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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掷珠第九·5

来时想象的一干画面,都在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中退散了。笼罩在洛奕心头的,是一种愉快的情绪。

掷珠为什么这么主动?可爱过头了。那种冷冰冰的表现,好像不存在了一样。

他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差一点让我折损一名侍从,却又费尽心思地来讨好我。他难道知道,只要他服软,我就会原谅他吗?

我可不想让他这么得意。可是,这个时候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一瞬来得太快,让洛奕有些愣神,不曾注意身下人的回避。掷珠像是呛到了,压抑着细小的咳声,良久,才抬起脑袋,静静注视着洛奕。

“主人,对侍奴的服侍满意吗?”比起需要疼爱呵护悬秋公子,岂不更是——

绝佳的发泄对象。

他安慰完悬秋公子,便来找我了。那身散发着恼怒气息的灵压,若非刻意压抑,只怕在东厢就要当场爆发出来。

他不肯当着悬秋的面发作,便只能问责于我。我这个罪魁祸首,早就让修士嫌恶不已,何况犯下此等大错?

悬秋又能给我留多少情面?

横竖我只是一个器具,连腕上的双镯,都铭刻着惩戒的印记。

洛奕“唔”了一声,“满意”两个字悬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真是狡猾啊,掷珠,竟然想用这样的手段让我免除对你的禁闭。只怕“满意”二字一出口,你就该提出你的条件了。

堂堂桃花庄主的威严,要被你这样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洛奕当然想说不。

可是,掷珠难得撒一回娇,若是能看到……

洛奕迟疑的反应给了掷珠答案。

“侍奴知道了。”

掷珠垂眸递过双手,腕间的雷镯泠泠作响。

“主人还想怎么玩,请尽管吩咐吧。”

洛奕在白石屋度过了犹为**的日子,未曾察觉掷珠愈发灰暗的眼神。等到第七天过去,掷珠已经能够很好地掩饰情绪,不再对洛奕流露他的失望与消沉。

可是,怀着再次被撒娇的念头,不断逗弄掷珠的洛奕,却接连地铩羽而归。

难道只有受了责罚,你才肯对我示好?

你对我究竟是爱慕还是恐惧?

被警告过的悬秋不明白两人之间的汹涌暗流,为免惹祸上身,着实消停了一阵儿。不过他到底按捺不住性子,没过多久又故态复萌,只是在言语上收敛许多,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罢了。

掷珠是修士的人,这毋庸置疑。可是掷珠,这不影响我、讨厌你。

*

秋去春来,掷珠在洛奕身边历练的日子也愈久。虽然总被悬秋明里暗里压在头上,掷珠也意识到,他还不至于完全被洛奕抛弃。

洛奕仍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一个暖床的侍奴。

哪怕掷珠不愿承认,哪怕心知自己不被爱的事实,被修士召唤时,他心底仍会浮起淡淡的欣喜。

常说病去如抽丝。

倘若这分求而不得的爱也算得上心病,那么爱慕的消逝也会如此漫长吧。

掷珠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再不能让修士有一丝一毫的觉察了。

侍奴……到底不比宠侍。既不受修士的喜爱,也不配怀有痴心。

就让他把这份藏在心底吧。

不去索求,也不要报答。

就好像从来都不存在。

*

洛奕漫不经心地踱步至居处前,方察觉掷珠没有跟上来,回头看时,却连对方的影儿都找不到。

定是被牵香拽去了。

可是、谁要你走了?

竟然一声不吭地逃离我的视线……这种时候,不该留在我身边,好好地附和我的想法吗?

和我一起找出师兄作弊的证据,然后向我发誓,一定会让那个小水修露出破绽啊。

虽然这只是会在洛奕的幻想中发生的事情。

想到掷珠脸上一成不变的神情,洛奕不禁微微发恼,掐起了三道传声咒,催促掷珠立即过来。

然而不过须臾,他又觉得难以等待,猛然扭身逐传声咒而去了。

掷珠,为何不能主动来找我一次?

