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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掷珠第九·1

令海尘结眷之事,透过清远长老之口,传到天灵宗众人耳里,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先时神秘侍从的风波还未过,这会儿又凭空出现一个“道侣”?

然而侍从之事早被本人辟谣,道侣之言却是长老亲口说出,不管怎么想,后者为真的可能性都极大!

于是两宗长老会晤之时,子弟夹道围观,连不少毕业人士都特意赶回,夹杂在其中遥相观望。

也是头一次亲眼目睹湘芜长老的风姿,饶是清修自持之人,也不免暗想:莫非合欢宗里都是这样的美人?既以双修为道,想来眼光不会差了。

观湘芜之气质,却是端庄矜重,并无传闻中合欢宗人的浪荡之气。

或许传言有误?

思及此,他们便更加好奇:那个让令海尘道心倾移的合欢宗子,究竟是何等样人?

而当耕烟自仙轿中露出真容时,不少人眼都直了。

不是,他们还以为以令海尘的审美情操,其亲择的道侣不说是先前谣传的温婉气质美人,至少也是清冷纯欲挂的,可眼前这位——

分明是个惑乱众生的艳冶男子!

在他们私底下评出的令海尘最不可能眷侣排行榜中,此人的类型甚至荣登首位!

不是说令海尘是仙界上下最不看重美色的男子吗?为什么到头来竟失心给一个狐狸似的大美人,简直是、简直是——

艳福不浅!

可是,他们依旧疑惑,此人究竟是如何俘获令海尘的情心?在此之前,他们几乎从未听过令海尘的艳闻轶事,饶是自认与他关系稍近的同门,也不曾从他身上窥得情爱的蛛丝马迹。

难不成是误中了情毒,不得已而陷身?

不不不,小小毒障怎能迷惑令海尘的心智?其柳下惠般的人品可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只能是……真心喜欢。

令海尘也会对谁一见钟情吗?

迎着无数探究目光的耕烟,只是莞尔一笑,随后于轿沿处轻轻一绊,在众目睽睽之下跌入前来迎接的令海尘的怀里。

众人: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如此烂俗的手段,他们已经目睹过不下一千次了,令师兄(弟)绝不会上套,绝不……

令海尘上套了!

他简直像是被猪油蒙了心,连美人眼里闪过的狡黠和得意都视而不见,把此心机之人看作需要呵护的柔弱之辈!

他的手、他那双本应握书持剑的手,竟然毫不迟疑地揽上了人家的腰,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已经发生过多次!

你们之间绝对做过什么对吧!

在结为道侣前就已经做过什么对吧!

心清身正的令海尘竟然也会做此罔顾礼节之事?

跟在清远身后接见湘芜的一众年轻宗师,见到令海尘这副沉溺温情的模样,也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彼时他们还是令海尘师兄时,便曾打赌,谁能成功给令海尘介绍道侣,谁便是天灵宗第一人。

谁能想到令师弟自己尘心开窍,一下就挑中了这么高难度的角色!

听闻合欢宗子擅长夺精摄魄,如此一来,令师弟艰苦修行所得,岂不是要成了人家盘中餐?

想到这里,年轻宗师看向耕烟的目光都变得惊悚起来。

此人接近师弟,该不会有所图谋?

合欢宗隐居避世千年,终于打算对宗合的人下手了吗?

他们的胡思乱想止步于清远长老的亲切问候之前。只见耕烟神色一敛,那股张扬的意气连同勾人的媚气都消散不见,只有得体的笑容仍挂在脸上。

“合欢宗耕烟,见过清远长老,及各位师兄。”

整个洽谈的过程异常顺利。

清远对令海尘这位得意门生的人品十分自信,是以对耕烟亦不疑,见对方出落得如此标致,更是眉开眼笑。

何况天灵宗与合欢宗本是友宗,虽说门人之间少有交集,长老却必然相识。虽说合欢宗因功法特殊远遁人世,引起外界诸多猜测,清远却多少了解真实情况。

房中之术修习得当,也是正常的功法嘛!

至于合欢宗内部的教侣问题……咳咳,毕竟是修习几百年的人,有一两三四个前任也合情合理。只要徒儿喜欢,他也不必干涉太多。

只要这位合欢宗子的旧情缘不要跳出来搞事就好。不然,可就有热闹看咯!

