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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陌阙,原来他是她的哥哥

每一次试图清醒,都被左眼那如同被烙铁反复灼烧的剧痛和全身骨头散架般的酸软给拽回黑暗。但不同于以往纯粹的痛苦,这一次,似乎总有一股稳定而温热的力量,如同锚点,牵系着我即将飘散的意识。

那力量带着熟悉的、属于于鹤初的霸道气息,却又比平时温和许多,如同被驯服的野兽,小心翼翼地在我的经脉间游走,笨拙地试图修补那些因强行承载双倍腐化能量而出现的裂痕。

我是在一阵压抑的争吵声中彻底清醒的。

“……必须立刻回营地!陌阙大人的情况不能再拖了!”是夜莺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灼。

“回去?回去有什么用?那些破烂草药能治好他现在的样子吗?!”于鹤初的低吼紧接着响起,沙哑,暴躁,像一头被困住的受伤野兽,“他体内那些该死的紫色能量还没完全清除!还有他的眼睛……”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我费力地睁开仅剩的右眼,视线依旧有些模糊,但能看清我还在那个临时营地,躺在于鹤初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铺得还算柔软的垫子上。夜莺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而她对面,于鹤初背对着我,肩膀紧绷,那只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我的眼睛……怎么了?”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争吵声瞬间停止。

于鹤初猛地转过身。他脸上混杂着未褪的戾气和猝不及防的慌乱,血红的右眼一下子锁定在我脸上,几步就跨到我身边,蹲下身,想碰我又不敢碰的样子。

“你醒了?”他声音里的暴躁奇迹般地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紧绷的小心翼翼,“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夜莺也快步走过来,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大人,您昏迷两天了。”

两天?我尝试动了一下,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左眼窝的灼痛感依旧鲜明,而且……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充盈感取代了之前空洞的抽吸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永久地占据了那里。

我抬起手,再次摸向左边眼睛,触手的不再是粗糙的眼罩,而是厚厚的、带着药味的绷带。

“别碰!”于鹤初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有些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伤口还没好。”

他的反应太反常了。不仅仅是担忧,更像是一种……恐惧。

“到底怎么了?”我看着他那双充满了血丝、写满疲惫和后怕的眼睛,平静地问。

于鹤初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狠话,最终却颓然低下头,额前碎发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只闷声说:“……回去再说。”

夜莺在一旁轻声解释道:“大人,您左眼的旧伤……因为强行引导和承载紫嬛的腐化能量,发生了……异变。我们暂时用绷带包扎了,但具体的情况,需要回去让懂医术的人仔细检查。”

异变?

我沉默着。昏迷前那疯狂的举动,将紫色能量强行引入自己身体的记忆回笼。所以,代价不仅仅是挂饰碎裂和身体重创吗?

我试着感应了一□□内的殇域。那曾经如同涓涓细流、与翠绿挂饰紧密相连的力量,此刻变得异常晦涩、混乱。挂饰碎了,力量的锚点消失,而左眼处那冰冷的充盈感,仿佛成了一个全新的、却充满未知与危险的能量核心。它不再被动承受伤痛,反而隐隐散发出一股……带着寂灭意味的、冰冷的气息。

这是我的新力量?“殇域”新模样的雏形?

代价是左眼的彻底异变,以及力量根基的严重受损。

“回去。”我最终说道,声音没有什么波澜。事已至此,纠结无益。

返程的路比来时更加沉默和艰难。

我身体虚弱,大部分时间需要人背负。于鹤初固执地不让其他人插手,亲自背着我。他的后背宽阔,步伐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稳,仿佛生怕一点颠簸都会加重我的痛苦。我能感觉到他体内那蛰伏的紫色纹路依旧存在,但似乎因为核心结晶的摧毁而失去了活性,不再躁动。他自己的力量也损耗严重,气息有些不稳,但那只环着我的手臂,却始终坚定有力。

他很少说话,只是偶尔在我因左眼突然的刺痛而身体微僵时,会立刻停下脚步,偏过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张地看我一眼,哑声问:“又疼了?”

我通常只是摇摇头。

我们之间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那层由争吵、挑衅和别扭关心构成的屏障,似乎在这次生死与共的经历后,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底下更加真实、也更加沉重的东西。

他似乎在害怕。害怕我追问眼睛的情况,害怕我责怪他的失控,更害怕……失去我这个“止痛药”和……或许更重要的存在。

而我,则在适应着身体里陌生的力量和无时无刻的冰冷刺痛,同时思考着未来。挂饰已碎,殇域异变,我还能否守护“磐石”?于鹤初体内的隐患并未根除,下一次又会如何?