白石屋的位置偏僻冷清,最初只是被洛奕随手放置在岛上,并未想要如何打理。后来悬秋到了岛上,率先把邻近主屋的位置挑走了,洛奕也没有在意。

直到白石屋归了掷珠时,他才有些奇怪。

明明有更近的屋子可以选不是吗?

在朱络暗的明堂上展现出那样凌厉的气势,我还以为你至少要跟悬秋较个高下。

或许被悬秋捷足先登,让你很不满,从而不愿接受“退而求其次”?

可是这样一来,桃花庄第一侍从的位置可就离你越来越远了。

自以为勘破一切的洛奕没想到自己第一晚就造访了白石屋。还因为小径曲折,凌云时几受阻碍,气得一把砍了方圆五十米的石树,强行把视野拉近了一大截。

岛上的人都吓得从屋子里探出头来,得知洛奕“一时兴起”“开了个荒”,都乐不可支。

掷珠说:“这样的事,吩咐我做就好了。”便接手了清理残局的活。

望着掷珠恬静的背影,洛奕才升起了重修白石屋并为之命名的想法。

沙浦走鱼白石郎,闲取真珠掷龙堂。[引]

珠,既从千磨万砺中孕育而来,又怎不堪登水底龙堂?

然而在白石屋中,洛奕却未能看到真珠应有的光泽。

掷珠几乎在察觉他到来的一瞬便战栗起来,指甲掐紧之处浮现月牙的红痕,随着目光扫视不自在地藏于身后。

只是叫你一下,何必怕成这样?

“为什么不跟上来?”洛奕走进屋,一开口便是兴师问罪。

掷珠似是颤了一下,然而与他先前的反应相比,这实在微不足道。

“不知、修士有事驱驰,未能近身侍奉,请修士怪罪。”

他忍住惧意,向前迈了一步,忐忑不安地低下了头。

掷珠拿不准洛奕的心意。

他还以为,蒙此一败,修士定然不想再看到他。可是却忘了,还有兴师问罪一说。

倘若修士问起,我可有辩解的余地?

洛奕闻言哼了一声,不甚满意。难道只有我叫你,你才跟来?

随时跟在我身边这样的话,你是一点也没放在心里。

“这么多年,都白教你了。”

掷珠的脑中轰然作响,像是有什么被倏然解开,血淋淋地暴露在空气中。长久以来的努力和骄傲都在这一句话中被彻底否认,好像过往达成的一切都是泡影。

在修士眼里,我已经毫无价值了吗?

洛奕自然不曾注意到掷珠的心绪变化,抱怨了几句之后,便从掷珠身后扯出了对方的手。

蓦然触到冰冷的指尖,洛奕惊了一瞬,才看清掷珠掌心的丝丝血迹。

“怎么掐得这般用力?”

便是如此,也不至于这般冰凉。

难道刚才的表现不是害怕,而是……伤到了?

这实在教洛奕难以相信,可是想到掷珠被小水修的法术击中,落在自己怀中的瞬间的僵硬感,联想到掷珠莫名的回避和颤抖的表现,又觉得不无道理。

难道伤得这么厉害,竟让掷珠疼得发颤?

洛奕心疼起来,懊悔地想:早知在师兄跟前,就该好好检查一下。谁能想到区区小水修,也能伤了掷珠?

因此,也不计较掷珠悄悄回屋的事,只是掀开床帷,让他进去。

“把衣服脱了给我看。”

冷硬的话语夹杂着不着边际的想象,搅碎了掷珠微薄的希望,几乎成为压倒掷珠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已经是明晃晃地在说:你已经失去了成为一把剑的资格。

既然如此,还不如专心做一个暖床奴。

掷珠咬紧牙,颤抖着伸出双手,在洛奕审视的目光下缓缓拨开衣襟,却终是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闭上眼睛,放下了手指。

对修士来说,现在的掷珠,究竟算是什么?

洛奕只当他疼得没力气。

怎么会这样?

