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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道士,周无亦。

独朽说:“她在途中被蛇王控制了。”

“真是蛇王?”于云间说道。

他其实有想过景幽佳变成那样,是蛇王作祟,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小景会晕过去。

独朽继续说道:“因为她和蛇王结了契,契成则二者一体。不过也不止生死与共。若结契方足够强大,甚至能暂夺主躯,难道你们不知道?”

于云间面色一沉,独朽才觉得失言,找补道:“当然,蛇王肯定不会伤她。若非蛇王出手,咱们也未必如此轻易收服这只鬼啊。”

白小九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这样就能说通了。蛇王的力量非同小可,初次显现,小景身体不适而昏倒也是常理。”

“也是。”狼十二问道,“粘糕买到了?”

独朽自怀中取出荷叶包裹的点心递给了狼十二,后者又转交给白小九。她展开荷叶,轻声说道:“有劳了。”

独朽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眼下咱仨就我能随意走动,应当的。”

白小九把粘糕放在桌上,转身就去打了一盆水,取过手帕将浸水拧干。对于云间说道:“先将小景放到床上吧,外头天热。你瞧,她出了不少汗。”

蛇王至阴,阴阳交汇会让景幽佳的气息紊乱,额间渗出了薄薄的汗水。白小九为她拭净干净,转身又道:“有什么计划,等小景醒来再说吧。”

独朽抿了口茶,漫不经心道:“话说这鬼要怎么除?今日那道士看起来身手挺利落,收鬼迅捷,就是不清楚他是否同意联手啊。”

狼十二道:“对。我们也不通鬼道,捉鬼还是终须道士来的好。”

白小九却摇头:“不行。是我们要完成任务,而非道士。我们岂能借他人之手牟利?”

狼十二立时噤声,附和道:“是。任务当由自己完成,绝不可假手于人求利。”

世人常言前因后果,命中注定。凡事若不凭己力,今日所得,他日必偿。

此时于云间指间夹着一张跟灵纸,符上的文字泛着蓝光,微微闪动着。

“跟灵纸离得目标越近,光芒就会越盛。届时我们就可以寻找他,商议联手之事。”

狼十二问道:“可你们为何觉得他会应允?他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为何要与我们合作?”

独朽朗声一笑:“几人合力捉鬼,总强过孤身奋战吧?何况我们走的时候,他还想叫住我们,肯定是有意的。”

窗外忽有白鸽翩然而至,它啄着窗口,发出“哒哒”的清响。

于云间推窗迎入,见信鸽足系着一条细长的纸条,神姿灵秀。等他取信后,白鸽仍歪首立于窗边,目光澄澈似通人意。

独朽挑眉笑问:“师父又给我们派活儿了?”

于云间摇头,展信读道:“天行城,未尚兰将至。”

独朽顿时敛了笑意:“什么?她来作甚?”

“一看便知。”于云间将纸条递过。

狼十二接过细览,白小九则关上了窗户。信鸽似知使命已毕,振翅而去。

“纸条上说此次任务凶险,她要来教你们一些……小法术?”狼十二念到最后,自己都有些迟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白小九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天行城乃是数一数二的大派,连他们都觉得棘手,我总觉得不太可能。”

于云间说道:“道士和我们说过,此番作祟的怨鬼不止一个。”

“那我们先去探查一番?”

于云间转过头,发现景幽佳已经醒了过来,白小九连忙坐到床头劝道:“此事交由他们三人去办便好。你如今体质至阴,不宜外出。”

独朽也接口道:“是啊,阴阳相冲你可吃不消,等晚些再说。”

白小九从桌上取了块粘糕,细心地剥开荷叶,说道:“小景,年糕正好是凉的,你先吃一块儿。”

她接过粘糕,抬眼看向于云间,他问:“要吃糖人么?一会儿回来给你带。”

想起方才那封信的内容,景幽佳摇头:“事态紧急,你们先去吧,莫要因为我耽误了。”

狼十二戴好帷帽,临行前悄悄凑到白小九耳边,说道:“小九,等我回头给你带个兔子糖人。”

“还在这儿打情骂俏?”独朽笑骂着一把拎住狼十二的后领,将他拽了出去。

街头摊贩零落,却有一处人群围聚,喧闹不已,原来是一位老人与商贩争执不休。推搡间老人不慎跌倒在地,围观人群纷纷退了几步,只是漠然指点。

有两名女子掩口低笑,窃窃私语,不时地发出讥嘲之声。老人挣扎起身,踉跄着再去拉扯商贩衣领,又被一把推开。四周的人依旧冷眼旁观,无一人伸手相助。

狼十二看得心头火起,待老人再次起身时,当即上前把他扶住:“老人家,您没事吧?”

他摇摇头,灰白的鬓发间沾着汗珠,哆嗦着抓住狼十二的衣袖,哀声道:“孩子,求你们替我讨个公道啊。”

狼十二下意识后退半步,帷帽险些被老人碰落。他并非嫌弃,只是唯恐真容惊扰众人。不过老人却误会了他的退却,慌忙松开手,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

众人见老人惶恐赔罪,有几个女子发出嗤笑声,不屑地翻着白眼。商贩上前一步,挥手驱赶狼十二:“去去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多管闲事?”

