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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番外]

露露的年纪真的很轻,她才刚刚二十岁,比我大不了多少。她是外地人,刚来这里一个月。

“我是来找一个人的。”她说,“我一定要找到他。”

读惯了小说的我想当然的认为那是一个男人,并且她来找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曲折,离奇,浪漫。

后来我逐渐和露露熟了起来,并兴致勃勃的将我的推测告诉她时,她却怜爱的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傻瓜。”之后就没了下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小客厅的露台上抽烟。我看不懂她的表情,也看不懂她的动作。但我知道那时候的露露很忧郁。

露露的忧郁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露露都是快乐的。露露的主要工作时间在晚上,白天她可能会一觉睡到十点或者十二点。最最晚的时候,她可能会睡到下午。露露的白天无所事事,周末的时候我就回去找她玩,露露带着我跑遍了整个城市。先从附近的小巷子开始,然后一点点扩展。以露露的家为中心,我们放射性的疯玩。那时候我很快乐,甚至停下了大部分自残行为。我想露露也很快乐。露露的快乐在入夜的时候就要降下去一些。她在一个叫**吻的酒吧当小姐。她并不怎么喜欢陪酒,如果可能的话她总是干脆的和男人滚到一起。

“不累吗?”我问她。那是一个周六,我来找她。她的身上有着那么多掩饰不住的痕迹,并不怎么暧昧,更接近于粗暴。

“坦白讲比以前好点。”露露点上一支烟,“我十六岁就开始干这个······招揽那附近的男人。价格比现在便宜一半还多,还得多接客呢。以前我住的地方挺烂的。”

我有些迷茫,我慢慢的坐在小凳子上,抱住手里的书包。过了好半天,我才开口:“为什么你要做这个呢?”

露露发出爆笑,我有点不满。

“不然没活路啊。我妈欠了人家十万块钱还不上,就跑了。家里还有个妹妹,我和她都需要吃饭。要不然能怎样?债主来闹,妹妹在挨饿。我就辍学了。”露露一大段话讲的劈里啪啦,“不过你也别觉得我们这群卖身的都是什么好的,也有图来钱快的。这一行竞争激烈,大家通常都是个顾个,谁愿意拿自己的饭开玩笑?”

“你一定要记住,人都是多种多样的。”露露总结。

我似懂非懂,这个道理其实相当浅显。不过我的社交相对较少,所以也就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具体含义。当时的我,小小的瞳孔里只装得下黑和白。黑和白由对我的好与坏来定义。

露露从来不带我去她工作的地方,甚至那一带她都不让我去。我的心痒痒的,有点好奇,但最终我还是没有过去。

但我真的常常想问,露露的妹妹在哪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答案不会多么美好。所以我保持了缄默。在这个问题上我和露露有着无言的默契。

那段时间很平常,不过相对美好。我遇到的大部分挫折都在跌跌撞撞能走过去的范围内,就算有的没有解决,那我眼睛一闭,睡一觉,就可以假装自己解决了。也有一些不是过不去,而是堵得慌。总有些东西是沉甸甸压在心上的。

我初二的夏天真的很热很热,那天格外热。热的叫人困乏,热的叫人抬不起眼皮。后来想想其实我就是不应该抬眼皮的,应该顺从的闭上眼睛。老天爷大部分时候无耻而喜欢正面扇人耳光,让人被一巴掌呼到地上,一辈子爬不起来。但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时候,老天爷是好心的。这好心在于蒙住你的眼睛。有的时候,听话也没什么坏处。

可那天我是真的很叛逆。大热的天我非得去游乐园周边的冰淇淋店吃冰淇淋,又不愿意好好的坐在凉爽的店里,一定要去外面当冤大头。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冰淇淋的味道,店家加了很多奶。我一口一口舔吃着,有一点懒散的坐在木制公共长椅上,树荫底下。偶尔有一只小虫颤颤的爬过来,不久又颤颤的爬走。因为是暑假,所以有很多人来游乐园。包括我的父亲和他的“妻子儿女”。

我的父亲一手牵着儿子,一手牵着女儿。旁边走着那个女人。一眼望去,和谐美满的一家。

我忽然有种冲动,走了过去,在我父亲面前,生硬的开口:“打扰一下。”他们一家人惊异的望着我。

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是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我生生从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您知道海宁路怎么走吗?”

