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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告白

余可在医院修养一周就好了,杨悦恢复得比较慢,待了两周才出院。

待杨悦回到大棚中时,农作物已经开花了,开花了,离结果就不远了。

严时身体恢复后,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杨悦。

那时,正值黄昏,杨悦灰头土脸地从大棚里面出来,一眼便看到了金色光芒下的严时,心如同暖阳一样,欣喜意外开心。

杨悦举起了手,冲严时大喊了一声:“严时,我在这里!”

严时听到了声音,将头转向了杨悦。

杨悦跑到了严时跟前,然后贴手定住,说:“你来了,严时。”

严时还是一如既往温和平静,笑着说:“我来看看你。”

“哦,那你吃饭了吗?这里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听说很好吃。我请你吃饭啊,顺便感谢你救了我的地。”杨悦伸手指向了最高的一座楼。

严时并没有看向那座高楼,只是看了看天边即将落下的太阳,说:“不用感谢我,你和余可也救了我。我一会就走了,不用特意请我吃饭。”

也对,严时每次来,都是来去匆匆的,不应该强求他的。

“那我们一块儿走走吧!”杨悦说。

严时点了点头。

杨悦和严时并排走在宽敞的水泥路上,共同走向天边的夕阳。

严时就只是走着,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杨悦走着走着,突然间蹲了下来,在路边找着什么。严时在旁边等着杨悦。

最后,杨悦摘下来一株草。她站起来和严时继续走,边走边把草三角形的果实给往下扒,然后悄悄放在了严时的耳边。

严时发现了,正要伸手去抓。

杨悦紧急喊了一声:“别动!”

严时放下了要去抓的双手,停了下来。

一阵风吹来,三角形的果实开始摇晃,杨悦说:“听到了吗?是风的声音。”

严时点了点头:“是风。”

他们继续往前走,杨悦又摘了一些蒲公英,一口气吹散了蒲公英的绒毛:“你看,风在向我们打招呼呢?”

严时笑了笑。

……

后来,杨悦用狗尾巴草,穿了一串牵牛花,她把花送给严时,严时接受了,也告别了。

“杨悦,我先走了,以后可能会很久才会再见了。”

杨悦看着严时手中的牵牛花,有点无措地站着,她不想说再见,不想又无法联系。

她想告白,她喜欢,喜欢就直接说,她愿意做主动的那一个。

“嗯……严时,我有话想对你说。”杨悦别扭地张了张嘴。

严时点头,表示她在听。

杨悦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她的自白。

“遇到你,我变得很幸运。”

“我天生倒霉,总会遇到一些糟心事。”

“你救了我很多次。”

“你是我的守护神。”

“可是,每一次看到你受伤,我都会很难过。”

“每一次见不到你,我都会很失望。”

杨悦语速越来越快,她要把她之前想好的,一个劲地全说出来。不管有没有逻辑。

“我想要成为那个能够在你生病时,陪在你身边的人。”

“我想要拉住你的手。”

“我喜欢你,严时,我真的很喜欢你。”

杨悦在说完最后的一句话时,才敢抬起头来,看严时。

可就是这一眼,让杨悦知道了结果,严时的表情充满了悲伤和愧疚。

严时不喜欢她!

可是严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啊?为什么要让她误会。

许久的沉默,微风吹来的泥土香砸开了这尴尬的气氛。

“对不起,杨悦,我有喜欢的人了。”严时的表情很痛苦。

“我喜欢一个和你长得一样的人,可是我找不到她了。”

“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接近你的,对不起。”

于严时而言,每一次靠近杨悦,他便愈发痛苦,他清楚地知道,杨悦不是景思,他的景思没了,可是他总是在杨悦身上一次一次地寻找景思的影子,每一次落空,他都想就结束,可是又舍不得。

总是觉得,要等等。

杨悦尴尬苦笑,原来,她是替身啊!

可是他对替身都如此之好。

他到底有多喜欢那个女孩啊!

每一次见到我,他到底是痛苦还是开心的?

是痛苦的吧?

他的思念只会越来越深。

杨悦做好了决定。

“原来,你不喜欢我啊!”

“既然那样,我们就不要见面了吧!”

“不然,我又要误会了。”

“而且,你喜欢的女孩,会不高兴的。”

“遇到你,我的人生顺畅了很多,可是没有你,我也可以跌跌撞撞地活下去。”

“你带给我的幸运,已经够多了,接下来,就让我带着残留的幸运,继续走下去吧!”

“最后,谢谢你给我的所有帮助。”

他们的关系,在这段暖阳黄昏里,彻底结束了,此后不见。

杨悦故作没事地回到了家里。

余可正在弄菜,她探出一个头来说:“回来啦,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遇到严时了?”杨悦说。

“真的吗?”余可拿着锅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你们的二人世界过得怎么样,你告白了吗?”

“我告白了。”杨悦吸了一口气,“失败了。”

余可锅铲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地上。

“可是,感觉他真的很在乎你。”余可疑惑。

“他喜欢的人,和我长得很像。”杨悦捡起了地上的铲子。

余可沉默,几秒钟后,抱住了有点发呆的杨悦。

“没关系,以后肯定有一群人来追你。”

杨悦笑了笑,“余可姐说的话真好,可是我饿了。”

“好,姐给你做饭。”余可又反复拍了拍杨悦的肩膀,才去做饭。

杨悦释然地接受这一切,她已经够幸运了,就不追求更多了。

守着自己的地,开花结果,也是一件烂漫的事吧。

那天,杨悦在村口休息,遇到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在公告黑板上,规规整整地写着:1 1=2 1 2=3 1 3=4……

“旺旺,我们一起来学习十以内的加减法啊!”

