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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够”

虽然,宁忱放手放得痛快、放得潇洒,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孙立并未觉得身边这座冰山有融化的迹象,反而,从冰封千里,渐渐演变成了冰封万里。

究其原因?

大概是,他仍然坐在宁忱旁边,在冷气辐射的范围之内……

没错,孙立仍坐在宁忱旁边;而安眠,仍坐在唐新语旁边。

确切来讲,一下课,安眠就一头扎进男生堆里,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讨论篮球赛的战术,以及讨论其他男生感兴趣的话题。

到了大课间、晚自习,安眠就跟其他人跑出去打篮球,晚上一回到家,经过一整天的运动,电量所剩无几,冲完澡后,匆匆跟宁忱道一句“晚安”后,就一头钻进被窝里呼呼大睡。

宁忱这座冰山,被打入冷宫后,冷气强度直接飙升到了绝对零度——这个,足以冰封整颗蓝色星球的温度。

一周后,孙立为了全班的篮球赛战绩,光荣身负十级冻伤。

他终于受不了,弱弱道:“那个,宁哥,要不要把懒懒叫回来?”

“不用。”

两个字,听起来干脆潇洒,然而,冷得掉渣。

孙立狠狠打了个哆嗦,搓了搓胳膊,心里那个泪啊:“懒懒,你快回来!我已经承受不来!你快回来——!!!!只有你能降服得了这座冰山!!!!!!”

——

一周后

学校

晚自习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第一节晚自习快要下课了,宁忱习惯性地第七次看向安眠那里,却发现安眠竟然还没回来。不光是安眠,还有唐新语赵围等人也没回来。

他以为八成是这几个人打球打上头了,连上课都忘了。

不光是晚自习,最近安眠上课都有些不认真,一颗心都飘到了篮球场上。

正这么想着,这时一男生突然蹿进了教室,满脑袋的汗,激动地小声道:“卧槽,打起来啦!”

教室里本就安静,他这一声,引得不少同学看过去。

有人小声问道:“谁打起来啦?”

那人道:“安眠唐新语赵围他们呀,跟别班的打起来了,听说有人腿伤了,都走不了路了,可能是骨折了,都闹进医务室了……”

这话刚一落下,一道身影冲出了教室。

与此同时,孙立感觉周边温度热乎了一些。

他呆呆地偏头看去——

宁忱的座位空空如也……

人去哪了?

——

宁忱赶到校医院的时候,就看见一堆人乌泱泱挤在里头,围在一张病床上,不时有哀叫声传出来。

还有医生在说话:“哎哟,你这腿呀,得上石膏。我这一亩三分地还治不了,孩子,你得上大点儿的医院。”

宁忱心中一紧,几步上前,拨开人群,往病床上看去,就在这时,肩膀被人拍了一拍,听到有人喊他:“宁宁?”他猛然转头看去,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刹那,他紧绷的心弦才骤然一松,想也没想,一把抱住了对方。

安眠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愣了一愣。

他甚至,能听到宁忱剧烈的心跳声。

安眠虽然不知道宁忱为什么忽然抱住自己,却能察觉到他有些不安的情绪,于是为了安抚他,也拥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道:“你怎么了?”

其他人也都愣了一下,目光全被他两人吸引。

病床上的赵围抱着头,快要崩溃了,“有没有搞错啊大哥,受伤的是我啊!你们还不来关心关心我!我要痛死了呜呜呜呜!”

“嗷嗷嗷嗷嗷!”

一堆人艰难地把目光从他两人身上拔了下来,转移到可怜的腿残人士赵围身上。

宁忱紧紧抱了安眠一会,才松开他。

安眠牵着他手,带他走出人群,去了别处安静点的地方,道:“你怎么了?对了,你怎么突然来这了?你身体哪里不对劲么?”想到这里,他心也绷了起来,围着他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仔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

宁忱把他拉到眼前,目不转睛望着他,摇了摇头,“没有。”

再开口,他的声音还是有些绷着,道:“我以为你又打架受伤了。我很担心你。”

他也以为,两次,他都没有在他的身边,没有保护好他……

刚说完,目光一刺,他就看见了安眠的嘴角又有淤青。

“……”

