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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联手

花醉州跟着颜斐回了县衙,然后一屁股坐在早已为她安排好的廨舍客房里。

“颜斐,这几日你就寸步不离的跟在花四娘子身边,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我还用人保护?”花醉州一听杜弋的话,立马蹙眉出声反驳道。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说是保护,实为监视。

杜弋被噎了一下,改口道:“那你就照顾……娘子的饮食起居。”

“是。”

杜弋一走,颜斐就扭扭捏捏的挪到花醉州身边:“娘子,今日得观‘醉九州’,实乃我之幸事,不知,不知娘子师承何处?”

“广陵闻家,闻远道亲传弟子。”

“闻远道的亲传弟子?!就是那个十三岁武榜第一,凭祖传剑法醉九州,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闻远道?!您,您能不能收我为徒啊?其实我一直都很崇拜闻家主,我把闻家主写的《习武录》看了十几遍,倒背如流!我毕生所愿就是拜闻家主为师!我,我……”颜斐听见花醉州的名字,满脸震惊,却又不掩兴奋,激动的说了一堆,语无伦次。

《习武录》?倒背如流?

没记错的话这是她师父自己写的自传吧?书里光是夸他外貌的内容就写了十章。

花醉州嘴角抽了抽,记忆力……真好。

颜斐不知花醉州内心所想,跪在一边等着她发话。

花醉州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这样吧,你若是把你知道的有关宋县丞的一切都告诉我,我就考虑考虑收你为徒,怎么样?”

这小子身量长,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她就是真收了这个徒弟也没有什么损失。

“啊?”颜斐内心挣扎着,衙门刚接到宋县丞死讯时,肖县令便下令,县衙上下不得背后妄议,违者杖五十,可……若是他能被花醉州教导,他前途无量啊!

花醉州看着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不由问出了声:“你……在顾虑什么?”

见他不回话,花醉州轻咳一声:“你想好啊,若是拜我为师,你以后可就是闻家子弟,广陵闻家。”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轻飘飘的,像是在诱导。

颜斐握了握拳,似是下定了决心,紧抿着唇扑通跪下:“颜斐定知无不言!但求师父,千万不要外传,不然,弟子就要被杖责五十了!”

杖责五十,怪不得他今天不想跟她说来着。

花醉州起身扶起他:“你放心,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什么。”

颜斐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昨儿一早天刚亮,百姓们在闹市发现一死人,趴在地上,浑身是血,衣服都被染的看不出本色了,胆子大点的翻过面一看,才发现是宋县丞,死状那叫一个凄惨!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脖颈处那道致命伤,足有三寸长!头顶百会穴还被人用钝器狠狠砸了一下,都凹下去一个大洞!看着着实可怖!”

“那死状和今早死的吴耳一模一样!现在城中百姓都在议论是不是连环凶杀案,城中人人自危,都害怕自己是下一个被杀之人。”

三寸长?!还被砸百会穴?这凶手,究竟是有多残暴?!

“后来我们县令去查案,发现宋县丞的玉佩不见了,要说那玉佩啊,还是县丞女儿,哦,也就是宫里的婕妤送的,所以县丞日日戴在身上,视若珍宝,我们县令当即便下令,全城搜查玉佩。”

怪不得今早要来搜客栈,花醉州定了定心神,问道:“那玉佩,可是长圆形,正面有亭台楼阁和一大片竹林的雕刻?”

“对对对,师父您怎么知道,见过?”

何止见过,还因此被怀疑上了呢。

“先不说这个,你还知道什么?都跟我说说。”

颜斐仔细想了想,回道:“没有了。”

“那这个吴耳是因何而死?仵作验尸可有结果?”

“秦仵作只说和宋县丞死状一样,怀疑是连环凶杀。”

“莫非吴耳和宋县丞有什么关系?”

“哪儿能,八竿子打不着,吴耳就是个跛子偷儿,平日里和他邻居赵合一起,靠偷偷摸摸为生,百姓们都叫他俩‘曲塘两赖’,两个人都是县衙的常客,怎么可能和我们宋县丞有关。”

“既无关,那为什么要杀吴耳?莫非他知道些什么?所以要杀他灭口?”花醉州垂眸沉思着。

颜斐却不甚在意:“师父,要我说,估计就是凶手也看不惯这偷贼。”

门外蓦地响起敲门声:“花四娘子,可睡下了?”

是肖寻岳的声音。

颜斐惊地慌忙捂住嘴,县令在门外呆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他这些话啊!他不想被杖责啊!

