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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古历史·将书6

“也是我。”满满望着繁星,诉说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生我的那个人,是妖奴司里最低等的奴隶,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一件实验的牺牲品,那颗机械心脏是活生生放在我胸口的,它每一次跳动,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有一天,我遇见了一个少年,他叫褚瑾。”满满回忆着,笑得纯净美好,“他偷偷打开笼子带着我逃了出去,那天起,我有了爹娘和属于自己的名字,可惜天命如此,一场洪水让我无家可归,后来……”

“后来,你遇见了药师。”

“不,我们是在甜水村认识的。”

宋盏诚神色凛然:“你是在甜水村认清了他,因为第二次送你进妖奴司的,就是他。”

满满歪着头,冷哼一声,却没有回答。

风卷走了许多事,却带不走烦恼。

“不错。”满满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我也不是温顺的性子,无家可归当然要自谋生路了,南空山每一个村子都知道,云游医师带走了个盗贼,他教我习字和许多做人的道理,像神仙一样。”

宋盏诚头脑昏沉:“那他后来为什么要杀你?”

满满翻了个白眼:“灭口啊。为了加入妖奴司,他不仅要带回我这个实验品,还要研制一份异化毒素,东拼西凑只剩半分药方,我不仅拿走了他的药方,还顺走一份妖奴司人员名单。”

天边传来异兽的嘶吼,诡异刺鼻的黑色浓烟钻进村子,宋盏诚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树上,偷偷着搓动双腕上捆缚的麻绳。

一个黑袍女子站在房顶,黑色的衣袍被风卷起,异化的三足金乌在空中盘旋,剧烈的震动迫使土地迸发,钻出一只钢铁犀牛。

在不懈的努力之下,麻绳渐渐有些松动,差一点,就差一点……

黑色的阴影猛然罩在他身上,一只庞然巨爪霎时间捏住了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便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来得真早,不过可以提前开始仪式。”褚满满挥手,宋盏诚竟被直接抢走,甩在贴满符咒的木桩上,“我说了,这是我的猎物。”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迎面而来,驱散不开,偏偏这时候手上的麻绳被他解开,好在他急中生智拽住了绳头,将其紧紧捏在手心里。

“当年仙门对甜水村下达诛杀令,想必也是妖奴司一手计划的吧。”

褚满满勾了勾手指,七条锋利的藤蔓破土而出,同时穿透钢甲犀牛的身躯,黑红色的血液顺着坚如磐石的藤缘缓缓滴落在湿润的土壤中,殷红一片。

“交出仙尊秘宝。”黑袍女子声音冷淡,手中紫光乍显,却被他的一个眼神控制住手脚,摔下金乌后脊。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田麦月神色淡然,“我也知道,他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准确来说,我只见过他的经络。”宋盏诚坦言。

“当我见到腐蚀骨血的毒液时,我才明白,他为何失踪那么多年……”田麦月比划着,“那时候,他才六岁,傻得很……见到有人练刀便坐在树荫下,能守一晚上。”

“关于他,只有里面的人,能告诉我们真相。”

药庐暗门的拐角处,藏有另一个开关。

深邃曲折的地道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酒水的味道。

古朴的异世界的地道里,竟然藏有充斥着现代DJ氛围感的酒吧。

舞台上穿着白衬衫的男团跳着舞,随着音乐的节奏解开胸口纽扣,项链在胸前摇晃,宽肩窄腰引人入胜。

少年翘着二郎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小熊图案的米白色棉线睡衣陷入皮革靠垫,手指掰开腊肠味干脆面放在嘴里品尝,琉璃桌面投影着男的舞步,笔记本电脑无声播放着所有关于他的视频。

宋盏诚倒吸一口冷气,五脏六腑像是被扎破,不管不顾地灌入寒风。

土匪寨制造机器人开荒种地、乌远镇湖面的狙击手、甚至是此刻宋盏诚脸上震惊的表情。

“玩儿得开心么?”少年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走到吧台,取下一瓶威士忌,倒入量酒器,“你说的简单攻略,我可是照做了呀,还有什么不满意?”

音乐的机械感转向**,灯光闪烁,舞台上的短发男子跳着热情的舞步,一举一动,毫不拖泥带水。

宋盏诚按着吧台桌子,眸中似有一团火:“为什么不跑?”