安眠急忙捂住嘴角,辩解道:“是三班那帮人挑事在先!篮球场先到先得,我们先到的,当然得我们用。虽然了……”说到这里,稍微心虚地看向别处,嘟囔道,“我们打球打得时间是长了点,但既然篮球场被我们占用了,那就得等我们先用完了再说。或者,他们有礼貌地询问我们,是不是可以给他们用也行。

但你猜那帮土匪怎么着?他们直接就过来抢。光是抢个场地也还好,可那时候我们还在打球,尤其是围围,他正在投篮,脚都离地了,多危险,可那帮人不管,二话不说过来就把他撞倒在地上,害得他腿都骨折了。你说这事我们能忍吗?那是忍不了……哼。”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又不服气起来,抱臂,下巴微扬,冷酷道:“哥几个非得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才行。看着吧,明儿,我们还要去,只要碰见他们,还得再收拾他们一顿!以后他们去哪儿打球,我们就去哪里搞破坏。”

宁忱:“……”

他越听越头痛。

好一会儿,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牵了安眠的手,“先去上药。”

“好。”安眠乖乖跟他走。

宁忱问医生要了涂抹伤口的药水,与安眠面对面坐着,为他抹药。

安眠见他脸色凝重,就道:“你别担心我,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围围才可怜呢。他腿都动不了了。跟他比,我这点伤连毛毛雨都算不上。”说到这里,又担心起赵围来,回头对那帮围在病床上的人道:“唐唐乔乔你们把围围照顾好!”

唐唐乔乔:“放心吧!”

宁忱听着包括但不仅限于“唐唐围围乔乔甜甜……”等一系列叠词称呼,想到安眠为了赵围打架,忽然联想到“宁宁”,以及安眠也曾为他打架。这一套搭配,怎么看怎么眼熟。

“……”

他掐住安眠的下颌,把他的脑袋扳正,让他只看着自己。

安眠被迫扭过头来后,就看见宁忱的脸有点阴沉沉的。

他心中一跳,“你为什么这个表情?”一顿,明白了,“你是不是生气那帮人打了我?你要是生气,改天我找他们算账的时候,把你也带上。咱们一块揍他们。”

宁忱:“……”

宁忱没说话,只是手下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安眠被他掐着,疼得“嘶”了一声,“轻点儿,你弄疼我了。”

旁边女生听了,又嗤嗤地笑。

安眠也想回头对她们一笑,奈何下巴被宁忱掐着,脑袋转动不了。

宁忱盯着他,似笑非笑,“你知道她们为什么笑么?”

安眠不知道,想回头问问,但奈何下巴被宁忱掐住了。

他之前打架,下巴挨了一拳,那时候他丝毫不觉得疼,就算是打完架,也不觉得疼。可是现在,被宁忱这么一掐,虽然掐的力道远远比不上挨拳头的力道,可他就是突然觉得疼了。疼得他眼圈渐渐发红,甚至,心里忽然有些酸酸的。

他不说话了。

他眼睛里泛出水汽,急忙垂下眼睫,也不稀罕看宁忱了。

宁忱不想欺负他,松开了他。

安眠站起来就想走,却被宁忱一把拉进怀里。

宁忱抱着他,指腹轻轻抚摸着他的下巴,低头,贴在他耳边,叹道:“像你这样不开窍的,不多见了,很稀有。”

因为稀有,所以珍贵。

安眠被他抱在怀里,有点懵,有点紧张,有点委屈,有点甜蜜,还有点生气……乱七八糟的思绪拉扯着,让他的心乱乱的。

渐渐地,纷乱的情绪中,生气占了上风。

为什么生气?

也许,是因为宁忱一会关心他,一会欺负他,一会又亲近他,阴晴不定。当他是什么?玩具吗?