花醉州拍了拍他的肩,悄声安抚道:“放心,他是刚来。”

哦对对对,师父这么厉害的人,若门外有人,师父不可能察觉不到。

“还未,县令有何贵干?”花醉州起身开了门,抱臂看门外的人。

“可否让我进去说话?今日惹恼娘子,某特地带了些糕点前来赔罪。”肖寻岳提起手里的油纸袋轻轻晃了晃。

花醉州眼睛一翻,侧身让人进了屋内。

“颜斐,出去,把门带上。”肖寻岳自顾自放下手里的东西,发了话。

“是!”

花醉州踱步至桌边,捻起一块白玉色糕点,方方正正的,卖相好看,味道也很好,有茉莉花味和糯米的软糯,清香不腻:“哎?芡玉糕!和我家乡的味道一模一样,没想到曲塘也有卖,你哪买的?”

肖寻岳神色稍显局促:“是……我亲手做的,娘子觉得好吃就好。”

“咳咳咳!你亲手做的?!”花醉州闻言,被糕点噎了一下,没忍住咳嗽起来。

肖寻岳赶忙给她沏了茶:“家母从前教导,赔罪要有诚意,幸而某手艺还算不错,便以此谢罪了。”

花醉州眨眨眼睛,脸上满是震惊,她实在没想到,这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县令,居然还有这做美食的手艺。

“多谢县令……其实你随便买一家的糕点也可以的……”花醉州咕哝着,她突然觉得手里被咬了半块的糕点,比千两金还重,比东海珠还白。

“不,既是赔罪,须得用心。”

一本正经的,像个小老头。

花醉州看着他,不禁打趣道:“你今日对我抛媚眼,是为何?”

肖寻岳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抛,抛媚眼?”

花醉州左手撑着脸,点点头:“对啊,就像这样。”

花醉州怼到他面前扑闪扑闪眼睛。

“什,我,不是。”他想起来了,他当时是为了让她配合演戏,却又不好明说,只得如此,没想到他俩之间根本没有默契,花醉州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见他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样子,花醉州噗嗤笑了:“逗你的。”

肖寻岳这才缓了心跳,喝了口茶压压惊。

花醉州把玩着掉落在身前的头发,问起了正事:“现下已戌时四刻,县令屏人密语,夜访我这个嫌疑犯,要是传出去,也不怕惹人非议?”

肖寻岳轻叹一口气,躬身拱手道:“我知娘子是被陷害,今日之事,乃肖某之过,本不该让娘子受牢狱之灾,但为了不惊动幕后之人,我只得如此行事。”

今日曲择三番五次强调花醉州嫌疑巨大时,他便已经起了疑心,直到发现玉佩为假,他才肯定,花醉州定是被人栽赃,而宋县丞一案,也绝不简单。

花醉州动作一顿,神情疑惑,这肖寻岳,什么意思?是来试探她一番,还是真觉得她被冤枉了?

肖寻岳从怀里掏出玉佩,放在桌上,推到花醉州面前:“这枚玉佩,是假的。”

“假的?”花醉州半信半疑,赶忙拿起玉佩,对着烛火细细瞧了瞧,只是她一贯只会舞刀弄枪,这玉石一类,她还真分辨不出来。

“这玉哪里假了?我感觉料子怪真的哎。”

闻言,肖寻岳罕见的沉默了,他不怪当时在宋宅,花醉州看不懂他的意思了,因为他和她是真的说不到一起去。

“我不是说料子假,我是说,这不是宋县丞日日戴着的那块玉。”

花醉州蹙着眉,把玉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你如何肯定?”

“今年三月,为了救我,宋津臣的玉佩被河石磕了一块极浅的凹痕,虽说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这块玉,根本没有。”

花醉州拉过烛台,又细细瞧了瞧,果然是没有,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玉。

“所以,这是别有用心之人仿制的?”

“对,而且这玉料为和田白玉,唯有皇室中人能得此玉。”

“那仿制此玉佩的,必是皇室中人,那真凶……”花醉州话头一顿,没敢说下去。

肖寻岳却缓慢但坚定的点了点头,他原本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在此,他又不得不信。

“居然是皇室手笔,可为什么要陷害我?又为什么要杀害宋县丞?”花醉州百思不得其解,闻家远离朝堂,从不参与党争,和皇族中人更是互相不认识,宋县丞就更不必说了,一介县官,从不参加宫宴,去哪儿和皇室的人扯上关系。

肖寻岳摇了摇头:“此案尚有疑点,但可以肯定的是,宋县丞一案必定牵连甚广,真凶身份也一定不简单。”

“所以今日你说我仍有嫌疑,只是想顺藤摸瓜找到真凶?”