独朽皱眉道:“你这人怎么这般说话?”

于云间扶稳老人,转头看向商贩,对方得意的不行,说道:“怎么,想找事儿?这地盘可都是我的人,你们还敢放肆不成?”

“你……”狼十二一时气结。

独朽也来了火气:“不是,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我就是这么说话!别和老子讲道理,老子就是道理!怎么着,想打人?”商贩挺起腰板,趾高气扬地说着。

老人面色黝黑,显然是常年劳苦之人,怎么会和商贩起争执?于云间疑道:“老人家,究竟发生了何事?可否与我们说说?”

老人闻言鼻尖一酸,紧咬着牙关不让泪水落下,他指着商贩颤声说道:“是他,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害了我的女儿啊!”

商贩脸色骤变,眼珠心虚地转动,随即又挺直腰板嚷道:“谁害你女儿了?老东西可别血口喷人!”

商贩突然愣了愣,心虚地眼球来回打转,随即挺着腰板又大喊着:“谁害你女儿?你个老东西可别血口喷人啊!”

“你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老人见对方抵赖,急得挣脱于云间,扑上前就住掐商贩脖子,却因为力弱再度被推倒在地。

商贩也被激怒了,不顾街市众人目光,撸起袖子骂骂咧咧地挥拳上前。于云间冷着脸,袖下的手指一转,商贩突然一跳,头顶窜起一簇火。

“啊!你!”一直在旁看戏的女子终于不再嗤笑,指着商贩的头发尖声叫道,“快扑灭啊,蠢货!”

“她们是什么人?”独朽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老人坐在地上,低声道:“这几个是幸春门的人。”

“卖的。”狼十二嫌恶地撇了撇嘴。

于云间半蹲下身,与老人平视,他问:“老人家,能否说说您女儿和他的关系?”

老人长叹一声:“我姓王,女儿叫王然。一年前,她不知在何处结识了这人,才过了半年就被迷得和丢了魂似的,非他不嫁。可我能看出他心术不正,我怕她嫁过去受罪,一直未曾答应。只是数月前我女儿就突然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说要与他浪迹天涯。”

“那您为何认定是他害了您女儿?”

独朽说到此处,老人再抑制不住泪水:“我找了然然许久,连尸身都未见着,可他竟然独自回来了!不是他,还能是谁?要我说,镇子上近来频出事端,定是然然回来索命了!”

三人闻言,相视无言。商贩也已经扑灭了头上的火,幸春门的女子扭着腰肢走来,捏着嗓子道:“哎呦,老人家可别胡说呀~您女儿确是喜欢阿郎,可阿郎早与我私定了终身。您女儿那是心甘情愿,赶都赶不走呢!”

她以帕掩唇,又发出一串轻笑。忽然一阵阴风扫过,她不屑地瞥了眼手帕,这一看却吓得尖叫一声,慌忙将帕子扔在地上。

“你们看,这……”

“肯定是……”

“我也觉得……就是……”

“亏心事做多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原本看热闹的人觉得晦气,顷刻间散了个干净。她的手帕绣工极精,三朵月季争艳——但若非帕中的花上,沾满了鲜血。

独朽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讥讽道:“这不做亏心事啊,半夜就不怕鬼敲门。”

商贩脸色顿时铁青,狠狠瞪了老人一眼,推起小车扭头便走了。幸春门女子也剜了一眼他们,扭着身子跟了上去。

老人无助地拍打着地面,泣不成声:“然然啊,爹没法替你报仇啊,然然!”

于云间安抚他的后背,温声说道:“王伯伯,能让我们去您家中看看么?”

老人哽咽道:“好孩子,求你们帮帮我。”

狭窄街巷深处,一座低矮土房内,老人坐在凳上抚摸着一幅画像。画中女子俏手持花,巧笑嫣然,他对着画暗落着泪。

于云间看着手中保存完好的信,眉头越皱越紧。独朽指着一处道:“不对,这一句笔迹和上文明显不同。”

狼十二细看后说:“这句‘您不要寻我,我与您就此恩断义绝’墨迹加重,边缘抖擞,就像是被人强握着写下的。”

于云间似有眉目,收起信后走到老人身边,问:“王伯,她失踪那日,您可知道大概的时辰?”

王伯懊悔道:“具体我不清楚,不过我记得后半夜门响了一声,我以为是风,就没管。”他仿佛是想起来什么,忽然抬头又说,“对了!那晚狗叫得特别凶,我还以为是邻家进了贼,毕竟我家然然平日里经常喂狗,它从来都不凶她的。”

“您有没有想过,您女儿可能是被强行带走……”于云间话没说完,身后的门就被推开了。一道深蓝道袍的身影应声而入,身旁还跟着一只粉颊白羽的雀鸟。

“呦,是你?”独朽惊喜道。

道士却无视了他,径直走到于云间身旁:“跟灵纸藏得不错,但瞒不过它。”

却火雀欢快地直打转,似乎在说“是我是我”。

跟灵纸双方都能看到对方位置,有利有弊。

“您是?”王伯迟疑地指向他。

道士转身揖礼,说道:“道士,周无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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