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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林间古迹

蛇阵最后一截尾巴,被夜色一口咬断,倏然不见。那股贴在皮肤上的湿冷恶心感也瞬间被抽走。

可四周反而更静,像有人把整个世界按进一潭死水。

“快走。”白衍的声音划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他没回头,刀尖还压在自己颈动脉上,一下一下,跟着心跳跳。那声音沉得能砸碎骨头,不容商量,也不容回头。

“现在,往回走,别回头。到安全的地方等我。”

牧谟南最先动了。

他弯腰,把林依一抱起来——女孩原本就轻,此刻更是像一只羽毛。肩胛顶着他胸口,隔着两层衣服也硌得发疼。

男人另一只手扣住李可安的手腕,没跑,但走得很快,每一步都收着劲,怕踩碎什么。

三人的背影很快被森林一口吞掉,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最后几滴雨落进地里,连回声都来不及起。

姜清黎还没有动。

试管贴在掌心,玻璃壁蒙着一层雾,是她的体温蒸出来的。

她盯着白衍的背影,目光滚烫,却钉不住他。

喉咙里滚过无数话——质问、咒骂、哀求……最后只剩一句压低的“疯子”,轻得几乎被心跳盖过去。

白衍听见了。

他没有回头,只把刀柄往掌心又送了半寸,皮肤陷下去,血珠顺着刃口滚到刀尖,悬而未落。

“清黎姐,我留着你还有用呢,快走。”他第二次开口,“别让我白费力气呀,你要是不走,我的血不是白流了嘛……”

他看见她肩膀猛地一颤,指节松开,试管差点落地,捞了一下,才握回手里。

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像把刀反过来割自己。

“疯子……等我!”

她狠狠吸了一口气,把呜咽吞回去,转身冲进林子。脚步声一路踩碎枯叶,像逃,也像追。

四个踉跄的身影被浓稠的黑暗吞没。

压抑的喘息和衣袂摩擦声如同投入深渊的石子,瞬间被无边的死寂淹没。

森林重归令人窒息的凝滞。

血味浮上来,混着腐叶,像铁锈泡进糖水里。

“现在,满意了?”蛇女贴到他面前,鼻尖离颈动脉只差一息,竖瞳里闪着猫逗耗子的冷光。

她轻轻嗅了嗅,舌尖掠过唇角,像在品尝空气里的血:“放下你的手术刀,白先生……这样用尊称还真是恶心,但谁叫这是主人的意思。好了,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嗓音故意拖慢,像蛇鳞滑过猎物,湿而冷。

“你似乎很急。”白衍慢声补刀,“急到让你的姿态如此失态。”

“闭嘴!”蛇女太阳穴突然一跳,她猛进一步,高跟扎进腐叶。

高价香水与腥腐味一齐扑来,堵得人喉头生涩。

他握刀的手半点没抖,没动,刀尖又压进半毫米。

像在说:再往前一步,我就真割下去。

血滑进领口,温热,黏腻。

蛇女听见自己太阳穴打鼓。

“主人要等得无趣了。”她失去耐性,猛地扣住白衍腕骨,也不顾那位“主人”对她说的要温柔。

她只知道,在不带走这个新人,她的身份或许要不保。

“收起你的把戏!新人!跟我走!”女人厉声道。

白衍唇角浮出极浅的笑纹,放弃抵抗。

——是啊,新人就该识趣,早硬碰硬,只会死得更快。

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美杜莎是什么样的呢。

如果能杀掉一位神明……

他颤了一下。多么疯狂的念头。

不过,既然是游戏,就该有人演出爆炸般的节目效果,这样才精彩……

青年垂臂,刀滑回袖口,金属贴着腕骨。指尖掠过颈血,他连看都不看,只在裤侧抹了一道暗红。

女人背对他,声音重回那种表面上的优雅高贵:“跟上。别妄想任何花样。”

两人前后错身,在扭曲的林线里走了许久。

白衍的目光掠过盘根错节的树干、垂死的藤蔓,目光最终落在那团被黑夜浸透的巨影上。

神庙。

又是它,阴魂不散的神庙。

它伏在林子最黑的肚腹,像远古就扎了根,与腐朽长成一体。

他被推入狭窄侧洞。女人指甲刮过岩壁,暗门无声滑开,露出仅容一人进出的石室。

“爬进去。”

暗门在背后阖死,最后一缕光被掐断。

石壁蹭着背,粗冷透过衣料直钻骨髓。

“特蕾莎。”女人的声音隔石传来,冷傲盘旋,“记住这个名字。它将是你的意识消亡前,最后刻下的烙印。你的肉和恐惧,会融进这座庙,当‘祂’醒来的序章。至于你的同伴……”

一声冷笑在黑暗中绽开。

“……好好为他们祈祷吧。待主人苏醒……他们便再不能吵嚷了。”