当我们终于能看到“磐石”营地那熟悉的、在夕阳下泛着微光的防御壁垒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营地门口,得到消息的铁岩、青蔓,还有许多幸存者都等在那里。看到我们归来,尤其是看到于鹤初背着我,而我左眼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的样子,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担忧和询问的声音此起彼伏。

青蔓更是直接跑了过来,翠绿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带着哭腔:“陌阙哥哥!你的眼睛……你的挂饰……”

于鹤初把我小心地放下来,交给快步上前的夜莺和铁岩搀扶。他站在我身前半步,像是要挡住所有探究的目光,只硬邦邦地对着众人说了一句:“没事了,都散了吧。”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我被送回了那个狭小却熟悉的房间。青蔓立刻动用她的共生藤蔓,试图用生机能量为我治疗,但她的力量触碰到我左眼周围时,却被一股冰冷的寂灭气息弹开,藤蔓尖端甚至出现了细微的枯萎迹象。

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没用的,”我轻声安抚她,“这不是普通的伤。”

于鹤初站在门口,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有那只血红的右眼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死死地盯着我左眼的绷带,拳头紧握。

医疗队的人来了又走,对我左眼的“异变”束手无策。他们只能确认,眼球组织确实发生了未知的畸变,与某种强大的腐蚀性能量融合,形成了新的结构,目前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平衡状态,任何外部的刺激都可能打破平衡,导致严重后果。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于鹤初还站在门口,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过来。”我靠在床头,有些疲惫地开口。

他身体僵了一下,这才慢慢地、几乎是挪动般地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依旧不敢看我的眼睛。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我的眼睛,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于鹤初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半晌,才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紫色的……光……”

他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愤怒:“都是老子的错!要不是我……”

“与你无关。”我打断他,声音平静,“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愣住,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紫嬛的力量核心被毁,你体内的隐患暂时压制住了,这就够了。”我继续说道,感受着左眼传来的一阵冰冷刺痛,“至于我的眼睛……既然是新的力量,总有掌控它的一天。”

于鹤初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平静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怨怼或恐惧。但他什么也没找到。

良久,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床沿上,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对不起。”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如此陌生而沉重。

我没有回应。只是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放在了他那有些扎手的黑色短发上。

他身体猛地一颤,却没有躲开。

掌心下,是他温热的头皮和微微的颤抖。

“于鹤初,”我轻声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们扯平了。”

你曾是我的镇痛剂。

如今,我也成了你失控时的锚。

我们都为对方背负了代价。

这笔糊涂账,算不清了。

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极其缓慢地,伸出手臂,环住了我的腰,将脸埋在了我身侧的毯子里。没有用力,只是一个轻轻的、带着无限依赖和疲惫的拥抱。

我没有推开他。

窗外,夜幕彻底降临。营地的灯火次第亮起,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废土上,倔强地闪烁着微光。

左眼的冰冷刺痛依旧,前路依旧迷茫,来自“渊寂”和执行官们的威胁也并未解除。

但此刻,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我们这两个满身伤痕、背负着各自原罪与秘密的人,仿佛在无声的拥抱中,找到了一丝短暂的、脆弱的安宁。

于鹤初那个笨拙而沉重的拥抱,像是一块投入死水里的石头,在我心里漾开圈圈涟漪,但很快就被左眼持续不断的、冰冷的灼痛感所覆盖。那不再是单纯的幻痛,而是一种实质性的、仿佛有冰锥在里面缓慢旋转的异物感,伴随着偶尔不受控制的、逸散出的细微墨绿色光粒——那是殇域不受控的征兆。

翠绿挂饰的碎裂,带走的不仅仅是力量的锚点,似乎也打破了我体内某种维持多年的平衡。殇域的力量正在朝着一种更极端、更具攻击性的方向异变,而左眼,成了这异变力量宣泄的出口,也成了我最脆弱的短板。

于鹤初几乎是寸步不离。他对我左眼的异变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焦虑和……愧疚。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地强行贴过来,而是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每次靠近,视线总会先不受控制地扫过我缠着绷带的左眼,然后才抿着唇,用一种近乎固执的沉默,守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体内紫嬛残留的纹路沉寂了许多,但我知道那并非根治。我们之间那种诡异的“镇痛”效果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当他靠近,我左眼的冰冷刺痛会有所缓解,但同时,我体内那股新生的、带着寂灭气息的力量,也会隐隐躁动,仿佛遇到了某种……“食物”?

这认知让我心底发寒。

几天后,一个黄昏,夜莺带着一身风尘和浓得化不开的凝重气息,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她甚至没来得及换下那身沾满泥污的作战服,琥珀色的眼睛里不再是平日的冷静锐利,而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痛苦和一种深切的茫然。

“大人……于大人……”她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发现了‘屠夫’的踪迹。”

我和于鹤初同时看向她。于鹤初血红的右眼瞬间眯起,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戾气:“在哪儿?”

夜莺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积蓄说出后面话语的勇气:“东南方向,一百二十公里外,原本有一个叫‘晨曦’的中型幸存者营地……现在,没了。”

“没了?”于鹤初眉头拧紧。

“不是被攻破……是‘腐蚀’。”夜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整个营地,连同里面的所有人……都被一种暗红色的、如同血肉菌毯般的物质覆盖、吞噬了。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片……还在微微搏动的、巨大的‘活着的废墟’。能量反应……和之前矿坑遇到的‘屠夫’意志同源,但更……庞大,更令人作呕。”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个中型营地,至少数百人,就这么被彻底“腐蚀”了?