我父亲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这附近没有海宁路啊。”当然没有,海宁路只是我随口瞎扯的一个街道名字罢了。

“你是不是记混了?”那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插嘴道,“这附近没有海宁路,有个海清路。”

“啊!这样!”我慌忙咧开嘴,“就是,就是这个。”

那个女人微笑着开了口:“从这条道走到头左拐,再走到头然后右拐就是了。”

“谢谢您。”我最后一次从脸上挤出笑容,然后落荒而逃。我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我刚刚有多么狼狈。我逃到街道的转角,才敢停下来。心砰砰跳着,手里的冰淇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丢了。其实我还没吃两口。

从心头里涌出怨恨,这个怨恨在我心里刺穿了我的父亲,也刺穿了那个一直楚楚微笑着的女人。轮到那两个孩子的时候,我却犹豫了。

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孩子没有选择。我没有,他们也没有。某种角度讲,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他们碰巧幸运,我碰巧不幸。

怨恨的刀举起两三次,还是没有在我的心里对那两个孩子刺下去。对自己一阵恶心,又对自己一阵同情,好像得了精神分裂。

我还是试图让这件事过去,但从此之后我开始有点讨厌夏天了。之后每次到了夏天我都会皱眉,之后也再也没去吃过那家好吃的冰淇淋。

时间竟然是这样不咸不淡的东西,他过的很快,却又不让你察觉到他过的很快。转眼我摆脱了难熬的初中,考上一个还过得去高中。多亏我平时不怎么努力的学习,有的时候,露露竟然会辅导我一些题目。

考上高中,我就顺利成章的寄宿在了学校。成功的摆脱了母亲和外婆对我而言是好事。但同时我和露露的关系开始有一点点的疏远了。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我们每个周末在一起疯玩两天。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成长最恶毒的地方在于很多事不是只要不说出来就足够了。

我觉得露露抽烟抽的比之前要凶多了,以前她一天也就抽个三四根,现在她一天能抽下去将近半包。她在哪儿,哪儿就生起一片腾腾的烟雾,白色的笼罩住她。妈妈外婆对我则是越发的“关心”。我的外婆已经在计划给我定亲,当然她们的眼界不会是普通人。她们摩拳擦掌,想在我的姻缘上大展手脚,目标就是嫁给一个有钱人。听着她们在我耳边滔滔不绝的嘱咐和教育。我的心里的厌烦终于达到顶点,寻找一个解压的方法对我而言逐渐变得迫切起来,自然而然地,我想到了抽烟。只是心里还有点犹豫着。

那天回学校之前,我终于还是花钱买了一包烟。钱自然不是零花钱,是我自己打暑假工剩下来的一点工资。我小心地将包裹在香烟盒子外的塑料皮剥开,一时又不敢抽,这包烟就这么被我握在了手心里,变得有一点点湿漉漉。

学校附近徘徊了两三圈,心一横,点上了一根。

太呛了。

就算我有意识的小心控制着呼吸,总算没有第一口就被呛住。但我还是感觉怪怪的,辛辣的烟草味道透过我的口腔穿过我的肺,然后又回到我的口腔或鼻腔,来到空气里。

第一根烟我还不怎么习惯,第二根烟我就渐渐梳理了气息,第三根烟我已经抽的像老手了。那天下午我一根接着一根,将那一整包烟全都抽完了。就如同我已经不再需要我的生命一样。

足足半年我在对露露隐瞒我学会抽烟的事实。我知道她必然会不好受,并且我已经做好了长长久久的隐瞒下去的准备。但最后结果出人意料。只是到了那个夏天的开头我就不需要再隐瞒下去。因为露露被捕了,罪名却不是□□,而是杀人。

露露确实杀人了,二十三刀,几乎放干了那个男人的血。

我到她家楼下的时候,正好赶上她被警察压着走出来。她看上去很平静,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她没有抬头,也没有低头,就是这么平静的向前走着。人们议论纷纷,脸上无一例外都写满了八卦。