为老不尊的清远设想了一番徒儿为情所苦、争风吃醋的情状,感觉十分有趣。可是看耕烟那副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徒儿的模样,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在心里暗叹:小子真是好运啊。

一日未过,三界公子折枝于合欢教子之手的事迹便散布云海,经众人之口被传得五花八门。

闻听此事的悬秋亦觉不可思议,本以为此番传言是沉香门事件的变体,但这次连清远长老都参与了。

玉竹公子公然宣布的眷侣竟是合欢宗的人,太难以预料了。悬秋不免又想到集市遇到的红衣男子。虽说自家修士也认定令海尘脚踏两条船,但悬秋至今为止只目睹过令海尘一次失态,因此怀疑那位红衣男子便是传闻中的合欢宗子。

合欢宗向来出美人,这样也说得通。

可是令海尘如何对有主的侍从下手?未免颠覆其正人君子的形象。

悬秋越想越收不住思绪,当即把这种种猜测添油加醋告知洛奕。

洛奕的八卦之心被大肆激起,恨不得当场闯入天灵宗吃最先手的瓜。

倘若令海尘真抢了师兄的侍从……

师兄就一点都没话说?

*

没话说的滕光正蹲在自己特意挪出的空地上,仔细研究稀有木材的切割方法。

五行灵台运速升阶之后,岛上就有了很多额外的灵力,可以供给新的屋子。正好拾春还没有自己的屋子,滕光便决定在云台小筑附近,再建一间单独的屋子,作为拾春的稳定居所。

于是这些日子,他就四处寻找修建房屋的珍稀木材,如今总算把材料备齐,可以动工了。

当是时,他看到耕烟和令海尘遥遥自御剑台走来。

对方归来得比预料的晚许多,想来是路上躲避三界耳目导致。世人只道天灵首徒与合欢宗子喜结连理,绝不能想到宗子在外还要打一份工。

虽说滕光准了他的结缘假,但是耕烟也不想待在惹人注目的石山居。令海尘的居处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若那些人只是藏在暗处看着也就罢了,就怕他们忍不住上门打扰,耕烟可没心情应付他们。

这次回来,一是随令君分发结缘礼品,现场接受云岛诸人的祝贺,二是借仙源桃池的钥符。

仙源桃池,实是云岛的附属秘境,内部不事生产、不得居住,只能摆放装饰建筑,但云岛要扩建土地,则须从桃池中心挖土。

滕光平日对此并不上心,只是偶尔得到好看的建筑,就随手甩在里面,布置布置倒也算是个漂亮小岛。把秘境门一锁,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倒是个远离人烟的好地方。

滕光闻听来意,二话不说,把钥符交给耕烟。此时看令海尘,倒没有了先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大概就像老父亲看到了入赘的儿婿……

而令海尘也为曾经对滕光的误会羞惭不已。原来艳青画册只是阿烟的小爱好,而且无论阿烟还是缀月公子都只是寻常的打工人……先时海尘的猜想,真是无礼之甚了。

好在滕修士还不知道这些事,这到底减轻了令海尘的心理压力。

这时耕烟注意到滕光身后铺散的一堆木材,虽然心里有几许疑问,但在令海尘的牵挽之下,也无暇多想,只是隐隐猜到岛主打算建新居。

是要建给谁的呢?

眼瞧着二人进入秘境,目睹那道虚空门渐渐消失,滕光便正式开工。

此时虚庭早已被派到岛外办事,留在主岛的人只有缀月和拾春。缀月一身兼多职,想要帮忙,却也有心无力了。虽然他暗暗希望这屋子是给拾春建的,可是前几日才得知岛主要再次招人,这样的想法也就不确定了起来。

反观拾春,倒是热火朝天地帮忙递东西,好像不曾想过之后的事情。

耕烟曾偷偷告诉我,拾春已成了岛主的人?所以,以后是由云台小筑来接纳拾春吗?虽然比起篮子会好很多,但也太没保障了些,倘若云台小筑的灵力也用光了,就糟了。

思及此,缀月便愈发苦干,只盼耕烟和虚庭不上工的这些日子,云岛的灵力供奉不要下降才好。

夜晚独坐灯前时,除了计算白日的账目,缀月还能挤出一点时间和褚羲通信。

虽说告别时留下了传位的灵咒,但褚羲还在收拾沉香门的烂摊子,即使拜见的礼物准备了一箱又一箱,也始终寻不到登门的好时机。

万般思念之下,只好寄情书信。

其实他也想不通,最初的“见色起意”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的模样,或许是因为沉香门里再难找到像阿月这样鲜活而热烈的人。