洛奕俯身解开对方的腰带,因嫌太麻烦,又干脆施了个除衣咒,把屏风遮在背后。

肌肤接触到空气的一瞬,泪水抑制不住地自掷珠的脸颊流下。

洛奕仍在细细端详。

好像没有外伤,难道伤到脏腑了?

抬头时,才察觉掷珠的泪痕。

到底是怎么了……

洛奕伸手拭去掷珠的泪,贴身去探对方的灵脉:亦是丝毫无损。

而怀中人的觳觫却愈发难以消停了。

“主人……”掷珠似是认命,缓缓地跪坐起来,却在听闻洛奕的话时,再次颓下肩来。

“现在别这么叫。”

洛奕低声道。

这可是严肃的场合,我得弄明白掷珠究竟伤到了哪里。

可是他的话语却让掷珠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原来……我连侍奴都不配了吗?

掷珠的身体愈发地凉,让洛奕慌张起来。难以觉察症状的根源,岂不更加危险?莫不是受挫灵心不稳,产生了心魔?

难怪他连附和我都做不到。真是的……就为了区区一个小水修。

洛奕连忙给掷珠盖上衣裳。

“我得去找悬秋。”

向来木系主修医术,掷珠这幅样子,还是请悬秋来看为好。

可是掷珠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哀求道:“不要……”

怎样都好,去找谁都好,不要是悬秋。

他会无数次回忆起那个冰冷的夜晚,谎称不在的修士暗暗去了东厢,对心爱的侍从倾诉蜜语。

哪怕悬秋永远只会是桃花庄的一名仆人。

也好过他这被遗弃在路边的珠砾。

可是掷珠依然不甘心,即使他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该置喙修士的选择。……所谓的“我比他好”,不过是井底之蛙的自以为是,修士的偏爱早已给过答案。

掷珠还是会觉得不公。

我真的要……被抛弃了吗?

掷珠头一次明确地拒绝洛奕,让洛奕着实意外,蓦然驻足。颤抖的指尖不分轻重地按在自己的手腕上,在平常看来实属逾矩,此刻却牵扯出另一层干系。

掷珠和悬秋不对付已久,没想到连这种时候都要较劲。

“那我去外面找人……瞧瞧你,如何?”圣元宗里不知有无关系较好的医修,不然的话……听说合欢宗草木属的修者也不少?

掷珠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像是不认识洛奕了一样。

找别人来……瞧我?

原来我连留在桃花庄的机会也没有。就因为那一瞬的迟疑,修士就彻底厌弃我,要将我转手赠人……

“若是如此。”掷珠咬紧唇,“那就杀了我吧。”

掷珠的心魔如此之重,令洛奕瞬间色变。

完了,看来真的要去外面请个高人过来了!而且,绝对不能让掷珠知道!

洛奕拉好床帷,飞也似地奔出了白石屋。离开桃花庄前,还千万叮嘱牵香,看好掷珠,不许让他从屋里出来。

之所以没有下咒锁门,是担心心魔入体的掷珠焦急之下做出自残行为。

然而在牵香看来,这更像是掷珠慌不择路之下惹恼修士的象征。

掷珠掷珠,你究竟干了什么,竟让修士这样气急败坏?

此后一连两日,牵香都紧盯着白石屋的门。起初,惴惴不安的掷珠还试图询问洛奕的下落,几次被牵香找话语搪塞,不得出门,便渐渐了然。

修士果然已离庄去了。

下一步呢?我就要被转给谁了吗?然后,修士就能再去挑选一个甜美能干的水修,他会比掷珠说更多好听的话,不让修士在师兄面前丢脸……

掷珠,真的要被丢弃了。

第三日,洛奕还没回庄,牵香却已守屋守得累了。少了掷珠,白日的活计更做不完了,悬秋还时不时地过来打探。

说到底,悬秋也有错。倘若他不执着于和掷珠分宠呢?再怎么说,掷珠也是修士的房中人,对修士是有占有欲的。修士晚上偷偷摸摸往白石屋跑的样子,悬秋也不是没看到。

如今掷珠的心结,却有一半在悬秋身上。

可是,就算悬秋争宠得过分,掷珠又何以觉得,修士会抛弃他呢?