她看见我了,我正站在人群中,呆若木鸡。

她笑了一下,用口型对我说了一句话。我轻而易举的判断出了这简短的两个字,因为露露曾经和我说过这两个字太多次。

再见。

警车呼啸着开走了,拥挤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只剩下我,在露露家的楼门口一直坐到晚上。抽完了整整一盒烟。

那个夏天这个案件轰动了全国,所以这个案件的前后始末也得以被完完整整的披露出来。我从报纸上读到了关于露露的所有信息,她告诉我的,他没告诉我的。

露露的母亲是一个妓女,露露和她的妹妹是同母异父的。但是露露的母亲没能找到一个愿意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这两个孩子的父亲也没有一个打算承担起责任,露露的母亲勉强抚养了她们十几年,最终因为欠债而逃走。当时露露十六岁,露露的妹妹只有十二岁。露露需要偿还债务并抚养妹妹,她再没有时间念书。原本考上的还不错的高中也被迫辍学。露露开始了白天打工,晚上作为暗娼揽客。只要这样才能保证还上欠款的时候她们姐妹俩还能吃上饭。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快要一年的时候,露露的妹妹被奸杀并抛尸。露露的老客户强海曾被指控为犯罪嫌疑人,最后因为证据不足而释放。之后就离开原来那个城市,辗转来到了······这里。

我捧着报纸,有一些茫然。我又想起来我和露露刚刚认识的时候,她跟我说她要找一个人。我之后问她那是不是她的爱人,她说我是个傻瓜。

一开始的时候,人人都在钦佩她。钦佩她不屈不挠将近七年,为了将杀死妹妹的凶手亲手法办,钦佩她小小年纪接过重担,还债养家。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对于她的意见发生了变化。因为后来爆出,当时附近还有强海在这个城市娶得妻子,和快两岁的儿子。露露没有杀他们。一时之间,有一些人开始评价她的圣母。

“如果是我的话,他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杀光。”

“呵呵呵,爹都犯下这样的罪行了,儿子将来会犯什么样的罪我已经预见到了。圣母是没有脑子吗?不知道为民除害一下?”

“如果失败了是不是要桀桀桀一下啊哈哈哈哈哈。”

“呃呃呃,我很怀疑这件事从头到尾的真实性啊。我的意思是,同母异父的妹妹能有多少感情,更何况这几乎就是个累赘。没了她妹她不还能少养一张嘴。不是说她妹妹是放学路上出的事吗?才十三岁的孩子就让她一个人上下学?这绝对不正常好吧。”

“我去说的好有道理啊。十三岁女孩子还是那么个偏僻地方,负责任的家长才不会让孩子一个人走的吧。我也开始怀疑她的用心了。”

“该不会是想火然后卖货吧23333。”

“谁知道呢~如果是我也会弄死那女人和儿子的,都是火还不如火的彻底点。”

“兄弟挺你。”

“这样的身世真是活该被欺负啊。妓女的女儿。”

“洗什么洗啊。不就是一个□□的吗?难不成她还保证上她的都是单身?一个临时小三罢了。杀人就是杀人了。杀人犯和妓女没什么好洗白的。就是道德败坏。”

“理解强哥,这个年龄段的女生确实嫩哈哈哈哈。”

除了那条理解强哥的因为过于离谱而被制裁外,其余的评论都得到了不少的支持。一时间质疑的声音如同草原上的火,越烧越旺。

我的母亲和外婆也热烈的加入了这场讨论之中。

我的母亲的观点是被杀的那个该死,露露是杀人犯兼妓女也很应该去死。外婆的观点则是杀人犯不杀人犯妓女不妓女还在其次,问题是这个露露实在圣母,要是她就连着那个女人和她儿子一起砍死了。

“如果要报仇就报的彻底点嘛。”外婆给妈妈细心的剪着头发道。母亲还在和外婆争论,但我已经无心听下去。

这个世界太自私太恶毒,人们用最深的恶意对待那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人人都只想发泄自己,人人都想平时的自己看上去如沐春风。人们不在意他人。更不在意这所谓的痛苦,他人的痛苦如同脚下的虫子一般轻贱,自己的快乐如同核弹的按钮一般重要。人们贪婪的伤害着能够被他们所伤害的人。