脚步渐远,湿砖吞没最后一声。回音蜷在角落。

白衍背靠着湿冷的石壁,开始用最笨的办法丈量这方牢笼。

指尖沿壁缓移,数弧起、探凹陷。

岩壁冷硬,地面黏腻,像铺了一层湿菌毯。

角落干渍像旧信纸的泪痕,指腹方触,一缕极轻的喘息贴耳掠过。

不是风。

是人的呼吸。

温热、短促、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近在咫尺。

他浑身一紧,侧身探袖,指已扣住刀柄。

毫无预兆地,一点橘黄亮起,晕开一小团暖雾。

光心是一截短烛,蜡泪正慢慢弯腰。烛色昏黄,只照出持烛者下颌到胸口一小片皮肤。

火苗偶尔跳,便在那片皮肤上投下晃动的波纹。

他被这贴面而来的光与脸吓得心口一抽。

时间、呼吸、心跳,全都卡在那一秒的齿缝里,锈住了。

烛光里,一张女人的脸猛地撞进视线。

短发被汗黏在额角,脸白得像旧墙皮,三十出头,职业装脏得褪了色,领口染着黑红旧渍。

她死死攥烛,蜡油烫出红痕,却浑然不觉。

惊惧睁眼,瞳孔在烛光里收缩,钉住他这个突然冒出的陌生人。

唇片哆嗦,却挤不出声,一口气卡在喉间,上下不得。

烛火也描出白衍的轮廓。

白发失去束缚,泻落肩背,几缕黏在颈侧血口

深红色的眼瞳在昏黄光线下,是盛放的玫瑰,灯火覆上去,像迟暮的日头把余温揉进丝绸,一寸寸晕开,又一点点沉下去。

于是,那颜色便活了。

血,早不是血。它像一场迟到的夜雨,自远空泼下,静静伏在他斗篷的褶皱里,结成乌亮的痂。

——整个人站在那里,如同刚从血狱深渊中挣脱的鬼魅。

女人显然被这“异物”吓呆,背脊抵墙,再无处可退。

喉头漏出一声被掐住半截的抽气。

她握烛的手抖个不住,蜡油滴下来,烫的她甩了一下。

触到对方眼里那满得快要溢出的纯惧,他当即懂了缘由。

垂睫,像熄灯,一并收起所有可能被视为攻击的锋芒。

他慢慢松指,让刀先落地,再摊空手掌。动作慢到足以让惊鸟相信这不是陷阱,是暂可歇翅的阴影。

“别怕。我不是怪物。和你一样,是被外面那个女人抓进来的。”他视线像夜航的蛾子,被那点烛火轻轻勾住,却停在半寸外,不敢扑。

隔了片刻,又补一句:“你好,我叫白衍。新人玩家。”

女人像被钉在原地,心跳都忘了节拍。

烛火将黑夜斜斜撕开,金红光像热蜜,淌在青年脸上。

那簇烛火在他瞳仁里扭曲成深红的漩涡,仿佛有人把熔化的宝石倒进夜色,又悄悄掺了一滴毒。

她几乎听见那颜色嘶嘶作响,像罂粟裂开果荚的轻笑。

惊得指尖蜷起,却仍舍不得闭眼。

仿佛再盯一眼,那抹红就会沿视线爬进心脏,落地生根,再也剜不去。

她整个人像一张被雨水泡软的旧车票贴在玻璃上,任风掀起边角,随时会碎。

她能听见自己齿关还在轻叩。但耳廓里那串细碎的碰撞声,被他的语调抹平了棱角,像雪粒落进温水,化成无声的叹息。

她艰涩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一滑。

张开口,声带像被锈住的铰链,咯吱一声,才从胸腔深处挤出一缕颤抖的气:

“你…你的眼睛…血…”

“天生的,大概是基因变异吧。”白衍微抬下颌,指尖落在眼尾,“衣服上的血是外面那个女人胁迫我留下的,头发也是天生的。”

他像被风吹斜的芦苇那样轻轻侧过头,颈侧那道伤痕便像一条不愿干涸的暗河,从耳后静静淌进敞开的领口。

“脖子上的是皮外伤,压迫止血就能控制。我的斗篷……是血,我的,当时伤口太大用来止血用了。”

一句谎话,像一枚冰凉的硬币在舌尖上翻了又翻,终于咬了咬牙,让它滚了出去。

顿了顿,仿佛要给那枚硬币落地后“叮”的一声响留出余音。

女人的脸仍像云遮半月,苍白缺光,肌纹里写满疑惧。

青年忽然觉得嗓子发干,像有细小的沙粒滚过。无奈悄悄爬上来,像黄昏最后一缕光,带着温吞的橙,也带着无可奈何的灰。

它并不打算照亮谁,只是垂死的天色里一点微弱的喘息,连它自己都知道撑不了多久。

于是,他只能把这缕光藏进尾音里,让它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轻轻蹭了蹭女人的指尖,求她别再追问。

“你……是律师?看你的装束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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