“1 1就是你的左眼睛加你的右眼睛,就等于两只眼睛,所以结果是2。”

“……”

“旺旺,学会了没有啊!”

棕黑色的小狗,坐在桌脚旁,摇着尾巴静静地听着小主人讲课。

小主人讲课累了,坐在了杨悦的旁边。

杨悦对小女孩说:“我听懂你的课了!”

小女孩似乎有一点羞涩,问:“姐姐,你也是在这里等着家人的吗?”

杨悦没有家人,她摇了摇头,说:“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

“原来是这样啊!我妈妈今天要回来了,所以我在这里等她回来。”小女孩又往村口看了看。

“你妈妈回来看你啊!”

“嗯!她说要回来,陪伴我长大,陪伴我上学。”小女孩把小狗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揉着。

“真好!”杨悦柔声回应。

“姐姐,你和谁一起睡觉啊!”小女孩突然问。

“我自己一个人睡觉啊!”杨悦耐心回答。

“那你不害怕吗?”小女孩惊奇地问,“我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可害怕了。后来旺旺来陪我了,从今天开始,就是妈妈来陪我了。”

“姐姐是大人了,不害怕。”

“姐姐!”小女孩瞪大眼睛问,“是不是所有的小孩长大了,都不害怕了。”

“嗯!”杨悦理了理小女孩额头前的头发,“长大了都会变勇敢的。”

“那我希望快快长大!”小女孩笑着。

“很快,很快就长大了。”杨悦笑了笑。

“姐姐,你的家人,是不是也在外地啊!你是不是也很想念你的家人啊!”

杨悦没有想念的家人。她撒谎了,“他们在很远的地方,我很想念他们。”

小女孩把肉肉的手搭在了杨悦的肩膀上:“姐姐一定会见到他们的,我想念妈妈,妈妈就回来了,你也一样,一样可以见到你的家人。”

杨悦轻声说了句谢谢。

她突然间有点想回孤儿院看看。

杨悦在村口待了一会儿,就去地里干活,直到天快黑时,才结束回家。

可能是棚里太闷热了,也可能是饿了吧。

她在水泥沟上没走几步,没站稳,就直接摔了下去。

她的小腿,沿着沟沿滑了下去,剧痛袭来。

杨悦忍着痛,撑着沟面,爬上了沟面。

杨悦能够感觉到口子在流血,可是她太痛了,瞬间又有点儿胆小,不敢去看伤口。

她就拖着腿,独自一人,走到了村医院。

当她坐在灯光下,裤脚被掀开的那一刻,她立马偏开了头。

血红的小腿,染红的袜子,鞋子,合不上的口子。

太害怕了,杨悦不敢看。

余可在这时打来了电话:“你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我摔了一跤,在村医院。”

“等着,我马上来。”

待余可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缝针。

杨悦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小腿,又看一眼针,又迅速地转过头,太害怕了。

余可轻轻走过去,拍了拍杨悦的肩膀:“怎么这么不小心?”

“可能是太累了吧!”杨悦小声回答。

“我还以为是告白失败想不开呢?”

“我不是这种人!”杨悦反驳。

“知道了。”余可一只手扶着杨悦的肩膀。

一旁的大娘,听到了余可的话,连忙接话:“小杨在找男朋友啊,我那边认识好几个棒的不行的帅小伙介绍给你啊?处个朋友!”

“不用了!”杨悦尴尬笑笑。

“来嘛来嘛!我给你联系方式。”大娘说着,就把手机给推了出去。

杨悦向余可投去了一个忧怨的眼神,意思是说,你来帮我解决。

余可熟练地推回了手机,说:“要介绍也得过段日子吧!她现在情伤还没好,腿又伤了,要处也得等以后再处。”

“也好。”大娘收回了手机。

“大娘,你家的小狗是不是生崽崽了?”余可问。

“对啊,生了五只,你要养吗?两只黑的,一只花的,两只白的。送你一只。”

“好啊!”余可熟练地与周围的人拉着家常,时不时讲一个笑话,不知不觉,腿上的口子被缝好了。

余可拿着杨悦的药,把杨悦扶上了车。

回到家,她把杨悦扶到沙发上,端上来了晚饭。

“医生说你要休息,地里的事就交给我了。我帮你去看。”

“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你就在家里给我好好养着,把肤色给我养白一点。”

余可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杨悦本来想拒绝余可的,她还想再去地里多转几天,可是余可直接把一个大馒头塞到了杨悦嘴里,堵住了杨悦要说的话。

余可警告:“听不听话?你再不听话的话,我就真找大娘给你介绍男朋友了。你应该还不想相亲吧!”

杨悦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姐,不用介绍了。”

“嗯,伤好之后,给我去练跆拳道。”

“啊?”

“啊什么啊!就这样定了。”余可把杨悦筷子放下,又给了杨悦一晚汤。

“谢谢姐。”杨悦接过了碗。

可杨悦的倒霉体质带杨悦走向了更绝望的地方。

杨悦那次受伤,伤口好得出奇的慢,还一直在疼。

余可看不下去,把杨悦送到了市医院。

一顿检查,杨悦迎来了她的审判。

“她身体各项机能都在减弱,几乎没有自愈能力。”医生说。

“这是绝症,几乎没有治愈的方法。”

“短的话,一个月,长的话一年。”

医生冷静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了杨悦的耳朵,好似有一辆车从脑袋上压过去,发出了撕裂的声音。

嘀——嘀——

杨悦有点恶心,甩着腿跑出了诊疗室。

刚跑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无比惊讶的严时。

他怎么来了,不是不见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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