“主动权在我这儿,况且……我是来解决问题的。”嗓音淡淡的,穿透嘈杂的音乐节奏,传进耳朵里。

褚天榆夹入两块方形冰块放在杯子里,调酒壶上下晃动着,让威士忌与桃子汁充分融合,细长的吧勺搅拌着淡粉色的酒液,最后放上一片翠绿的薄荷叶,推到他手边。

“你有多少真心话?”宋盏诚握着冰冷的酒杯,眸中浸满微光,“这取决于,我救不救你。”

“哼,你问,我保证说的都是真话。”

“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褚天榆打开一瓶椰奶,放入冰块搅拌,“直到有人抡起锄头,砸在我脊背上的时候,剧烈的痛楚确实令人印象深刻,所以我干脆就姓褚了,好记。”

“方便记仇么?”

“对。”褚天榆默默背过手,抚摸似有若无的伤疤,苦笑出声,“但我晚了一步,找那厮报复的前一晚,他就中风而死了,这条人命债,可不能算在我身上,只能怪他命薄,活不到头。”

宋盏诚难得的沉着:“你和我认识的人不一样。”

“我是假的!”褚天榆红着眼睛,双手扣着桌面,下唇咬出了血,“你见到的每一个,都是假的……”

褚天榆夺过酒瓶一饮而尽,似在壮胆。

“这世上,有一种怪物,它样貌丑陋、粗鄙不堪……是这天底下最大的恶念,尽管被灭族,如风中柳絮,也总有死灰复燃的时刻。”

“为了永生,它分裂千万个影子,替它抵挡神罚的诅咒,就是我们——‘暗影’,主体控制我们的思想,必要之时取而代之,暗影无面目,记忆共享,有时也会为了强大的力量相互厮杀,我就是一场屠杀中,侥幸存活的那一个。”

褚天榆回想着,自嘲道:“褴褛的衣衫只得勉强遮住没有五官的脸,筋脉寸断,很快就会被其他暗影吞噬,南空山河边,有人抓住了我的脚,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他浑身是血,求我这个陌生人,救他的弟弟。”

“我对他说,‘你把脸给我,我就去救你弟弟’,我们都太傻了,天真的以为可以逆天改命,有了脸,我渐渐觉得……我与其它暗影不一样,我可以是个独立的个体,谁愿意要这苦难的命格!”

那时的烛火晦暗,村子里早早熄了灯,他哄着弟弟熟睡,听见院子里有人在争执。

男人在地上踱步,唉声叹气,指责道:“不是把他卖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妇人紧握袖子,尾调带了些许水汽:“还不是你好赌,家也败光了,趁我病重,沦落到卖孩子!我不管,这孩子既然回来了,我明日便带着他们兄弟二人,回潭州老家,就算是死,我们娘仨也要死在一块儿!”

他静静地倚靠着灰扑扑的木门,用身体挡着灌风的门缝,端着一瓢凉水草草果腹,水中涟漪映着他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扬。

妇人擦着泪,忙将他推进屋,嘘寒问暖:“你这孩子,当心染了风寒,半夜的风专钻人骨头缝儿,不怕落下病根?”

“娘,我饿。”

妇人先是一愣,结巴道:“哎、哎!娘这儿还有半个馍,你吃,吃啊……”

“娘,你爱我们么?”

“傻孩子……”妇人止不住地流泪,“你们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会不爱你们。”

他还记得,当时他说了句难忘的话:“那就成倍地去爱弟弟吧,带着他那一份。”

……

“上古时代的诅咒,就像刻在我们骨血里一样,身为暗影,存在的意义,就是替主体抵挡一切伤害,生,就意味着死。”

褚天榆不忍回想:“一切都太巧合了,这张脸牵扯出太多人,太多故事,像是精心安排的剧本,每个人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往心口扎刀。”

“上次的火焚让我看到了新生,我不甘心只做替死鬼。”

“当我拥有那张脸的时候,我以为我做到了,作为自己活一次,哪怕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但我没想到,这张脸,才是真正的催命符。”

“我才明白,为什么暗影可以无条件替主体死,因为,我们的一切精神力,都会被这张脸剥夺,很多时候,主体掌控躯壳的时间,比我们还长。”

“从未有过,暗影互相吞噬的先例。你们竟敢私藏讯息!原来,有反心的,不止我一个。”

“新的暗影出现了,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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