阿月的外表虽沉静,血却是热的,因此才能背负仇恨仍向光明。

对褚羲而言,那或许是一生都不可企及的……

但他还是飞蛾扑火般地奔赴而去。

褚羲在信中分享的白日趣事,倒是让缀月颇能留神。

自从沉香门开放申冤渠道后,每日上门的人不计其数,辨别成了第一道难点,这就引发了许多故事。

后续的赔款又是一笔大数。为防家底掏空、入不敷出,褚羲只好挖掘新的产业,过程中也难免遇到挫败。

信中虽不见抱怨和气馁,缀月却能稍许感受到褚羲的心情。念及自己年长,有些处理事务的经验,便在回信里稍加提点,一来二去,益发熟稔了起来。

只是……

缀月看着信中的“妹妹”二字,一时不知该不该戳破。

唔,其实看他这样误会,也挺好玩的。

近日对方又屡屡提及令修士,言语中似乎有对自己的担忧之意。想到令修士与耕烟好事已成,缀月便把此事写在信里,并再三叮咛对方勿要外传。

云岛之人皆喜清静,若因此事引来三界关注就不好了。

将书笺写罢,卷成信筒放在窗边后,缀月便熄灯卧下了。

再说拾春,近日在云台小筑勤勉修习,总算把周身多余的灵力接纳,但仍觉有所不足。虽说双修调和之术能大幅促进灵力的偏移,但若受者基础不足,反而会受其害,因此滕光平日亦有所收敛。

饶是如此,要消化的东西也太多了些,更让拾春深感自身和滕光的差距。

仰之弥高,不免使拾春心生气馁,更何况洞照的能力越强,他便愈发明白自身实力与想象中的差距。

就好像面对泠泠七弦,自中听出巍巍太山、汤汤流水,亦明白指法意境精妙之所在,落到自己手上,却成了呕哑嘲哳。

无他,艺不精耳。

许是察觉到拾春的瓶颈,滕光今夜没再查他的功课,而是给了一个小提议。

“要不要试试共享灵力的感觉?”

体验过更开阔的世界后,就会更有方向和动力吧?偶尔休息一下不是也很好吗?

于是滕光迎着拾春困惑期待的目光,从纳戒里拿出一串花环。

连理树枝编成的手环,缀以灵花灵叶,并附上同心符咒,便能使佩戴者灵力共享。

不过由于花期有限,手环的使用时间亦很短暂,因此,想通过这种方式实现彻底的灵力共享,是不现实的。短期作为娱乐,倒不失为好途径。

拾春自然十分高兴。当灵力通过缠枝不断流淌,注入骨朵,乃至使花苞探头时,那种充盈的力量让拾春重新审视世界的面貌。

原来自己曾经所处之地如此狭小,即便他不停地上蹿下跳、四处求索,也越不过那方寸之地。可是……因为知道还有这样的视角,就更不会自满。

反而愈发明白,从漫长的时间维度看,每一个艰难或繁荣的阶段都只是沧海一粟。

我总有一天,也要抵达这里。

拾春并不贪心,只是浅试了一会儿,便阖上了花苞。他本想将手环脱下,可是看它实在可爱,又和滕光腕上的是一对,便不忍心了。

姑且当做装饰。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滕光沉迷搭屋子无法自拔。缀月几次经过,不敢相问,只是暗戳戳地试探拾春。

拾春不疑有他,径然答道:要建湖心居,是给水修住的地方。

至于云岛的水修……

缀月瞅了瞅拾春腕上蓦然多出的、和岛主同式样的花环,忽觉所虑之事不言而喻。

但愿岛主真心喜欢拾春。

湖心居建好之时,云岛再次闯入不速之客,这一次,却是个意料之外的熟人。

洛奕携掷珠驾鹤而来,未落地时,便高喊起了师兄。环目四顾,见这“发育不良”的岛屿,又不免露出嫌弃之色。

见滕光出来,洛阳便说:“师兄,你实在缺资源,让我资助你些也行啊。你这岛连地都没开完,边上云遮雾罩、断木残垣的,看着就让人糟心!”