“是。”

“你利用我。”

“肖某确实利用了娘子,但这也能更快的帮娘子洗清嫌疑,不是吗?而且武举之期提前到了今年九月,娘子也不想在曲塘耽搁时间吧?”

花醉州陷入了沉默,确实没错,可她这一路上,也没惹什么人吧?为什么要栽赃她?难道是师父的仇家?也不能啊,师父的仇家早死绝了,上哪儿报复她去。

那能是谁?

肖寻岳见她神色稍有松动,继续道:“肖某今日前来,就是想请娘子与我联手,演好这一出戏,找到真凶。”

“……好,我帮你,要我怎么做?”

“后日,我会就此案公堂庭审,届时,只需娘子坐实凶手身份,我再散布流言即可。”

“坐实身份,传播流言,引蛇出洞,最后等他狗急跳墙?”花醉州摩挲着下巴,接话道。

“没错。”

“高啊,实在是高,肖县令这状元郎真是当之无愧。”花醉州一边拍掌,一边赞叹。

“多谢娘子,只是,还需娘子再入一次牢。”

“什么?不行不行!你们那牢房又小又阴暗又潮湿,还没有窗户,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呆了!”一听这话,花醉州立马拒绝,到现在,她想起那些苔藓她还忍不住反胃。

“娘子,此事过后肖某一定赔罪!最多呆五天!”

“五天?!这么久!”这更不行了,今天呆了有两个时辰吗?她就受不了了,更别说五天了,简直是挑战极限。

“那四天?娘子,成败在此一举。”

“三天。”挣扎半晌,花醉州还是妥协不了,对着肖寻岳讨价还价。

“好,三天。”

“那先说好,住已经亏待我了,吃上面可不能再亏待我了!”

“肖某谨记。”

“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到底是谁把玉佩放进去的?”肖寻岳看着那枚玉佩,眼神锐利,似要透过玉佩看到真凶的倒影。

花醉州紧攥着拳头,眼底燃着怒火,今日这事发生后,她一度耿耿于怀,她相信自己的武功,绝没有贼人塞玉佩而她毫无察觉的可能,可偏偏就这样发生了。

肖寻岳灵光一闪,似是忽然想通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你说,有没有可能,这玉佩从你师父给你的时候,就已经在包裹里了。”

花醉州蹙着眉头,立马出声反驳:“照你这么说的话不成了我师父陷害我了?开玩笑。”

肖寻岳也觉得荒谬,论武功,鲜少有人能在花醉州眼皮子底下动手脚,那……这玉佩莫非会变戏法不成?

花醉州摇摇头,神情坚定:“纠结这个问题没意义,我们尽早把真凶揪出来,就能知道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肖寻岳点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仵作验尸可有说吴耳何时死的?”

“昨夜酉时三刻。”

“又是酉时三刻,宋县丞死于酉时三刻,吴耳也死于酉时三刻,莫不是连环凶杀案。”花醉州蹙紧眉头,和宋县丞死的时间一样,这幕后之人,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想祸水东引。

肖寻岳沏茶的动作一顿,笑道:“颜斐不都告诉你了吗?”

花醉州顿时有些不自在,随手拿起芡玉糕就往嘴里塞:“咳,哦,是吗?那个,我忘了,哈哈哈。”

肖寻岳喝着茶,没搭话。

“哎呀县令,这也只是我徒弟的臆测罢了,是不是连环凶杀,还没有证据呢,仅凭死状一样便下定论,太过草率了些。”花醉州抢过肖寻岳手里的茶壶,亲自给他沏了一杯。

徒弟?这颜斐倒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肖寻岳眉梢一挑,手指抽动,指尖轻点茶面,在桌上写了两个字——赵合。

“赵合是吴耳的邻居,吴耳当时就死在家里,我便命人把赵合押来问话,可那赵合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

花醉州看着桌上渐渐消失的两个遒劲字迹,笑道:“县令愿不愿意让我去瞧瞧?管他真疯假疯,我有法子。”

她笑的狡黠,肖寻岳直觉她在憋坏。

“县令,你这人就是太轴太注重书上那一套‘为官之道’了,对付赵合这种地痞流氓,还是我在行。”

花醉州:(逗逗小老头,真好玩嘿嘿)[坏笑]

肖寻岳小发雷霆:我不是抛媚眼,我没有抛媚眼![托腮][愤怒]

花醉州(呼噜呼噜毛):我知道我知道,毕竟眨的像抽风[好的]

肖寻岳:一怒之下我不怒了[好运莲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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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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