这件事情最终没有一个结果,露露早在交代完全部案情的时候就在牢房中自杀。外界那些在她死之后的评论,她听不到,也看不到了。我想给她烧点纸,却发现我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露露死去之后,夏天变得越来越难熬了。我日复一日的干呕着,我母亲和外婆以为我怀孕了,在家里大闹了一场。直到我拿出了验孕棒此事才作罢。

我很清楚,我开始痛恨夏天了。我不想再在这个有夏天的地方生活。我不想每当天气炎热的时候我就想起父亲,想起露露。想起来我的父亲不认识我,想起来露露死在了这个阳光暖融融的夏天。

我偷偷查了资料,我很清楚我国是没有没有夏天的地方的。所以我的目标放到了国外,终于我找到了最和我心意的地方。但是当实际选择城市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一想到完全没有夏天,我又有些不争气的害怕。

最终我选定了科伦尔城,一个很小很小的城市。那里的冬天会延续半年甚至九个月,没有夏天,春天短暂。我开始筹划去往那里。

在暑假结束的前一天,我登上了前往那里的小黑轮船,做了一个不光彩的偷渡客。海上心惊胆战的漂泊了两天多,我站上了那片土地。

当时已经那里还没有入冬,天气尚且温暖。当然这个温暖是相对而言的。我拎着从家里拿过来的大衣,在街道的角落里睡觉。但我身上的钱还是越来越少,我知道剩下的钱最多只够我生活一个多星期了。我却在这座小城里找不到工作。

看到那家叫做蓝色情人的酒吧的时候,我已经对未来隐隐有了预感。

谢天谢地,蓝色情人的票价真的非常便宜。我还可以在保证不饿死的情况下买两张。两张票,两个机会。

第一天晚上我就遇到了那个愿意为我付钱的男人,他以暧昧的姿势靠过来的时候,我有些颤抖的用外语说道:“收费的。”他毫不在乎的笑了。

“要多少有多少。”

于是那天晚上他带我回了他居住的酒店,他将我放在了他柔软的床铺上,动作轻柔的褪去我的衣服。

我忽然觉得za真好啊。有疼痛也有快感,我感觉我能够忘记一切了。

第二天早上那个男人果然给了费用,不仅仅是钱。他给了我一栋小楼,在红灯区里。是一个刚刚死去的老妓女的房子。我入住了那里,与之对应的是做一年男人的情人。我开始和男人发疯一般的□□,在房子的各个角落。我需要疼痛,我需要性,我需要他们来让我忘却。而且我需要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这个出手大方的男人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和孩子远在一千五百里之外。在等他出差结束回家。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头晕目眩。

我真的真的很恶心。太恶心了。

不过男人没有真的当我一年的情人,只过了几个月他就走掉了。去了其他的城市,再有他的消息是三年后,他和他的妻儿一起旅游的时候遇上空难,无人生还。

在这个男人离开科伦尔城的当晚,我就迈进了蓝色情人的大门。我开始广泛的接客,只要一点要求,我不接非独身的客人。这一条很快传开了,有人对我冷嘲热讽,有人对我坚守底线表示名义上的敬佩。我和那里的酒保混熟了,他告诉我每一个想和我上床的男人的家庭状况。只要一点不好,这个城市禁止东方女性抽烟。

但是没关系,这里的警察局长离婚了。于是我迅速的使用了我的身体来贿赂他。这一招也被证明有效。

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要疯狂的za,不扩张,也没什么前戏。用尽全力让自己感受到疼痛。但还不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又开始自残了。随之而来的是性上瘾。就算是不接客的晚上,我也开始频繁的自渎。每次持续三到七个小时。除此之外就是在学习各种外语,

我的生活是一片茫然。但我好像真的成功麻痹自己了。我已经很少想到母亲外婆,父亲或者是露露。那让我痛苦的一切。对我而言终于都不复存在了。

我很庆幸。

但是这样的生活过久了也会想要呕吐吧。对当时的我而言的确是这样。六年之后,我的房间里一片喧哗,我则在阳台上抽烟,穿着我的丝绸裙子。小楼下是一盏亮闪闪的路灯,那盏路灯下是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的,我没注意。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抬起头来看我的,我也没注意。她问我,你在干什么?