牵香想不透,便在第四日偷了个懒,给白石屋门开了个缝。

“我看到修士回来便叫你,别让修士知道我放你出去。”

牵香在缝里悄悄道。

修士不会真的责罚掷珠。这是牵香长久以来观察出的经验。

倘若掷珠为此憋出什么来,才真是坏了事。

可是掷珠却好像根本没有出门的念头,呆坐在桌前,面如死灰。

牵香得了空便来哄他,好不容易把他哄出门来,已是午时了。

“你小心些,也别让悬秋他们发现。”

提到悬秋,掷珠的眸子才算亮了一些,只是透出冷酷的光。

牵香后悔说这句话了。

不过现在是午时,悬秋也不会在太阳底下晃悠吧。他今日倒是没来问我白石屋的事,许是知道打听不到什么,偃旗息鼓了。

这么想着,牵香倒是放心了些。正准备跟着掷珠观察一阵儿,没想到自己看管的机器忽然发出故障的长鸣,他只好急匆匆回去察看。

独留掷珠在庄上漫无目的地踱步。

掷珠本想,只随便走走,便回去,不教牵香在修士面前为难。却于转身时不经意地听到一段密话。

悬秋说:“修士真的去了合欢宗?”

飞绡笑了笑:“我骗你做什么?我亲耳听修士说的,掷珠现在不好,要找合欢宗的木修来看。”

悬秋不信:“为这事去合欢宗?倒不怕传出去。”

飞绡:“悬秋哥嫉妒了?合欢宗的木修,(医术)手段也高明得很呢~”

悬秋暗暗戳了他一下:“净说些没用的。”

飞绡又笑了,态度亲昵道:“我眼里只有悬秋哥。”

掷珠本自郁结,闻言心中一凛,抬眸透过花叶罅隙望去,竟见二人不知廉耻地亲抱在一团。

这是——悬秋?

那个从来趾高气扬的悬秋,如今却满眼柔情地看着另一个男人,一个并非修士的男人,于光天化日之下,旁若无人地亲昵、**。

这种事情,有多久了?

修士……知道吗?

垂下的手无意间攥成了拳,眼前的景象扭曲而刺目,带给他一阵阵无以抵抗的坍塌和幻灭感。

这就是修士信任、宠爱的人吗?

悬秋仍在欲拒还迎地推搡着,笑着打趣:“修士不在,你就这么大胆,小心他回来看到了,罚——”

话音未落,便目睹一道激雷劈开了树木,面色冰寒的掷珠冷然站在他们面前,腕上的雷镯散发着焦灼的气味。

“掷、珠,你不是……”被禁闭了吗?

罗刹般直直凝视过来的眼神,令悬秋不寒而栗,恍惚回到若干年前,那个险些被掷珠夺命的时刻。

这次、又为了什么?

“你们、好自在啊。”掷珠扬起手腕,不带感情地开口,“修士不在,你们就敢做这样的事。倘若我今日没有发现……你们还要瞒多久?

“你们……怎敢背叛修士?”

雷镯的符文闪烁着红光,这对悬秋来说是极为危险的信号。

“你冷静点,掷珠。”

悬秋听明缘由,慌乱正欲解释,却被一道惊雷削断了发梢,顿时说不出话来。

看不下去的飞绡怒目起身,刚要发作,便发现手腕已被寒冰缠住。

飞绡不禁骇然:掷珠何时已修炼到如此层次?这样的掷珠,又怎么会败给一个入道不久的小修……

雷镯再次聚起红光。

悬秋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连忙阻止道:“不要这样,掷珠,修士他、修士他是知道的……”

“说谎!”

愤怒的雷光劈天盖地般降下,映入悬秋惊恐的瞳仁,恰似争分夺秒的索命鬼神。

飞绡的急呼湮灭于耳畔。

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貔剑再度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道霹雳毫不留情地斩成星碎。

仿佛时光再现,情景重演。

掷珠的眼里浮起的是血一样的红丝,仿佛把一切不甘都投注在面前的人身上。

来者是洛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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