也许,是因为他刚被人打了,宁忱却又接着欺负他,生气他不关心自己。

也许……

也许,还是因为懊恼,因为连他自己也都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同一个人,产生这么多情绪——开心,委屈,生气,扭捏,心虚,甜蜜……

各种好的坏的情绪,只是因为宁忱的一举一动,而轻易地炸开在他的心底,五彩缤纷的,却也是乱七八糟的。

他的心,忽然剧烈鼓噪起来。

他要挣脱,却被宁忱抱得更紧了。

然后,他听到宁忱说:“我答应你加入篮球队。”

这一刻,他又像只原本炸了毛的小猫,被这句话,轻轻松松,捋顺了毛。

他从生气,转瞬间,又不生气了。

甚至,还有点高兴。

于是,他乖乖地,呆呆地,窝在宁忱怀里,一动不动了。

——

安眠嘴角有伤,又不能回家了,还是要暂住宁忱的床位。

宁忱道:“我送你回宿舍。”

但安眠看看时间,不早了,就贴心道:“不用你送我了,你先回家吧。我待会儿跟唐唐一块回去。他也能刷脸,我贴着他进去就行……”

宁忱一怔,“你贴着他?”

安眠点头,“是啊,像我贴着你一样,贴着唐唐,不止唐唐,还有其他哥们儿。之前我住宿舍的时候,就是跟着他们一起进的宿舍,流程我都熟了。”

宁忱:“……”

不知道为什么,安眠就觉得宁忱的脸色似乎又有些阴沉沉的。

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半晌,听宁忱道:“我送你回去,每晚,直到你可以回家为止。”

凭直觉,安眠不多废话一个字,乖乖点头:“好。”

安眠在宁忱的贴身护送下,回到宿舍,二话没说,兜头将上衣脱掉了,光着膀子,嚷嚷道:“我要冲澡,今儿打了一天的球,出了一身的汗,黏乎乎的,难受得要命。”看向住在其他床铺的哥们儿,轻车熟路道:“你们再借我衣服穿穿。”

男生之间不讲究,要借便借,不废话。

衣服“咻咻咻”飞了过去。

可宁忱却半路把衣服拦下了,还了回去,道:“多谢,但不必了。他有衣服穿。”转头对安眠说:“你穿我的。”

安眠一怔,“你在这里有衣服?”

他还以为,宁忱不怎么住宿舍,没有衣服留在宿舍呢。

宁忱:“有,不多,够你换一次。明天我再给你带其他替换的衣服。”走近了他,与他对视,很认真地道:“你不能穿其他人的衣服,尤其是贴身的。”

安眠又是一怔,“为什么?”一顿,又道,“我又不脏,他们也不脏,我们互相都不嫌弃。再说了,好哥们儿就是要穿一条裤衩才够意思。”

宁忱头痛,“不是脏不脏的问题,也不是哥们儿之间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安眠问。

“……”

宁忱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

半晌,他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眼四周。

四周几双锃明瓦亮的八卦之眼齐刷刷收了回去,假装看书的看书,假装发呆的发呆,假装抠脚的抠脚,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总之就是没有偷听,更没有偷看。

宁忱想到安眠赤条条地在这些八卦的眼皮子底下晃荡的情景,眉头拧得更紧。

他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安眠纳闷,“为什么?我刚脱下来,为什么要穿上?多麻烦,我待会就要洗澡了。”

宁忱:“……”

他不多说什么,拿过衣服,直接给安眠重新把衣服穿上了,又把他拉到阳台那里,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安眠:“你说。”

宁忱垂眸,微微抿唇,犹豫了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宿舍随便脱衣服?也不要随便借别人的衣服穿?更不能和其他人睡在一张床上。”最后一句话,不是用的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安眠蹙眉,不解:“为什么?”

“因为……”

宁忱垂眸,近乎是不自信的,很轻地道:“我不喜欢。”

“这个理由,够么?”

他抬眸,直直望进安眠的眼睛。

他的目光太坚定,也太炽热。

安眠被他盯得有些紧张,心扑通扑通跳起来,下意识要低头,躲避他的注视,却被他捧住了脸颊,被迫抬起头来。

这一次,安眠再次看向宁忱,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目光深处,似乎同样涌动着一些晦暗的,脆弱的流光。

过了会儿,迟迟等不到安眠的回应,那些暗处的流光涌到了明处。

于是,安眠毫不怀疑,这一刻,宁忱是伤心的。

宁忱垂下了手,低下头去。

却下一刻,安眠捧住了他的脸颊,让他抬起头来。

这一次,安眠望进宁忱的眼睛。

目光是始终如一的,坚定与炽热。

他道:“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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