而我说,抽烟。

那时候有风,将我养了六年的头发吹起来。我看着她,而她也专注的看着我。

我们进行了一次相当平常无聊的对话。没有多长时间他们就开始喊我的名字,于是我回去加入那场狂欢。

好几个小时过后,这场派对才结束。大家各回各家,我本来应该躺在床上好好补觉。但是我死活睡不着,我的脑海里都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是那个女人的。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非常漂亮吗?

我睡不着的传统解决办法是到阳台上去抽烟,雪已经停了,但风还在吹着。

我又见到了她,她站在已经被关掉的路灯下面。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念一动,决定请她到家里来吃一碗云吞。我看出她有一点迟疑,但最终她还是接受了我的邀请。

尽管我让她随意,她还是很拘谨,坐沙发都只敢做一个边。我有点好笑,忘了要不要在她的云吞碗里放我一向不爱吃的香菜虾皮。

她说,我吃什么她就跟着吃好了。

我们又开始闲聊,闲聊的内容还是相当的无聊。我随口问她她是不是军人,她竟然真的是。她看我阅读原版书,知道我会外语。她问我为什么要干这行,我说我是十八岁来的,因为感觉不错就干这行了。

全是谎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愿意让她知道我年纪比较小的时候就入行了。

我们的聊天总体尴尬,但下次还能见面。我和她微笑的说了再见,并且纠正了她名字的读音。但当时我想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人与人之间,哪有那么深的缘分呢。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再次见面见的还挺快的。仅仅过了几天,我在酒吧里热火朝天的唱歌跳舞的时候,从舞台上一跃而下。当时我已经喝了好几杯,在闷热的酒吧里实在是不舒服,我就离开了酒吧。穿着裸露很多的衣服直接躺在了雪地上,还抽烟。

后来想一想,没有生病也是很神奇。不过另一个角度上,我没有生病要感谢黛西——那个和我一起吃云吞的女孩子。她当时看到了我,并且追了出来。我当时真的很醉,所以我说了一大堆黛西肯定听不懂的话。黛西莫名其妙,但她没有抛下我不管,而是将我扶了起来,带回了我的家。

回到小楼我才发现我没带钥匙。有点尴尬,但黛西毕竟是军人,她轻松的翻上了楼,帮我把钥匙拿了出来,给我开门。我可能是脑子一抽,我让她对我说“欢迎回家”,她真的对我说了“欢迎回家”。我留她在家里住了下来。虽然家里只要一张床,但两个女孩子挤一挤没什么。

快要凌晨三点的时候,我醒来了。而且是清醒的。

当时窗外的天空很黑,身边女人的温度是如此暖和。我的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我感觉我对她有一点太放松了。我还摸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感情。于是我来到了客厅,进行我的保留节目。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我懒得看钟。机械空洞的运转着,我没有表情。

黛西站在客厅的楼梯上。她走过来,抱住了我。

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已经肿了。于是黛西承担起了煮云吞当早餐的大人。她七手八脚的做云吞,我乱七八糟的指挥她做云吞。好险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吃完云吞,我又指挥她给我拿书,这感觉很有趣,想家,一个我想象中的家。

黛西要走了,而我开口询问她她还会回来吗?

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尽管我的脸被《百年孤独》中译版挡的严实,但我还是觉得黛西是能看见我在笑的。黛西临走之前,深深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那一瞬间,我做出了一个很疯狂的决定。我不要做妓女了。

这个决定果然很疯狂,之后不过两天就有人嘴中骂着脏话试图□□我,我用力挥起椅子,砸在了他的身上。

法院判我入狱一个月。

监狱里的条件还凑活,小城犯罪率低,我还是单人牢房。囚犯的屋子竟然是有窗户的。虽然有点冷,但我还是开开了窗户。冷风月光一股脑儿摊进来,皎皎的一片。

我缩在被子里,稍微有一点遗憾,黛西演习回来之后大概是见不到我了。但是事情再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黛西拿了钱将我保释。她郑重的告诉我,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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