这话自然让滕光不爽,但滕光更关心的是:“你怎么找来的?”

洛奕得意笑道:“我不是去找令海尘么,他不在家,却让我在御剑台看到了传往你这儿的符文,我就过来了。”

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滕光嘴角抽动:“你这是擅闯民岛吧?”此人之无耻刷新了他的认知。

洛奕不以为意:“门敞在那儿,焉有不进之理?”他垂目一扫,竟又在滕光身边看到那小炉鼎,不由调笑道,“师兄,你还把那小家伙留在身边?莫不是身边的侍从都被令海尘抢了,不得已而将就着吧?”

他说话向来不饶人的,言语大抵出于轻傲,也有不少是习惯成自然。常年被众星捧月形成的个性,让他很少思虑他人的感受,但难免招人讨厌。

此刻,拾春便恨不得跳上去把洛奕连人带鹤拽到地上,若不是顾及偶像在后……加上自己打不过,就真的动手了!

不过滕光倒是很给面子,当场用藤枝拽住鹤脚,拉扯起来,把仙鹤扯得一颠一颠,伸长脖子乱拍翅膀。

洛奕早有准备,登时从鹤身上跃下,得以免遭颠簸;而掷珠则在他落地之前,于他脚下铺起一层水云,以免散逸的灰尘弄脏洛奕的鞋子。

滕光见状,只好松开鹤脚。一面唾弃洛奕的形式主义,一面强调道:“拾春是道侣。”

拾春心花怒放,偷偷向洛奕瞟去一个炫耀的眼神:

现在可是真的了哦!

滕光未曾反驳“侍从被令海尘抢走”的话语,似乎暗示了洛奕的猜测是真,但对滕光话语中的内容,洛奕犹表示不信。

洛奕大笑道:“看来侍从被令海尘夺走一事,对师兄刺激真的很大!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不了再找一个,何必拿这种借口来骗……”他话未说完,目光移到二人交握的手上,恰好看到那一对花环,居然语滞。

“你、你竟真的……”

滕光扬起交握的手,挑眉一笑:“难道是假的?”

洛奕内心抓狂:拜托,我还以为师兄是开玩笑的。不会吧,这小家伙真是师兄道侣,简直……暴殄天物!

沉浸于震惊中的洛奕,自然也未注意身边人的心情。

对修士来说,将侍从随意让人,原来也是一件小事吗?

没待多谢,掷珠又听到洛奕数落小水修的话:

“他那微薄的灵力,连我家牵香都不如。同为水修,比起掷珠,更是差远了。师兄,你到底怎么想的?”

倘若在平时,滕光糊弄两句也就过去了。偏偏今日花环在手上,陡听洛奕提起掷珠,他不由生了坏心,拉了拉拾春的手指。

滕光说:“既然你这么想,我也要教你看看什么是‘今时不同往日’。我敢打赌,三招之内,你的人绝对输给拾春。”

拾春:???

要我打败我偶像?还是……用宜明的灵力?

不好吧?

滕光挤眼色暗示:吓吓他!

洛奕见识过拾春的实力,自然不认为对方能赢,只当师兄终于开始跟自己斗气了。

这可是个好兆头。

有一就有二,他迟早让师兄卸甲倒戈,加入激流勇进大军!

“区区手下败将,尽管来试试!”洛奕推出掷珠,“若是连那个小家伙都赢不了,掷珠也不配为朱络暗门下第一水修。”

未料又将和拾春相对,掷珠错愕之余,多了几分惶惑。

他直觉滕光之言并非空口无凭,然而却怎么也看不出小水修能功力飞进的迹象。他自知出门在外,该给自家修士争一口气,心里却想仍有不安。

“修士……”掷珠迟疑扭头,却见洛奕望着师兄,目不转睛。

“你会赢吧?掷珠。”

不可以手下留情。

这可是我和师兄第二战场。

看着洛奕期待的表现,掷珠也只好抛弃一切疑虑,缓缓地亮出双手的雷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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