迷糊糊地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
在进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刻,方宇感觉到尤濯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他没能听清,但那温暖环抱着他的手臂,已经是最好的安眠曲。
***
方宇的博士答辩进行得很顺利,答辩委员会全票通过后,李教授亲自为他戴上了博士帽。
那一刻,礼堂里的掌声雷动,闪光灯此起彼伏,方宇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尤濯站在最后一排,手里举着相机,笑得比他自己还要开心。
仪式结束后,尤濯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
“恭喜方博士,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叫你方博士了。”
方宇接过花束,头顶的光束落在向日葵上,映得尤濯的眼睛闪闪发亮,他想起两年前在物理学院报告厅的初遇,那个假装对天文感兴趣的金融系男生,如今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方宇轻声说,手指不经意地碰触到尤濯的,“谢谢你陪着我走到今天。”
尤濯将他的手握紧,他凑近方宇耳边,压低声音,“那晚上好好庆祝一下?我订了你喜欢的那家餐厅。”
那天晚上的香槟格外醉人,微醺的状态下,方宇在餐厅露台上主动吻了尤濯,引来周围几桌客人的掌声。
尤濯红着脸将他拉回座位,却在桌下一直握着他的手不放。
方宇正式入职研究院那天,尤濯也迎来了职场上的好消息,晋升为投资分析部的小组长,他们在家开了瓶红酒,举杯庆祝彼此的新起点。
“敬方博士。”尤濯的酒杯轻轻碰上方宇的。
“敬尤组长。”方宇笑着回应。
酒过三巡,方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升职礼物。”
盒子里是一支钢笔,笔身上刻着仙女座星云的图案,笔帽顶端镶嵌着一颗蓝宝石。
方宇说:“这样你签文件的时候就能想起我。”
尤濯小心地拿起钢笔,倾身向前,给了方宇一个带着红酒味的吻。
“我很喜欢。”
那晚他们做-爱时格外缠绵,尤濯的吻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方宇在他的触碰下颤抖,手指深深陷入床单,当高-潮来临时,他紧紧抱住尤濯,仿佛要将对方融入骨血。
尤濯在他耳边喘息着,声音低沉沙哑的说:“我爱你。”
方宇回应着,将脸埋进尤濯的颈窝,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
日子如流水般平静地流逝,方宇的研究工作渐入佳境,接连发表了几篇高质量论文,尤濯的小组业绩斐然,成为公司的明星团队。
他们在公寓里添置了新的书架,一个放天文专业书籍,一个放金融投资类。
每周五晚上是固定的约会日,有时去看新上映的电影,有时只是在家点外卖,看一部老片子。
尤濯总爱在恐怖镜头时捂住方宇的眼睛,尽管对方再三表示自己根本不怕,方宇则会暂停电影,给尤濯一个吻。
某个周末,他们驱车去了郊外的天文台,那是方宇第一次以研究员身份带尤濯参观工作场所。
在望远镜前,他耐心地解释每一个部件的功能,就像当年尤濯假装对天文感兴趣时那样,只是这次,尤濯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提出一些专业问题,让方宇惊讶于他的进步。
尤濯得意地说:“我可是有个天文学家男友,耳濡目染嘛。”
夜幕降临后,工作人员特意为他们开放了观星平台,方宇调整好望远镜,让尤濯看当晚最亮的木星。
“好美。”尤濯轻声感叹,然后突然单膝跪地,“方宇,我......”
这一操作,让方宇吓一跳,猛地打断他,脸色变得苍白,“别在这里,不要,不要现在。”
尤濯愣住了,慢慢站起身,“我只是想给你看我发现的一颗小行星。”
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方宇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却无法解释那种突如其来的恐慌。
结婚?同居?更进一步的关系?他还没准备好面对这些可能性。
回程的车上,两人都异常安静。
直到家门口,尤濯才开口,“对不起,我不该......”
方宇摆手打断他,“是我反应过度了,给我点时间,好吗?”
尤濯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当然,我们有的是时间。”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越是拖延,就越是难以启齿。
——
第一次真正的争吵发生在方宇生日那天。
尤濯精心准备了一个惊喜派对,邀请了方宇的同事和好友,但当方宇推开家门,看到满屋子的人和突然响起的“生日快乐”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送走客人后,尤濯不解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方宇站在厨房里,背对着他,“我只是不喜欢这种场合。”
“我想给你好好热闹一下。”
“但你现在是在添乱,”方宇转身,眼里带着尤濯从未见过的烦躁,“我不需要你搞这种大场面来证明什么。”
这还让尤濯觉得像是被扇了一巴掌,“证明?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听到这话,方宇的声音瞬间冷得像冰,“那我告诉你什么能让我开心,安静地吃顿饭,看部电影,而不是被一群人围着唱生日歌。”
尤濯举起双手,“好,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犯了,方博士。”
这个称呼刺痛了方宇,尤濯只有在生气时才会这样叫他,带着一种疏远的讽刺。
他们背对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尤濯做了方宇爱吃的松饼,方宇接过时,手指碰到了尤濯的,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然后又同时伸手,紧紧握在一起。
“对不起。”方宇低声说。
“我也是。”尤濯抱着他说。
和好来得很快,但裂痕已经出现。
从那以后,尤濯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方宇的情绪,而方宇越来越常把自己埋在工作中,用数据和论文筑起一道无形的墙。
时间来到他们同居的第三年,尤濯升任部门副总监,工作越来越忙,方宇接手了一个国家级观测项目,经常需要出差去各地的天文台。
某个深夜,尤濯加班回家,发现方宇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笔记本电脑还亮着,他轻轻合上电脑,想抱方宇回卧室,却惊醒了对方。
方宇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尤濯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快两点了,你怎么睡在这?”
方宇坐起身,看了眼时钟,“等你,我做了晚饭,不过现在应该凉了。”
尤濯望向餐桌,那里摆着几道已经冷掉的菜,还有两根燃尽的蜡烛,他这才想起,今天是他们的周年纪念日。
尤濯内疚地说:“对不起,项目汇报拖得太晚,我忘了。”
方宇站起身,嗓音不冷不淡地说:“没关系,工作重要。”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尤濯心里,曾经的方宇会因为他加班太晚而抱怨,而现在,这种平静的“没关系”反而让人更加不安。
尤濯抓住方宇的手腕,“我们周末补过好吗?我保证不接任何工作电话。”
方宇轻轻抽回手,“周末我要去青海观测站。”话音落下时,他盯着尤濯的眼睛,温吞道:“忘了告诉你,这次要去两周。”
此话一出,两人霎时间沉默,尤濯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交谈了,每天的对话仅限于“吃饭了吗““早点睡”这样的表面问候。
那些深夜的谈心,周末的赖床,甚至偶尔的争吵,都消失在了忙碌的工作中。
尤濯艰难地开口,“方宇,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方宇背对着他,“只是都太忙了。”
这个回答太过敷衍,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承认问题存在意味着要面对它,解决它,而他们都太累了,累到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
尤濯从背后抱住方宇,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我想你了,即使你就在我身边,我还是想你。”
方宇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慢慢放松,靠进这个熟悉的怀抱。
尤濯的气息依然让他安心,但某种无形的距离感却挥之不去。
“我也是。”方宇轻声说,却没有转身。
那晚他们做-爱时格外沉默,尤濯的动作克制,方全程闭着眼睛,没有直视对方的脸。
高-潮来临时,尤濯紧紧抱住方宇,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我爱你”,而方宇只是将脸埋进枕头,没有回应。
小吵怡情[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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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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