“而且……”夜莺的声音更低了,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我们,仿佛在确认一个可怕的噩梦,“我看到了‘屠夫’……他站在那片腐蚀之地的中央,像是在……吸收着什么。”

她停顿了很久,久到于鹤初不耐烦地想要催促,她才用尽全身力气,吐露出那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他……他是我哥哥。木思齐。”

我和于鹤初都愣住了。

夜莺,这个总是冷静利落、如同暗夜猎豹般的副指挥,此刻脸上是全然的无措和破碎。她艰难地继续道:“我原本的名字……叫木芷溪。‘屠夫’木思齐,是我亲哥哥。末日降临前,他……他是研究生物工程的学者,性格温和……连只鸡都不敢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变成那个样子……”

她的声音哽咽了,但强大的意志力让她没有哭出来,只是用力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三大执行官之一的“屠夫”,竟然是夜莺的哥哥?那个代表着纯粹毁灭与暴力的存在,曾经是个温和的学者?

于鹤初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学者?看来‘渊寂’挺会挑人,专找软柿子捏成杀人机器?”

“于鹤初!”我低声喝止他。这个时候的风凉话毫无意义。

夜莺摇了摇头,脸上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坚毅,但眼底的痛楚依旧清晰:“我不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本能。在离开前,他……朝我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毁灭的疯狂,但好像……还有一点别的……”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让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屠夫”木思齐并非完全失去理智,如果他还残存着属于“木思齐”的意识……那这意味着什么?是更深的绝望,还是……一丝微乎其微的可能?

“磐石”营地面临的威胁陡然升级。一个拥有理智,哪怕只是残存、并且熟悉人类思维模式的执行官,远比一个只知道毁灭的怪物更加可怕。而且,他选择“腐蚀”整个营地的方式,也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仪式般的意味。

“他在积蓄力量。”我沉声道,左眼的冰冷刺痛仿佛也在印证这个猜测,“或者……他在准备着什么。”

于鹤初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妈的,一个紫嬛还没搞定,又来个更麻烦的!还是自己人变的!”他血红的眼睛扫过夜莺,语气硬邦邦地,“喂,木芷溪,下次见面,你要是下不去手,提前说,老子帮你动手。”

夜莺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不必!如果他真的彻底沦为‘渊寂’的傀儡,我会亲手结束他的痛苦。”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决绝的悲伤。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沉重的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个人心头。

我的左眼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如同冰针攒刺般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按住绷带。一丝墨绿色的光粒不受控制地从绷带边缘逸散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陌阙!”于鹤初立刻俯身,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带着紧张,“又疼了?”

夜莺也担忧地看着我:“大人的眼睛……”

“没事。”我强压下那阵剧痛和体内躁动的寂灭力量,放下手,绷带下的“眼睛”依旧冰冷而灼痛。我看着他们,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夜莺,加大营地周边的侦查力度,尤其是东南方向。同时,尝试搜集任何与‘腐蚀’、生物变异,或者你哥哥过去研究领域相关的信息。”

“是,大人!”

“于鹤初,”我转向他,“你尽快恢复力量,稳定你体内的状况。我们可能需要随时应对‘屠夫’的威胁。”

于鹤初盯着我看了几秒,血红的眼底情绪翻涌,最终只是重重地“嗯”了一声。

夜莺领命离去,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于鹤初。

他依旧抓着我的手腕没放,指尖滚烫。他看着我左眼绷带上那丝尚未完全消散的墨绿光粒,眉头拧成了死结。

“你这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他哑声问,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焦躁,“还有你身上的力量……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隐瞒:“挂饰碎了,殇域失去了稳定器,正在异变。左眼……成了新力量的核心,或者说是……缺口。”

我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却带着冰冷死寂气息的墨绿色能量。那能量出现的瞬间,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连于鹤初体内那躁动的“噬”之力都似乎被压制了一瞬。

“寂灭殇域……”我轻声说出这个名字,“代价是左眼彻底异化,以及力量根基的永久性损伤。”

于鹤初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看着我指尖那缕危险的、与他力量本质截然相反的能量,又看向我被绷带覆盖的左眼,脸上血色褪尽。

“……是因为我?”他声音干涩。

“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散去能量,重复了之前的话,但心里清楚,这个选择与他息息相关。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松开了我的手腕,转而用双手捧住了我的脸,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和……颤抖。他额头顶着我的额头,血红的右眼紧闭着,滚烫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

“听着,陌阙,”他声音低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眼睛也好,力量也好……你都不准有事。老子……不准!”

他的霸道依旧,却带着一种近乎脆弱的固执。

我没有推开他,感受着他掌心异常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左眼的刺痛似乎也在他这笨拙的“安抚”下,奇异地缓和了片刻。

窗外,夜色深沉。

“屠夫”的阴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

夜莺背负着手足相残的残酷命运。

而我,带着异变的眼睛和危险的新生力量,前路未知。

于鹤初的拥抱依旧滚烫,却再也无法驱散我心底那逐渐蔓延开来的、属于寂灭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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